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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灼热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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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愣了神,忙把风散去,但还是不明不白地在埃里克的皮肤上留下了细小的刮痕。

“连光都有致幻作用,真不知道是bug还是副本。”埃里克摸着脖子上发痒的伤口,那双蓝色的眼睛不满地瞟向起初提议要来这里的人,而塔尔塔本人仍不以为然地倒置在顶部的屋顶上,盘腿坐着,正在思考什么。

“bug里塞了个副本。”奥斯卡直言说,但很快就被顶部的琼斯丢了个眼刀。

“别吵了,看眼终端还能不能发消息吧。”喀俄涅拍了拍混乱的脑袋,抬手扯下画架上混乱的画作,未干的颜料粘在手上,黏腻,刺眼。

泽西斯的残影又出现在眼前,他在坚冰里笑着,是如此温柔。

终是对这样的反复感到不耐烦,召出大剑,冲动让他把烛台丢在一边,狠狠向冰面劈去。

“叮——”冰的纹丝不动与剑刃擦出声响,连痕迹都没有留下的攻击对副本来讲实在可笑。幻觉的作用让喀俄涅无法再支撑理智,意志的高墙被入侵,炸毁,放大痛苦后的记忆在脑内炸开。

另一具挖空了的躯壳要更加虚弱,接近一无所有的身体已濒临极限。

蜡油从烛台上滑落,干枯在冰面上,快速的冷却让它凝固,蜡烛的“尸体”僵在此处,如野蛮生长的荆棘那样,往冰下去。幸运,些许冰被荆棘撑破,裂出几道缝隙。

“老大?”琼斯看向异常的塔尔塔,他变得更加苍白。银发的人慢慢将视线转向他,而后,脱离了引力一般朝地面无力坠去。

“塔尔塔?!”突然降临的死亡让埃里克一时错乱,跑上前想要捞起往冰下陷的人,但捉了个空。船长抬眼去看另一人,琼斯却愣愣的,手还停在伸向塔尔塔的时候。

“快下来!!”想到什么,喀俄涅冲他吼道。浑浊的眼眸终于清明一丝,颠倒了引力,往下跳来。

在脱离顶部的那瞬间,冰屋的构造被彻底分解,头顶的冰层和冰屋被分成一块一块的,往虚无的上空飞去。

塔尔塔的“尸体”消失在冰层里,堪堪撑出几道向外的裂缝。

喀俄涅看着那道极深的裂痕,若有所思,蹲下身,从脊背里伸出两片翅膀,并成一片刺入裂缝,拧钥匙一样开始动作。寒冰的冷意从末端侵蚀进骨髓,链子和电缆颤抖着,表面的冰花轻轻绽开,凝固。

“奥斯卡,动手!!”埃里克会到意思,将机械弩上弦,对准冰面上随时会出现的弱点。

“把冰给我砸开!!”喀俄涅颤着身子吼道,就连皮肤都凝上微霜,冻得发紫。

没等奥斯卡把手中的风掷出,就有果酒样的液体灌入,无意地吃掉翅膀的尖锐,软化,啃食其中的神经。紧接着飓风也注入其中,在小小的罅隙间翻滚缠绕,等翅膀终于将冰层破出大洞后再抽出,已是不成样子。

“可以找主办方报修吗?”埃里克一脸痛心疾首对这样绝佳机械的损害表示心疼。而“哑巴”抹了把因过度损害流出的鼻血,深吸几口气,像失去什么一样怅然地叹出一口气。

“应该不能吧,除非看戏的那群老东西里有米凯尔的人。”他疲惫地转过头,翅膀耷拉在冰面上,任由冰霜将其侵蚀得更深。

留琼斯暂时在上面照顾伤员,剩下两人走进破开的冰洞里,寻找出路。

剩下的,听天由命。

副本外,全参赛者收到一则选择性任务,赏金十万积分——修复bug副本,并解救受困的五名参赛者。

“这得是哪五个倒霉蛋啊,怎么笨成这样?”西卡晃着腿在树上休息,对那些积分不感兴趣。她倒想去看看那五个人到底是谁,但又不想出力,于是把它拖入垃圾箱中。

就算有玩家看到,盯上的约莫都是分数,不仅赏金,还有参赛者本身的分数。

但这任务上明晃晃的危险提示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少热血上脑的居心不良者失了理性,一个接一个丧生在醒来的怪物口中。真正关心的人实在太少,都想着好减少对手来让自己爬上高峰。

这个比赛里少有好心人,也很难有好心人。

卡埃勒带着卡米亚往火山赶,毒雾扩散后死了一批怪物,也方便了许多。只是卡米亚没怪打,气得用指甲把枪身抠得嘚嘚响。

“把嘴里的糖吐掉,跑步会噎住。”好不容易得了休息,卡埃勒懒着嗓子,伸手去拽小女孩嘴里的糖棍,结果拔出来真只剩根棍了。

“......少吃点糖可以吗?”

“不可以。”卡米亚擦了擦嘴,把糖嚼碎就快速咽下,正欲再往前走,就见眼前飞过一道黑影,惊动了林间怪物。但怪物跟不上人影,便将目光放到了两个倒霉鬼身上。

“......真缺德。”卡埃勒叹了口气,毒气悄无声息间扩散其中,卡米亚则趁着怪物还未死亡,快速地上膛开枪,喜滋滋地欣赏脑袋在眼前炸开的模样。

奥斯卡把风凝在手上充作保护罩,一下接一下往冰面上砸着,指关节都磨得发红,冰面却纹丝不动,就连机械弩发出的箭矢都被弹到一边,没了办法。

记忆在大脑中越酿越烈,痛苦如药般翻倍生效,最后将理智都磨到残缺,磨到粉碎。

“呼......还不晚吧!里面的......各位!”忽地,厚重的冰壁外传来响声,有人在敲击冰面,还在叫他们。

重新点燃了希望那般,奥斯卡几乎要把脸贴到外面,去好好看看来救他的人。但神明热爱的就是恶作剧,没等埃里克欣喜起来,琼斯就拖着半死不活的喀俄涅跑到了这里。

“上面怎么了?”

“岩浆。”琼斯还是一日既往的冷静,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况,冷静过头了,甚至可以说是麻木。

喀俄涅还留有一丝理智,他把护盾推在洞口,岩浆还是溜过盾甲,在冰上烧出痕迹,在身上留下血点。

外面的人也像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叫嚷道:“那个,里面的朋友!往后退,我怕伤到你们!”埃里克反应快,强行揪住痞子的后领往后拖,但还是措不及防被破裂的冰渣子划了一身。

那小子竟从外部生生把冰壁给踹开了。

潦草凌乱的棕色短发披在颈后,十字架的耳坠在左耳晃荡着,右脸可怖狰狞的胎记占了小半的面积。被护目镜遮挡的双眼模糊不清,但可以看出他至少不是罪大恶极之人。灰色的卫衣被风撩起,黑色的长裤把腿部收得紧紧的,方便飞行作业。

而他的载具与武器却如此诡异——是形似扫帚的机械,强行改装出的飞行功能稍微随意,但还能派上用场。

“那个,委屈一下你们可以......”

“可以什么?”

“挤一下......”来者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被风吹散。

埃里克思索了下,点点头,抓住痞子的领子就轻轻跃上飞行器,无意识的喀俄涅挤在中间,受了些难堪的委屈。琼斯犹豫着看向山体,最终在岩浆倾泻而出时捉上操控载具的人的手,离开了火山。

好在他的飞行技术够好,这才单手摇摇晃晃地回到地面。

“小伙计你叫什么,这个载具蛮酷的!”奥斯卡的自来熟又犯了,刚落地就和那人勾肩搭背,只是手指一蜷起,就不止地发疼。

那人刚摘下护目镜就被痞子一阵问候,脸上还带些害怕的神色,在注意到奥斯卡的伤势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创可贴,说:“下次不要鲁莽砸冰了。”

“它们太硬了,从内部不可能砸开的。”他苦笑了下,避过姓名的问题。但某人没那么容易罢休,于是又问了一遍,他才说道:“我叫四月一。”

“愚人节的四月一。”他歪着脑袋,又笑了下。

清秀的脸和八字眉让他的脸上总是悲伤,好像在哀悼什么一样。

“喂!两脚虫你又在忙什么?!”满不耐烦的声音从树间传出,等人出现,那是一个金发少年,耀眼如太阳一般。

他与四月一看起来同一个年纪,两人站一起,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

他看起来傲慢极了。

明明左眼的黑暗是如此平静,右眼的金色却如此张扬,甚至散着点微光。眉宇间一股嚣张的戾气看起来难以靠近。嘴里的虎牙轻轻磨着纤细的野草,看人这幅模样,更是蛮横,干脆走上前伸手就捉住四月一颈上的护目镜绑带,强行把他往人群外拖去。

“一天到晚跑东跑西救这些碍事的倒霉蛋,你当银柳大赛是什么慈善机构吗?”他留下了这句话,几人没听到四月一的回应,目送着离开了。

气氛在他的离去后变得异常僵硬,明明都有很多话要说,但一开口就囫囵咽了下去。就连埃里克也不再去看原先对他来说挡路的琼斯,干脆领着两个人,走了。

琼斯愣愣地在原地等着什么,只有风吹过,星落下,没等到,于是就寻着记忆里的路,浑浑噩噩地朝大厅去。

本该习惯不死的老大,那为什么每次他死亡时,等待他回来的时间又如此漫长?

他不会死的。琼斯在心里默念道,直到密密麻麻的针线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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