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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生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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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筠甚至已经准备好了新的一场冒险的开始。

但衣如雪坐在屋檐下, 捧着那两块琉璃珮静默了一下午之后,终是选择了将它们一道小心的收了起来。

路筠:“……”

路筠问:“师父不想知道吗?”

衣如雪淡淡的反问:“知道什么?”

“又从何而知?”

他笑着摇了摇头,路筠听不出衣如雪话中的情绪。衣如雪说:“他什么都不告诉我, 什么消息也没有留下,就这样子的走了。”

说罢, 他又自我安慰道:“不过, 兴许他自己, 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路筠:“……”

路筠说:“师父在哄我,也在哄自己。”

衣如雪:“……”

衣如雪颓然低头, 说:“是。”

那样的一对琉璃珮, 绝非俗物,寻常人不可得, 它们的主人,定然是豪门显贵。就像是衣风告诉他的,他所佩戴着的那块琉璃珮,是他母亲的遗物。这其中,得是发生了什么样的惊天变故, 才能让一个身份足够拥有那样琉璃珮的女子,在孩子刚刚出生的时候,就将他托付旁人, 远送天涯呢?

身世的确是衣如雪的执念, 但也仅仅只是执念而已。他也不是个傻子,会因为一块琉璃珮就四处闷头探访寻找, 这样时隔了近三十年的旧事,要么是不翻出来,要么就是天翻地覆。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在没有足够的把握, 或者非做不可之前,衣如雪是不会犯傻的。

可衣如雪不知道,路筠却是知道,衣风原本活的好好地,他之所以会受重伤回来,是因为林寻遭遇了魔宫之人,他发现了魔教多年来炼制药人一事,但也因此而受到追杀,最后虽然成功逃脱,重新隐居,人却也差不多废了。林寻和衣风多年来一直暗中有书信往来,衣风为人最是刚直,如今林寻有了魔教炼制药人,板上钉钉的证据,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管。衣风的武功很高,他乔装改扮潜入魔教石宫,想要先探一探具体的情况,再定夺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计划的再好,衣风也没有料到,魔教炼制得最成功的那个药人,竟然会是多年前就应该死在了南疆的裴晚。

被炼成了杀人武器的裴晚六亲不认,记忆全失,一旦动起手来,便是不要命的打法,全然不惧伤痛,但裴晚自己不惧,衣风却是惧的。死去多年的至交好友在自己面前再次出现,且被奸人害成了那样不人不鬼的模样,衣风如何再能对裴晚下杀招?

他且战且退,却是最后也没能唤回裴晚的神志,带他一起离开,只能在情急之下,扯走了裴晚尚且带在身边的琉璃珮。

裴晚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全然无知,但那块琉璃珮,却是他的不可动。

琉璃珮丢失,裴晚发疯了。魔教折损了好多人才重新将他制住,用玄铁锁在了尸窟之下。

衣风带着那块琉璃珮,拼着最后一口气,回到了山谷,倒地昏迷不醒。

衣尘和衣如雪没日没夜的照料了他六七日,汤药都是强行撬开牙关灌进去的。衣如雪尽力了,但衣风全身都是伤,许多伤口还都是带毒的兵刃所留,衣风为了赶回来,一路运轻功狂奔,毒血早已经转过经脉脏腑,回天无术,只能有一日算一日的拖着。那一天,衣如雪去煎药了,只有衣尘还守在旁边,衣风将裴晚的琉璃珮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并且叮嘱他,衣如雪尚有至亲在世,一定要去魔宫救人。

衣风、林寻与裴晚,三人相识相交在最为意气风发之时,而今却恍若一梦,尽皆是年过半百,天各一方。死的死,病的病,除却遥远的回忆偶尔可供凭吊,竟然是什么也没有能够剩下。

也不知是出于怎样一种心态,衣尘最终,自己收起了那块琉璃珮,竟是半个字也没有向衣如雪透露。

那时候的衣尘,心思也还算单纯。他大约也是想着,衣如雪不会武功,就算是知道了,去魔宫也是送死,无济于事,还不如等他在外面闯出些声名来了,再做打算不迟。

总归事情隔了几十年,也不再差现在的几年了。

但却没有想到,再几年后,衣尘的确名声、地位,全都齐全了,心态却是改变了。

等到了那时,对于衣尘而言,多年未见,没有什么价值的师弟,与好不容易追求到,正在热恋的佳人相比,总还是后者更加重要一些了。

退一步想,那本来也是衣如雪自己的事情。

他自己的亲人,自己去魔宫寻找,不是很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于是,上一世的衣如雪,他并不是真为了一块琉璃珮,就不管不顾的去了魔宫。他是因为衣尘和他说的那一句:“你尚有至亲在世。”

若只是简简单单的身世线索,不足以令衣如雪抛却自己的安危,但如果告诉他,魔宫有你的至亲,他还活着,且正在受苦,那么以衣如雪的性格,是一定会去一探究竟的。

更何况,他的师父衣风,也正是死于魔宫之手。

……不过,这一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现在的衣尘死了,他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告诉衣如雪,又或者,衣尘出于私心,也不想衣如雪再走那一条路。

而要衣如雪为了一个完全无法预测的结果和答案,就抛却现有的一切,无头苍蝇似的“一往无前”,那也不切实际。

于是,关于琉璃珮的事情,暂且也算是到此为止了。

衣如雪说:“既然它们是一对儿的,那就将它们……一道收起来吧。”

路筠拦住了他,说:“师父分明舍不得。”

“不如这样吧。”路筠说,“师父舍不得它们,它们又是一对儿的,那既然岳母大人留下的,师父一直都贴身戴着,索性这另外一块,就给弟子吧。”

衣如雪:???

衣如雪横了路筠一眼,道:“岳母?”

路筠分外坦然,坦然到好像别人有所质疑,那都是一种错误。路筠道:“你是我的妻子,——早晚的事情。”

衣如雪:“……”

衣如雪不置可否,只道:“你自己一个人玩过家家吧。”

路筠却一时又耿直的很,追着不放道:“前不久,我才答应了师祖要好好照顾你,怎么就过家家了?”

衣如雪:“……”

衣如雪都不想和路筠说话。和路筠辩,他又辩不过,多说了两句,总不过是自己被占便宜,没意思。

但总归,那另一块琉璃珮,是给路筠贴身戴着了。

时间一转眼到了十二月初,路筠穿了衣如雪的冬衣快两年,今年却是再也穿不下了,衣如雪带他去成衣店里买,路筠折腾来折腾去,看这个也不好,看那个也不喜欢,鸡蛋里挑骨头,只磨着要穿师父自己做的,衣如雪说自己年纪大了,天冷懒得动弹,让路筠爱穿不穿,不穿就冻着。

路筠于是开始装模作样的假哭撒娇,说师父你不疼我了,你以前不这样的之类云云,等到一抬眼,对上了自家小师父的眼神,路筠便装不下去了。

疼孩子,是对孩子的心疼法。至于现在的路筠嘛……现在的路筠,学会了三天两头的讨点儿好处,占点儿便宜,衣如雪面上不说什么,却也学会了不能太给小混蛋好脸色,不然这臭小子就要顺杆子往上爬,撵都撵不下去。

快到初七的时候,衣如雪问路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路筠说没想好,等到了初七白日里,还是说没想好,待得洗漱完毕爬上床,路某人总算是原形毕露,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牵着衣如雪的手指头撒娇,说:“师父,你给我亲亲吧?”

衣如雪心里“呵呵”,他问路筠道:“生辰礼物?”

路筠扭扭捏捏的点头,问:“可以么?”

小混蛋期待了一整天,就是为了现在,哪里还存在什么可以不可以?

路筠一开始尚且小心翼翼的轻尝,后来胆子愈渐大起来,将他家小师父的唇舌当软糖似的舐弄,只是爪子倒还算老实,不敢乱动,只紧紧的拥抱着怀中的人,恨不能再近一些,再近一些,直至血肉骨骼都相融。衣如雪被他亲的有些喘不上气,最后求饶似的轻轻拍了拍路筠的肩,路筠心里自然是舍不得,但本着长久来看,只得暂且先放过了他家小师父。

衣如雪偏过脸,不去看路筠,一个人用力的大口大口呼吸,路筠有点尴尬的在床上翻了两下身,最后还是忍不住坐起来,准备先跑出去冷静一下。

他成年人的思想尚且懂得要温水煮青蛙,少年人的身体却是完全跟不上大脑的运转,只觉得热火朝天,若是这股温度不能疏解,那么就只能及时的将他浇灭。

衣如雪拉住身边想要逃跑的路筠,问他:“这么晚了,你跑出去,不冷么?”

路筠赶忙摆手,说自己渴得很,想要去找口水喝。

衣如雪说“哦。”

“为了一口水,冻病了不划算。”衣如雪慢吞吞的和路筠说:“你躺下,忍一忍吧。”

路筠:“……”

路筠觉得,躺下是问题不大,但是躺在他家小师父身边,那就很要命。

路筠想要委婉的拒绝,然后迅速的跑路,但他还来不及爬起来,就感受到了一只温暖的手。

这一项委实太出乎意料之外,路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却看见衣如雪微微的摇了摇头。没有办法,他不出声,路筠也不敢说话,沉默中唯余两人贴近交融的呼吸声。一切重新趋于平稳之后,路筠从枕头下,拿了块备用的手帕,递给了衣如雪,衣如雪擦干净手,仍旧是未发一言。

“师父……”

察觉到身旁人情绪莫名的低落,路筠忍不住伸手抱紧背过了身去的人,轻声的哄着问:“为什么这样难过?”

衣如雪:“……”

衣如雪其实也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他甚至无法具体的判断自己现在的情绪。

心里面酸酸胀胀,不开心,也不知道是不是难过,只是不由自主的感到空洞与无措。

——他和路筠的距离,终于还是越来越近了。

刚才的事情,不应该发生的。

可是他舍不得路筠那么晚还跑出去,担心路筠年纪轻轻的不拿身体当回事,会着凉生病……但他其实是不应该那样的。

真要冻着也冻不出什么大毛病,不跑出去躺下来,其实也就是静静心的事情。

不一定就非要用那种解决方式的。

——说心疼路筠,衣如雪是真的心疼路筠。但在心疼着路筠的同时……他也一样有所渴望。

衣如雪想要让路筠能开心一点,也很想要……能够亲近对方。

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徒弟啊……现在是越长越英俊了。

人在眼前,日日看着,似乎变化也不大,但若是在要让衣如雪把现在的路筠,和从前的小朋友放在一起比较,却又实在是无法再将他们重叠。两个路筠确是一人无疑,但现在的这个路筠,却已经不再是他从前的小徒弟了。

衣如雪他也是个正常的人,他也有七情六欲。

路筠对于他的感情,他感受得到,也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心动。

多么美好啊。一个年轻英俊的少年郎,对他体贴入微,每天似乎都能想出不重样的表白言语。

……美好的,就像是梦一样。

衣如雪动心了,他也会偷偷地欣赏贪恋对方的身体与温度。但是,……这样子,真的是应当的吗?

说要相互给对方一点时间的人是他,总是悄悄心跳加速的人也是他。

彩云易散啊……

太美好太舒心的日子过得久了,就很难再回归从前了。可是,这样美好的一切,真的应该是是属于他的吗?

多么像是一个贼,贪婪无耻地窃取着属于别人的青春时光。

衣如雪从前,其实也就是心思较为细腻一些,悲春伤秋却是不至于,但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就不能够有全然静心下来的时候,一静下来,就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甚至有的时候,对着镜中的自己,一发呆就能呆好久,有时候,却又连看也不敢看镜子一眼,满心都是恐惧与抵触。……衣如雪一度觉得,他的精神方面,可能也出现了一点问题。他感觉自己病了,但却全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医治,只能放任自己继续病着,至于会病成什么模样,他不愿再去想了。

衣如雪和路筠说:“阿筠,你不要对我太好。”

路筠俯过身去,想要去亲一亲他家小师父的脸颊,但却触到了一片湿润的水渍。

“你哭了。”

衣如雪想,自己果然是有一些问题的。要不然,怎么会每每该哭的时候,就完全哭不出来,等到没有必要的时候,眼泪却又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一样,睁眼也好,闭目也罢,竟是完全控制不住的往外淌。衣如雪想要听路筠哄他,但又怕路筠哄他,更怕自己这样无法控制的情绪反复无常的多了,路筠感到厌烦……,也是,连他自己想来,都觉得很厌烦。

路筠吭哧吭哧,硬生生撑着身体在被窝里从床外侧挤到了床里侧。他伸手,帮他家小师父擦擦眼泪,擦着擦着,似乎是怕用手太重,侧头去亲了亲衣如雪的眼角,感觉咸咸的,还带着一点苦涩的味道,好难过。

路筠轻声的问:“你是喜欢我喊你师父,还是喊你阿雪?”

他没有得到回答,于是路筠便自己回答。路筠说:“其实,我喜欢喊师父。因为能喊你师父的人,只有我一个。”

衣如雪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他慢吞吞的说:“可是刚才的那些,不应该是师父和徒弟之间应该做的。”

路筠说:“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

“没有……”

衣如雪有些崩溃的捂住脸,说:“是我的错。是我……阿筠对不起,我可能需要冷静一会儿……”

路筠也不强制去拉开衣如雪的手,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他,看着他,好一会儿过后,路筠问他:“你觉得,我们刚才做的事情,是可耻的吗?”

“是我们的亲吻可耻,还是我对你产生欲望可耻……”

“是我。”

衣如雪大约是已经能够冷静下来了。他打断路筠的话,声音也平静了许多,只是仍旧用手遮挡住眼睛,什么也不想去看。他说:“是我。我对你有欲望。这很可怕。”

路筠:“…………”

路筠心里寻思着,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相爱的两个人,会产生欲望,不应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要是互相非常冷感,那才是有问题啊!

不过,换一种思考方式,如果是单纯对于自己养大的孩子产生了那样的情感,那就的确是有点触碰到道德底线了。

路筠觉得自己终于想明白他家小师父那弯弯绕绕的脑回路了。

衣如雪是因为……馋他身子而感到良心不安?!

路筠:大可不必!

路筠开始了他说歪理也歪理,说有理也有理的洗脑包。他和自己小师父说:“师父,这些,都是相互的呀。”

“我想要你,你也想要我。这难道不是有来有往,很正常的事情吗?”

衣如雪:?

衣如雪觉得路筠理解错了。他好像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还不及他解释清楚,路筠就又拉过了他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胸膛,而后问他:“师父,你喜欢我吗?”

衣如雪:“……”

衣如雪仿佛触电一般,飞快的抽回了手。

路筠帮他回答,说:“看来,师父是喜欢的。那师父就再等等。”

“等到……我再长大一点,你也不会再纠结的时候,我全部都是你的。”

“你一个人的。”

衣如雪:“……”

不得不说,路筠的解题思路,每每歪打正着,最后效果,居然也不会偏离的很多。

衣如雪喃喃的重复:“我,……一个人的?”

路筠:“当然是你一个人的。要不然,这世上哪里有人,能一个人躺两张床,一张嘴吃两口饭?”

衣如雪:“……”

衣如雪说:“诚然如此。但有得是人能享齐人之福。”

路筠说:“那是别人的事情。齐人之福当真好么?也不是人人都能有本事消受得起的吧?你看古往今来,后宫里有那么多的美人,皇帝就过得快活吗?”

“我只要你一个,就心满意足了。”

衣如雪:“……”

若是换做往常,听见路筠这样的话,衣如雪一般都选择不做声,或者是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看之类的话,但是今晚,不知道是不是才有过很亲密的接触的缘故……他问路筠道:“真的吗?”

路筠精神一震,反问道:“师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衣如雪轻哼一声,说:“你哄我骗我的次数,多了去了。”

但是,……这一次,就当是哄哄他,也好的。

衣如雪问:“你会一直都喜欢我的吧?”

路筠说:“嗯。不止这辈子。如果还有来生……我也会继续喜欢你。”

衣如雪:“……那还是先过好这辈子吧。”

路筠:“师父笑了。师父不哭啦?”

衣如雪:“……”

路筠向着自家小师父比了个手势,说:“第二次啦。”

在他的面前哭,已经是第二次了。

看上去很坚强的一个人,其实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露出小肚子来的刺猬,是很柔软的。

路筠他希望衣如雪能够在他面前无所顾忌的发泄情绪,但是,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他的小师父,能够难过少一点,开心多一点。

“师父笑起来特别好看,”路筠啾了一口他家小师父的额头,说,“要多笑一笑呀!”

衣如雪:“……”

衣如雪却有些隐隐的抗拒。他小声的说:“我……笑起来,眼角都有皱纹了。不好看的。”

路筠:?

路筠亲了亲衣如雪的眼角,问:“怎么会有皱纹?师父你都不知道你的皮肤有多好。”

路筠指了指自己的额角,又生怕夜里熄了灯,自家小师父不明所以,于是便拉过了衣如雪的手,轻轻的碰了碰自己额角那个小小的包,路筠苦着脸,委委屈屈的和自家小师父求安慰:“师父,你看我,明明我已经很注意了,但是还是长痘痘,好痛啊。我都不敢碰……师父你十几岁的时候长吗?”

衣如雪:“……”

衣如雪想了想,感觉不太记得了。他说:“应该,……不怎么长吧?”

“唉——”

路筠长叹一声,最后下结论道:“那看来,师父你的皮肤,是一直都很好。”

衣如雪:“……”

衣如雪想,那,——应该,可能,或许,是那个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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