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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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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对话后,两人都静了。

窗户开着,阳光被风拖进来,柔软地拂过他们的脸和发丝。

冬明月望着纸上写着的工整的字,不说话。

帅气的少年望着她的表情,连呼吸都有渴望与纠结的意思。

没有搬到八大家的日子,冬明月和家人们在老房子度过。那时候她还没见过李仁义,但仍和结拜大姐相邻。

她去幼儿园时,大姐已经是小学生了。

被捉弄的高个子少年,比她大一岁,因为鹤立鸡群的身高,以及懦弱怕生的性格,而被某女生带头孤立和欺负。

冬明月是那女生的手下之一。但她从不参与这种活动,就连「手下」也仅仅指代和那女生一条线不反抗她的所有小孩儿。

早就忘记了那男生的名字和长相,冬明月只记得自己抛弃一切的执念行为。

“既然不让他去打水,自己就帮他好了。”自言自语地鼓励着自己,冬明月冲进水房。

男生惊讶地站着,被老大的手下抓包,会遭到新一轮欺负。

“你长那么高个子,还怕他们?!”

冬明月一把夺过他的杯子,在饮水机的水龙头下倒满了水。

男孩不知所措地站着。

后来老大带着手下真的进来了,冬明月也慌了,连忙拉过男生躲在铺了红桌布的桌子下。

谨慎地呼吸,不发出声音,两双稚气而互相勉励的眼睛对视着。

虽然后来还是被发现了,而自己也被欺负了一番,但冬明月一点也不不后悔。

“我还记得你,冬明月,谢谢你。”

名叫钟弋的少年,面上已没有了一丝懦弱迟疑,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坚定和勇气。

某个女孩的脸被他铭记在心,陪伴了他整个灰暗的童年。被父母抛弃,被亲戚们排斥,总是在黑色角落里抽泣的孩子,在遇到第一个从白色区域向他伸出手的孩子时,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光芒。

支撑着自己寻找她的信念,让这个孩子蜕变,虽然结蛹的过程艰辛而痛苦,可心脏里永远是蜜糖般的甜蜜。

我要变得更好一点,更好一点,我要变成最好,然后找到她。

......然后才配得上她。

“钟弋啊,他小时候的事不清楚。只知道父母离异,被怀疑是私生子,不受待见吧好像。”

“对,然后他爸突然良心发现,就把他接回去了。”

“他小时候就一直被爷爷照顾,结果五岁时爷爷还死了。”

“怎么可能不是亲生子呢。”

现在的邻里街坊们再提起钟弋,都不是嫌弃或惋惜的语气,而是赞美。

小小年纪就考过了雅思托福,初中时就能自己独立研发软件。

记忆铺展而来。

冬明月又读了一遍那张纸,因为被回忆纠缠着而露出迷茫的表情。

「谢谢你童年时帮助我,我想告诉你,我爱你。」

*

“又打架了?”

冬明月拿出一罐冰啤酒,啪的一声甩到桌上。

格外引人注目的少年的脸很白皙,俊秀又桀骜不驯,但此刻上面贴了两块邦迪,下巴处还有浅红色的擦伤。他扬起眉毛,嘻嘻笑着:“怎么跟你男神说话呢?”

“我男神是明朝的王阳明,不是你哦。”冬明月冷哼一声。

“哎呀,都一样嘛。”

王阳明一把揽过她,冬明月并未反抗,她的脸主动贴着王阳明的脸。

“咱俩都多少年没见了我想想,从小学四年级你把我还没送出去的情书撕了,项链扔了之后....哎,现在说起来还很伤心。”王阳明故作姿态地撅撅嘴。

冬明月探身,猛地亲了他一口:“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吧。”

“这还差不多。”王阳明闻着她嘴边的清凉薄荷味,有点出神,“八年了,这么久,咱俩才见面。”

*

曲亦这人还是那么调皮捣蛋,但有分寸,不会说越界的话,从这点上可以看出,他并不幼稚胡闹。

童年时冬明月住一街,他家住二街,一街被马家派霸占,二街则是战国状态。

冬明月第一次见到曲亦是在一街二街友谊会上,友谊会俗称大型捉迷藏。

第二次则是在八大家附近。她抱着西瓜坐在凉凳上,惬意地看着夕阳红。

彼时王阳明正要来看她,李仁义从背后要从她手里拿勺子,然后她就看到了曲亦。

曲亦从小到大都不是个能被随意贴标签的人。

因为不管是什么标签,都形容不上来这个桀骜倔强的少年。

总之他一个人推着自行车回来看老家,重新见到了冬明月。

不管是两人谁的眉眼,都很吸引对方。

静默之后,曲亦最先开口:“冬明月?”

说实话,冬明月不记得他的名字。

但是那张迷人的脸独有的诡诈表情,无人能出其右。

李仁义突然搬了个小凳坐到冬明月身边,紧紧挨着她,朝曲亦挑起一边的眉毛。

李仁义打了个喷嚏,缩缩鼻子,有些无奈地看向远方。

树叶在他头顶结巢,阳光透过缝隙跃到他的发顶,留下金黄色的光点。

“听说你配对了。”

黄牧人面无表情地坐在他身边,勾起一抹苦笑。

“冬明月,是谁?”

李仁义转过头,同样没什么表情:“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不过,对不起,我们不可能。”

他尽量让语气温柔可亲。

“知道吗?我还傻傻地以为,你喜欢你班里的班花.....”黄牧人脸上的苦笑不断扩大,“看来我真的想多了。”

“恩,你适合更好的男生,而不是我。”李仁义微笑着,“对吧,黄美人?”

“你知道吗?这个绰号.....”

黄牧人欲言又止,自顾自摇了摇头。

儿时,她知道李昌是有两个儿子,长子是李仁义,幼子是李仁鹤。李仁鹤和她在一个幼儿园,全身都被名牌和良好家教的光芒包裹。彼时的黄牧人因为每天疯跑和有点营养不良,皮肤黑黄黑黄的。她被李仁鹤夸奖爬树厉害,两人交好,然后得知了他爸爸叫李昌是。

她哪里知道李昌是是谁,照样疯玩,然后又见到了李仁义。

即使是年幼的李仁义,只要他站在那里,就像一道光,吸引着别人努力去接近。

可以说,直到小学二年级,已经可以和李氏兄弟称为青梅竹马的黄牧人,才知道他们两兄弟是双鸭山市首富长子的儿子。

“黄牧人,黄美人,嘿嘿。”

李仁义曾经在玩累了后突发奇想地说。

然后小小的女孩儿为此立下誓言,脱胎换骨般的执念,让她蜕变成真正的美人。

可是暮然回首,李仁义早已心有所属。

黄牧人想哭,却哭不出来,她的重要的人被抢走了,被一个突然闯进他的生活的陌生少女。

不想让你被夺走。

黄牧人逼着自己不说话,风吹起她的鬓发。

*

姜雪将最后一口柠檬汁喝掉,杯子扔进垃圾桶。

“分手了,不开心。”她抬起一条腿,装腔作势地要踹王阳明,被他例行公事地轻巧躲开。

“伤,好点了吗?”

姜雪知道自己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最近王阳明几乎天天不上qq,据说他和一个叫冬明月的女生厮混着。

杠铃是王阳明的好哥们儿,他对姜雪说起这件事时甚至摆出眉飞色舞的神情,姜雪从没见杠铃这么浮夸过,以此也可看出那个姓冬的女生多么会迷惑人。

众奴婢不知她怎么回事,不同往日地发起火来,不过想想本来也是,冬明月是喜怒无常的,这事是晚儿不听话所造成。却见冬明月问那个三等丫鬟:“你刚才怎么传话的?说来大家听听。”

那伶俐的三等丫鬟道:“奴婢说姑娘房里乱,四郎君也渐大了,更是因为大姑娘的喜事,弟弟平白进其她姐姐院子,终究也是不合规矩,且男女授受不亲,姑娘看见四郎君来的时候,握着三姑娘的手,已是犯了礼,姑娘请四郎君回去思过。”

冬明月满意地点点头,看向王菡萏,王菡萏草率地点点头,证实的确这么说的。冬明月道:“不会说话的,说话笨的,平时多学习,就是不能临场掉链子,再不济的不会说话也比不敢说话的人强。”

晚儿出了院子,那三等丫鬟上位成了二等,原名叫阑儿,冬明月让她依旧叫着这名。

冬明月闭着眼猜都猜得出,四弟王乙涵是牵着王菡萏的手来的。

果然如此。

只是没想到,阑儿这么会观察细节和找借口,把她没吩咐全的也都说了出来。虽然不知道晚儿的名字,但她的脸冬明月认得,从太夫人院里拨过来的,太夫人那位虽然是她奶奶,但冬明月根本没被疼爱过,她又不带把,奶奶看不起她。

3.相亲

阑儿本来在打花瓣年糕,现在升了二等,洒扫洒扫就行,乐不可支,隔着竹细帘看冬明月和王菡萏聊天,不知道聊什么,但像尺溪和绿枝那样的地位,她相信自己迟早也要上去。

冬明月本来无话可说,见到王菡萏又不免怜惜,又拉着她走到屏风后的榻上,让尺溪和绿枝出去,王菡萏身后的两个丫鬟犹豫了一下也出去了。

她想开导一下王菡萏,不知怎么说,却见王菡萏等别人走了后,一瞬间冷了脸色:“姐,你觉得我可怜是不是?”

冬明月一怔。看来王菡萏也知道,王乙涵和那些堂兄弟渐渐混成了一个模样。

王菡萏收了所有的羞怯,即使只有三分疏离也变成了十分:“你别觉得你比我少被摸两下,就高贵了。”

她说完就要站起来,气势很足,冬明月去拉她,反被带的手磕到茶几角上,她也站起来,却瞥见王菡萏眼底浸满水汽。

王菡萏扭过头不让冬明月看她的脸,冬明月感觉手丝丝发麻。

吃晚饭的时候母亲的人来说抱恙,把饭端到她屋里去吃,这时代生过孩子的妇女得疾病的更多,当年生王乙涵之后,终于得到香火的三老爷王绶进宝贝的不行,又因为怕香火像冬明月的另一个姐姐一样夭折,各种思虑照顾,太夫人也是,反正没几个人关心她母亲的身体。

每怀一胎就多带了一些病,哪个多孕的夫人不是百病缠身,冬明月只是没想到今年母亲犯病的更早了。

而且急如骤雨快如风,很快就卧床不起。

这一下,让王绶进更加快了把王仪贞顺利嫁出去的速度,他一日日看夫人消瘦下去,怕她死了,王仪贞嫁出去就不体面,说不定还要取消这门亲事,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女师教王仪贞“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丈夫就是你的天,天命不可违,夫言不可逆”,“收敛锋芒,相夫教子,延绵香火,侍候公婆”以及无数宫廷礼节的时候,冬明月和王菡萏在母亲床边哭。

“我可能真的要死了。”母亲说。

冬明月知道母亲怕给王仪贞带去不好的影响,根本不让王仪贞来看她,王绶进也无形中禁止了王仪贞来探望母亲。冬明月感觉自己的心在一寸寸变凉。

药童跑来跑去,大夫开的药贴并没有一个见效的,已经送信去请了参安着名的神医来,路途遥远,怎么也要五六天才能到。

王乙涵也来看母亲,一见到冬明月就哭闹:“二姐不让我进她的院子!”冬明月看见母亲艰难地从被子里爬起来,拍着王乙涵的背哄他,忽然起身,走出了院子。

要窒息了。

宫里先是请卜问吉,算定王仪贞与刘攸德相合,这才回了王家的草帖,过了细帖,这才定帖。两家各把彩礼嫁妆写的明明白白,皇帝的大香火和王氏五房三屋的嫡长女,身份背景配的很。

“昏近拜贺”的帖子越来越多,公卿大夫皆来王府外宅谒见,一派祥和之气。锦绣绮罗,闺门修饰,准备好的嫁妆堆满了库房。

皇后遣使来通报,择日过帖之后,也就是“相亲”,王府准备了果蔬满盘,绸缎盖之,王绶进亲自去看王仪贞,家里的裁缝给做出来一套雀彩衣,王仪贞哭丧着脸穿上,道:“爹,我想去看娘。”

“不行,现在不能去看.....”

“如果你现在去了,危险是很大的,难道你要让我们也跟着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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