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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春闺怨(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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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观那女鬼不过是几日的新死鬼,为何会有如此重的怨气,不知陈公子对此有何看法?”

陈挚满脸茫然的指着自己,似是在问:哈?问我吗?

寇清眼睛一弯,笑眯眯地点点头。

陈挚摇摇头,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地说:“哈,客气客气,我一个修炼初哥有什么看法,我都没看出来那是只新死鬼呢,我对这里的妖魔鬼怪怎么分都还没有概念,还有白天在擂台下听到你说那两个大师是尚成阶段的,我也不会看,话说你们清河派有什么修练功……”

陈挚巴拉巴拉就差把自己是个蠢货的事实说出来了,幸好无三相一尾巴抽下去把他的话头截住,要不然让他把话说完,还不知道别人会不会以为他在打探别人门派的机密。

陈挚呸呸吐出了嘴巴里沾到的狐狸尾巴毛,随手将嘴巴一抹又反手抓起无三相的尾巴捋了捋,也不知道是不是拿了无三相的尾巴擦手上的口水。

“你们清河派是为了这女鬼而来?”无三相随口接话道,他话虽这么问,但他心里知道清河派应该不是为了女鬼而来,因为女鬼没出来之前,那画很好地把女鬼的怨气藏起来了,如果她自己不跑出来,那看到画轴的驱妖者就只会感觉到画中的妖气。

清河派?三大门派之一的清河派?

站在厢房门口另一边的大师们本来听到陈挚讲他自己一个修炼初学者什么都不会的时候,脸上一个个都是一幅鄙夷的神情。

然而当他们听到“清河派”三个字之后,这些人一边不屑地想,这么一个无名小辈怎么可能会与清河派有关,那可是三大门派之一的清河派,都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

一边又都一个个的自觉停下了交谈,活像一只只站直了腰的狐獴,耳朵全竖了起来朝这边仔细听着。

只见寇清敛起了笑容,否认道:“不是,我们这次出来是因为接到的门派任务,坪山镇有一位方员外发起的任务,说是有邪祟害死他的宝贝女儿和她的丫鬟。我们到坪山镇时发现方员外千金的尸身上沾染了妖气,寻着那妖气追踪至夜安城而来。”

听到寇清的话,想起了白天他们离开面摊的时候,寇清小声嘀咕了句“是TA”,现在联想起当时的情景,是城主千金的马车经过之后,而他也那么巧在马车经过的时候闻到了“死人味”。

现在想来,那妖物当时很可能就是在城主千金处了。

他忍不住小声求证,“白天你们追踪那妖气,是不是已经追到了城主千金的身上?”

寇清小幅度地点点头,“只是不曾想妖气掩盖下竟还有一只戾气如此重的女鬼,我们被那画妖的妖气迷-惑了,妖气中并没有戾气,就以为那妖应该暂时不会伤人,故打算等城主日过后再来拜访城主府。今夜回客栈时发现这边怨气冲天遂赶过来一看,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只是不曾料想城主千金竟是已经殒命,是我们欠考虑了。”

“兄弟这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那女鬼太狡猾。再说了,或许真相未必就如我们所想的那样呢,一切还是等他们把城主千金救过来再说。”陈挚伸出刚刚抹过嘴又撸过尾巴的手想要拍拍寇清的肩膀。

被蒋晟“啪”一下打掉了。

他并不恼,捂住被拍红的手背不等寇清再说出点什么,沉重的话题陡然一转,陈挚脸上突然流露出一种莫名兴奋的神情,问:“那什么,你们清河派的弟子长得都有你们这么好看吗?你们招收弟子的标准是什么?是颜值还是身材?”

心情还没有从刚刚有点自责中转过来的寇清:……不是在说妖和鬼吗?

陈挚笑呵呵往前凑了凑,“寇小清你看我符不符合标准?”

对面竖着耳朵的大师们:咦清河派要招收弟子了?

“我们清河派不收你这样的。”蒋晟已经迅速拉开了寇清和陈挚之间的距离,并且眼神不善地盯着陈挚看,活像在看一个小流氓。

“我怎么了?看我这长相,这身材,这气质,这唔呸呸呸……”

眼看再不打断陈挚都恨不得要拜入清河派门下了,无三相的胡子抖了抖,忍不住又抽了他一尾巴,就差把尾巴塞他嘴巴里不让他说话了。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对面蠢蠢欲动的大师们终于按捺不住有所行动,其中年纪最大头发最白的老大师打头迈步往这边走过来。

“方才听到公子说起清河派,不知几位与清河派是什么渊源?”老头看起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拱手问道。

“在下清河派寇清,”别人客客气气的,寇清也不好置之不理,他也拱手自我介绍了一下,又指了指奉照其和蒋晟说:“这两位是我的师兄,奉照其和蒋晟。”

得到了肯定答案,那些大师们一下子活络了起来,原本两边泾渭分明谁也不想搭理谁的,一听到这话,后面那些只是观望的大师们也一窝蜂全涌了过来。

“在下方胜,不知道几位竟是清河派门下高徒,方才真是太失礼了。”

“在下周宝原,清河派果然都是名师出高徒,几位公子一看就是一表人才、青出于蓝。”

“在下许维,久仰诸位公子大名……”

“在下孔直,……”

陈挚:“o”

什么情况?

很快寇清三人就被那些个大师们团团围在了中间,而陈挚则被人群挤到了边缘。

陈挚撇撇嘴,啧啧,啧啧啧,这些人真是的,以为清河派什么歪瓜裂枣都收吗?

算了,他一个小人物,也不配有姓名。

只可惜了他还没有打探到清河派的弟子们是不是都长得像寇清他们这么好看,不过陈挚也懒得去凑这些人的热闹。

好奇心比刺猬身上的刺还多的他转身就兴冲冲趴到了厢房的窗前,偷偷摸摸打开了一条小缝,想悄悄看看里面的情况,一边还不忘好奇意的事情。

“喂喂,三大爷,那叫意的妖怪当年是怎么被封印的?”

无三相以前大概也没有做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觉得很新鲜,于是默不作声跟着他一块透过窗的缝隙窥探厢房内发生的事。

听到陈挚的问话时,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揣起爪,尾巴一甩一甩地,用一种不怎么在意的口气说道:“陈容当年封印这画的时候只是被妖气浸染过的物什而已,连妖都不算,没想到封印了千百年反而让他开智化形了。要不是他今天出现在这里,这千百年过去本大爷都想不起来有他的存在。”

陈挚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陈容让他变成妖怪的?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无三相哼了声,嫌弃地说:“那画其实是陈容当年照着一只寒梅树妖画的。”

陈挚:“o”

那么好看的妖怪,竟然只是陈容画出来的,那他的参照对象——那只寒梅树妖,该是何等天人,阿不,何等天妖之姿啊?不知道陈容的画技如何,这意又还原了那寒梅树妖的几分神韵。

无三相好似又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也可能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只听他嗤笑了一声,补充道:“当年陈容那手画,说是鬼画符都抬举他,指望他能画出意这模样来简直是痴人说梦。我猜,大概是受了寒梅树妖气的影响,意这副皮相其实是当年那寒梅树妖化形的模样。”

陈挚:……

叉,还以为神笔马良的神技再现呢,没想到是人家妖怪自己开发了复印机功能。

很快陈挚又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当年封印里是没有那女鬼的是吗?刚刚寇小清也说了,女鬼是个新死鬼,那三大爷你知道她是哪来的?”

“哼,本大爷又不在画中,如何知道女鬼何来?”无三相翻了个白眼,尾巴使劲抽了两下。

“好好好,那等会我们再问问那妖怪意。”陈挚虚虚地捋了两下尾巴。

一人一狐狸继续偷偷摸摸透过窗缝看着厢房里头。

*

厢房中的陈设一看就是女儿家喜欢的东西,大多小巧而精致,颜色则是鲜明且张扬的,一副富贵牡丹屏风将厢房分隔为内间和外间。

城主千金躺在内间的床榻上,面容安详,就好似只是睡着了而已。

当意说要陈互留下的时候,陈互首先就想到,意可能需要的是他手上的女鬼。

果不其然,事实也正如他所想。

将那些人关在门外之后,意就开口对娄城主和城主夫人说:“请诸位也都退开一些,以免有什么意外,诸位被误伤到。”

城主夫人不愿退开,“虽然你们是在救我的女儿,但男女大防还是要遵守的。要是……要是人被救回来了,声誉却被毁了,那岂非得不偿失。”

并没有学过男女大防的意对此并不理解,陈互则是被城主夫人这话给堵得哑口无言,虽然有气,可也无话反驳。

最后大家都各退一步,娄城主命人把隔开里间和外间的富贵牡丹屏风撤掉了,娄城主和城主夫人就站在外间看着。

“这位大师……”意指着躺床上的城主千金对陈互说话。

“在下陈互。”陈互自报姓名。

意点点头,接着说:“陈大师,请将春娘放出来吧,娄姑娘的魂魄还在春娘身上。”

陈互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床榻上躺着,与女鬼一样身穿红衣的姑娘,虽然不曾见过城主千金长什么模样,但看这一身就知道,这正是今日午时还在绕城发财的城主千金。

看城主千金的安详模样,不知道的人绝不会想到她是因为魂魄被鬼吃掉而死了。

陈互不评价城主千金坐着马车绕城给老百姓散发钱财的行为和方式的对与错,对那些没能挤到前面捡钱的老百姓又是否有失公允。

从面摊老板的说法来看,他们夜安城的老百姓对城主千金是十分敬重的。

而对于他们陈氏一族来说,只要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又是妖物邪祟为恶在先,他们一般都是能救则救。

但是这次,陈互心里迟疑了。

今日的事情发生得突然,将春娘收走也还没来得及净化怨气。虽然他可以保证能够随时抓回女鬼,要抓住意也不在话下,但他怕万一此时将女鬼放出来,意与女鬼联手的话,那他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很可能会顾及不到躺着的城主千金。

到时候他们若是把城主千金扣在手里为质,想要再抓住他们又不伤及城主千金就难了。

“在把女鬼放出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必须要先问清楚的。”陈互并不怕意看出自己的迟疑,向来沉稳的他只怕自己不够谨慎。

意确实看出了他的迟疑,但是他现在并不想浪费时间。他看似随手一挥,原本安详地躺在床榻上的城主千金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白下去。

陈互一怔,手中寒光一闪迅速提剑直指意的面门,“你做了什么?”

“她的魂魄被春娘吃掉,原本就已经死了,是我用术法保住了她的尸身,再不把她的魂魄还回去,你也看见了,她的身体很快就会失去生机,等所有生机都失去之后就算大罗神仙也没有办法救她。”

意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陈互的面前,用手指轻轻一拨,将陈互的剑拨到了边上,顺势手掌一摊,“快点吧。”

陈互虽然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剑就将意刚刚撤掉术法的那只手,也是把他的剑拨开的这只手,砍下来。

但是眼看着城主千金就要变成一具无力回天的死尸了,也不敢怠慢,手掌一翻,利落地将女鬼春娘从纳符中放了出来。

女鬼是被放出来了,但是定身符并没有揭开,陈互不错眼珠地盯着意的动作,只要意的动作有一丁点朝着定身符而去的苗头,他就立马出手阻止。

顺便他还不动声色地将一沓各种符纸攥在手中蓄势待发,只要意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立马就会毫不客气地将符纸朝意的身上甩。

春娘被放出来之后,周身散发着已经凝成实质的浓浓的红色怨气,她赤红着眼睛面目狰狞地死死盯着意,怨恨地道:“你骗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霎时间,春娘身上的怨气似是又浓重了几分,定身符隐隐有被怨气摧毁的趋势。

陈互心里一惊,又一张定身符从他手上飞出,正正贴在了春娘的眉心处。

刚刚的怨气似是被凝固住一样不增不长、不消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无三相:意这手保持尸体不腐的术法适合去太平间上班,连冷柜都省了

陈挚点头如捣蒜:对对对

意欣赏着自己的手指:这次买的护手霜还行物美价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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