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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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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在大婚之日才被搀着像个站不直的人一样走过垂花门。她要在百花节之前狠狠踩在垂花门上,告诉它,自己不仅不怕这道禁门,还比它高贵的多。

冬明月做到了。

此刻,在第一次来到的外院书房,冬明月用簪子用力刻字,黑布被吹走都浑然不知,满头花翠珠摇映着日光,乌黑如河的长发被随便绾着,发丝些许散乱。

王家门庭显赫如此,因为娶进来许多美女改良基因,后代一个赛一个的出挑,可冬明月虽好看却是过于显眼的奇相,苍白瘦削的脸,明珠似的眼睛,一眨一眨还黑洞洞的,白天见了只觉得白肤墨发红唇,美得很,夜里冷不丁见了却像个鬼。

太子刘攸德刚刚踏进书房小院,冬明月正巧写完,他正在抬头看云卷云舒,猛见房顶上一抹黑色飘飘转转掉下来。

五房的三老爷、四老爷和几个小侄儿正陪着太子说话,见太子止步,也跟着顿住步伐,百花节临近而已,外院不像内院热闹,而且正迎接太子大驾,两院信息交流严重断层。

因此冬明月刻完最后一笔,得意扬扬地抬手要摘下黑布,却只摸到一头棱角珠翠,想想算了。提起五彩斑斓的花篮微微站起来,转身想再看一眼外院这些更远处的自由房子,完成最后的单方面宣布胜利仪式。

刘攸德只看见一个娇俏明丽的少女在高高的房顶上,一头斑斓金彩玉,一身雪白锦襦裙,手里提着花团锦簇,被明媚光景簇拥着,在不见顶的穹天日云下,出现在他眼前。

甚至她的脸上还有淡淡的笑意,他那时当真有一秒以为自己看见了仙女。

“不孝女,你你、你竟敢出来了?!”五房三老爷王授进立马发现,为免太子发火,立刻破口大骂。

冬明月一转身看见刚才空空如也的小院子现在站了一帮人,吓了一跳,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

老爷少爷们身后跟着的僮仆奴婢大张着嘴吓破了胆,从未见过这么个神经病的姑娘。就见五房的奴婢们听见三老爷怒喝,急哄哄跑来一堆,架着梯子去抓冬明月,冬明月早提着篮子跑了,上房还穿鞋的人是傻瓜,她只穿着长袜,幸好是在屋顶上——彼时唯独荣朝人把「女人的脚」当做*****..官的程度在逐渐加深——否则老爷们可能会疯。

五房三老爷王授进严重丢了脸。

冬明月真想叫屈,她多方打探得知的这里没人来,可以让她自由来去,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即使情急之中,冬明月依旧注意了一下那个站在最前面,让自己老爹恭敬守在后面的年轻男人。

一身贵气,龙纹金带,还能是谁?

某个皇子?随便,反正不是皇上,否则她肯定听说了,而且应该没看见她长啥样。冬明月内院之人不怕虎,一溜烟跑了。一片瓦片的慌乱中,某个家丁险些摔下房顶,幸好扶稳,腿开始哆嗦,可怜兮兮地看了眼三老爷。

“你们下来,她反正还能逃到哪去。”王绶进哼了一声,又朝向刘攸德,“太子殿下饶恕,小女献丑了。”

旁边王绶进的亲弟弟一挑眉:敢情刚才那个王什么婉给太子表演节目呢?自己三哥用词不当。

刘攸德还在绵绵回味,浅淡地“嗯”了一声。他们本来是要来这里拿一本绝版了的珍本欣赏欣赏,谁知好巧不巧地碰见个疯丫头不守规矩,竟然出了门来外院疯。狂蜂浪蝶一般,丢人丢大发了。

王绶进彻底打定主意,尽快把王仪贞嫁出去,然后再赶快把冬明月扔给某个夫家,而且得是个差一些的。

这样的糟星女儿,他一刻也不想再看见,怎么打都不听话,前几天刚打过,没老实两天就又回旋了。必须让夫家好好把她收拾服帖了。

“刚才那是....贵府的几第千金?”步入书房,刘攸德忽然没边没落地问了这一句。

问他是排行老几的女儿,王绶进第一反应就是先看看太子反应,若是生气了就说出去,若是一般般就不说,打太极拳,他可不想因为那个糟星蹄子再传出不好的传闻。

却见太子的青年俊脸上一副温柔流连的模样,并没一点厌恶之色。

王绶进犹豫了一下:“那是下官的第一个女儿仪贞。”

——

刘攸德觉得自己有点不太正常。

似乎是百花节前一日的风都带着绵密的花香,金碧招摇,乱飞乱扑,惹人沉醉,皇后喜欢百花节,宫里一到这时候,总是拿玉杯装满花瓣花束,内宫每一处都熏的他脑壳疼,自己的东宫也不能幸免,因此他出来躲清闲。

却在这里莫名撞见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一只浪荡又迷人的蝴蝶,喜欢跑到外院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都不是好货色,太子心里清楚,但是。尤其那还是个未婚的少女,贞洁不能保证,但是。她头上戴满了珠翠,像个疯癫的媒婆,但是。

但是自己心里的最深处,有那么一刹那,好像看见了仙女。

好像入了葵花丛,被花香熏的迷醉,被狂蜂浪蝶扑面,只因为那抹花团锦簇的娇笑,勾引住了他。太子如此认为。

刘攸德如误撞蜂花之堂,满堂本该是沉静寂蔼,但推开门却是花香扑鼻,蜂群环绕。

太子见识浅薄。太子刚刚及冠,二十岁的青年,二十年在宫里度过,区别只在于后来搬到了东宫。

见过扶门而笑的宫女,清冷如月的姑母,花枝招展的官妓,美目流盼的公主,纤纤慢走的贵女,妖娆跋扈的宠妃,尊贵气派的表妹,害羞柔媚的侍妾,恭敬巧笑的郡主,乖巧婉转的歌姬。

唯独没见过顶着礼教压力还敢上屋顶的。俏如水中月,美若镜中花。

同样是被这样那样的语境规束的人,刘攸德早就听说过,王家有一个女孩,没疯没傻,智力正常,却喜欢破坏规矩。他原来只当那是个将疯未疯的傻瓜。

刘攸德猜王仪贞是故意的,故意编排个戏码来勾引自己堂堂太子,但即使这样,依然想娶她。

毕竟他此行就是暗暗来挑选正妻的。他是和王家人走得近,已经同气连枝,反正只不过是娶哪一房的哪个女人而已,娶个稀松平常的女人,不如娶个有挑战性的,让他把她好好收拾服帖了。

那抹明艳,注定要归他的。

回宫的马车里,刘攸德懒懒地看着手中的那块四方黑布。

2.姐妹

王仪贞此时岁月静好地绣花,并不知道一口锅正被她老爹缓缓扣到她头上。

“嫁给太子做太子妃”,这是明明白白的好处。在荣朝,作为没继承权的女人,出路就是找个好男人而已——王仪贞一直坚定认为。

所以当晚王绶进让自己老婆给她传话,将要把她嫁给太子,王仪贞点了点头,一派乖巧的欣喜。“小囡,到了那里少说多做,好好伺候太子殿下。”她娘的语气柔和又舒缓。

冬明月早就跪在堂屋,给王绶进磕头谢罪,即使耻辱也不得不为之,毕竟她只是父亲的财产之一,敢不磕头怕是要被打死。

更别提王家可怖的族规根本没用呢。

早就做好了准备迎接这一切,冬明月跪了一晚,累的脱水,被自己院的家丁放担架上抬回去,途径之处一群议论的嗡嗡声不停,她闭着眼在袖中迷迷糊糊地握紧拳头。回了院,尺溪第一个跑上去。

本来冬明月逃回了院,又被她爹的旨意叫过去受罚,这是昨晚的事。两个大丫鬟本来难逃一劫,但因为冬明月偷偷在房里留了纸条,让她俩找借口去外面采买,晚上也别回来,去王家别院借住一宿否则遭殃,这才逃过盛怒,再回来的时候,得到话说去领几个手板,负责打手板的家奴房里的有一个得过冬明月的恩,还算比较放水。

冬明月走进大屋,坐在榻上直接蹬掉了两只鞋,嘴唇发白,尺溪去给她倒水,冬明月却说:“你去关门。”然后提起水壶对着壶嘴喝了起来。

尺溪以为让关门是因为冬明月怕不文雅喝水被看见再被罚,绿枝在旁边有些兴奋,以为要说什么秘密。

两人却都没想到冬明月沉默地吃完碟子里所有糕点,又把半壶水喝了,抬眼扫了她们俩一下,慢慢问道:“昨天外院来了什么人?”

绿枝翘起嘴角:“太子殿下呀....”姑娘你不就是因为冒犯了太子殿下才被罚的吗,这句话并没说出,梗在嗓子里,立马收敛笑容。

尺溪担忧地看着冬明月。昨天冬明月怎么回来的,什么模样回来的,她一概不知,毕竟纸条上吩咐必须出去采买,绿枝还不想走,被她一顿劝说才嘻嘻哈哈地走了。

据几个奴婢说,冬明月顶着满头首饰,脸上画了个双颊红的疯子妆,穿着一身彩衣,彻彻底底的疯子样,还在太子殿下面前说疯话,惹怒了太子殿下。

“我知道,我不是说他,还有人。”冬明月弯弯眼睛,“马厩那里,可不只是一辆马车,而是...”毕竟在房顶上站的高看得远,她后来逃走的时候特意看了下,“五辆金镶玉皇家车顶。”冬明月伸出五根手指,先是看绿枝,“你一向能打听,跟我还瞒着,到底谁是你主子,就算我娘派人来让你别说,你就不说了?”

她的眼睛黑洞洞地盯着绿枝,她将房里大丫鬟位置一直放着一个不老实的绿枝,正是看中了她的不老实,她需要一个喜欢打听,有广泛人际网的人。

绿枝哂笑:“不敢瞒了,是东宫的衣采官大人,此行其实是来挑选太子妃的。本来这不合礼,毕竟婚前不该来的,但太子终究是太子,这些礼也不必拘了。夫人怕姑娘生气才不让我说的。”

尺溪去给冬明月捶腿,被冬明月摇摇手拒绝了:“最后一句瞎说,这里面什么门道?”

绿枝苦了一张脸:“姑娘别问,我怕。”

尺溪说:“绿枝你认清认清身份吧,姑娘能害你?反倒把你宠的敢和主子讨价还价了。”绿枝想瞪尺溪不敢瞪。

冬明月想了想,道:“你不说我也明白,是不是我娘怕我搅和大姐的婚事?我至于吗我,我替她高兴着呢。”绿枝猛点头:“姑娘真聪明,就猜中了。”

冬明月眉毛挑着看了眼绿枝。

入夜,冬明月倒在铺好了褥铺的榻上,看着尺溪把四角挂着的垂珠帘放下来。

“听说穿着一身白衣提着花篮到房顶上,能够在百花节时得到花神垂怜。”冬明月懒懒地说,尺溪皱眉:“这是、姑娘你编的吧。”

“对啊。可是,哪个习俗不是编出来的?仪式感罢了。”冬明月翻身朝向另一边,今天是百花节,可是她觉得无聊,所以早早回屋了,倒真不是因为挨了罚没脸见人,而是一年复一年的老套路,没有新意,她也忽然发现,好像并不存在什么花神。

老实说,并没人告诉她为什么会开花,花到底为什么存在。

不是针对人的药用,不是针对蜜蜂的蜜用,而是它对它自己的作用。

酒席上也没什么意思,毕竟她冬明月是门宅之跪们之一。冬明月自暴自弃地想着,沉沉入睡。

——

王仪贞要嫁出去了,冬明月知道自己也逃不掉。她在小院里摘花草玩,听见二等丫鬟来传话说三姑娘带着四郎来了,冬明月答应了一声,随即马上道:“等等,我那四弟?回来回来。”

二等丫鬟本来要出去应,慌忙折回来:“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不让我弟弟进。”冬明月站起身。

“谁?姑娘说错了?.....是三姑娘吧?”

冬明月斜眼看过去:“我四弟。不让进,说家里有姐姐嫁娶前不能让小叔子小舅子什么的乱七八糟的进任何女人院子。禁止。”

二等丫鬟仍是犹疑,冬明月冷声道:“你们难道除了在背后编排我的谣言,连传话都不会了吗?我今天就要治治你们了,平日里对你们太好,忘了谁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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