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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春闺怨(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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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意是不是跟春娘待了几天已经见惯了春娘这种怨气极重的样子,还是说他原本就是个比较淡定的人。

他似是没有看到春娘的怨气,也没有浪费时间,双手划了几个手诀将城主千金的魂魄从女鬼春娘身上引出。

似是感知到了有什么从自己身上被“夺走”,春娘猛地尖叫起来,“啊啊啊……”

来自春娘鬼魂的的尖叫,带着她想要毁灭一切的决绝,裹挟着她所有的力量,视死如归般砸向了所有人。

厢房内外的人与妖,灵魂都跟着震颤起来。

弱一点的,如娄城主夫妇和一众下人……以及陈挚,当场就被震晕了。

只听到一片“咚咚咚”的倒地声,这些人横横竖竖地倒了一地,只有陈挚因为有窗台撑着而没有倒,但也软趴趴的跟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了。

反应快的,如无三相,“呲溜”一下就从那窗户的小缝隙钻进了厢房中,尾巴一甩直接抽在了女鬼春娘的脸上。

都说打人不打脸,即便是变成鬼了,春娘仍是个爱美的姑娘。被无三相这么一尾巴甩过来,感觉鬼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当了鬼这几天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春娘不由一愣,尖叫也停顿了一下。

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打了脸之后,尖叫声陡然拔高了八个度,带着能掀翻屋顶的声浪有目标地袭向无三相。

对比起春娘被狐狸打脸的惊怒交加,无三相则显得淡定有余,他甚至都不需要用到他锋利无比的爪,只需要继续用他那条陈挚都觉得手感很好的尾巴。

一阵“噼噼啪啪”之后,女鬼春娘的尖叫声就变成了“呜哇呜哇”的鬼哭声。

要是再来点狼嚎,妥妥的鬼片既视感。

“自不量力,哼。”无三相不屑冷哼,三两步又爬到了陈互的肩膀上。

说时迟,那时快,这些变故不过是几息之间发生的事。

意顶着春娘的尖叫声将城主千金的魂魄放回到了她的身体里,顺手还给她在额头上画了个定魂咒。

伴随着春娘的鬼哭声而至的是门外几个没有倒地的大师们踹门而入的声音。

一群人突然闯入这一方空间,饶是比起普通人家已经算得上很大的厢房,此时都显得有点拥挤,这时候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有几个灵力低的大师也被震晕了,否则人更多。

最先闯进来的,正是踹门的蒋晟,一进门首先就嚷嚷开了,“发生了什么?女鬼挣脱了吗?”

看到倒了一地的人,一块进来的大师们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不由紧张地四处打量起来。

见到陈互他们都还好好站着,这才稍稍放下心,转眼又看到倒在地上的娄城主夫妇,刚放回去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

一群大师们不管老小,完全不顾形象地争先恐后地围了上去,都想亲手将自己的米饭班主扶起来。

女鬼被打了一顿,终于学乖了,鬼哭了一阵之后见没有人管她就闭上嘴,也不知道是想要保存力量还是在想什么鬼主意。

总之,看她样子就不似是被打怕了。

寇清三个不需要照顾米饭班主的直接迈开步伐朝陈互和女鬼这边走。

“发生了什么?”

“陈挚呢?”

蒋晟和陈互同时问。

“哈,那小子晕倒了,也太差劲了些。”最耐不住性子的蒋晟虽然冲在了最前头,但作为清河派掌门的二弟子,眼观六路的本事还是有的,“难为你要带着他,方才我可是看见了,他连符都用不好,净是学了些小流萌嗯呜呜……”

他想说的是“净是学了些小流氓的行径。”

但这话说出来就不好听了。

为了避免蒋晟因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而得罪人,每次出门前师父都会跟他耳提面命,一切都要听大师兄的话,说什么话之前最好问一问大师兄。

蒋晟每次都答应得好好的。

但是蒋晟这人说话他不过脑子,嘴还快,往往是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不该说的。这种时候叫他住嘴来打断他是没有用的。

因此寇清和奉照其早都练出了条件反射,不想让他说话的时候就别跟他废话,直接捂住他嘴就行。

不过这次捂他嘴的不是寇清而是奉照其。

奉照其作为清河派掌门的首席大弟子,他只是不爱说话,却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蒋晟可以大大咧咧的说话不经大脑没有分寸,但是他不可以。

他看得出来陈挚那人比较简单没什么城府,跟蒋晟一样,说白了有点缺根筋。

蒋晟可以在陈挚面前说他是小流氓,他最多当蒋晟说话不好听,说不定还会就着蒋晟的话调侃几句,却不会把蒋晟的个人行为上升至整个门派。

但是眼前这人不是陈挚,以他们和这人这一天三次见面来看,按照奉照其那点还不怎么到家的察言观色的本事,顶多只能看出这人是个沉稳内敛的,别的一概不知。

甚至除了陈挚,连其他人的名字都不知道,更遑论是什么门派的,眼前这人又是什么阶段的驱妖者。

再加上还有一只虽然未曾见过他化形,却一看就很强大的黑狐狸妖。

反观他们这边,却是连陈挚都知道他们是清河派的。

虽说出门在外有个门派的名头有时候会更方便,但同时也代表着更多的责任。维护门派的名誉和利益就是他们应该时刻谨记的事。

在很多时候,奉照其不得不有意识地注意蒋晟说出的话,以免他得罪人而不自知。

毕竟这世间那么多的人,总有一些人他表面不动声色,却是小肚鸡肠到会仅仅因为一句无心的话而记恨说话者乃至说话者的整个门派或者家族。

而且,说陈挚差劲到连符都用不明白,这是事实,说了也就说了,看这人的样子大概也不像会计较的人。

但是蒋晟要说的话,听起来就是陈挚没学好净学些不入流的东西。

这样的话,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当着别人同伴的面说,这不说别人的师门给陈挚教些不入流的东西吗!这不变相再说人家师门不入流吗!

更何况,其实陈挚除了老想要捏寇清师弟的脸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不良行为。严格来说,大家都是男子,勾肩搭背都是常事,捏一下脸虽然奇怪,但真算不得什么。

当然了,这些很可能都只是奉照其多想罢了,但是谨慎无大错,今天的这个可能不是这样的人,却难保明天遇到个张三李四会是这样的人。

“咳咳,师兄放手,我不说话了。”蒋晟其实也被捂出条件反射了。

寇清捂他嘴,他有时候可能还会挣扎一下,挣脱了大概还是要把话说完的,但是奉照其捂他嘴,甭管他有没有理他都不敢再吭声了。

况且他想要说的也不是一句什么好话,还是不要在这里说了。

“陈大师,你可以将春娘暂时收起来了。”一边已经将城主千金的魂魄放回到她身体里的意对陈互说。

没等春娘用尖叫抗议,陈互这回毫不迟疑,再次拿出纳符将女鬼春娘收进了符中。

*

陈挚骑了个二手买的能折叠上地铁的迷你自行车,哼着不成调的歌走在地铁站回家的这条路上。

以往路边经常有个扫树叶的环卫工,每天的这个时候都在这条路上扫树叶。只要一看到路上的树叶明显增多,陈挚就知道秋天到了。

今天这条路好似跟以往有点不同,又好似没有哪里不同,除了扫树叶的环卫工没来,地上的树叶积了厚厚一层。

嗯,好似就是地上积起的树叶厚得有点不太正常。

可能环卫工好几天偷懒没扫了吧,陈挚想。

这不过是路上的一个小插曲,陈挚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咿咿嗯嗯”哼着荒腔走板的歌,骑着迷你小车“吱呦吱呦”回到小区门口。

碰到了从里面出来的爷爷。

陈挚感觉有好多好多天没有见过爷爷了,有点皮痒,嘴角忍不住有点上扬。

又好似早上出门的时候才见过,不由皮一紧,嘴角的弧度还没来得及扬上去立马拐了个弯往下撇。

啊这感觉……太亲切了,不自觉就想伸手跟爷爷打招呼。

“诶巧了,省得我再给你打电话,我要去旅行,吃饭你自己煮,要么点外卖,我走了。”

爷爷一轮嘴说完,没等陈挚有回应就坐进了等在小区门口的黑色车里。

陈挚的表情僵在了脸上,打招呼的手定在半空变成了“尔康手”,甚至连个车牌号都没来得及看清,车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陈挚:……啊这,我刚刚看见老头是因为眼花了吗?

陈挚感觉好似哪里怪怪的。

老头跟他说要去旅行。

往常老头每年都要出去旅行一次,每次一去就是一头半月的。不带他一起就算了,还天天在社交软件上发自拍、发风景、发民俗、发美食、发美女和美男……

总而言之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拉、仇、恨!

以至于有段时间,陈挚一直在想老头出去玩的钱是哪里来的。他甚至一度曾怀疑过老头年轻的时候是不是成功抢-劫过银-行,然后把钱藏起来了,老头老了之后怕没几年时间可享受了,就把钱拿出来挥霍。

读高中那会他还曾经设想过要是老头落网了他要怎么办,还为了可能有调查的人上门来找他问话打过几版话术的草稿,最后这些草稿在一日日的等待中被他忘在不知道哪个旮旯角。

这次好似跟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

陈挚没来由的心里有点慌。

他连忙掏手机拨了爷爷的号。

连续拨了三次,一直到自动挂断爷爷都没有接。

陈挚看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要调转了车头又往地铁的方向骑,奇怪的是,他只一个劲地骑车,“是不是要回地铁站”这个问题在脑海中却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他又回到了那条路上。

环卫工上岗了,他在扫树叶。

随着陈挚骑车慢慢靠近,环卫工的动作也越来越清晰。

但是,环卫工怎么好似来来回回扫的都是同一个地方呢?

连动作幅度都一点没变?

更诡异的是,地上的树叶扫过去又飞回原来的位置扫过去又飞回原来的位置。

叉!怎么回事?

啊啊啊啊刹车怎么刹不住了?

“让让让让,啊啊啊让开让开让开,撞上去了啊啊啊啊啊啊……”

陈挚和他那辆迷你二手自行车不听使唤地直直朝着环卫工的方向,也是这条路上最大的那棵树的方向撞上去。

比陈挚撞人撞树更早发生的是,那棵树竟然无缘无故地开始倒下来。

嘭!

作者有话要说:陈挚:咦,老头你又要去旅游吗?

爷爷:不是,我去捡瓶子

陈挚:嘶~我们家已经穷到这地步了吗?爷爷你放心,我已经长大了……

爷爷以为他会说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养你,感动的姿势刚准备好。

却听陈挚说:我跟你一块去捡,一只瓶子五分钱,十只五毛钱……嘿嘿嘿嘿……发财了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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