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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番外五: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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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明的画展如司涂所想, 不仅得到了艺术界的认可,也得到了社会的关注。

可关注如雪球,越滚越大。

对于媒体想要采访, 司涂不插手并告知美术馆同胞们, 关于邓明的一切,只能他自己去讲述, 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代替。

司涂尊重每一个有故事的人。

邓明没有接受采访,他并不想把儿子作为媒体新闻素材去传播, 让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去讨论评价他的儿子。

美术馆的保护让他不胜感激。

画展结束那天, 邓明哭着拉着司涂说感谢。

其实放弃大众的审美路线去讲述故事, 司涂也踌躇过, 但直到这一刻, 她觉得这条路自己走对了。

邓明把宣传画册烧给儿子,画展的钱通过赛尔进行了捐赠。

之后, 司涂又开始了旷工在家的美滋滋生活。

不过人在画架前的坐的时间要比以往长了很多。

晚饭后, 看她又坐回画架前,季文暻跟着靠在阳台侧面的墙,问:“今天灵感大爆发?一趟趟跑过来, 饭也不好好吃了。”

“今天不太饿。”司涂边挤颜料边说。

季文暻点头, 语调不怎么明朗, “那看来是我做的不好吃。”

“哪有, ”司涂立马放下颜料, 另一手还拖着调色盘,回头后仰着看他,眼神示弱道:“你做的还能不好吃么,最好吃了!”

司涂冲他嚼了噘嘴,季文暻看了两秒, 往前一步低头亲了一下,又偏头咬了下她的下唇。

“唔……你咬我!”司涂捂着嘴。

季文暻没抬身,还是刚刚的姿势,掐着腰问她,“怎么,要咬回来么?”

“那……”司涂拉长音调,眼神坏坏地盯着他。把调色板放到方桌上,蹦起来扑到季文暻怀里,“当然了!”

季文暻托着司涂的腿,靠着墙,身上是被抱着高了他半头,只能偏头整个人低下来亲他的司涂。

季文暻仰着头,喉结因为吞咽不断滑动。他觉得身上的小妖精正在吸他的魂,否则他怎么会越来越沉迷,连眼神都开始迷离呢。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奶茶色地毯上纠缠的两人。

湿吻声作响,季文暻的衬衣不知何时被抽出,皮带扣松着。

司涂也好不到哪去。

季文暻按住作乱的手,一个翻身带着司涂,将人压在身下,“确定要在这么?”

他看了眼窗帘没拉的落地窗。

司涂早就被勾的神魂颠倒,哪听得懂他说的什么,被按住的手下意识又捏了捏。

那一下,简直把他的神经攥在手里撸了一下,电流从头通到尾。

季文暻埋头在司涂的肩窝处,忍不住闷哼一声。

偏偏司涂还没觉出危险,手一直没老实,直到季文暻也同样回报她时,司涂猛地扬起脖颈,白皙的弧线在月光下太过好看。

季文暻红着眼,声音哑的磁性爆棚,“你怎么那么坏啊。”

季文暻的手指很好看,司涂一直都知道,但从没想过手指还能有别的用处。

当所有感觉冲到天灵盖时,司涂攀着始作俑者的肩膀挣扎。

可季文暻却将她紧紧按着。

手指太坏。

司涂双眼放空地看着天花板,不明白还没开始呢她怎么就这样了。

她想翻个身,手臂碰到画架脚。

画架摇摇晃晃好像要砸下来,司涂瞬间清醒,被季文暻迅速拉了起来。

还好画架只是原地晃了晃脚,没倒。

司涂却想起来自己来阳台是干嘛的了。

季文暻再贴过来时,她舔了舔唇,不好意思地手撑着人,说:“我可不可以先画画……”

季文暻敞着衬衫,皮带躺在地上,形象实在不太正能量,司涂赶紧解释,“毛宁宁要给我办画展,我想再添点作品。”

自己爽了就不干了这种事确实缺德。

缺德涂涂知道自己有错。

她没敢看人,扭头把调色板上的颜料磨了磨。

以前不办画展是不想露面,现在身份被扒的干干净净,想想办个画展也挺好玩的。可她的作品好多都是以前练笔,她想画点新东西出来。

没那么阴暗沉闷,让人觉得她也可以画出美好阳光的作品。

“好,你先忙。”季文暻系好裤扣,整理好自己才站起身。

只不过……

司涂往他那心虚瞄了眼,怕他生气忙在他身后补了句,“等晚上我给你——”

“我没那么饥渴,”季文暻无奈笑了,在她脸上弹了下,“你先忙,我去解决一下。”

虽然心虚,但司涂转头再对着画板时,又专注起来。

她给别人办了那么多画展,还是第一次给自己办。

心里确实忍不住有点小激动。

等她全身心投入作画再到回归现实,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司涂看了眼时间。

00:45了。

季文暻竟然没叫她,司涂回身看了眼,沙发上没人。

她站起身往卧室走。边走边想季文暻估计是在床上看书等她呢。

可到了卧室还是没人。

去哪了?

司涂又转出卧室往左摸了两个房间,才在书房找到人。

“这么晚了还在忙么?”司涂惊讶。

季文暻点头,视线还在电脑上,“中间睡了会儿。”

睡了会儿?

司涂一愣,她竟然不知道,只忙画画了。

还没画出什么来。

跑去餐厅倒了杯水放在书桌上,司涂出门前回头说:“那我等你。”

长久维持着一个姿势,脖子像是假的。

季文暻扭了扭脖子,靠在椅子上叹口气。

他抬眼,电脑右下角时间显示凌晨两点半。

季文暻疲惫地揉了揉鼻梁。

他本来不忙,每天都会抽时间陪司涂看电影或者消磨一下时间,时间长了也成了习惯。

今天时间到了,他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可司涂太认真了,他没敢打扰。没想等着等着自己倒睡着了。

而司涂坐在阳台却一直没发现。

当季文暻睁开眼处在要清醒还没清醒的瞬间,他的心情有些微妙。

闭着眼,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强压下这股说不清道不明却有些让他窝火的情绪。

季文暻把这归结于闲的。

于是他站起身,真皮沙发因为回弹发出了褶皱声,季文暻身子一顿,连忙看向阳台专注画画的人。

却连个回头也没得到。

突然涌上来的烦闷心情让他觉得自己有病。

回了书房,找出为了陪司涂特意按照进程轻重缓急排后的工作。

季文暻有个毛病,一旦工作起来,不喜欢被打扰中断。

工作就工作,有工作就做完。

其实司涂画画也一样,他理解。但就算有工作,司涂一句话就能让他脱身工作,陪她说话做事。

可司涂不是……

啧,怎么又想到这了。

季文暻嫌弃自己,太幼稚了。

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他想。

出了书房,脚步却不受控制右转,穿过客厅走到了阳台。

红酒杯上还挂着酒渍和唇印,忙了三个小时的画被皱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季文暻洗好酒杯,还是没忍住,捡起那团纸展开。

挺好看的。

虽然他看不出来哪里需要被丢掉,但挺好看的。

季文暻看向旁边墙上画框。

里面一个绿帽猪头,表情很凶,很像他。

深深地叹了口气,画纸再一次被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轻声轻脚地进了卧室,角落里一盏暖黄色落地灯为他亮着,再看说要等着他的人,已经睡到他那边去了。

季文暻洗漱好,轻轻掀被准备躺下。

司涂眼睛没睁,直接翻身回自己的位置,搂住刚搭个床边的季文暻,迷迷糊糊说:“怎么这么晚啊,我给你暖好床了。”

八月的天,哪会冷呢。

季文暻将司涂抱回刚刚暖好的位置,自己在司涂这边躺下,“是不是吵到你了?”

司涂蹭了蹭脸边的发丝,含糊着说:“在等你啊。”

话音刚落,司涂被捞进怀,香香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季文暻怀里没人,闭着眼伸手摸了摸身边,空的。

他啧了声,翻身趴着,脸怼在司涂睡了一晚已经带着她味道的枕头上。

趴了两秒,却没了睡意,季文暻抓了抓头发下了床。

阳台上,司涂不知坐了多久,垃圾桶里又多了几个纸团,脚边也躲着几个。

季文暻走过去,把画纸碰到垃圾桶里,“吃饭了么?”

“没。”司涂皱着眉对着空白画纸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文暻转身往厨房走,“我去做。”

司涂正集中,头也不回说:“我不吃了。”

一顿饭不吃没什么,可季文暻听了还是皱了下眉。

灵感这事,不是硬坐在那就有的,司涂有点钻牛角尖了。

饭做好,粥香飘过来,司涂听到自己肚子叫了。

季文暻把两副碗筷摆好,“过来吃饭。”

司涂犹豫了下,虽然饿,但没灵感心情就好差,她不想吃。

“我不——”

她刚说话,就被季文暻打断,“别说不饿,你肚子都唱起混声高音了你没听到?”

季文暻亲自过去捉人,站在司涂身后,看着雪白画纸说:“好好吃饭,你干坐在这,也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话说的没错,可司涂此时内心因为灵感而烦躁郁闷,季文暻的话在她听来就好像否定了这两天她坐在阳台的时间。

他以为她只是干坐在这什么也没干。

垃圾桶那么多费稿他看不见么?

季文暻抓着她胳膊,想把她拉起来,司涂却胳膊肘绕了一下挣开他的手。

“我也不想干坐着,没灵感我有什么办法,我不想吃饭,我只想干坐在这,能别管我么?”

司涂低头看着调色板,在她开口说第一句时,身后的人就没了动静。

估计在背后瞪着她吧。

司涂感觉后脖颈的汗毛都有点烧热。

沉默了一会儿,身后人一声不吭走掉了。

他一走,司涂心里七上八下的,更难受了。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哪来的气,就想和他对着做。

餐厅传来碗筷的声音,估计季文暻在吃饭。

司涂心想:这男人还有心情吃饭。

刚腹诽完,碗筷就搁在桌面上,碰出的声音有点大,代表着那人此刻心情也极糟。

季文暻盯着碗里的粥,最后站起身,把粥倒进垃圾桶,回了书房。

司涂叹口气,耷拉着肩膀,现在看画纸调色盘颜料哪哪都不爽。

她觉得自己快成个小□□包了。

但想了想还是没动,因为没灵感而烦躁,也因为她知道过一会儿季文暻就会好,然后来找她。

可直到司涂饿的眼冒金星画笔拿不稳,季文暻也没再出来。

怎么这两天这么忙。

到这时,她还以为季文暻是因为太忙没来找她。

跑去餐厅看了眼,只有一小锅粥,凉了凝固了。

看一眼就吃不下。

司涂转身去书房找人。

书房门关着,她敲了两下就握着门把开门。一下,没开开,两下还是没开门。

门把能压下去,就是推不开。

明显是有人把门反锁了。

司涂愣了。

这是怎么了。

她饿的脑子缺氧,又信誓旦旦季文暻会让着她,根本没把早上俩人的不愉快放在心上。

季文暻不让她进去,她还挺委屈。

司涂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书房的木质门中间是切割玻璃,季文暻透过玻璃能看见门外影影倬倬的一道身影。

看了眼一上午效率极低还没完成的工作,季文暻长叹一口气,打开门锁。

门外的人却仍然站着。

季文暻咬咬牙,拉下门把,把门打开。

司涂还没说话,肚子里拉长地叫了一声,气势顿时减弱。

“为什么锁门。”她站在门口问。

季文暻没回答,瞥了眼她肚子,“饿了?”

“不饿!”

“咕~”又是一声。

司涂低头,瞪着自己肚子出气。

季文暻想出去给她做点吃的,司涂却堵着门不让,“你先说为什么锁门。”

“想锁就锁了,吃面么?其他的我没什么心情做。”

司涂震惊,她是真不知道季文暻怎么就没心情了。

“我们之间是有什么问题存在么?”跟着季文暻进了厨房,看他开锅烧水,司涂真诚发问。

她发誓她是想解决问题的,但季文暻回头看她那个眼神,属实让她心情不怎么美丽。

有什么就说啊,干嘛憋在心里呢?

司涂看了眼他拿起的面条,还是上次她看着好玩在超市随手拿的儿童蔬菜面,绿色的。

“是因为我没吃早饭?”司涂被季文暻的态度惹到,反问的语气也带了点“这你也生气”的意思。

“我不是不饿么。”

“不饿?现在说话都有气无力,肚子叫成什么样了你说你不饿。”

又说回来了。

司涂一想到自己什么都没画出来就有些烦,“我在画画啊。”

“那画出来了么。”季文暻转头看她。

他说的有些冷,司涂听得表情一顿,“你什么意思?”

根本没法聊。

季文暻没想到灵感这东西能让人这么敏感。

“我只是想说,”季文暻只能调节自己,然后开口,“灵感这玩意逼不出来,你没必要一坐坐一天,什么都不干什么都忘了。”

司涂却没抓住重点,“我忘了什么?”

“没事,坐吧,吃点面继续画。”季文暻呼出一口气。

司涂没说话,看着季文暻,脑子里回想了一遍自己忘了什么,可什么也想不出来。

昨天还好好的不是么。

灵感是逼不出来,可每次司涂没灵感她都会焦虑,甚至讨厌这种感觉。

因为李婉就是因为没灵感,而做了肮脏的事。

她很怕自己会步入李婉的后尘。

没灵感,很可怕的。

……

脸上突然被指腹摩挲,有些用力,司涂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

她慢慢回神,抬眼对上季文暻有些慌张的模样。

“季文暻,我不想没有灵感,我不想像李婉那样,我怕我做错事……”司涂摸着托起她脸的季文暻得手,脆弱颤抖地说。

季文暻却像被一道雷劈中,半天缓不过来。

关于李婉和季昌平的勾当,荣芝只以为他们是为了寻找刺激,也确实是寻找刺激,但深层原因是李婉灵感枯竭。

这个解释是季昌平亲口和他说的,而荣芝,季昌平并没有那个耐心去详细坦白。

所以司涂是从哪知道的。

除了荣芝,是李婉,还是季昌平又和她说了什么。

或是,她从来都知道。

那不告而别的出国,失足掉进冰河……

司涂在怕,他却在痛。

原以为自己保护了小尾巴,没想到小尾巴也在保护自己。

傻不傻啊。

他们浪费了四年。

哪还有心情做饭,季文暻关了火,紧紧搂住司涂,“没灵感我陪你一起找好不好,你别坐在那,你想干什么我陪你,干什么都行。”

司涂没说话。

季文暻在她背后顺了顺,听到她在怀里闷闷地说:“那你和我生气。”

“我……”他想说他没有,可实际上确实是有些气的。

气她不好好吃饭,气她一有画就忘了他,还气她到现在也没给他一个像样的生日礼物。

他只能把自己的心里路程全都交代,看着司涂越听越愣,最后抬头“啊?”了声,讪讪道:“我不知道……”

季文暻彻底被打败。

咬了下司涂薄薄的耳骨,凶她:“你只想着画画,都不想着我。”

“我错了……”司涂又把额头猫进了季文暻的怀里。

过了会儿,司涂扭头弱弱问:“面条怎么还没好啊?”

她太饿了,感觉再饿下去就要昏倒了。

季文暻:“……”

看着他回到厨房重新打火烧水,司涂黑脸站在厨房门口,“连个儿童面你都不让我吃了么。”

说的那叫一个委屈。

季文暻赶紧把人拉进怀里,一边抱着一边下面。

“加个蛋,再加点牛肉。”司涂是不是往后瞥一眼,现场指挥,用嘴煮面。

她没想过一句“不想像李婉一样”就把自己暴露了,吃面的过程里,她一直在回想季文暻这两天的小情绪。

理了理,发现自己确实忽略他了,还有那幅画……

司涂吃饱放下筷子,“我重新给你画一幅,你做我模特好不好!”

也不等季文暻好不好,拉着人就站到了阳台。

“全脱?”季文暻挑眉,重复司涂刚刚的指示。

“你要画的是正经画么?”季文暻满脸不信,却开始动手脱衣服。

“画你,我更喜欢不正经的。”司涂指了指季文暻身上仅剩的布料,“那个也脱。”

季文暻点点头,脱到一半,又想到什么,扭头看她,“你以前也给别人这么画过?”

“……当然没有!”司涂转身去了衣帽间,回来时扔给他一天牛仔裤,“穿这个,真空哦。”

*

司涂画画讲究氛围。

一早上起来就穿了件季文暻的白色衬衫,夹着头发,温温婉婉。

桌上是红酒和粉色玫瑰。

司涂坐下,衬衫边堪堪遮住腿。她一脚踩在高脚凳下的横杠上,夹着画笔托起调色板,开始找比例。

画什么她还没想好,但她就想画野性的季文暻。

裤子拉锁敞开,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

光看一眼就让人把持不住。

未经打理的刘海遮住了眉,季文暻在刘海阴影下抬眼,像一只丛林里主宰万物的黑豹。

带着侵略性。

司涂没有给他特定的姿势,季文暻就站在墙边。

一手插着裤兜看着她,漫不经心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轻松感。

司涂抿了口酒,继续画上半身。

画几笔,她瞄一眼季文暻,画几笔,再瞄一眼。

眼睁睁看着拉锁那处慢慢鼓了起来,羞羞地冒头。

太视觉冲击了!

司涂不自觉咽了咽唾沫,看向季文暻却发现对方眼神在她身上从上扫到下,如有实质。

然后定格在司涂的衬衫边。

司涂下意识并拢腿,猝不及防对上季文暻抬起的眼神。

她真的只是想画画,没有半点别的意思。

但季文暻的眼神实在火热,仿佛在她身上开车。

司涂遭不住,她有点热。

她有些看直眼却还不知道。

直到画笔掉在调色板上一声脆响,司涂尴尬地低头,想把笔洗干净,却被季文暻抢先一步拿走了。

连带调色板也放在了方桌上。

司涂疑惑地看向他。

“不然我们先做更要紧的事。”季文暻手环到她身后,一个用力,又把司涂托了起来。

和昨天一样的姿势。

“什么要紧的事……”司涂喃喃道。

“昨天没完成的事。”季文暻仰着头,说话时嘴唇蹭着司涂的,蹭的她有些痒。

这次他们拉了窗帘。

司涂从季文暻腰上又被放到小方桌上,桌上的调色板画笔全被震到了地上。

红酒洒了她一手,娇艳欲滴的酒渍顺着白皙的腿往下流。

红与白,季文暻像是被刺激到,抬手将就被放在一旁高脚凳上,粉玫瑰晃的点了几个花瓣,也被季文暻连带花瓶放在了碰不到的位置。

两人伴着红酒,越来越醉。

最后司涂又被迫骑了次马,酒渍已经干涸留下蜿蜒的红印。

季文暻躺在毛毯上,看着触目惊心的红印,简直杀红了眼,最后将人拉进怀里,让彼此释放。

半晌,司涂终于有力气说话,第一句就是,“出来!”

季文暻亲了她一口,抱着人站起身,却也没出去,直接带去了浴室给人周到清理。

等这些都忙完,天都快黑了。

司涂捂脸。

搞男人误事啊!

这下也不用季文暻当模特了,那样子一下午也差不多刻在脑子里了。

司涂捡起调色板,上面好多颜料在他们慌乱中按着画笔兑到了一起,倒是兑成了粉红色。

看着调色板,余光又瞥到凌乱的粉玫瑰,司涂双眼一亮,提笔开画。

这一画,又画到了凌晨。

司涂落笔,想分享新作,可看了眼时间猜想季文暻应该睡了。

她就准备对着画发会儿呆。

“画好了?”身后传来季文暻的声音。

司涂快速扭头,发现季文暻就坐在客厅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估计一直在这陪她工作来着。

“你竟然没睡?”司涂有些开心,没想到季文暻会陪着她。

“嗯,我老婆画画,我当然要陪着。”

季文暻站起身,走到她身后。

画上的男人只穿了一条敞开的牛仔裤,身后是大片盛开的粉色玫瑰,男人的脸依旧是她画人像的风格,模糊。

但这次,又有些不一样。

好像画好脸然后又后期改的。

可即使这样,依然能感觉到男人的压迫感。

司涂指着模糊的脸问,“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再画一幅。”

“不介意,很好看。”季文暻欣赏半天,直起身说,“你准备把它拿去画展么?”

“嗯!放在最主位上,名字就叫无价!”司涂在画的右下角画圈圈,“他们想买都买不了。”

季文暻指着鼓起的锁链,“这是T.J的私心么?”

司涂看了眼,一脸自豪,“当然!”

办画展那天,司涂真的把这幅画放在了主位,标的“无价”。

徐染在电话里求了她好久,“你就把它运过来,让我们东白也办一办画展啊!”

“我作品在东白还少么,全送你都行,但这幅不行,展完就不归我了。”

徐染:“啥?你不是说不卖么!无价不是?完了你变了司涂,现在卖画都不让我插手了。”

“别别别,你别演戏啊徐染,”司涂无奈地举了下手,发现徐染也看不到又赶紧放下,“这画是我补给我家季先生的生日礼物的,你也知道当时……”

当时,一幅绿帽猪头,真是闪瞎了徐染的眼。

徐染瞬间倒戈,幽幽道:“你确实应该补给人家一个,这么久了也没说什么,多好一男人啊!”

司涂想说怎么没说,还差点吵起来呢。可突然听到徐染那边有人问:“谁好?”

“……”这是李骆的声音吧。

司涂难以置信地拿开手机看了眼屏幕上凌晨的时间,这个时间点,电话里安静,徐染明显没在酒吧,可和李骆在一起?

“你……”她刚要提出疑问,电话就被徐染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挂了。

再打就没人接了。

一美术馆的人,谁经过都要驻足欣赏半天。

欣赏的同时还很迷茫,“这身形好熟悉啊。”

毛宁宁直接捂着鼻子大喇喇说:“司涂,这也太刺激了,我感觉我鼻血要流出来了……”

她说着还往前凑了凑。

谁也没猜出来这人是谁,最后归结于是司涂想象力丰富,脑子里构思的一个人物都这么荷尔蒙爆棚。

这个想法一直维持到季文暻来之前。

当他站在大家面前,虽然依旧是西装,但那身形那气场,连手插兜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大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到底是羡慕季文暻好还是羡慕司涂好。

T.J的画展,盛况可想而知。

赛尔美术馆从来没这么爆满过,最后不得不限制人数,一波一波进。

“司涂,《无价》那幅画已经有不下二十人在问了,我嘴都快磨破皮了,还有人要亲自见你想买下画。”毛宁宁灌了一大口水,和司涂抱怨。

“没办法啊,T.J的画太抢手了,我觉得都不用别人,就光司涂一个人,就能养得起咱们赛尔了。”阿辉插了句嘴。

画展第一天,很多人包括小兰和阿辉都没见过这种场面,于是赛尔几个爱凑热闹的,毛宁宁为首,让司涂请他们吃顿好的。

“好,地点你们定。”司涂爽快答应。

毛宁宁也不客气,直接定了一家高级烤肉餐厅,很快定好了包厢。

大家都是肉食动物,到了那先点够肉才又想起点些配菜。

司涂却不如他们吃的欢。

“司涂,你怎么不吃呀,这个烤鱼很好吃。”毛宁宁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块。

司涂却没来由有些反胃,脸色也有些难看。

毛宁宁:“没事吧司涂?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司涂摆摆手,不想影响大家兴致,“这几天一直在家画画,累着了。”

确实挺累,自打画了季文暻那幅,后面她又画了一幅。

改变一直以来形成的画风很难,司涂对变了风格的画不是很满意,季文暻却在她准备扔进垃圾桶时把它留下来了。

“哦……那确实挺累的,”毛宁宁觉得一坐坐一天真不是正常人能忍的,太废人,“这两天你在家歇一歇吧,画展办起来也没什么事了。”

司涂也这么想的,所以点点头也没说别的。

平时偶尔还会喝点小酒,但今天胃口不好,没吃什么,毛宁宁就帮她把酒挡了,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

等季文暻来接她时,毛宁宁已经走不动道了,但还能说话,一遍一遍背着自己家的地址。

背的司涂都记住了。

一上车,司涂脱口而出毛宁宁家的住址,顺溜到季文暻有些诧异。

“听她说一晚上了,没想到有人喝多了是念自己住址的。”

司涂刚要笑,毛宁宁瘫在后座睁开一只眼,“姐,我没多,我只是……”毛宁宁打了个酒嗝赶紧开窗散味。

“我只是中场休息!”毛宁宁头探出窗户,补全后面那句。

纵使她开窗及时,季文暻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司涂还是扭头捂着嘴呕了一下。

毛宁宁以为自己熏到了司涂,连忙道歉:“抱歉抱歉,我刚刚实在没忍住。”

她还挺自责,“你一晚上都没怎么吃,我还给你恶心一下……”

“没事,真没事。”司涂怕她多想,回头看着毛宁宁说。

季文暻转头看她,“晚上没怎么吃?”

“嗯,胃口不是很好,吃不下。”司涂靠在椅背上,降了点车窗。

“那你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做。”季文暻轻声问。

这一幕把毛宁宁酸的呦。

人家就是没胃口,也不用这么轻声哄着吧。

司涂闭眼想了想,开口时舔了舔唇,“牛肉面,要辣的,加大块牛肉那种!”

季文暻笑:“微微辣?”

司涂:“正常辣!我想吃辣!”

季文暻一愣:“你不是吃不了太辣?”

“突然很想吃,你给我做呗。”司涂侧身看着季文暻,也不顾毛宁宁还在后面,为了一碗牛肉面撒起了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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