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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认知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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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保佑,快快将她嫁出去吧,这样,至少她会去折磨别家的仆丛!”

“嘿,我希望她被卖掉,那样她就再也没机会说出那样邪恶的话,我发誓,如果她当起家来,她绝对更加臭名昭著。”

“我确实应该学习写字,这样我就可以罗列下她的罪行,说不定真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要做的工活没有减少,做活时间却被大小姐一拍脑袋的热情所缩短,而剩下的那点可怜时间,都轮不到自己的‘份地’。大家像被风浪卷上岸的鱼,濒死地张大嘴巴,如果无法喘气,至少也要唾出去一口。

在不知道实行了多少天,透着一股青灰色的气死当中,格温眉飞色舞,诡异地增添了一丝活着的韵味。

贝琳达毫无觉察,她视自己眼下小小的乌青为先锋与荣耀的奖章。

不影响家庭运作的前提下,父母对她的行为完全不以为意,两个哥哥也乐得她麻烦的人不是他们,于是就这样坚持了下去。

直到凯莉的信到来,伴随着隆冬的雪漫天降落。

‘无知是恶的温床,滋生出天真的残忍。’

放眼凯莉一生望去,这都是值得悬挂起来的句子,她学问不及贝琳达,比起讲道理,她对世界的感知全凭借于一颗鲜活的心脏,领悟其中的情绪。

她深深代入了贝琳达的母亲,甚至是仆人格温。

她这样批判贝琳达。

‘你丰富的精神世界凌驾于大部分人之上,如空中楼阁,高悬于云端,俯瞰众生。高傲如孔雀,常陷入孤芳自赏的寂寞,所以开屏时自以为艳压群芳,不知在他人眼中是不是自娱自乐的滑稽。超凡脱俗本也不是错,只是一旦脱俗,就连最基本的人权视角都失去了。’

‘贝琳达,你的想法是对的,我得承认,难道我们深受压迫当中的人,谁会不知道自己的痛苦吗?可是亲爱的,社会构架绝非仅仅围绕着o权,它还有很多以我的知识难以形容但又存在的。就像你所困惑的‘态度’,它也许是座压人的山,但你不能通通打死视之为山。因为,在道理,在权力,在阶级,各种各种之外,就像你向我渴求理解的那样,存在着‘情’。’

‘你问我为什么不能像梅兰妮一样为自己活着,也一样的扬帆而去,可是扬帆所需要面对的仅仅就是两种权力的对峙吗?权力的层面不仅仅来自性别,我知道你爱讲道理,为了这个,我费了点时间,拜托别人给我找了许多抄本来看,所以现在,我能浅薄地向你提出这几个字眼:政治权利、经济权利、社会权利,强制权、奖酬权、信息权、职能权……。’

‘你拥有的,别人未必拥有,你经历的,别人未必经历,梅兰妮的父母不是我的父母,你的父母也不是我的父母,谁都不是谁的复刻,所以我不能复刻梅兰妮的路。尽管我很想理解你没有恶意,可你却呈现出一种你自己都没察觉的,自我认知以上人人平等,自我认知以下三六九等的认知霸凌。’

‘贝琳达,你所追求的,是为了自己阶级的谋利,还是所有omega——以及女beta,我们所有苦难当中的人的福祉呢?’

‘如果你是为了自己阶层中享有的资源更高一层,我无言反驳,甚至支持你的所作所为。这同样意味着,虽然那些平民们与我们同样的性别,但因为阶级不同,他们将命如牲畜,草芥,泥瓦砖石!用他们的骨头铺路去吧!’

看到这时贝琳达人已经冲了出去,她就要坐上马车,千里迢迢颠簸到凯莉的面前。

她向来自认对那些平民和仆从足够仁慈,甚至能原谅他们的欺骗,大方地给出剩下的钱票,减少他们工作的时间,为他们提供读书的机会。仅仅是因为他们在她家做工,不仅有钱拿,还有抄本可以读。

她做得不够吗?她要自大的说上一句,上帝之子在世也不过如此了!

她绝对不允许这种污蔑的产生,将她形象一整个颠覆的十恶不赦。

下一句更如火上浇油:‘我们都不用像那些平民一样攒赎罪券,来在上帝面前抵消自己的罪过。’

凯莉的笔力讽刺起来丝毫不弱于一个年迈的学者。

贝琳达恨不得去扯她的衣领子,然后从此割席。

天呐,她被自己珍视的朋友污名化成了魔鬼!

好在凯莉点火后连带着灭火,在下一页,她写出:‘那么亲爱的,如果你口口声声宣扬这份福祉涵盖所有人,就得把那些与你不同阶层的人也同样当做人。’

‘当你的声音轻飘飘在他们身上碾过,你不知道,你自己同样参与进了一场厌O,一场迫害。’

贝琳达怔愣住,眼睛睁得圆圆的,仿佛经一道闪电劈过,心灵在刹那间天翻地覆地被粉碎与重塑,所有的疑惑和迷茫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和洞察。

在大熔炉中,他们身处不同的境遇,遭受不同形式的压迫与苦难,扭曲地塑造成千千万万个不幸的个体。有的如瓷器般易碎,有的如钢铁般坚韧。

如果她不能尊重差异,强大自己拥有一颗包容的心,那她将不能谈她爱o。

她所追求的就不是o权,而是一种阶级特权。

‘事实上,我也得感谢你,你激发了我主动的探索欲,费尽心思寻找抄本,所了解到那些也许我本一辈子都了解不到的什么什么权。在我接受了你思想的作用之后,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我想的是,天呐,上帝,以我们家的地位,我试图长出一条讲道理的舌头都这么费劲,那那些平民,仆从,他们要怎么获得?而在获得这些之前,有一个巨大的条件,是活着,是人权。嘿,他们可没什么人权!人权在阶级面前是绝对的笑话,有心的话你会随着经历接触到的。’

‘你看,我们都不能一步登天,其他人就更加艰巨,他们没心思讨论o权,并非全然不知自己是奴隶,恰恰因为他们太清楚自己是奴隶。’

‘所以,我们如果肯大发善心,比起教他们读书识字,不如先学会不要以自持的东西审判他人的贫瘠。’

‘接下来是我或仍然浅薄的建议。我认为,你的摇旗呐喊应该用在同阶级的同辈身上,而不是过份施加在年长者和贫瘠者身上,摇旗呐喊是为了唤醒同辈的思想与良知,接下来,我们当介入进各自的领域,如果成为母亲,教育自己孩子新思想就是我们能做的责任,有幸介入Alpha的领域时,拉更多omega同行,帮助将高于指责。’

接着凯莉为贝琳达的母亲说话:‘我认为最不可思议的部分,是你对母亲过份讲道理而展现出的冷漠无情。抛开那些复杂的权力因素,那些道理逻辑,难道你不能先放下对变革的急切,留给自己母亲喘息的余地吗?’

‘时代总要讲究适应性的,长辈已经与我们横跨时代了,他们本身就跟我们差开了太多,绝不仅仅是o权意识。’

‘亲爱的,如果你热爱当一个讲师,也请不要把工作的那一套带到生活中来,严肃是对待时政与知识应有的态度,却不是对待亲朋好友的态度,他们并没有坐在你的讲台下面,适当的缓和一些吧,他们又不是你的敌人。’

‘这大概就是你母亲伤心的地方,她在向女儿剖解伤疤,完成一项跨越时代的救赎。但她忘了,她的女儿是个工作狂。’

凯莉的字里行间溢出一丝讽刺的幽默。

贝琳达对她写下的这封信心情很是复杂,一阵赞同,一阵不适,像在油锅里颠来倒去。看来凯莉与她母亲才如同母女,她们都追求一种东西,而她的执着恰恰是她们认为古怪的地方。

‘过度追求道理就不是家庭了,有时候你会觉得它荒诞,甚至会在一些时刻给你胡搅蛮缠的灾难,有时候它又成为你的避风港。家人为什么是家人,正因它‘没那么多道理’。’

‘不能不讲道理,不能太讲道理,你要建立出一个中间地带…,如果不能,那就不要在乎也不要困惑他们为什么伤心,为什么生气。走你自己的道路,只要你够坚定。我也不会泼你冷水,因为我从来相信你做得到这样。’

‘这正是梅兰妮厉害又难以复刻的地方…,我要解释,为什么我持中立的态度,亲爱的,平心而论,我的选择难免将被亲情挟持。在情感环境中坚持自我非常艰巨,你不能仅凭他们蔑视你的o权就说他们对你没有情感,没有养育,没有恩德,而这些东西每个人的评判标准不同,你可能会觉得这些东西在自我面前只是鸡零狗碎,有些人会觉得重得像背起一座山脉。’

‘我绝不支持‘坚持自我’就是没有良心的,她们勇敢,果决,先锋,她们也不该因为维护自己的利益就被判处道德上的罪刑,这显然是哄骗人牺牲的陷阱。’

‘啊…,但是,亲情真是难以描述的东西,它千丝万缕,仅仅割断一根毫无用处,必须齐齐斩下,而齐齐斩下要面临的失去面临的代价又或许不能承受。’

‘掂量不出来,左右为难,又怎么不是一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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