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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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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常长安从飞云寨回来的时候跟常三说起飞云寨上的事情后, 常三就怀疑过她提到的那个救他们下来的刀疤脸极有可能就是京城那边的人, 所以当时为了以防万一才让常长安去京城。www.mengyuanshucheng.com常长安走之后没多久, 果然就有人查到了他头上。好在常三和许良宗早有准备, 并且顺着查的人,追踪了过去, 这才发现常长安他们在飞云寨遇到的人竟然是大皇子李翊的人。

也是那之后,常三才得知李翊无意中得知自己身世之后,也一直对当年娴妃之死有过怀疑,暗中调查后还发现蒋家与祁川王竟然来往密切。而且这些年清源边界土匪横行,皇上多次派兵围剿都无功而返, 清源边境距离祁川王的封地并不远,李翊猜测这两者之间必然有联系, 便派人潜进飞云寨去查。

这一查便是好几年。

直到遇到了常长安, 追查之下误打误撞与常三打了交道, 双方这才弄清了当年的事情。

李翊这次来陈塘县一是为了找常三治他那双腿,二是为了他身生父母的另外一个孩子,他的亲姐姐。当年他娘生下他之后被蒋家杀害, 他爹带着只有三四岁的姐姐东躲西藏, 结果没过多久却还是被蒋家抓住。但当时皇后因为荀修的事情惹怒了夏羽, 夏羽便把她姐姐给偷走了, 后来夏羽和她被带走的姐姐便一直下落不明。

这些年来, 李翊一直在找当年的事情真相,希望能从中找到姐姐的下落,这也是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希望。

在京城得知常三找到夏羽的那一刻, 他便立刻赶了过来。

只是没想到,夏羽已经完全疯癫,根本想不起来当年做过了什么事情。

“夏羽以前虽然性子骄纵顽劣了些,却也不是个心思歹毒的人,你娘当年也是极为喜欢她的。只是她从小便在师父师娘呵护下长大,对人言世事少了思辨的能力,又是身处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沾了恶习,受人挑唆,加之蒋秋若从旁引诱,一步步将她推向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常三说这些的时候,神色里全是疲惫。

这些天夏羽的病时好时坏,也许是最近的治疗起了作用,夏羽时不时会变成刚来京城时那个不谙世事,善良单纯的师叔,看到他在一旁捣药的时候还会向往日那般时不时的指点一下。笑着问他师父和师妹怎么不在。

让常三恍惚觉得,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太医院的时候。

“师父当年选择跳崖,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愧对师娘的嘱托吧。”

这句话常三说的很小声,像是在说给常长安听,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爹,此间事一了,你有什么打算吗?”常长安目无焦距不知道看着哪里,轻声开口。

“你不想回宫里?”常三明白常长安的心思。

常长安目光落实在远处一节快要被厚雪压垮的枯枝上:“想与不想,这些……都由不得我对吗?”

“长安……”常三几次张口欲解释,却最终只化为一句歉意,“爹对不住你……”

“证据一拿到,事情真相大白,皇上必然会知道我的存在,他不可能放我走的吧。我这些天也想了很多……”

“啪!”很轻微的一声,常长安眼睁睁的看着那节枯枝折断。

“我既然与我娘长的那般像,也是见过皇上了的,他不该没有认出我才对。”

“你娘进宫的时候留过一幅画像,后来被下药毁容后一直留在身边,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问起过,加之夏羽从旁威胁,你娘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她师姐。”

“怪不得,当时在殿前的时候,突然对我转变态度,那眼神明明就是在透过我看一位故人。”

常长安苦涩一笑,世人谁不爱美,皇上既然曾想过让一个被毁了容的女子做皇后,他应该也爱惨了那个女子,当年的事情全都真相大白后,得知自己是那个女子的孩子,皇上又怎会放她走呢?

此间事一了,便和常老头一起回清远,这个念头,不过是她一直以来自欺欺人的妄想罢了。

从她离开清远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回不去了。

“长安,若你真的不愿意回宫,爹到时候会想法子……”

常长安哈哈一笑,使劲拍了拍常三的肩膀:“老头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会不愿意回宫,待宫里多爽啊,每天都有人伺候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皇帝的亲闺女哎,那到时候不是想干嘛就干嘛,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会不愿意呢!”

常三看着眼前笑的开怀嘚瑟十分夸张的常长安,也跟着扯了扯嘴角,压下了舌尖的苦涩,语气一转,学着她夸张嘚瑟道:“到时候有了好酒好菜好东西可别忘记了给你老爹我留一份。”

“等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了漂亮娘再说。”

常三一愣,一个脑瓜崩就敲到了常长安头顶:“你个小没良心的,白养你这么大!”

两人这边在疯闹,突然“嘭”的一声,从药房传来巨大的响声。

两人赶紧寻声奔过去。

药房里,李翊翻倒在地,原本拴着夏羽的隔间如今只剩下铁链,房间里再无第二个人。

“怎么回事?”常三把人扶起来坐好急声问道。

李翊想是被摔的狠了,额头满是细汗,刚要开口,一股血呛了出来。

常三暗觉不对,赶紧给人把脉。

“受了内伤!”常三一出口,常长安这才想起来那个刀疤男也不见了。

“夏羽用药控制了十五,打伤我之后带她走了,先别管我,快去追……咳……”李翊强忍着胸口的剧痛,一口气说完再次咳出一大滩血来。

常三赶紧给人喂了药护住心脉。

见常三不动,李翊着急喊道:“快,快去啊!”

“十五是习武之人,他既被药控制了,夏羽肯定是让他调动了全力,我们三个根本追不上。你先躺好别动……”常三转头对常长安道,“把我房间的银针拿来。”

常长安急忙跑去拿。

“夏羽那边不急,我在她身上用了与飞云寨相同的追踪法子,她逃到哪都能知道。”

常三话一落,李翊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一下放松,彻底昏了过去。

常长安恰好拿着东西进来,大惊:“爹,大皇子他……”

“没事,只是昏过去了。”常三接过东西,又吩咐常长安去烧热水。

一番折腾,李翊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十五这一掌留了些力气,看来当时他还有几分神智在,否则你这条命怕是要留在这里了。”

李翊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眼底全是忧虑:“夏羽找的怎么样了?”

“夏羽那边你不用担心,她跑不远的。到是你……”常三目光幽幽,“她的链子怎会被打开?”

李翊知道瞒不过,况且夏羽逃跑也是因自己而起,道:“我看她恢复了神智,便问她我妹妹的下落,结果她让我服下你暗格里的一个药才告诉我,我想着有十五在她也不会对我怎样,便答应了,之后等我清醒过来便见链子已经打开,我想上前阻拦便被十五打了一掌。”

听了李翊的话,常三突然笑了起来。

李翊不懂常三何意。

常三道:“我早就怀疑她已经恢复了神智,所以当着她的面把那能控制人的药放在暗格,就是看她什么时候会动手,果然不出所料。”

“你是说……她早就恢复了?”

“先前只是怀疑,现在能确定了。打开暗格的法子是她当年从师父那里偷学来的一个机关术的方法,她既然知道怎么打开,当年的记忆应该也恢复了。”

李翊脸上终于有了喜色:“我立刻派人去抓她。”

常三听了面色严肃的摇了摇头:“不能抓,先前我想进尽了法子也没从她嘴里套出一点东西,再把她抓了也没用。现在既然时时刻刻知道了她的行踪,那就跟着她。以她的性子,她绝对会狠狠报复当年利用她的皇后一派。翻旧账可是会带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的,且先等着看吧。”

李翊有些不放心道:“那要等到何时,若她……”

常三道:“大皇子,这么多年都等了,何必急于这一时?”

“太皇太后的寿辰在即,祁川王也快要到京城了,若是晚了,飞云寨的那些军队与大朿国联合,大梁就完了!”李翊面色因为激愤而涨红。

“大皇子,你把目光放在皇后和四皇子身上太久了,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李翊面露惊疑:“你什么意思?”

常三幽幽开口:“别忘了,这储君之位,三皇子也一直想着分一杯羹呢。”

“老三?”李翊面露鄙夷,“他一个只知流连花丛,醉生梦死的纨绔……”说到这里,李翊突然一怔,“不对,老二和老四那件事,当时我就觉得蹊跷,难道……背后是老三?”

常三眼中全是玩味:“二皇子因弑君被废,这立储之事怎么看都是四皇子最合适,可为何皇上迟迟不点头?还不是因为皇上起了疑心,安国寺被人查出有大朿国的细作这事大皇子还不知道吧。”

“不可能,老三背后根本没有势力,他如何有自信去争这储君之位!”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些势力党派之间的猫腻,除非身处其中,否则谁又能弄的清楚。”

常三这话一落,李翊一时也没了先前的笃定。

常长安到是觉得三皇子背后的人,除了沈宴不做他想,但这话,她却是不能说。党派之争,他们这些外人不过看个热闹罢了。

常长安回到衙门的时候,沈宴竟然早已经回来了。

这些天知道他忙,早出晚归,所以她才放心的去找她爹,没想到这么倒霉刚好遇到他早回一次。

“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站在门口等着的沈宴把人拉进了屋子,“陈塘县荒废太久,盗贼横行,不安全。想去哪里玩,记得等张平在的时候去。”

“这不好不容易放晴,我到处溜达溜达,我这么大个人了,哪里要人处处看着。”常长安胡乱应付:“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事情都忙完了?”

问完,却不见沈宴回答,常长安转头看过去,便见他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怎么了?”常长安抹了把脸,“我脸上有东西?”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沈宴坐下,见常长安往旁边走,一把将人拉坐在了腿上。

突如其来的亲昵,饶是脸皮厚如常长安,也不自觉的绷紧了身子,臀部的触感,着实让人不太自在。

“什,什么日子?”常长安尽量把身体的重量放在自己腿上,太过不适,话都有些结巴。

偏偏常长安这幅无所适从的慌张模样逗乐了沈宴,故意又把人往怀里圈了圈,让其双腿离地,整个重量放自己腿上。

果然不出所料的从常长安脸上看到了一丝敢怒不敢言的羞恼。

独自久等在房间里的不开心也因此消了大半,沈宴终于满意了,这才把圈人的力道松了些。

“做什么亏心事了,这么紧张?”沈宴故意明知故问。

常长安一动不敢动:“我,哪,哪有紧张?”

“呵。”沈宴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下巴垫在常长安肩上,越笑声音越大。

常长安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推开:“有什么好笑的,再笑今晚自己睡!”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沈宴止住笑声,目光里还裹着笑意,“真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常长安仔细回忆了一下,着实没想起来。

“自己生辰都忘了?”

她生辰?!

这些天事情太多,哪里还有心情去记什么生辰,连常老头也忘了。不过常老头也没指望他记住过,以往过生辰他要么不在家,要么喝的大醉。

现在想想,常老头不是不记得,是不想去记吧。

毕竟,那天也算是她娘的祭日。

沈宴见常长安神色间有些暗淡,正伸进怀里拿东西的手一顿。

“怎么了,是我记错了吗?”话语间有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

常长安摇了摇头,察觉到他眉眼间的紧张,不由得有些心酸,他以前待她不是冷面斥责便是疏离有礼,何时这般郑重小心过。

确定自己没记错后,沈宴从怀里拿出准备已久的东西,慢慢递到常长安眼前。

“生辰快乐。”

眼前是一方有些熟悉的蓝色荷包,常长安眼睛一亮,这是她来京城后丢的那个荷包。

“你什么时候找到的?”常长安接过荷包,仔细检查着里面的东西,常老头给她特制的小剪刀,还有她的药全都还在。

“这是什么?”

常长安从里面拿出一枚镯子模样的东西,和她以前经常带在腕间的那枚藤镯样式很像。

不同的是这镯身非藤木而是用一种通体暗红似玉非玉的东西制成,初触沁凉再触便染上了手指的温度。镯身纤细轻盈,中间断开一小截,那暗色并不沉闷,有细小的荧亮从里面隐约透出,首尾处用金丝绕嵌着一只极为微小却做工精细的翠绿蜻蜓,远些看更像是镯子上沁出的一抹水珠。

看到那只晶莹剔透的蜻蜓,常长安的记忆一下子便被拉回到了清源的那段时光。

那是一个黄昏,她从山上采药回来,路过一片荷塘的时候刚好看到顾寻的马车停靠在路边,不远处便是负手而立的顾寻。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平素一贯淡漠疏离的面庞也染上了一层暖色。她不知不觉走过去,靠近,与他并肩而立。

有蜻蜓从前面半开着的荷尖一掠而过,停在了她身后的竹篓上,她眼疾手快抓住了那只蜻蜓,几乎是想都没想就递到了他眼前。“送给你。”

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原本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没话找话罢了。

她没想过他会理她,所以在他伸手接过的那一刻,她愣了一瞬,随后鬼使神差的嘴欠说了一句:“‘蜻’谐‘情’,这可是我送给你的情,你可要好好保管。”

话落,她便眼睁睁的看着他接过蜻蜓的手微顿,她还没来得及得意笑出声,只见他双指一翻,那只蜻蜓便被当场捏死。

后来,她气的半个月都没主动去找过他。

现在想想,当时那半个月对她来说是煎熬,但对他来说却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耳根清净吧。

常长安将目光从镯子上移开,当做没发现这处的微小细节。收起心绪,眉眼一弯,笑道:“送给我的?”

因着上次送礼物被拒的阴影还在,沈宴不自觉的有些紧张,哑了声音问道:“喜欢吗?”

“很喜欢。”常长安给了他一个拥抱。

沈宴心底一松,眉眼间也染上了笑意:“长安,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看你穿上嫁衣的模样了。”

常长安笑了笑,没有说话,把镯子收了起来。

“现在这副模样,镯子是戴不了了,你上次的那只簪子呢,我记得那是一枚男簪吧,正好适合现在用。”常长安不过随口一说,转移话题而已,料想他不可能把那东西一起带到身边。

谁知沈宴听了当即便起身,将她从腿上扶站好,脚步急促的往里间走去,不过一会便出来,手中拿着的正是当日那个装簪子的盒子。

沈宴把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簪子。

沈宴一直观察着常长安的神色,见她脸上没有丝毫不对劲的情绪才放下心。取下她发间一直碍眼的玉簪,长发猝然滑落。沈宴走到她身后,动作轻柔认真的用簪子小心束好。转身的时候手背无意间碰到了放在桌沿的玉簪。

“啪!”

青玉碎了一地。

也是这突然的声响,让一直呆愣在原地的常长安猝然回神,对上沈宴染着笑意的眸子,下意识后退几步,腿弯撞上身后的椅子坐了下去。

沈宴欺身靠近,伸手把常长安额前额一缕青丝绕到耳后。

“这簪子你就先戴着,回京后等恢复女儿身了,就我戴着,与那镯子刚好凑一对。”

常长安还沉浸在沈宴亲手为她挽发的震惊中,不自在的偏了偏脑袋。

“长安,你可愿意每天也这般为我束发?”

常长安迎着沈宴的目光突然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东西般,鬼使神差的抬手伸向了沈宴的耳尖,此时此刻连沈宴自己都没注意到,那里早已经微微泛红,有些发烫。

沈宴轻咳一声,似乎有些不自在,薄唇动了几下,轻声道:“记忆里,娘每天都会给爹束发……”

那是结发夫妻间才能做的事情,你的发终究不会由我来束。常长安心底呢喃一叹,把目光从沈宴耳尖移开,转回目光的时候,才发现沈宴鬓边沾了些白色。

白发吗?瞧着不太像白发,又离近了些,这才看清不知在哪里沾染上的白色粉末,伸手捻了些,递到沈宴眼前,不动声色转移话题:“你去哪里了,头发上沾了东西都不知道。”

话落,外间突然传来婢女扣门声:“大人。”

常长安心底松了一口气,推开沈宴起身去开门。

婢女端着一碗面走了进来:“常大人,这是沈大人亲自给您做的生辰面呢。”

沈宴做的?

常长安看向沈宴鬓边沾染的白色,眼中全是惊诧。

他一个堂堂的刑部侍郎,未来的相国大人,竟屈尊降贵亲自下厨?

沈宴走到桌前,接过婢女手中的筷子,端起面,眸含笑意的递到常长安跟前。

“阿烟每年生辰我都会给她煮碗面,做了这么多年虽然已经熟练了,但毕竟是第一次给你做,口味什么的拿捏的不对的地方,你提出来,下次我再改进。”

常长安愣愣的站着,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沈宴。

“尝尝看。”

沈宴见她愣着半天不动,把筷子放进她手里,低声说道:“再不吃,我就要喂你了。”

常长安这才把目光放在了眼前的面上,很简单普通的一碗素面,上面散落着几根青菜,还冒着热气。

拿起筷子挑了几根,一碗素面而已本就不是什么美味佳肴,但常长安却品尝到了让人安心的温暖和幸福。

有着烟火气的沈宴,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侍郎大人,不再是淡漠疏离的顾公子。

他会为讨姑娘欢喜而将心思花费在那些小事上。也会因为对方小小的皱眉而紧张忐忑,小心翼翼。

这种被人放在心尖上在乎着的感觉。

这样的沈宴,这样的顾寻。

全都是她往日梦寐以求想得到的。

可如今看着这些,她的心里只有酸涩。

雾气似乎把眼睛都浸润了,常长安低着头,边吃边努力睁大着眼睛防止泪水沁出。

一小碗面很快便被吃完。

常长安转身把碗筷放回桌子上,指腹在眼底快速掠过,不动声色抹掉眼角的湿润。

沈宴并没有发现她的动作,吩咐人把东西收拾了,又上了晚膳。

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这次是小厮拿进来的,并没有多话。但一看与平素完全没得比的卖相,便知这顿饭出自谁的手笔。

沈宴没有说,常长安也便装作不知。

卖相虽然不怎么好,但味道却意外的不错。每尝一个菜,触上沈宴虽然极力隐藏,却忍不住望向她满含期待的眸子,常长安心底的酸涩便加重一分。

这酸涩中甚至夹杂着些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恼。

很想大声责问他,为什么偏偏在她想彻彻底底放弃他的时候喜欢上了她!如今做的这些一切都晚了!她不需要了!

可是,她不能,她答应了常老头的。

在没拿到那份东西之前,她不能。

就连拒绝他的好意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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