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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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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飞机上,青年尘者们对他们在长安街的所见所闻侃侃而谈,并且在刚建好的群聊里发送许多拍的不错的照片。每个人的照片都有,也包括两张黄祉的。

第一张照片是在上山的时候拍的,郁郁葱葱的茂林由两侧托着直通山顶的石阶古道,黄祉宽硕的背影在画面下半格,决然的向上走着,加上当时前方一缕有显目的亮光,衬得黄祉像是个坚决的求神拜佛的信徒。

黄祉看见这张照片时心中纳闷,走在他前面的轿子哪去了?其实是被贺如莲P图P掉了。

第二张照片整体是橘黄色调在众人觥筹交错中,镜头聚焦于拍摄者正对面的黄祉,黄祉拿着酒杯望着不知何处发神。即便色调温馨,给人的感觉还是孤独抑郁的。

青年尘者们翻到这张时,才发现那天的主人翁是郁闷的,玩开心的只有他们。歉意的眼神一闪而过,他们又对着其他搞怪图片乐呵,刘硕错位掀皇宫屋顶、网上爆火六芒星大合照、亲兄妹僵硬合照、两列恭迎“皇上”图。

被要求装作“皇上”的李平生站在中间乐呵呵的对着镜头笑,他不知道这群年轻人在玩什么,但是他们会拉上自己,自己也很愿意陪着他们。

这么看来,黄祉才是这个团队中的真正的“老年人”——社交低下、不爱交谈,要不是有贺如莲与云窈理他,就是被彻彻底底的孤立了。虽然他并不在乎,但这么说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听。

在飞机上,有人提出玩几局比点数的真心话。

当所有人视线都凝聚在黄祉身上时,他别过了头。

黄祉这时的心情因早上摄入安神香而平静,被众人软磨硬泡还是加入了游戏。这并不是什么真心实意的游戏,而是为了在大裂谷中能给长老们传达足够的信息设下的套。不过他们不能像往常那样用尘来动手脚,毕竟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能力更加强大的尘者。所以青年们只能用足够多的机会,再加上一点运气,才能让黄祉变为那个说真心话的人。

泽尔拉德率先提出:“我来做主持。”

众人没有反对意见。秉持着不能带坏未成年,云窈被李平生带去旁边陪着玩游戏,只是这小游戏并不是市面上发行的,而是云窈家里公司为她的娃娃专门研发的换装小游戏。

泽尔拉德和牌、发牌、放至每个人身前。

第一轮开牌。

刘硕黑桃三最小。

谢政问他:“前天加的那个姑娘有在聊吗?”

听人提那么简单的问题,上官桃立刻打断他,“你这问的什么呀,我来问,最喜欢的姑娘叫什么?不要明星。”

“你你你,我最喜欢你了。”刘硕用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语气回复着,桌上顿时一片哗然。上官桃没有捉弄到人,反而惹得自己脸红不再开口。站在刘硕旁边的胖哥脸青一阵紫一阵的,就像是个吃了瘪的皮球。

谢政调侃:“没想到啊。”

贺如莲平常是不爱同他们聊太多的,今日黄祉在桌上,她也开了话匣子,“这有什么好没想到的,不挺正常嘛,我家小桃就是一副乖乖女模样,谁不喜欢?”

“我没想到的是子豪在,刘硕是真敢说呀。”

众人这才注意到胖哥一直没说话。

“哎!”刘硕摆手,“我子豪哥哪有那么小气。”

“对啊,自豪才没那么小气。”

上官桃也是需要维护两家关系的,真是为这两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感到心累,还需要为他们打圆场。

听上官桃给他说话,富子豪也装作大方,“大家继续玩,继续玩啊,我才没那么小气呢。”富子豪表面没事,实则心里算计怎么让那两个既不是尘者,家里也没有自己富裕的人在之后的日子里难堪。

泽尔拉德收牌洗牌。

第二轮开牌。

点数最小的是贺如玉。

“贺队。”谢政推推眼镜,晃一圈周围人的表情,除了黄祉都是幸灾乐祸,“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贺如玉倒是礼貌,“请便。”

谢政贱兮兮地对贺如莲说:“你要问你哥哥什么不?”

贺如莲也不知道谢政心里想的什么,明知他们兄妹关系不好,还问自己这种问题,简直是没眼力见。或者谢政就是想看看他们兄妹现况,也让周围人瞧瞧热闹,好彰显他“能说会道”的本事吧。

“哥。”贺如莲转头看他面无表情的哥哥,周围人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扫视着两人脸上的表情,“你上次送我的生日礼物花了多少钱?”

“两万八。”

这个问题和这个回答都让人乏味。

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问题。

泽尔拉德收牌、洗牌,发牌。

第三轮开牌。

到了黄祉手上。

从一个名义上的参与者变为了实质上的参与者。

众人不敢问的太明确,泽尔拉德眼神示意贺如莲提问,因为她是前几天接触黄祉最多的人。这次航班要坐许久,有的是时间来玩这个游戏,所以现在不着急单枪直入,讲究个循环渐进,先问点简单的。

当需要讲真心话的人是黄祉时,嘈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屏息凝神盯着黄祉的反应。黄祉看向泽尔拉德,泽尔拉德看向众人,“谁来提问?”

贺如莲弱弱举手,她不知道什么叫循环渐进,但她的确有许多关于黄祉想问的。手掌摊向对方,语速飞快,“请讲出你和你第一任初恋的故事!”

青年们脸上一僵,转头看黄祉。

黄祉喝了口身前放的水,压手示意激动地站起来的贺如莲坐下,润润喉后,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说道:“我的第一位爱人……”

他的声音一改往日的暴躁,温柔的仿佛不是同一人。

“他亦师亦友,是位明智且懂得教育的先生。”

“他有着世上称得上是伟大的行为,也有着世人难得的柔情似水。”

“他从不会训斥我,并且安全而可靠,只要是他亲自着手的事,绝大多数都是成功的。”

“我的爱人,他也如同我爱他那般爱我。”

……

黄祉说了一连串类似情话的句子,无一不是夸在他爱人的,让被惊艳羡慕到的上官桃感慨:“那一定是位非常成功的女士吧……”

“他是位举世无双的男性探险家。”

众人惊呆,大眼瞪小眼后是一阵掌声。

得到这么震惊的消息,贺如莲算是没白问,心里也不断刷新自己的想法。既然是她喜欢的人,那无论直的弯的都得给他掰直了,掰不直也要硬掰!反正对方目前是孜然一人,不行就动用族里的秘术,长老们肯定不会反对她的配偶是位如此强大的尘者。

贺如莲和贺如玉对视,在看见人满意的微笑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想法的可怕,她怎么会产生这样没有人性的想法呢?而贺如玉从妹妹眼里看见了浓烈的占有欲,认同的点了点头,他愉悦于妹妹锁定了她未来夫婿的人选。纵使未来无法日久生情,他也能动用秘术,就想当初他的父亲得到他母亲那般,替妹妹将黄祉搞到手。

贺如莲眼神威胁贺如玉:你若是敢对黄祉动手,日后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贺如玉没有回应,让泽尔拉德继续。

第四轮开牌。

点数最小的是谢政。

上官桃脱口而出:“你念一念最近三天内,你和置顶第一位的聊天记录。”

“大小姐,我这是真心话,不是大冒险。”谢政吊儿郎当挥挥手,“想好问题再问吧。”

接着他就被厌恶他的贺如莲提问:“那你说说你上一次背着我们偷偷做的事是什么事。”谢政刚准备张口撒谎,就被贺如莲提醒道:“我在你身体里扎了尘,要是说谎,你可知道有什么后果的。”

谢政不知道,但他也害怕。

“把黄祉房间剩的半截安神香捡了。”

“什么?”

“什么?”

“什么?”

“什么?”

这三声分别是刘硕、贺如莲、泽尔拉德、贺如玉。

刘硕好奇的是谢政怎么还去捡垃圾。

贺如莲感叹的是对方好几千买来居然用一半丢了。

泽尔拉德震惊的是黄祉的能力能做到半路醒来。

贺如玉生气的是妹妹居然把家里好几万一根的安魂香拿给一个刚认识不久不知底细的尘者用。

“?”

当事人黄祉困惑,不就一根垃圾桶里面的香吗,至于这么动静。在机头活动的老人小孩都看了过来,以为这边发生了什么争吵,声音提的那么高。

“事后再找你说。”贺如玉压低愤怒的声音对妹妹说。

刘硕指着谢政,“你小子,还瞒着我做这事呢。”

谢政心虚冒了满头汗。

泽尔拉德继续收发牌,游戏进行了几轮,听了几个无关痛痒的话。泽尔拉德有意用了手法,让最小的点数落到了黄祉手上,并顺口问出对方是如何学习尘的。

对于青年尘者来说,这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也是他们玩这把游戏的原因。但这对于黄祉而言,这就相当于在问他:吃了吗?吃的啥?用什么吃的?

黄祉说:“吸收尘,运用尘,你们长辈没教吗。”

“吸收?”贺如莲难解的皱眉,“是指用皮肤吗?”

点头。

桌上一片问号,“哈?”

他们没再问其他的,单纯这个吸收方式都是他们学不来的。他们从小到大受到的有关尘吸收的教育便是抓住微弱的尘,从口吞食入腹,让柔软的内脏去完完全全进行吸收,其时运起自身的尘,让其带动新入的尘运转。

说的神乎邪乎的,让青年们听不明白。

问到了想问的东西,泽尔拉德没再搞小动作,其余人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觉得这场游戏做点更改,于是把规则改为先留个问题,再由点数最小的来回答。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留什么问题,争吵一小阵后还是将这个问题的范围定到了青年们这个年龄最为感兴趣的情爱上。

问题是:与伴侣或喜欢的人发生的最大争执是什么?吵到了什么程度?最后是怎么收尾的?

收牌、洗牌、发牌、看牌。

贺如莲是最小的,但她没有伴侣或者喜欢的人,这是众人都知晓的事情,只好放过她。得便宜的人摊手无奈说道:“真抱歉啊,目前母胎solo,还没有什么绯闻。”

刘硕从柜里拿出饮料给众人倒上,将纸杯边递给旁边的人边不可置信地说道:“不会吧,成年了都还没谈过,说出去也不怎么光彩呀。”

“要你管,滚。”

“重开。”泽尔拉德将牌收起。

牌再次被发到每个人手里。

这次是黄祉。

众人眼神再次聚集到黄祉身上。

这次的说话量,或许是他们听黄祉说的最长的一段,所以都竖起耳朵准备耐心倾听,但黄祉吊了他们的胃口,只是短短说了句:“他不愿依赖我,冷战了一段时间,给了我一个私人的联系方式。”

众人沉默,独独贺如莲困惑,几千年以前就有电话了吗?怎么还有私人联系方式这种东西?

黄祉退出了这场游戏,倚靠窗边回忆那件事。

那时他同阿侠护卫队在外,任务结束后,他那爹忧心忡忡的朝他问了个无厘头的问题,“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能怎么样?阿黄心想,自己眼疾手快将怪物三招劈开,那威力之大,队员们都看清楚了,回长安城又可以被他们吹嘘上一段时间。

“平静。”

“那就好。”阿侠若有所思点头。

阿黄被他爹凝重的表情勾起兴趣,“怎么了?”

“李说先生三天前受伤了。”

“什么!”

阿黄一溜烟便消失在茫茫大漠中,阿侠看着儿子身影化为黑点,自言自语道:“书信来往怎么还不知道这事……”

尘者日行三千里,绝风尘,遥不及。

讲的就是阿黄这样的尘者。

在大漠中,他势如破竹的气势吓得怪物不敢靠近,如有靠近者,便像他身后那条长虫般,一刀两断。阿黄注意力高度集中,再加上那坚不可摧的盾,直直向前冲去,在荒漠中拖出一条长长的沙尾。

在事后阿黄也感叹自家儿子的战力在那个时候得到了突破,居然把他们护卫队半个月的路程在两天之内赶完。

阿黄在进入长安城才放慢了速度,在房顶间快速跳跃,长安巡查官看了也摇头,他们抓不住阿黄,也知道阿黄会去往何处,要是强行抓捕,那麻烦就更大了。

很快,阿黄抵达了李说的府邸。

推门而入,李说还虚弱地瘫在床上,家中唯一的仆人吕不韦正在给双手缠上布带的屋主喂粥。李说半阖着眼,以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望着那粥勺,听见推门声后望去,同阿黄对上眼,见人眼中堆满担忧。

他微微一笑,干咳两声,“怎么身上那么乱?”

“先生……”

听见人的声音,被连赶两天路后的尘力使用过度的疲惫才让阿黄慢下步子,稍有蹒跚姿态的靠近床边,短短几米的距离,却是比前两日的几千里还要劳累。

吕不韦认识阿黄,长安城赫赫有名,就算前几日他没有被李说先生“买”回来,也是知道阿黄的存在的。

李说唤出分身打湿脸巾,给坐在他窗边的阿黄擦脸。阿黄以为是刚才那个外人,拍开,余光瞥见是一个完整的李说后,任人给自己擦着灰扑扑的脸。

“先生,你怎么样了?”

“还行。”

“先生怎么会遇到这种情况?”

“没料到那怪物的攻击模式,本体受到了牵连。”

李说讲的风轻云淡,似乎这个本人不是他。

阿黄看着李说缠了一圈又一圈布条,伤口深的部分被血浸湿,想起对方自受伤起已有五六日,可伤口还是渗血,久久不能愈合,阿黄就心疼不已。

他想去牵人的手,但那也被裹得严实。

李说眉眼依旧带笑,似乎那些里三层外三层包扎的伤并不是很严重,他平淡端详阿黄,看人皱紧的眉头与嚅嗫的双唇,得知对方想问什么,提前开口,“那怪物血液有腐蚀性,双臂已经上了药草,暂时还不能拆封。”

“那是怎样的怪物?”

阿黄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来影无踪,无需去寻。”

李说语气平平,让分身代替他揉着床边这只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狗狗,根本猜不到这只狗狗心里是多么悲愤。阿黄愤,心中已将怪物大卸八块;阿黄悲,李说不愿让他涉险,不愿让他插手自己的任何事,更别提将心放在他这。

“先生,那人是谁。”

阿黄没有抬头,眼神从未离开李说腰部缠着的透红布带,他伸手想替人更换新的布条,被李说分身抓住手腕制止,“才换上。”

“……”是伤的有多深多痛,那么几日都还在流血。

阿黄没有问出这句话,他知道这话说出来李说也只会找其它事情来敷衍他,根本不会让他在这重伤自己的怪物上聊上什么。阿黄不明白李说在担心什么,他的战斗实力远远超过李说,就算对方感觉棘手无比的怪物,在他手上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何必要花费着无用的担忧。

若真的担忧他,那就把事情都说明白。

阿黄木讷看着李说的伤,默不作声,心中想着:先生为何不把事情说明白,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他问不出口,这话就成了心结,也成了吵架的导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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