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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人为灾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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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愿意和我这可怜的布娃娃交朋友吗?”莱恩歪着头看他,乌黑的眼中竟真的生出几分可怜来。简看着两人的模样,将成功的可能性提高几个百分比。

“布娃娃,朋友。”水里的人咬着这两个字眼挤出话,极为清冷禁欲的声线像柔和的水,融化的雪。

应是答应了这荒唐的请求,他钻入水中,再从水里出来,站到两人面前。

没有想象中的□□,水像是在瞬间织成斗篷一样披在身上裹住身形。深蓝色的布料飘在身后,白色的绑带系着护颈,似怕谁碰这致命的地方一样。宽松的长白外套披在身上,有些轻飘飘的,连黑色裤子也松松垮垮。看起来是如此整洁,再看脚,压根没穿鞋。

“不穿鞋吗?”“麻烦。”对于简的提问,他也只是回了两个字,然后说:“朋友间,要交换名字吗?”

“要,当然要。”莱恩的眼睛一直眯着笑,潜意识告诉简这个布娃娃可能没安好心。

“我叫百慕。”

“我叫莱特。”“胡说!你明明......”“嘘。”没等简出声揭穿他这放在熟人面前极为拙劣的谎言,就看到莱恩竖起食指,作出安静的手势,再想出声嘴巴却像被缝住了一样无法动弹。直到百慕转过脸来询问自己的名字,这才有空气流入嘴巴,溜进喉部,控制上声带。

“简。”“很好听的名字,”百慕微微点头,接着说:“面具也很好看。”

简听过无数遍这样客套的话语,耳朵都被磨得起茧,点点头就敷衍过去。

目送喀俄涅离开后,塔尔塔靠在栏杆上看着自己的信徒——琼斯。

浅灰色的眼中饱含笑意,不明的情绪实在让人不解,就连琼斯也看到无数种未来里他也一直笑着,从未落下。

“老大,可以告诉我你的‘计划’吗?”终于,琼斯问出了一直以来的问题。

“这个啊。”塔尔塔歪了歪头,风撩起他的长发,太阳与月亮在他身后的天空中融化,把他的轮廓模糊到看不清的程度。

最后,就连他的脸也失去了形状,融在光里。

“琼斯能看到的,为什么要问我呢?”笑意短暂的消失让人感到不安,但很快又勾起嘴角,走到他身边,拍拍肩,说:“别想太多。”

没等琼斯再说话,他就自顾自地走下二楼,拖着镰刀往大厅外走。以杀戮来发泄虽然可怕,但这是最快最有效的解压方式。琼斯盯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翻身跃下露台,走在塔尔塔身后。

还是会跟上来啊,琼斯。塔尔塔苦笑了下,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太阳和月亮融化形成的液体越来越多,连云层都盛不住,啪嗒,啪嗒,掉进了火山口。

岩浆像被岩石撞破的水源,从口中溅出,开始吞食山边能被灼烧的事物。

百慕抬眼看向变得通红滚烫的天,跟两人说了句站在身后,便抬手在瞬间将潭水扩大,追逐着“天”的边缘。纯粹的水造物张开巨手,硬是把岩浆拦在掌心。冷却的岩浆与水搅浑成了岩石,一块一块地掉落在地,堆成死物狼狈的样子。

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与喀俄涅几乎如出一辙,直到岩浆的尸体被彻底卷进漩涡,大水才慢慢落下,回到蜗居的潭里。

刚回到大厅的奥斯卡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处直接拦下岩浆的巨手,转头就问埃里克。

“你的水造物什么时候这么强了?”“啊?”埃里克刚把叶塞尼亚丢到休息区的长椅上,对他突然冒出的这番言论感到极为不解。抬头去看奥斯卡所指的方向,同样被这庞然大物吓到爆粗。喀俄涅眯眼看着那只巨手,凝眉似在思索着什么。

西卡刚从护人用的锁链堆里钻出脑袋,就被巨手消散的水雾淋了满头,碎发被水珠勾得耷拉下去,活像落汤的白毛小狮子。

亚撒姗坐在她边上,漫不经心地理着自己被水打湿的头发。助听器里进了水,有些听不清了,咕咚咕咚的水声倒是挺响。她把助听器放在一边,就看到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从锁链堆里冒了出来。

于是,摸了摸她的头,顺便拨了几下头发。

两个人都不说话,西卡从锁链堆里爬出来,趴到她腿上去揪另一边沾着水的野草,编手环玩。

亚撒姗看着她一晃一晃的两条腿,安静地调出数据面板,查看怪物的分布地点。

周围暂时不会有怪,可以好好休息了。

“欸?哑巴你去哪儿,我们不是刚回来吗?”“有事,找人。”喀俄涅简单地留下两个短句,竟从随身的虚无空间里抽出大剑,拖行着往巨手缩回的方向走去。

塔尔塔也看到了那只巨大的手,于是让琼斯就地等待,自己拖着镰刀大步流星地朝那儿赶去。

我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世界会被灾厄吞噬。

但如果是老大的意愿,我便欣然接受。

脑内细小的声音在塔尔塔离开后变得分外清晰,好像真的有人在耳边悄声说话,跟他说接下来他的想法。

预知,只有耳语人这点太过多余。琼斯叹了口气,把这些话语都当做不存在的鬼怪处理,调出地图,往副本的传送点走去。

百慕跟两个新朋友打了声招呼,只身走向尚有余热的火山。

山路在脚下显得平坦,火山像活了一样,岩浆有如羊水包裹火山内不知名的正在呼吸的生物。

棕发青年抱着沉重的心情走上山,五味杂陈。

大爷的,怎么脑子一热就跑过来了。咬着牙,心里骂着自己,但硬着头皮还是走到山顶,有两人已经等他许久了。

“终于来了。”

是两个“老朋友”。

喀俄涅点点头,把大剑背到身后,灼热的空气扭曲了三人视野中的身形,热气扑在脸上,有如贪玩的小兽。百慕上下打量着两人,见塔尔塔说话后才打了招呼。

不论是他和他还是他和他,都已经不认得了。只有塔尔塔保留着那些弥足珍贵的记忆。

那时唯一的遗憾大约是琼斯没有突破极限,和他们一样成为bug被大赛主办方针对,某种概念上,这到也是好事。

三个人相顾无言,这老朋友聚会实在尴尬,塔尔塔掩藏住眼中的失落,说:“逃离大赛的方法,你们还记得吧?”换来的却是一致的摇头。

银发的男人叹了口气,慢慢讲述道。

“杀死神母。”

“只有杀死神母才能让那些喜欢看戏的神停止胡闹。”“嗯哼?”百慕配合地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接着,我们要在灾厄降临的大赛世界里活下去,还要抢到前四的位置去和那些没有母亲的神谈判。”

“跟神谈判......吗?”喀俄涅对这样的事情有些犹豫不决,见沉默的人总算开口,塔尔塔笑了起来。而百慕的注意力早就转到他始终用口罩遮掩的下半张脸上。

真的不热吗?这么疑惑地想。

“放心,到时候会有足够的筹码的。”塔尔塔对这样的事情抱有没理由的信心,好像在他眼中“跟神谈判”这样的事情无异于拉着神去花园喝茶聊天,轻松得很。喀俄涅对他这种盲目自信与乐观感到不解——这就是大赛第一的自信吗?不愧是他。

塔尔塔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转过脸去,跟百慕说起话来。但百慕抢他一步,问他问题:“你的计划,会杀死你自己吗?”

银发的男人愣了下,笑容凝固,很快又化开,说:“当然不会。”

“我对自己的生死,有绝对把握。”浅灰色的眼睛微微带着银光,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喀俄涅听到这句话,想起了石像,大脑像被无数只小手抠挖搅乱,铁了心地要窥探他最深处的记忆。青年摇摇头,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塔尔塔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这一幕与被困在石像里时的记忆重合,泡泡破碎的声音诡异地从耳边响起。泡泡一样的记忆撞在耳边,碎掉。

“安心。”塔尔塔小声地说。

他身为男性,在此时却像一位慈祥的母亲,温柔地抚摸着孩子,让人安心下来。

就连他身上糜烂的味道都减淡几分,印象渐渐动摇,不自觉去嗅他的味道。

很清爽,但是是易死易枯的草木。

喀俄涅把挂在嘴边的妈咽了回去,等自己终于从这样的温柔里挣脱出来,才发现自己耳根子竟软到离谱,怎么一句安心就真安心了。

别扭地摸着耳朵,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塔尔塔笑了笑,把加入计划的决定权抛给两人后自己就慢慢走下山去。琼斯和其他两人刷够了积分,在山下等他。

浅金色头发的人跟喀俄涅道别,也往山下去。

“哑巴——你在上面吗——”忽然,奥斯卡的声音从背后炸出吓得他一激灵,忙说了句来了便往下跑,几步没刹住车差点摔个狗吃屎造成尴尬。

由于埃里克对这行踪诡异的朋友实在放心不下,就算是大赛第三也有被偷袭的可能,于是强拽着奥斯卡走到火山下等他下来。

三粒人影离他们远远的,模糊不清。

嘿,老朋友。

一起恶作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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