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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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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成衣店里白跑一趟, 不仅没有买到多么合心意的衣服,还浪费了不少的钱,但路筠仍旧不忘初衷, ——他要看见一个穿的漂漂亮亮的小师父。

于是,布庄的老板都觉得稀奇, 衣如雪和路筠这师徒两倒是常客, 只是一来就点名要绛色的, 这倒还是头一回。

说实在的话,布庄老板一直都觉得, 绛色这颜色, 很难卖。

你说它是红,又不是什么鲜亮的红, 姑娘家家的一般不会去选,可等上了年纪的中老年妇人,若要穿绛色,难免又太红,且这颜色挑人的很, 一个不留神,穿了就俗,比大红色还俗, 是以, 长年以来,在这布庄, 绛色的料子,一贯冷门的很,若不是有这个色号,少不得要备上几匹, 布庄老板都不想进这颜色的货。

难得见有人专程来问,还是比较熟的客人,老板便忍不住想同路筠他们多说几句,如果能阻止他们买这个颜色,那就最好了。

布庄老板问道:“阿雪你们想买绛色,是想用作什么呀?床帘被单么?现在天冷了,用这颜色做床帘,倒也没什么,只是绛色难搭,恐怕装到了屋子里,又不合宜了。”

衣如雪微微笑笑,说:“倒不是做床帘,是做衣裳。”

布庄老板:“……”

布庄老板猜测:“阿雪家里,近日是来了长辈客人么?”

衣如雪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解释什么。

有的时候,事情往往是越解释越复杂,那还不如索性不解释,顺着别人的想法,反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衣如雪对于布料的颜色,是挺无所谓的。他觉得自己穿什么都可以,只要路筠觉得开心,那就可以了。

路筠在布庄,给自家小师父挑布料的时候,终于是有点get到了,刚才他家小师父,给他挑衣服的心态。

……真就是,看啥啥都合适呗!

反正他的阿雪那么漂亮,能有不合适的吗!

买买买!!!

衣如雪:“……”

衣如雪觉得,他家小徒弟什么都好,就是买起东西来有点不知节制。

但要说路筠抠,抠起来那也是真抠。

只是,买完了再抠,抠的都是马后炮,还不如不抠。

当然,这些话,衣如雪也只敢在心里边吐个槽。

否则,他家小阿筠长篇大论起来,能把他都说怕。

唉。衣如雪默默的想,阿筠念叨起人来,和尚念经也不过如此了。

所以……到底是谁把这小屁孩养成这样的啊!

还不是他自己!

自己养大的小朋友,当然是哭着也要心疼到底呀!

既打包了一堆衣服之后,师徒两又在布庄,成功的打包了一堆的布料。路筠提着手里的东西,满意的上下打量了自家小师父一圈,带着和先前衣如雪如出一辙的期待,笑容满面的道:“师父,回家记得,要把料子比给我看哦!”

衣如雪:“……”

衣如雪还能说什么,他当然只能说好。

毕竟,他也在期待着,路筠试衣服给他看呢!

试衣服,是一件浩大的工程。

路筠发现,他家小师父,现在居然都会耍心眼了。

居然要他先试完了才肯把布料比给他看!

太狡诈了!

路筠想,大丈夫能屈能伸。

——试两件衣服又如何!

既然已经花了那么多的钱,那总得花出价值来啊!

穿,从明天开始就穿!

天天都不重样!

穿到不能穿为止!

衣如雪:“……”

衣如雪说:“那倒也不必如此。”

“这些衣服,你最多也就穿个今年。”他比了比路筠的身高,说:“等明年你个子往上一窜,肯定都穿不了了。”

路筠:“……”

路筠下定决心,握拳说:“无妨!我今年,肯定把它们,都穿回本!”

衣如雪:“……”

衣如雪佛了。

并且安慰自己,多好啊,至少阿筠心里,是想要给他省钱的。

虽然行为的确是傻了一点,但是……傻,也不妨傻得可爱。

他的阿筠,最可爱了。

路筠受完了一波试衣服的折磨,终于是可以磨刀霍霍向自家小师父了。

他抱着自己今天挑的一堆布料,双眼放光,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家小师父,督促道:“快快快,外衫脱一下,嗯……里面这件也脱一下吧?对的对的,只留一件白的里衣容易对比颜色!”

衣如雪:“……”

衣如雪被路筠督促的脱得有点冷,鼻子里一痒,忍不住捂住口鼻,低低的打了个喷嚏。

路筠:!

路筠赶紧跑去关严实门窗,自从他记起了自家小师父上辈子最后的身体很不好之后,偶尔听见衣如雪咳嗽一声,他都能紧张的心都提起来,仿佛上一世衣如雪最后那整夜整夜的咳嗽,以致根本无法平卧,咳血不止的模样,又要浮现眼前了一般,令路筠遍体生寒。

“师父你冷吗?要不我们不试了吧?”

关严实了门窗,路筠推着他家小师父就要往床上塞,他说:“你要不躺一会儿吧?我去打盆热水来,你泡泡脚?”

衣如雪:?

衣如雪说:“不用了吧?其实也不是特别的冷,兴许只是刚才窗户没关严实,漏了些风而已。我哪里有那么娇气呢?”

路筠不容反驳的道:“师父你是最金贵的!”

衣如雪:“……”

衣如雪想,就,路筠说的话听起来,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愣,但是,……真的好慰贴啊。

他轻轻的捏了捏自家小朋友的小脸蛋儿,笑着说:“知道要冷,那还不去把你那堆布料拿过来?快点试完了,我好快点穿衣服呀。”

路筠:“……”

路筠看着自家小师父的笑,莫名老脸一红。他说:“哦。”

抱了刚放下的那一堆布料又蹭蹭蹭的跑过来,路筠第一个先抖开了那匹自己心心念念的绛色,披在了自家小师父的肩头。

路筠发现,灯火,尤其是天色渐暗,入夜之后,那昏黄的半明灯火,最是神奇。

无怪人总说,灯下观美人。

微暖的一层光晕镀上,仿佛天地万物,都静谧了起来,唯有眼前之人,是如此的温柔与美好。

路筠好想要亲亲他的小师父。

但是,……不可以。

默了许久,他也方才只傻傻的说出来了一句:“好看的。”

绛红确是挑人的很。

又要皮肤白,又要骨架撑得住,又要气质不落俗。

穿的好是贵气,穿不好,就成了俗艳。

偏偏他家小师父,就是样样都合宜。

这样的颜色比在身上,不仅不俗,反倒还莫名的显风流。

风流却安静。

只可远望而不敢亲近。

路筠:……不存在的。

他就是,特别特别的,想亲近。

绛色的布料试完了收好,路筠又换了匹深碧色的,那碧色漂亮的紧,只是也挑人,但他家小师父皮肤生的白,人又好看,自然是穿什么都称的。

嗯。天青色好看。枫红色也好看。

月白色,……格外温柔。

就是奇怪的很,分明在试颜色的是衣如雪,但最后,心满意足的,却是路筠。

试衣服累人,尤其是试得多的时候,重新整理起来都工程浩大。待得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完毕,躺上了床,小朋友的嘴里,还在不断念叨着好累好累。

衣如雪对路筠的撒娇都无奈了。

他说路筠道:“一个男孩子,谁都不及你娇气。”

路筠一点儿也不为此感到羞耻,甚至开始装哭。他不要脸的“嘤嘤嘤”道:“师父你嫌弃我!”

在路筠刚开始变得黏人爱撒娇的时候,衣如雪的确是觉得受宠若惊,特别吃小朋友那一套,但是现在……对于路筠的那两下子,他已经防御了。

可能防御的不是很彻底,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的中招心软,但是绝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可以维持住“冷漠脸”的。

衣如雪和自家不要脸的小徒弟说:“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就快点改正呀!”

路筠:“不要!我就要永远和师父在一起!”

衣如雪:“……”

衣如雪和路筠讲道理:“这世上哪里有人,永远和师父在一起的?现在裴公子也走了,明天我就回自己房间睡。”

路筠:“!”

路筠在被子里吭哧吭哧一通挪动,最后仿佛个树袋熊一样的抱紧了自家小师父,说:“你要回去,我也跟着一起去。反正当初搬出来是因为赌气,现在话也说开了,以前该怎么样,现在就继续怎么样。”

衣如雪:“……”

衣如雪说:“以前你才几岁?现在过完年都十三四了,怎么可能以前是什么样,今后再继续什么样?”

路筠:“怎么不可能?师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算是半夜里爬,也要和你爬到一起去。”

衣如雪:“……”

衣如雪叹口气,和路筠说:“我真的是服了你了。行了,你爱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吧。我看你这个个子,蹿蹿也快,等你再长大点,就算你想睡,床也睡不下,随你自己搬过来搬过去的来回折腾吧。”

路筠哼哼,说:“就算是折腾,也是我自己乐意。今后的事情,今后再说。”

真是的,难道人长大了,床睡得挤了,就不能换一张床吗!

换一张床,可不比搬个房间来得省事儿吗!

路筠的东西不多,也就是几件衣服,还有一些衣如雪送给他的小玩意儿之类的东西,真要搬,速度也快。鉴于他家小师父总是很向往着柔软的被褥,路筠直接把自己的铺盖都打包了。

——正好,路筠寻思着,衣如雪房间里裴远睡过的那一床,也很该扔了。

从前的路筠,都是把自家小师父送的东西,给小心的收起来的,但现在,路筠觉得,那些东西,还是摆在看得见的地方,比较的好。

就像是人的心意,再用心,只收着藏着,别人不晓得,那就是不顶用,总得摆了出来,不说刻意求什么,至少要让人见着,让人晓得,让人欢喜。

路筠握着两只小木头兔子,问自家小师父说:“这是师父自己刻的吗?”

“诶?”

衣如雪记起来,那两只木头小兔子,好像还是前年的中秋节,他做了送给路筠的。不过,路筠好像不太喜欢这中东西,毕竟,仔细算来,路筠那会儿,也过了玩木头玩具的时候了,圆滚滚可爱的小兔子,似乎更加适合,用来哄同年龄的小女孩儿。是他当时失算了。

原本,衣如雪都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了。

不过,既然现在路筠提起来,……那么该委屈一下,还是要委屈一下的。

衣如雪开始控诉自家小徒弟:“是的呀。我当时手都被刻刀割伤了好几个口子,结果你还嫌弃。小没良心的。”

路筠:“……”

路筠把两只小兔子摆在了床头,让它们脑袋对着脑袋,相互碰了碰。

路筠说:“谁说我嫌弃,我特别喜欢,要不怎么把他们都守在盒子里好好地藏着呢?不过,现在想了想,摆出来也好看,……呐,这个是师父,这个是我……”

衣如雪看着路筠手里面黏黏糊糊腻腻歪歪的两只小兔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大对劲儿,他问:“那你这会儿,是在让他们做什么呢?”

路筠张口就开始胡说八道:“师父在揍我,因为我从前不懂事,惹他难过了。对不对呀?Biu~我被打飞啦!”

衣如雪:“……”

衣如雪成功的被路筠逗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路筠,他心底里忽然就生出了一中,……觉得自己哪怕每天什么都不做,只要是看着阿筠,就可以很欢喜的感觉来。

暖暖软软的。

衣如雪说:“谢谢你呀,阿筠。”

路筠:“嗯?”

两只小兔子重新脑袋对着脑袋,腻歪在了一起。路筠问:“师父想谢我什么呀?”

那自然是……谢谢你,那么认真的逗我开心。

不过,衣如雪才不想和路筠那个小混账说清楚明白呢。

自己想去吧。

小傻瓜。

……

十二月初七的时候,仍旧是没有下雪。

今年的冬天,似乎是要冷的晚一些。

路筠看出来,他的小师父,眼底隐隐有一些失望。

其实,衣如雪所期待的,也不是十二月初七,究竟下不下雪。

他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

路筠觉得,这件事情,得怪衣如雪的师父衣风。

他若是索性直截了当的说明白,你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那倒也罢了。

但偏偏,他一边告诉衣如雪,他是个孤儿,一边却又忍不住的时不时透露有些,你其实有爹有娘,更加应该有名有姓的信息出来,这就很折磨人了。

二十多年过去,要说衣如雪真对自己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有多么深刻的感情,那肯定不可能。他所想要的,只是一个缘由。

——为人父母,又为什么不要他?

不论命运如何,每一个孩子,在出生的时候,难道不应该是被期待的吗?

他难道,不也应如此吗?

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要将他尚在襁褓之时就抛弃呢?

他到底,……是否还有亲人再世呢?

这一个又一个的谜团,结成了一张网,将衣如雪心中的某一块区域牢牢束缚,不得解脱。

遂成执念。

路筠卷起一筷子面条,用手托着喂到自家小师父的嘴边,说:“平安康健,长命百岁。”

愿,岁岁常相见。

路筠知道不吉,但此刻,他偏偏就是想起了苏东坡的那段《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鬓如霜。”

路筠想,倘或岁岁皆在眼前,纵是变,也一点一点的变在眼前,那么,即使青丝白发,也绝不会大吃一惊,对面不识。

——他要守着他的小师父。

时时刻刻,岁岁年年。

…………

大年三十吃完了年夜饭,因为天冷,师徒两一早就洗完了澡泡完了脚窝进了被窝,抱着汤婆子靠在一起,披着袄子靠坐在床头,看书守岁。

书是路筠软磨硬泡想要看的小话本。

小话本是前不久去镇里买年货的时候顺手买的。

衣如雪不敢让他“单纯可爱”的小徒弟看多情情爱爱,生怕他年纪小没分寸,容易入迷走火入魔,所以还特意挑了本神怪志异的。

不过,虽说是神怪志异,但这本话本,经过了路筠暗中的静心挑选,选了本和现世里《聊斋》差不多的书,相比于怪谈,里面更多的是什么人妖难舍,人鬼情未了之类的,以至于衣如雪一连翻了好几篇,篇篇都有女妖女鬼要自荐枕席,一夜风流,遂结为夫妻之类的情节。当然,这些在衣如雪眼里,也就是一句话带过的,反正也没有详细描写,但,……他小心翼翼的偷偷观察着路筠的神色,只生怕路筠突然问他,什么叫做“春宵□□好”。

但路筠自然是不会问他这样的问题的。

路筠的问题,与衣如雪担心的问题,其实大同小异,且是每个孩子都会有的疑惑,但同样的难以回答。路筠问他:“师父,为什么他们两个放下帘子来睡了一觉,那女子的肚子里,就有了王生的孩子?”

衣如雪:“……”

衣如雪想了想,只好同小徒弟绕圈子道:“因为,他们想要生宝宝,所以,就有孩子了呀。”

路筠:“……”

路筠很有刨根问底的精神:“这样么?那他们怎么生的?”

“放下帘子来睡一觉,肚子里就会有宝宝吗?”

“师父……”路筠仿佛明白了什么真相一般,非常兴奋的道:“我们也去装个帘子吧!这样,我们是不是,就也可以,多出来一个小宝宝了?”

衣如雪:“……”

衣如雪感觉自己有被路筠气到,但是,……不知者不怪,他总不能真去和一个好奇的孩子较真。

于是,衣如雪只能耐心的和自家小徒弟解释,说:“不会的。阿筠是男孩子,师父也是,男人是不能生宝宝的。”

路筠:“为什么呢?”

衣如雪:“……”

衣如雪累了,他不想解释了,他选择直接道:“明日师父给你寻两本解剖知识的医书来,阿筠看了,就知道为什么了。”

路筠:“……”

路筠面上委委屈屈的说:“哦。”

路筠的心里在疯狂蹦迪,甚至还有点想蹦极。

衣如雪在感情方面,想法是真的单纯。

被路筠一通绕来绕去,他是半点也没有想到,路筠的重点,除了应该怎么生孩子之外,还想要和他生孩子。

当然,孩子是肯定生不出来的。

但这个想生孩子的对象就不对头。

怎么生孩子的故事揭过,今夜好奇心格外旺盛的路筠小朋友,很快又有了新的疑惑。

路筠面不改色心不跳,看着自家小师父大声朗读道:“xx大吃一惊,感慨:‘阳间之物果然雄壮,只是不大好看。’张生闻言,不觉面红耳赤。……师父,张生为何要面红耳赤?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那女鬼是在说张生不好看吗?可是她分明,前头还夸张生相貌俊美,英挺不凡!”

衣如雪:“……”

衣如雪感觉自己已经心如止水,无欲无求了。

恨只恨当初买话本的时候,没有打开来翻一翻,以至于现在,搬起石头来,把自己的脚都快砸断了。

他和路筠说:“这个,等到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路筠好纠结:“就不能现在就明白吗?”

衣如雪:“等到了你该明白的时候,你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无需急在这一时一刻。”

路筠:“……”

路筠说:“哦。”

他又将话本翻过一页,正准备开始下一个新的故事,却见衣如雪伸手,一下将他心爱的话本给抽走了。

衣如雪说:“天色不早了,看书看得太晚,伤眼睛,将灯熄了吧。”

路筠:???

路筠说:“可是,师父,今晚不是要守岁吗?”

虽然守岁未必就是真要守到天明,按着师徒两往年的作息来看,守过了子时,便算是差不多可以准备睡了,但这一回,也太早了些吧?

衣如雪说:“熄了灯,躺在床上说说话,也是一样的。”

路筠:“……”

路筠沉痛的点了点头,吹熄了床头的灯,和他家小师父一道躺下了,心里只盼望着,等到了明天,他还可以继续拥有他那一本,有关于志怪杂谈的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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