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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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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我来了!”

屋檐下一声清亮的少年音传出来,众人纷纷看了过去,便见一十四五岁的小少年,身穿着画院的官服而出,官服略大,将他的肩部撑得宽松些。

“莹…”云老爷见来人,顿时就要叫出名字,却被宫中的人打断了话。

“既然贵公子无事,便随我等进宫去吧!”

“是!”

小少年低着头,就跟着禁卫们要出去,却被云老爷一把拉住。

“你…”

小少年立刻将手按在云老爷的手背上:“阿爹,您放心吧!儿会平安归来的。”

“我的儿啊!”

云老爷拉着他不舍,这哪里是文俊那小子,这分明就是他的长女莹莹。

临到大难,却叫长女出去抵罪,这可叫他这个爹觉得无用。

“陛下传召,不得耽误,赶紧走!”官兵催促,云莹莹对着现在的爹娘点点头,便快速离去了。

这个少年离去了,而另一个少年,却被五花大绑在屋子里,不能出去。

阿姐!

云文俊急得哭,可却也解不开身上的绳子。

都怪他,若不是自己,家中也不会遭如此祸,阿姐也不必如此冒险了。

以前总觉得自己这姐姐跟自己一般心性,没个姐姐的样子,如今他却明白了,不管她如何,都是自己的阿姐。

官府的人走尽了,云老爷和云夫人扶着痛哭起来。

“我的儿啊…”

云老爷立刻振作起来,“我去一趟侯府。”

这事,还得求一求有用之人。

云笙跟着一道士兵进了皇宫,这里还是那般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一步步走在石板铺得上好的路上,都是这么的沉重。

越是接近御书房的时候,她的心便越是跳得紧了紧,那里,似乎象征着什么。

“陛下!云画师到了。”

“既然到了,便给我好好作画。”帝王坐在上座,冷冷发出一声令来。

云笙听到此声音,略微不自在颤了颤,她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安静行礼听令。

她此刻是云莹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

“不知陛下想让臣画什么?”她的声音经过伪装,好在她年龄小,听起来与少年人无异。

但这一声问出来,莫名叫殿里的人感觉胆战心惊,因为陛下每每提及新诚皇后,便会有疯样。

“听闻你美人图画得不错,那便给朕,画出这天下最美的女子吧。”

天下最美的女子,天下美人无数,各有千秋,如何能提出一个最美的呢?

陛下没有说画皇后,可宫人们听在耳里,却觉得明了。

在陛下心中,新诚皇后便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子,且就看这画师,能不能体会出陛下话中之意吧。

云笙静坐在画板前,想了想褚辰阳的要求,要她画天下最美的女子?

最美的女子?

在记忆里,她可从没有听过褚辰阳夸她美的话语,如今却如此对外人形容自己,真是有些好笑啊。

她拿起笔开始作画,从小就有画技的她对于画张画并不难。

两刻钟时间,她便画得差不多了,许是等得有些久,上座的帝王开口道:“可画好了?”

“陛下可来瞧一瞧,可还满意?”

“若是朕不满意呢?”帝王的话语里带着严厉的威慑。

但云笙却没有一点点惧怕,毕竟在一起这么久的人了,他偶尔就是有些小孩心性:“陛下若是不满意,臣任陛下处置!”

“朕若是不满意,你便下地狱去吧!”

褚辰阳抬着步子下来,三两步便到了她身旁,云笙微微起身,让开位置,让他看得真切。

褚辰阳定睛在那副画上,是一个窗台的剪影,明媚的午后,窗外几支艳丽的花朵齐齐争放,透过那半开的窗看进去,一个身姿慵懒的女人坐在桌边,手里拿着绣帕针线,似在做针线活,两朵花挡住女人的脸旁,遮遮掩掩般,更叫人心生喜爱,想要一探究竟。

这幅画面,顿时叫褚辰阳想起了那时。

阿笙怀孕之时,便想着要给孩子绣点东西,他便坐在她身边,争争抢抢帮她绣完了。

那时候的日子,是他过得最幸福的时光,她们之间没有争吵,阿笙很依赖自己。

他转而望向那画师:“怎么会想要做这样一副画。”

云笙随便想了个理由应付:“臣在家中排行最小,不免性子刁钻了些,总是磕磕碰碰衣裳坏了,皆是阿娘帮臣缝制的,陛下叫臣画最美的女子,臣便想起了阿娘帮臣缝补衣裳时的模样,那个时候的阿娘,在臣心中很美。”

“很美…”帝王喃喃一声后,转身背过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最后转头盯住他:“朕叫你画天下最美的女子,可没叫你画很美的,不听圣令,该当何罪?”

“那陛下对此画,可满意?”云笙不回他的话,开口问他。

满意吗?

褚辰阳的目光再落在那副画上,这幅画,令他想起了那段最美的时光,他以为即将望去的时光。

可是…他对于那段时光中的人,却还是模糊起来,如同这张画般,看不清全貌。

“将那画中女子的脸画出来再说!”

“陛下!此画如此,才算是最美的,看得真切,反倒略失了美感。”

“朕让你画你便画。”褚辰阳忽然暴怒,声调转沉,镇得殿内的人皆是胆战心惊的。

画院管事立刻上前去,劝诫云笙:“陛下让你画就画,这么多嘴做什么?”

云笙瞧那管事一眼,有些翻白眼。

“陛下想要臣画个什么样的?”

“最美的!”

还是最美的,所以,他便是要自己画出最美的自己吗?

云笙当然知道自己美,自己的没已经成为自己的习惯,见惯不惯了,这下要她画出最美的自己,反倒有些棘手。

“怎么还不动笔?”皇帝就立在不远处,要瞧着她一笔一划的画出来。

云笙方下手中的画笔道:“陛下恕罪,臣不知该如何动笔。”

“说来听听。”

“臣还是认为,此画已然最美了,何必再将其增添不必要的?这般反倒破坏美感。”

“不必要的?”

褚辰阳念出这几个字。

不必要的…他做这些事,是不必要的。

是不必要的?

是啊,他做得再多,人也回不到他身边,他永远失去他了。

永远…

不…

没有,没有,阿笙会回来看他的。

褚辰阳突然捂住头,宫人们瞧见了,立刻知道他便要发疯了,腿有些软。

云笙瞧着他那痛苦的样子,不免担心:“陛下?您没事吧?”

褚辰阳听见她的声音,猛的抬起头来,眼里布满通红的血丝。

“阿阳…”

“阿阳…”

那个声音一直在耳边飘荡,他盯住前方,好像出现了一个身影。

阿笙…

是她吗?

“阿笙!”

他猛的向前要抱住那人,本以为一切只是幻想,一如往常一般,他即将铺了个空,可是这次,他实实在在抱住了她。

鼻尖飘散着花香气,与从前一样。

“阿笙…是你吗?”

他将头埋在她脖颈处,贪婪的吸嗅她的气息,这次,好像是真的一般。

“陛下!陛下!您认错了!”

云笙要将褚辰阳推开,却怎么都推不开,外边庆江走进来,瞧见这一幕,便知陛下这是又患病了,差人立即去请了太医来。

太医赶来之时,瞧见陛下抱着个男子不放,顿时也觉得无奈,陛下次次发疯,不是提刀便是动手,这次没打打杀杀已经算是轻的了。

陛下一旦发疯,他们也没办法,只能待陛下清醒。

还沉溺在幻想中的褚辰阳却不愿意清醒,怀中实实在在的人叫他安心,这般抱着,便好如那些个日日夜夜,只要抱着这个人,他便能安心睡去。

如此,他就真的睡去了。

好多年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如今的他是真的疲劳,趴在人身上便睡去了。

云笙承受了一个大男人的重量,有些吃力。

庆江见陛下倒下,立刻上前去扶过来,无意间瞥了眼这画师的模样,竟然…

竟然与逝去的皇后,生得有三四分相像。

原来如此,也难怪今日陛下会发病,定是因为此人的缘故。

只是这次陛下的病,却没有往日那般疯狂,这次明显安静得多了。

“你们都退下吧!”

“是!”

庆江扶着已经熟睡的褚辰阳进了内殿,由宫人服侍。

云笙跟着出了宫,算是毫发无损的回到家中。

云老爷得知消息,立刻赶了回家,发现自家女儿平安无事,喜极而泣。

“阿爹,我没事,您别哭了。”

“莹莹啊!阿爹这是高兴,你说说,你要是有什么事,叫我跟你阿娘可怎么办!”

“我这不是都回来了嘛!”

云笙一直没有体会过父爱,如今被这个男人疼爱着,心里的感受还是不错的。

谁不希望自己被疼爱呢?

“阿姐!”

有个少年猛的飞扑过来,抱住了云笙。

“阿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少年呜呜起来,显然是怕极了。

“重死了!起开!”云笙今天被两个人压,真是有些郁闷的。

云文俊站好,擦擦眼泪,道歉:“阿姐,陛下有没有难为你?”

云笙摇摇头:“没有!”

“快说说,陛下召你去做什么了?”

“陛下只是召我去做画了了。”

“就这样吗?”

“就这样啊!”

一家人沉默了片刻,涉及到女儿的生命安全,便觉得陛下是个暴君,心中想象了万种女儿可能会遇上的情形。

只是现在女儿安安全全出来了,皇帝却没有对女儿做什么,他们自然是觉得心中有了落差。

不对,这才是大好事,陛下这般做,才是对的,陛下本就该如此仁爱子民。

一家人都心安了!

天愈渐黑了,家家户户熄了灯,各自歇息了。

皇宫之中,寝殿之内,褚辰阳还在梦中。

他这次梦见了阿笙,他清清楚楚看清了阿笙的模样。

阿笙…

梦中的女子还是那副美丽的模样,而他,却显得有些憔悴。

女子轻轻握住他的头发道:“阿阳你生白发了。”

“不碍事的。”

“可我就喜欢好看的啊!你这样不好看了。”女子轻轻对他一笑,转身要离开。

褚辰阳握住他的手,祈求道:“阿笙,别走,我好想你,你再看看我。”

“阿阳,我要走了!”

“阿笙,你别走,我不要你走。”

“阿笙!”

他猛的从梦里惊醒过来,满头的大汗,大殿里空荡荡的,正如他心中那个位置。

没有人,一切都是一场梦,他以为,只要能再见一见她,哪怕是个梦,也叫人满足的。

可惜,人总是没有满足的时候,他梦见了她,便想让她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惜,这简直是在说笑。

他捂住头,朝外走去,桌上还放着那张画。

画中的女子,是如此的平静。

只能如此了吗?

他只能对着这些死物,去思念那个心中活生生的人了吗?

望着外边的天,他心中已是悲凉无比,或许正如那画师所说,这已经是最好的了,至少,他能够在梦中,再见到她。

另一个宫殿里,五岁的孩童因为做了噩梦,泪眼婆娑的在床上大哭,芝兰怜惜上前安慰。

“太子殿下?可是梦见什么了?”

“呜呜x﹏x,我梦见有人要抓我,他好凶好凶。”

孩童伤心着,这可怜的小模样着实引得人心疼。

“殿下莫哭,有奴婢在,奴婢会保护殿下的,没有人会来抓殿下的。”

“芝兰,他们都说父皇不喜欢我,是不是真的啊?”

“谁说的?”芝兰怒了,到底是谁在这孩子面前嚼舌根?

如此之人,就该砍了,这是大小姐唯一留下的孩子,她说什么都要好好护着。

“学堂里的人!”

太子小小年龄,便要开始学习了,学堂里还有好些个郡王郡主,都是些孩子,怎么可能无故说这些,定是听了大人的话,依样学样。

“殿下别怕,往后若有难过的时光,皆可与奴婢讲,或是与陛下说,陛下是您的父皇,不会不帮您出气的。”

“可是父皇每次见我,从来都不对我笑,我怕…”

一想起父皇那个严厉的目光与语气,小太子立刻往被子里缩了缩。

“陛下不是不喜欢你,陛下对殿下您,是爱之深责之切。”

“父皇他就是不喜欢我!”小太子放声大哭起来。

他没有母后,父皇也不喜欢他,跟别人家一点都不一样。

芝兰费劲心里哄着小太子,终于在后半夜睡去了,望着这孩子酷似大小姐的容貌,心里不免揪心。

到底是大小姐的骨肉,那人怎可如此对待。

当日没摔死他,便是万幸的,如今却还要叫这么小的孩子如此心伤,她是不忍心的。

芝兰替小太子掖好被子,踏着步子,往御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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