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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之子于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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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平昌,左楚白就片刻不停地赶向了刺史府。

刺史府前,巨大而华丽的青庐已经在制作之中,而且马上就要完工。他没有停下来欣赏,也没有停下来和周围的熟识之人打招呼,而是径直向慕云深的书房奔去。

他穿过刺史府中张灯结彩的小径,推开一如既往安静的慕云深书房的门,果然见到慕云深正在书桌旁读着什么。

他一抬眼,看见是左楚白,显然有些惊讶,也有些急切,但指了指他对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左楚白点点头,也不纠缠什么虚礼了,一屁股坐在了慕云深对面,甚至自己伸手取了个茶盏,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全部灌下去之后,才长长地出了口气,面容严肃地开口了。

“这些时日,我按照您给我的线索找到了原本寒凌草的产地,确如您所料,这一味药材早在五十年前便已经绝迹,我又从此地出发,辗转打听到了最后一株寒凌草的去向,一路奔波,加之所处之地偏僻、鱼龙混杂,我便未曾传信与您,而是亲自前来向您汇报。”

慕云深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左楚白又喝了一大口茶,这才说道:“最后一株寒凌草,还是落在了施家主脉手中。而且我还打听到,这味药引一旦研制成,就可以是现存于世的、几乎其他任何毒药的解药——但对于噬心乐香而言,却仅仅只是药引而已……”

慕云深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茶盏的盖子,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慕云深抬起眸子,看向一直静坐在对面的左楚白,平静地颔首:“好,我知道了,不用再找了,你好好歇几日,之后我与如卿成婚之事可能还需要你从旁协助。”

左楚白恭敬地应了声“是”,便转身退出了书房。

他看着也因为两人大婚而也被装点起来的慕云深住处,忽然觉得,这么多年他依然看不透的这个人,好像活得越来越有烟火气息了,与他们初见时将比,现在的慕云深更让人觉得,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或许多亏了饶如卿吧。

只是药引……寒凌草被施家取走的话,又会在哪里呢?施家主脉的唯一继承人、现在的皇太后处吗?

不过,方才观慕云深的神情,他似乎心中已有决断。罢了,慕云深对饶如卿的关心程度,定然是不会比自己低的。两人的婚礼还有一周就要举行了,现在不如想想怎么给好友随份子吧!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转眼间离大婚只剩一日。

整个宅邸内,饶如卿是其中最悠闲的。

暂住在平昌饶府的其他人要么为明日的婚礼而忙碌,要么就和饶嘉善、郑氏一般紧张又激动地到处踱步,左看看右问问,生怕明日出什么岔子。

即使是在几乎不可能出现问题的平昌郡举行仪式,饶嘉善依旧找来了自己从边境带回来的那一队精锐,让他们负责好明日全城的安保。

而饶如卿,独自坐在房内,该吃吃该睡睡,因为相信慕云深和饶嘉善的能力,到了这一日,她也丝毫不紧张。

“不就是结个婚吗。”难得心大的饶如卿躺在床上,才入夜不久,就在一片灯火通明中安静地自顾自地睡着了。

全沂州所有的街巷都已经铺满了上好的锦缎,刺史府前那精致的青庐也已经完工,静静地伫立在夜色中,等待着明日它发挥作用的那一刻。

景迢已经快半个月没有出门了。

结婚礼物,他只准备了一份,给饶如卿的。

而且也不是亲手递交,而是借口身体不适,让自己的亲随送到饶府中。为了不让看出端倪,还特意叮嘱其不要送到饶如卿面前,送至门房即可。

饶如卿听说景迢身体不适时还吃了一惊,正打算一会儿出门去看望他,而当打开装着礼物的精致礼盒时,发现里头除了一根细细的精致手链外,还有一张便笺。

打开一看,上面是熟悉的景迢潦草的字迹——“夏日初至,春寒犹存,连日于自宅嗟叹:君成婚竟如此迅速,你我二人幼时婚约又该何去何从?因此多日来均苦苦思索抢亲之方案,殚精竭虑,而未曾料偶感风寒,实在可恼!”

大致意思是……“你怎么这么快就要结婚了,我们小时候的婚约怎么办?气得我想了好久怎么抢亲,结果思虑过重,没想到竟然感冒了!太生气了!”

饶如卿看得嘴角连连抽搐,然后发现这便笺竟然还不止一张。打开第二张……“既然感冒了,我干脆决定这几日卧床不起以慰愁绪。大概抢不成亲了,只能委屈你先嫁给慕云深好啦!”

饶如卿把两张小纸条往旁边一丢,方才去探望他的心思瞬间消失得了无痕迹,只伸出两根手指拎出盒中的那根手链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啧,看着就很贵重,不过,景迢这人的审美倒是一直没话说,这根手链的设计就很符合她的胃口。

看着这根手链,饶如卿又想起了慕云深那日带来的那个硕大的红宝石金戒指,沉默了会儿,她默默地把手链收回盒子里,取出自己这几日花心思赶工出来的两枚小银圈,想着,若是慕云深的新婚戒还和之前一样让人瞳孔地震,她就把这对戒指当婚戒好了。

夜已经深了。

景迢房内灯未熄,他站在角落里,指尖拂过饶如卿在及笄那日穿过的那套大红色礼服。

如水一般柔顺的质感,轻轻地划过他的心。

这匹名贵的红色布料,还剩下半匹,若是给他自己再做一套婚服就刚刚好,可惜……怕是已经用不上了。

当时和饶如卿这套礼服是“借出”,并不是他舍不得,而是想将它当成一个惊喜、一个纪念品,以后两人成婚之时能拿出来,然后告诉她:“你及笄穿过的衣服和我身上的婚服是同一匹布料做的!整个大荣都难找到的布料呢!”

而现在……倒真成了个纪念品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回忆。

景迢自嘲地笑了笑,最后看了一眼盒中的礼服,终于将盒盖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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