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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终卷十七】逼她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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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纤薄肩头承住他头颈的重量, 她默然不语地任由这个巍峨如山的男人宣泄哭泣。www.xiaoxiaocom.com

只是他本就极其困乏疲倦,嗓子干疼如火烧,说不出话只剩低哑抽噎,铺天盖地袭来的倦意使他睁不开眼, 恍恍惚惚地被女人扶到床榻上休息。

高大男人倒头便睡, 许是鼻尖充盈着沁人香气,英毅俊朗的面孔虽挂着泪痕, 剑眉眉心倒舒展不少, 入眠时神情放松安宁,只是粗糙大掌一直紧紧攥住女人纤白柔荑。

白纾姮经多次试图将手抽出无果后, 无语地坐在床沿, 美目流盼间满是惆怅。她陷入深深纠结之中, 不知该不该将方才自己听到的惊天秘密实情相告。

如今看来苏澄扬的病并无任何好转的迹象, 瞧瞧那些可怕的铁链铁铐,便能知道他这段时间以来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她扪心自问,自己非是无心无情之人, 一时五味杂陈,也不知该作何回应。她只是很怕亏欠任何人的好意, 也总是尽力去报恩感激, 可感情,无法以感激偿还。

有些东西早已消弭不见, 那些灰霾的时日,谁又曾怜惜过她的绝望灰心和哭救无门。

算来算去,总是她最无辜, 被他利用的是她,失去孩子的是她,最后承受这个疯子的,还是她。她仍然心悸于这个男人的高深城府,脑子不灵光的狐狸精自知不是他的对手。

亲手将枕边人送进大牢的男人,她是彻彻底底地怕了,当依赖信任于一个女人的心间彻底崩碎坍塌,随之毁灭的又岂止是爱情?

——

翌日清晨,还未等城中店家开门做生意,她便出来随处转悠,总该做些自己出城该做的事,寻个瓦匠给自己补补屋顶,她可不愿意露宿街头。

她的手被男人攥得酸麻,天蒙蒙亮,直到他翻了个身,她这才挣脱开来,出门吹吹凉风,醒醒神。

一眼未阖眼,她睡不着,也不敢睡。

左思右想到底该如何将这个事情告诉他,祖父与父亲皆是被人所害,又害了苏澄琬,下一个害他,这般积年仇怨,不是她一个外人能参透其中原由的。

是啊,一个外人,从始至终,她都是一个外人。

白纾姮驻足于城中一家瓦铺前,昂头望店门,从右至左默念匾额牌名——兴石瓦铺,委实是雍州城内只此一家,也无甚旁的让她“货比三家”。

泥瓦匠,大抵都差不多吧,补补屋顶,换换瓦片,算不上难。

晨间尚早,瓦铺门还未开,她迈上门前石阶刚欲伸手敲门,指节还未碰至门板,木门便被人“嘎吱”一声向里面打开。

露脸的是位黝黑健实的中年男子,样貌憨厚,见到她第一眼先是怔傻,片刻后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却又立马掩下,热络地招呼道:“小娘子,可是要买瓦?还是要修缮些甚?”

白纾姮闻言颔首,有些难为情地道:“嗯,我住在城外晁山,近日雪下的重,将屋顶压穿个窟窿,还请问补屋顶填瓦需多少银钱?”

她也是要脸面的小娘子,屋顶破个窟窿自然是难为情的事。

中年男子听她话音渐弱,憨实大笑:“哈哈哈,不急银钱,小娘子先进店里挑瓦片,琉璃瓦,陶瓦,官窑还是私窑,先定下来,再商议银钱也可。”

白纾姮听店家要她进屋挑瓦,现下天色刚亮,她也提防,怕有危险,迟迟迈不动步子跨门槛。

这时,中年男子回头向门帘遮掩的内屋高声唤道:“闺女啊,先不必收拾碗筷了,先出来领这位小娘子挑瓦片,爹去集市买些东西,一会儿便回。”

“好,爹你先去忙,我来照看店里。”人未至声至,内屋传来清脆如莺啼的回话,门帘掀起,从里面走出一个姑娘,眼角下有颗泪痣,娇俏可爱的很。

俏丽姑娘模样也不过十五,出来见着北藏异域来的女人,也是愣了片刻后才缓过神,热情地上前领她进瓦铺。中年男子见状,也脚步匆匆离开瓦铺店内转往闹市街。

“姐姐,你是从北藏过来的却不进城,为何要住在晁山啊?”

“晁山?你怎知我住在晁山?”

“你方才与我爹说过了不是?我在里屋收拾碗筷听得可清楚呢。”

罢了,想来是自己一夜未睡脑子混沌,白纾姮不在这问题上多做纠缠,随着小姑娘走到瓦片样子摆放的架子前。

姑娘一一仔细地介绍,娴熟的倒像是提前背好一般,笑脸盈盈地看她道:“姐姐,这是上等琉璃瓦三十两一片,这时官窑产的玉山陶瓦二十两,这时家窑烧制的土瓦,也不贵,一钱银子。”

“无妨,简陋山屋而已,衬不上琉璃瓦和陶瓦,土瓦便可。”白纾姮掂量掂量钱袋,想想窟窿大小,“三十片左右该是够了。合上补屋顶的银钱,共是多少?”

娇俏姑娘张开手掌,笑道:“五两银子。先付三两定银,等爹爹去集市回来后,便可提着瓦片随姐姐上山修补屋顶。”

她点头应道:“好。”而后掏出钱袋里三两定银递到小姑娘手上,又道,“我还有事,先不出城,待你爹回来后请他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回来。”

姑娘收下三两银钱,也不知是因何,内屋忽然传出什么奇怪声音,紧接着倒是瓷碗碎裂的声响。

白纾姮侧目向内屋张望,随口一问:“什么声音?”

这一问使姑娘神色略显慌张,倒不明显,只是一个闪身挡在她眼前,连忙摆手:“无妨无妨,内屋里有只猫,上蹿下跳的,许是将我方才收拾的碗筷碰碎了。”

女人也并未看出甚异样,终了也只是冲小姑娘莞尔一笑,转身离开瓦铺。

在柱子后藏着的人望着女人背影渐远,方才自称小姑娘父亲的中年男子才进屋,一改憨实本分的面目,面无表情,阴森冰冷。

那中年男子对着姑娘抱拳作揖,敬道:“郡主,何不直接将她打晕捆回军营向王爷负命?”

姑娘将手中三两碎银抛上空中再落入掌心,挑挑唇角,笑的天真无邪,道:“父王原意是请灵锡族的少主过去,你若将她打晕了,惹得北藏百姓众怒,我东岚还如何接管草原?”

“郡主所说极是,是属下愚钝。”

俏丽姑娘谨慎叮嘱道:“不必着急,你且去与她补屋顶,拖个说辞,我今夜快马加鞭赶回军营请父王前来,等明日父王会将这位少主请回去。”

中年男子领命道:“是!郡主,这间瓦铺里的人该如何处置?”

姑娘面无所谓地摆手:“做得干净些,别让人看出马脚。苏门铁骑尚在城中,勿打草惊蛇。”

说罢,只见小姑娘揣着三两银子晃晃荡荡去集市凑热闹。

屋内,中年男子凶眸可怕,掏出怀中揣的匕首,刀鞘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举着白刃步步逼近门帘后的内屋...

——

出奇的是,待她寻完瓦匠回宁翰楼,苏澄扬还未睡醒,一众铁骑将士于一楼待命,尉迟令也是来回踱步,无人敢上楼开门去叫醒他。

看白纾姮回来,尉迟令才不至左右为难,停住脚步,迭忙出言请她上楼叫醒他。

她心里犯嘀咕,你们一众人高马大的男人都不敢去敲门,凭何以为,她就敢上楼去叫醒一个疯子?更何况他昨夜已卸下锁铐铁链,岂是一个危险了得。

白纾姮回首望向二楼,背对尉迟借故推脱,婉言拒道:“尉迟将军何必急于一时,他...睡一个踏实觉也不容易吧。”

尉迟令也是面露不忍,还是硬着头皮请求道:“话虽如此,可军务要事耽误不得,烦请夫人上楼。”

她转过身,疑惑地望向尉迟令,美眸扫过一众体格健硕魁梧的将士们,音色极轻,回响于每个人心底,扳起美艳脸孔,问道:“你们不敢,就要我一个弱女子上去吗?你们主帅近些日子是何脾气,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尉迟令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顿顿神色,也只得将原委全盘托出:“夫人,我等...我等也想让主帅多作休息。可夫人您也见了,主帅他每夜就寝需得铁锁链捆绑才得以平安度过。”

“他自己的病不好好治,又能怎么办?”白纾姮很难不想到这行为是因他的疯病尚未痊愈,怕他伤害自己所做。

“夫人,此乃主帅自己要求所为。是他自己,命人待他入寝时捆锁住他。一开始用的是粗麻绳,可一早待末将进帐,只见着浸透血的粗麻绳凌乱一地,而主帅他人也已不知所踪......”

女人闻言,纤细指尖嵌入掌心,苏澄扬如此行径再正常不过了,疯子做什么出格疯癫的事都不为过。

“...末将是在晁山脚下寻到主帅,将他带回军营,待他清醒后,便同末将说日后将麻绳换成铁链与铁锁,如此他便能克制自己不去寻您。”

尉迟令说起这事也不知是何滋味儿,隆咚一声,率一众铁骑将士单膝跪地,甲胄磕在地上发出巨大响动,她简直能感受到自己脚下土地震动不已。

“夫人,我等也知您难为。可主帅如今已非是病痛折磨可以言喻,还请你...可怜可怜他,主帅若一睁眼见到您,再苦他也甘心了。”

唉,这些中原人真烦,总是跪来跪去,求来求去,要她可怜同情,逼她心生怜悯。

女人美眸轻阖,匀给自己些镇静,半晌后才徐徐睁开,温言吩咐道:“罢了,遣人去厨房拿完粥来吧,我送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简介里的是坏人大大的坏人

秃头了秃头了

好想出一台机器不用我打字,把我脑中情节自动化成文字。

我好想写小甜饼,下一本满足我自己小甜饼的愿望。

理解大家想捶死男主的心情。

让我们一起来打他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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