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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平阳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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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与禾苏正谈笑着,忽而听闻楼下有人吵嚷着。禾苏凭栏向下望去,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醉酒男人拉扯着一个身段纤细柔弱还在哭哭啼啼的小郎君不停的叫嚷着。

“去!把你们管事的给大爷我叫来!”那醉酒男人冲着小厮喊道语气颇为不善。

小厮见状向左右使了个颜色,几个小厮一起将这男人围住,为首的小厮恭敬的问他道:“这位公子,不知您找我们管事的所为何事啊?”

男人一把推开那小厮继续叫嚷着:“你谁啊!叫你们管事的出来和本大爷说话!本大爷可是御史大夫杨羽的亲儿子!太子你知道吧!那可是本大爷的亲外甥,你算个什么东西?”

禾苏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喝茶的太子,戏谑道:“殿下,您的这位舅父您管是不管啊?”

太子放下茶盏看着禾苏道:“这平阳阁阁主几时换成我了?”

禾苏笑了笑,拿起了一旁桌上的面纱戴在脸上遮住了半面容颜。他推开门向楼下走去。那几个小厮见禾苏现身,连忙避散了围观的人,为禾苏腾出一条路来。

禾苏今日着一身青衣,墨发披散着,还戴着白色面纱。却丝毫不显妩媚。他走到那男人面前先是施施然行了个礼又道:“不知这位杨公子找在下何事?”

那男人看着禾苏愣怔了几秒心道这世间竟还有如此风貌的男子,不知如此谪仙般的人是何滋味。想着他那油腻的脸上变露出了些许猥琐的笑来。他那眼珠似乎都要黏在禾苏身上了一般,盯着禾苏上下打量着,禾苏被他看得只觉的恶心的很,于是乎看向那男子更是多了几分厌恶。

那男人松开拽着的小郎君,就要上前来拉扯禾苏的面纱,只是他还没碰到那面纱,几个小厮便将他按住了。

他气急道:“你们放肆!放肆!你们这种开门做皮肉生意的哪有这般对客人的!”

禾苏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缚住蹲在地下的人开口道:“杨公子,多有得罪,只是吾等虽身份低微,但也不容他人欺辱。您到底所为何事闹我这平阳阁?”

那男人似是感受到了这股威压结巴道:“我....我,你们这的那个小倌将我灌醉偷我东西!你们管是不管?”

禾苏闻言看向那瑟瑟发抖的小郎君:“可有此事?”

那小郎君见禾苏看向他赶忙跪下哭诉道:“阁主明鉴,玉生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是这位杨公子,喝醉了,非要轻薄小的。小的乃是这阁中的清倌人向来只弹曲子不卖身的。小的不从,他就诬陷小的偷他东西,还望阁主为小的做主。”

禾苏又将目光转回那男子身上,笑道:“不知他偷了公子何物?”

那男子犹豫了片刻斩钉截铁道:“偷了大爷我的荷包!那里面足足有三锭黄金还有五十两碎银,若干银票!”

禾苏顺着那男子脖颈往他怀中看去,笑了笑示意身旁小厮上前搜身。那男子极力反抗的大喊道:“你们放肆放肆!我乃是太子的舅父,你们怎能如此对我?”

那小厮根本不顾他的叫嚷,便从他怀中掏出一个蓝色的荷包来递给禾苏,禾苏打开那荷包,见里面与男子所说数目一致。看向男子道:“公子说我这小倌偷了你的荷包?那这又是何物?这袋中银两与公子所说一致,难不成这荷包没丢,丢的竟是公子这颗心?可若丢的是心,我这平阳阁可帮公子找不回来啊!”

一旁围观的众人,听见禾苏如此说也是哄堂大笑。

那男子憋红了一张脸,高嚷道:“你们如此对我,我定找人来收拾了你们这黑店!”

禾苏轻笑了一下道:“那在下就在此恭候公子大驾了。”

“你.......”

禾苏对着缚着男子的小厮道:“你们可得好好的把我们杨公子送回杨府去。”

说罢,那两个小厮便扭着男子的胳膊将他带出了门外。

待围观的众人散去,,禾苏看向那跪在一旁还在哭泣的小倌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倌低声道:“回阁主的话,在下玉生。”

“玉生,当真是个玉做的脆弱人啊。你身为一个男子,虽无奈入这烟柳巷,可为何这身上该有的男子气概却是尽数没了?活该被人欺负,以色事他人,看你能到几时。”禾苏不屑的看了那玉生一眼,便转身上楼去了。

楼下已然恢复了以往的旖旎风光。只有那叫玉生的小倌含着泪怔怔的望着禾苏的背影。

入夜,禾苏沐浴完毕,着一身白色寝衣坐在床边看着今日传上来的情报。

这平阳阁表面上看虽是一家栖居于烟柳巷的男风馆,但实则整条烟柳巷都受平阳阁管制。而这平阳阁却是大盛最大的情报机构。而禾苏是这平阳阁阁主,但这平阳阁真正的主人乃是当朝太子李律。

平阳阁平日里做着皮肉生意,往来情报打探,江湖修整之事,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表面上看,太子在朝中是依附于皇帝的存在,可实则,朝中大臣没有一个是没有把柄在平阳阁手中的,故而,皇帝已然外强中干。

窗外传来淅淅索索的声响,禾苏警惕的拔出枕头下的匕首,行至门口。一脚踹开了门。就见门外站着白日里那个叫玉生的小倌。

禾苏见是他,便将握着匕首的手藏在了身后,皱着眉看着那怯生生的人:“你是如何到我这内院来的?你身上有功夫?”

玉生怯怯的点了点头:“小的学过些轻功。”

“那这半夜的,你来找我做什么?”禾苏防备道。

玉生眸光亮亮的看着禾苏认真道:“白日里蒙阁主搭救,玉生无以为报。玉生来阁内时日也不短了,知道阁主在做大事。阁主告诫玉生虽无奈入这烟柳巷,却也该有着该有的男子气概。玉生愿誓死追随阁主。”说罢他便抱拳跪在了禾苏面前。

禾苏闻言觉得好笑:“你说你要誓死追随我,可直至今日我才知晓你会武功。那你说若是人人都如你一般,那我难道要信人人吗?”

玉生涨红着一张脸不知该如何说。

禾苏见他这样便对他道:“我们平阳阁向来不问出处,你今夜到此说想跟着我,想必你也有自己想报的仇怨。即使如此,那你便拿出些让我能接纳你的本事来看看。你若有价值我自然需要你效忠。”

说罢,禾苏也不管门外那人是何表情,径直的关上了屋门。

那天之后,平阳阁里曾经最柔弱的清倌玉生变了,他的这种转变再配上他那副绝佳的清秀容貌,一时间竟是成了平阳阁的头牌。

也是这样激起了阁中其他人的嫉妒。只是那嫉妒之人手段属实不算高明,他竟到禾苏那里去告状。禾苏最恨的便是男子搞出后宫中那些名堂来,于是不仅斥责了那人更是将他割了舌头断了手脚盲了双眼赶了出去。而玉生也是就此被收到内院不必再在前厅卖笑过活。

因着玉生会轻功,禾苏便将他安置在了内院的侍卫中。

随着安大将军与天启的和亲队伍离京中越来越近,这时局也变得乱遭遭的了。不知何处涌起一波传言,说这安大将军此番回京便会依仗着自己的功劳为曾经被皇帝驱逐出京的前皇太子讨个大赦的恩赏。

这话很快便传入了皇帝的耳朵里。我听说时也大为震惊,这样的谣言一听便虚假的很,传这谣言的人也是其心可诛。这不是等于是在说皇帝这皇位来路不正吗。也不知在是针对皇帝还是我安家。

皇帝近日来都是一副忙碌模样,来我这里用膳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前些日子,杨妃以宫宴事忙为由请求皇帝解除了陈贵妃的禁足。我这平静日子看来又是到了尽头。

自陈贵妃解除禁足后,这杨妃陈贵妃还有那个丽妃又成了抱团之势。杨妃还向皇帝请命要我与她们一同筹备宫宴,说是此次是接待外国使臣,我作为一国之母理应参与其中。我虽是不愿,但无奈皇帝却是同意了的。

我也不愿与她们抢功,秉持着少动少错的原则。不动声色的参与其中。

临近年下,宫中虽是事忙。但这陈贵妃与杨妃却是将这宫里打理的头头是道。我倒也无所事事,今日天气颇好,我与采薇便去了御花园的鲤鱼池。

天气渐凉但那池中的鱼却游得畅快的很。撒些细碎的鱼食下去很快就会有一团好看的红色聚拢。午后的太阳暖洋洋的,照的那水面也是波光闪动好看的很。

忽而,我听见有哭声传来。

“采薇,你听见有人在哭吗?”我转头问采薇道。

采薇疑惑的摇了摇头。我却更加的清楚的听到了啜泣声。我顺着那声音找去就见假山后有一个偷偷哭泣的小宫女。那小宫女见了我赶紧抹了两把眼泪,跪下行礼。

我示意她平身,问道:“你是谁,是哪个宫里的?为何在此哭泣啊?”

那宫女起身后,我却看见她的小腹微微凸起。她摸着那隆起的小腹道:“回皇后娘娘,奴婢乃是刘昭仪宫中的枕鸢。”

我打量了她一遍,这枕鸢四肢都很是纤细唯有这腹部微隆,定有蹊跷。我盯着她的小腹,问道:“你这腹部隆起,大抵不是因为胖的吧!”

枕鸢又赶紧跪下道:“皇后娘娘明鉴。奴婢已有孕六月有余。”

虽然如我所料一致但听来还是颇为震惊的:“这孩子是谁的?”

枕鸢沉默着跪在那里。

我心想,这刘昭仪就算脾气性格极好待人也宽厚,却也总不至于治宫如此不严。便又问道:“枕鸢你且告诉本宫这孩子是谁的,本宫不会责怪你,还会为你做主。”

枕鸢抬起那哭花的泪眼看向我道:“皇后娘娘,这孩子......这孩子是......皇上的!”

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说些什么。是皇帝的......我的脑海中闪过皇帝那副在我面前的深情模样,我便有点犯恶心。前些时候他在我这里累积的那些好感顿时荡然无存。我也想相信他,可是,枕鸢一个弱女子为何要来陷害堂堂皇帝。

“那你为何不早些上报,也好分得个位分。怎能熬到如此月份?却又为何在此哭泣?”我努力压制住心中的那股强烈不适。

枕鸢冲我重重的磕了个头,哭道:“奴婢这孩子是为昭仪娘娘怀的。昭仪娘娘自生了四公主后便伤了根本不能再有孕。娘娘原也是不在乎的,只是娘娘家中出了事,娘娘需要一个恩典。

娘娘自知此生无缘成为皇上的宠妃,故而想出了一招偷梁换柱。

六月前,皇上来昭仪娘娘宫中,昭仪娘娘给皇上的酒里添了药,又提前让奴婢服用了从宫外方士那里找来的秘药,将奴婢送入了皇上房中。昭仪原是打算待我承宠之后,再自己获一恩宠,假装怀孕。待到奴婢腹中之子足月再假意早产。可是,那天之后,皇上便再没来过。”

我听完更是震惊,这刘昭仪的这点子当真不怎么高明,“那你腹中子是怎么留到现在的?”

枕鸢哭着看着自己的小腹道:“奴婢舍不得......”

一旁的采薇却是冷笑了一声:“枕鸢你怕不是贪图荣宠,妄图飞上枝头吧!”

枕鸢自嘲的笑道:“是!奴婢本想仗着腹中子向皇上讨一个恩典的,便一直瞒着不报,直到最近月份大了瞒不住了,被昭仪娘娘知晓,娘娘气我有了二心便说要除了我的孩子。”

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我就眼看着那枕鸢跪在那哭着。这事无论如何,都该先让皇帝知晓才是。毕竟这事关皇嗣。可是,若是告诉了皇帝刘昭仪便是犯了欺君之罪,这四公主又该怎么办?

正在我为难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让臣妾好找!娘娘倒是在此处躲清闲。”

陈贵妃扭着腰走到了我的面前。

她探头看了一眼跪着的枕鸢,便问可是出了什么事。又一看那枕鸢的肚子,心下便是明了了。

这枕鸢与刘昭仪之事怕是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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