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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火种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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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太阳和月亮纠缠在一起,像融化的冰淇凌一样乱七八糟地堆积在云端,时不时滴下几滴灼热滚烫的液体来腐蚀重塑场地。有时是高高的山,有时是矮矮的丘,有时干脆偷懒,留下峡谷或者盆地,潦草收工。

塔尔塔站在二楼大厅的露台上,看着有如岩浆凝聚而成的球状物往地面上落去。慢条斯理地拆开一颗棒棒糖的镭射糖纸,含到口中,享受甜食的味道在舌尖上炸开,再顺着唾液将这味道带到胃里去。

甜的,喜欢。心里粗略地想过这四个字眼,一手撑着脸,一手搭在栏杆上,风轻轻撩起他的发尾和蓝灰色的风衣,半摘下的黑色口罩贴着下巴,勾勒出漂亮的弧线。

实在闲得没事再看一遍积分排行,自己仍处于第一的位置,第二的小姑娘还在刷分,但距离第一的位置,还是遥遥无期。

毕竟她刷的只是小怪和精英怪,大boss一个人是不可能打掉的。

口中的糖块咬碎,破掉的甜味弥漫在嘴里,咽下,等甜蜜消散。塔尔塔把棒子抽出,丢到一边的垃圾桶里。

但今天的怪实在的少,基本被一些实在想活下去的小喽啰占了大半,这种时候大佬再去抢着刷分就不厚道了。

至少大部分大佬不会像西卡那么不要脸,也不会像亚撒姗那么闲。

奥斯卡被埃里克拽出去打怪,卡埃勒带着卡米亚去外面边玩边刷分。喀俄涅看着还算晴朗的天,却没有刷分的心情,默默地在纸杯上画着简笔。

先是一只长着翅膀的小狼,再是一只戴着船长帽的猫,然后是乐呵呵的金毛。天使想了下,拿起另一个纸杯,不开心的炸毛猫冲叼着野草的金毛呲牙,长着翅膀的狼用尾巴端着汽水看戏。

啊,想喝汽水了。棕发的青年咽了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一回。而后这高挑的人走到贩卖机边,买瓶橙汁汽水解馋。

汽水表面跳着泡沫,在铝罐的内里炸开出小小的声音。喀俄涅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外面黏糊糊的月亮和太阳。

这时,忽然有人走到了自己身后。

“谁?”出于对外人的警惕感,他抄出小刀刺到人的咽喉,随时会用力深入。

“琼斯。”来者报上姓名,是之前跟在塔尔塔身边的那个金发男人,也应该是大赛第一最忠诚的部下。于是喀俄涅放下花积分买的小刀,喝了口汽水平复下状态,等他发话。

“老大找你。”“哦。”琼斯转过身示意他跟上,喀俄涅也这么做了。奇怪的是,一路上氛围都异常沉重,不知是大厅人少还是其他什么看似可有可无的原因。把喝完的易拉罐扔到垃圾桶,罐头在壁上撞了几下才安静。喀俄涅并没什么心思闷闷地跟在琼斯身后,打算远程搞点分数。

外面轰隆一声,打起了几道响雷,响度与亮度都极为夸张,好似神明愤怒的发泄。

雷电什么的,挺方便的。

只是有点费参赛者。

奥斯卡眼睁睁看着精英怪的分数被一道白光掠走,气得大骂。

“臭哑巴你大爷的!”巨风的声音被淹没在响雷里,埃里克用机械弩干掉附近最后一个怪物后,看向近乎抓狂的痞子,翻了个白眼。

“走了,别发疯了。”蓝色的眼睛有些鄙夷地看着他。船长伸手拽住正欲跑去大厅传送点与哑巴“决一死战”的痞子,揪着人家后领就往下一个刷怪点跑。但没等跑出多远,就有阴影朝这边投来。

是那只蜘蛛。埃里克把被风吹偏小角度的瞄准镜进行调准,对身躯上那颗硕大的眼珠拉开了弓弩。

“咻——”利箭破了空,被铁皮一样的蜘蛛皮给弹了回来,刺在脚边的地上。

随利箭而来的,是肆意张扬的炮火。立起的风墙与水墙堪堪挡住炸开的火花,惹得周围的大树接连倒下,在触碰大地时发出惨痛的哀嚎。

银色长发的男人把喀俄涅约到露台,竟回忆起多余的往昔。

“好久不见,上届大赛第一。”塔尔塔弯起眉眼,口罩遮掩下只露出的一只眼睛看起来尤为深邃神秘,亦如深渊一样让人向往。

喀俄涅对这样的称呼与招呼并不感到反感,反倒开始好奇之前自己的记忆。

从石像里被挖出来的那一刻,他的一切都是空白的,就像一个机器人恢复默认出厂设置那样,甚至比机器人还要空白。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是活的,自己在这之前肯定不是这种样子。

至少,不会忘记他应该记住的东西。

一如往常,一如既往,不见天日。

石像里的时间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漫长了。被封印的人看着参赛者与队友一一告别,将情谊抛于脑后便各自奔向远方。剩下的则与队友约定同行,一并走入传送点离开十二岛。看了很久很久,直到两道熟悉的人影走到面前。

塔尔塔,琼斯。

犹如深渊的眼中满是告别与欣喜,他走到雕像边,注视着空洞的眼睛。

“再见,喀俄涅。”塔尔塔身后的男人也挥挥手以作告别。他目送着两人远去,僵硬的身躯徒劳地挣扎想要一并离去。天色黯淡,渐渐地,十二岛上只留下他一个还有意识的人,暴风雨如期而至,将十二岛推入海中,连带着被囚禁的喀俄涅。

他与它消失了,好似昙花一现的亚特兰蒂斯。

好久好久,明明忘了许多,但在与石像脱离的那一瞬间,无数记忆淹没空白的大脑,第一,金鱼,神位,拒绝,封印。可在回想的那一刻,却因为超负荷的信息而彻底清空,连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直到他打开了自己的个人信息,有关自己的身世这才得知。

至今,脑中的弟弟还是模糊不清的脸,声音是如此真实。

此时,面对那只与他相似的浅灰色眼睛,他说不出话来。

“我之前,是怎么样一个人?”斟酌了半天,问出个没头没尾的问题来。塔尔塔像得了乐子一样眯眼笑着,说:“以前啊,以前可比现在闹腾。”

“喜欢橙汁汽水,喜欢在纸杯上画画,喜欢惹毛琼斯来打架,有时候懒得打架就雷电远程收割积分......”“好好好停停停停。”有些接受不了自己之前的性子,想象出来满是违和感的自己后喀俄涅马上制止了塔尔塔这种对着本尊曝光黑历史的行为。

没等塔尔塔再说出什么,不远处爆炸的巨响就把喀俄涅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大赛第一也识相地闭上了嘴,看他接下来的反应。

喀俄涅几乎没有思考,竟直接翻过露台的栅栏,在即将落地的瞬间展开尖锐翅膀,往爆炸产生的地方冲去。

那里有一只巨大的蜘蛛,所以极为明显,有如天然的坐标,人影急速往那里赶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几乎透明的弧度。

叶塞尼亚躲过凌厉的风刃后打算再开一发炮弹,却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洁白翅膀狠狠挡下,火花在蜘蛛的背上炸开,血肉成了点缀。埃里克心下一惊,开始担心起来,几步想要上去查看喀俄涅的情况。踩在死去的蜘蛛背上,上面被炸得近乎中空,喀俄涅没事,只是浑身泥泞鲜红,叶塞尼亚被包在护盾里,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撞晕了。

“救他干嘛?”随之跟上来的奥斯卡对喀俄涅这种行为实在不理解,没心没肺久了,就连所谓朋友有时也只是撑场面的作用,这种牵挂的情感实在没有过。那双浅灰色的眼镜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我是他的哥哥。”

“他对我们来说,有一定作用。”埃里克接他的话,把叶塞尼亚扶起,拖向大厅。

“你确定直接拖回去吗?半路被他的人截胡怎么办。”“打啊。”喀俄涅简单的两个字拍在奥斯卡脸上,他从未想过这哑巴居然也如此“暴力”,刷新了印象后,这样的反差倒更招人喜欢了。

莱恩和队伍里的女人正呆在水边,与水里凭空冒出来的人谈话。

那人整个都泡在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搁在岸边。脸上湿漉漉的滑过水珠,柔顺的浅金色长发浮在水面,渲染出漂亮的轮廓。水蓝色的眼睛容纳了大海,是那样澄澈。妖而不艳的面庞仰视着两人,美丽,诡异。

莱恩身边倚着大剑的女人叫简,紫到发黑的短发有些乱糟糟的,不减随性,金色的挑染躲在刘海的缝隙里。面具盖住整脸,金色嵌在眼上,紫黑色锋利地在面具上劈出两刀,杀伐之气又是如此沉寂。白色斗篷包裹而模糊身形与性别,紫黑色的紧身背心束缚着身躯,金色的边缘镶在斗篷胸前的窗口上。就连下身也是斗篷的颜色。

她是如此洁白,又如此单调。

“布偶,你真的确定你能成功跟这个bug谈拢?”简将视线看向水里那张脸,心里计算着成功和谈的可能性,目光中满是对这种角色的不屑。

在上届大赛中脱颖而出的角色往往会被规则的条条框框关在力量边缘,而突破这边缘后,就成了bug。比如拥有不死之身的塔尔塔,在石像里死而复生的喀俄涅。

再说,这两个bug的力量甚至不止于此,自己队伍再不拉拢一个,恐怕要被甩掉一大截。

听到轻蔑的称呼莱恩勾嘴笑了笑,蹲下身,面对那张脸。

“这位......泡在水里的先生,有心情陪我玩个游戏吗?”

“什么游戏?”

“友情游戏,很好玩的。”他笑眯眯的,把“关系”也丢上了放置筹码的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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