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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不计前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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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楚白的话音才落,就看见慕云深的神色变了。

慕云深的神色再不复云淡风轻,他的眼中忽然就燃起了熊熊怒火,但依旧端坐在座位上,声音一阵阵地发沉,许是因为怕吵醒饶如卿,刻意地压得很低,但就是让人无端地胆战心惊:

“可是他让我差点失去了她!第二次了,她第二次在我面前拿匕首对准自己!左楚白,你要我怎么做?为了她我连这所谓的江山都可以不要,宿介之一条小小的命算什么?啊?你说啊?”

他的眼眶发红,表情因着极度的愤怒甚至透出一些隐隐的癫狂,左楚白第一次见到这样几乎要失去理智的慕云深,他在被彻底震慑住的同时,也心知今晚绝不可能劝动他,便沉默地垂下了头,没有应下,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房内的气温一降再降,直到慕云深沉默地起身,转身朝内室走去。

左楚白大松了一口气,正低垂着眉眼等他走进房间,自己好开溜时,慕云深已经背对着他走到了内室门口。

他停住了脚步,左楚白只听见他依然带着沉怒的声音响起:“三日。三日后我要看见他出现在上清的演兵场,在那里行刑,观刑的人越多越好。”

左楚白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抬头看向慕云深的背影。

他依然负手静立于内室门口,声音轻飘飘地传来:“我不希望在此之前听见任何不利于如卿的传言。行刑时也不想听见。如果必要的话,可以让他变得不能说话。”

说完,他推门走进了内室。

左楚白看着内室的门在不远处合上,这才发觉自己背后已是冷汗涔涔。

是的,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将宿介之处死,慕云深首先就无法与宿家交代。因为之前的一系列改革,慕云深与世家的关系并不好,宿介之可以说是最为重要的桥梁之一。

宿介之虽然有很多地方不好,但在忠诚这点上是无可置疑的。虽然他对于慕云深在沂州采取的许多举措并不认同,但依旧在为了他努力地缓和当地世家大族的情绪,也确实卓有成效。

左楚白能明白慕云深的意思。他想用宿介之的命震慑他手下的所有人,告诉他们,饶如卿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底线。触碰了他这逆鳞的人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是……今日之事并未传扬出去,宿介之那一席话也根本没有第五个人知晓,慕云深一定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细节。这样一来,他只能隐晦地暗示宿介之丢命一事与饶如卿相关,但这样一来,到底是在这里给饶如卿立威,还是让她真的被安上一个“媚主”的名声?

左楚白觉得自己脑壳都痛了。

他摇摇头,推门迈了出去。

好歹还有三天呢,明日先把饶如卿这心理问题尽力解决一下吧。

慕云深走回内室,屋子的隔音很好,与左楚白方才的谈话音量也压得很低。

掀开帷帐,饶如卿依旧熟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因为失血,本就瘦得尖尖的、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此刻苍白得透明,加之熟睡的她褪去了这么多日来所有铠甲和伪装,整个人因为无害,看起来显得尤为可怜。

慕云深的目光下移,看着她被重新包扎过的左手手腕。

那块临时用来当绷带止血用的帕子已经被取下来烧掉了,现在在她手腕上的是好几层深色的布,敷着药,包扎得十分用心。

这样,即使还会有血渗出来,饶如卿也不会发现自己的血颜色有问题。

慕云深坐在床沿,伸出手去触碰饶如卿熟睡中的脸。

睡了这么久,她的脸依然还带着一点儿凉意。他的手指划过她的浓淡适宜的眉、微蹙的眉心,小巧但高挺的鼻,还有已经消了肿的温润的菱唇。

回想起左楚白那些话,慕云深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显得有一点儿不真实了起来。

他想象不出的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才是她原本生活的地方。所以她和左楚白才显得如此特别,如此引人注目么?那个世界,他够不到、摸不着,以至于此刻害怕失去她的情感更加强烈。

方才他没有问左楚白——有朝一日,若是有机会,你们还会回去吗?他有些害怕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左楚白眼中的那种怀恋简直要溢出眼眶。

慕云深握紧了饶如卿的右手,俯下身子埋首于她的颈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淡淡忍冬香气。

“如果今日换做我问你,你会和左楚白一样,告诉我这些么?是不是没有今日的失言,这辈子我都不会知道你们的秘密?”

他闭着眼,低声道。像是在问饶如卿,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或许是因为慕云深的呼吸让她感觉到了痒意,饶如卿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扭了扭身子,把头偏得离慕云深远了点儿。

慕云深微微笑了起来:“睡觉还是这么不老实。”

他直起身子,垂眸看了会儿依然睡得无知无觉的饶如卿,叹了一声:“罢了。我等你想亲口告诉我一切的那一天。”

他将饶如卿方才露在外头的两只手放进了被子里,又细细地给她掖好被角,拉好帷帐,这才自行去洗漱,歇在了离床不远处的软榻上。

饶如卿第二日醒得不算早。

睁开眼就是熟悉的床顶,她躺在床上,就想起昨日在不清醒状态下对慕云深说出的那一番话。

罢了,说就说了吧,总归这个秘密也不是永远能瞒住的——仔细想来,一个不存在于大荣的祖安,还有那与汉语迥异的英文字符。她与左楚白并没有特别刻意地改掉原本的许多语言习惯,她又十分固执地想通过这些微弱的、与上辈子那个世界的联系来证明“我是谁”。

只是她从未想到会在这样的状况下坦白。

她看着床顶,微微地叹了口气——也是昏了头。也不知慕云深现在怎么想。

饶如卿翻身坐起来,一眼就看见了左手手腕上的包了很多层的深色软布。她笑了笑,没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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