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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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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家书,云媚儿昼夜兼程来了京城,楚碧岸对云相忆说是为了给慕容狂再固经脉,本是之前计划好的医策。

云媚儿轻握云相忆的手,确认道:“是啊,我早已嘱咐了碧儿到了此时,便会来京,他可能是记差了日子,刚一看到我还诧异呢。姑母的相忆呦,出落成大姑娘喽,不过你若非要嫁给慕容狂,姑母可不会给你备嫁妆哦!”

“多谢姑母不辞辛劳,来给狂哥哥诊治。可相忆还,还没想嫁人呢。”窥见楚碧岸嘴角浅漾小月勾,云相忆躲在云媚儿怀中偷看他。

云媚儿为慕容狂诊脉后,便秉退了所有人,只余他们一医一患留在房中。想着是娘亲,是姑母,楚碧岸和云相忆小聚片刻便和其他人一起到前厅等消息。

待云媚儿从房内退出,说出的话让楚碧岸都疑惑地皱了皱眉。他对慕容狂黑气溃散已经难以想出办法,观其肾精丰沛,或许云媚儿还能以医术暂转乾坤。

“息无公子的脉,碧儿固的很好,只是他不知道以现在脉象观之,若是为其添上一味药加以辅助,定会让息无公子再得半岁光景。”

“真的吗,姑母!狂哥哥,你听到了吗,这样一来,我们呐,不止可以结个茅庐,还能去一些你想去的地方了呢。我就说那莲灯灵验吧!”

慕容狂的眼睛在笑,笑出了深深的沉湮。

“姑母,是什么药啊,好不好取,会不会很远?”

云媚儿听闻云相忆和慕容狂的传言,看着两人相处方式,眼中情义,在心中叹了一句,‘半真半假,郎有心,妹嘛,仅是妹。’那就,没什么顾忌了。

“呵呵,不远不远,慕容家世代忠良,天怜其子嗣,这不,在京城城郊的斜月崖上便长出了几株修魇红缠。”云媚儿和慕容狂心照不宣,相顾无援。

“修魇红缠?娘,我为何,从未听闻,是何药性,有何缘起?”楚碧岸当众点疑。

不问还好,这一问,云媚儿为娘的脾气就来了,伸出指头第一次戳了儿子的胸口,气忧道:“你八岁便离了庄,自家的本事倒让你学了个稀疏平常,等你日后回庄把我房中的医典看上十遍,你便不问自知了。”

楚碧岸略一思定,别论旁说处,倒也行得通。

“是吗?好的,娘。”这种事,楚碧岸自是叫不准的,医道天下,本就浩如江海,哪个敢说业已穷尽。

“那便,取来?姑母,取这修魇红缠,可有讲究?”云相忆被楚碧岸教的懂了些门道。

“倒也没多麻烦,只需择一吉日,月渡其枝上一层薄霜,便可。”

‘吉日?’云相忆想起慕容狂房中有一本‘步星捭吉’就是择日用的,迅速跑去从架上取下,翻了翻就听慕容狂开口道:“这本是上月门外的媒婆强塞给我的,也不知里面的日子准不准。”

云媚儿噗呲一笑,自然道:“这还能假,来,相忆,拿给姑母看看。”

云相忆把书递给云媚儿,她自己还没翻明白。

云媚儿用手一点,云相忆和楚碧岸都伸头来看。

“今月庚辛二日,便是吉日,百无禁忌。”

“那是庚子日,还是辛丑日呢?”云相忆叫不准,看向楚碧岸,他一挑眉,听娘的喽。

慕容狂回以笑意,应对楚碧岸投来的精明眼光。

“我看呐,就庚子日吧!”云媚儿放下‘步星捭吉’,落语,万事大吉。

“庚子日啊,它比辛丑日还要好吗?”既然要吉,那就一定要吉中之吉的才行,云相忆翘首相问。

云媚儿转头看了看自家一双儿女,耐人寻味,呵呵笑道:“选这日是因为呀,相忆的如意郎君,不能丑。”

云相忆一瞬间觉得是不是彼岸哥哥出卖了他,让姑母知道了一些事,遂扭头看他,错把表情扭成嫌弃。

‘你这么瞅我干嘛?我又,不丑!’

“相忆啊,庚子日你便陪姑母去一趟斜月崖,为你狂哥哥将修魇红缠采来?”

“嗯,姑母,我同你一道。”

慕容狂似乎已学会了如何浮于事外,就像七日回魂的中阴之魂,还认得家人,一急之下却穿了家门,惊觉人鬼殊途。

‘相忆会有家的吧,也会有娘,真好.......’

云媚儿回了房,唤来一人,让他去寻柳维扬,“告诉柳维扬,让她在庚子日务必赶到京城。”

那人犯了难,说柳维扬行踪难寻,不足半月的时间,请庄主给个范围。云媚儿嗔笑他脑子不灵:“先去找苏如锦吧,就说我有了云大哥的消息,要亲见柳姐姐。”

……

庚子日前夜,等到夜阑人静,慕容狂背负一匣,潜入楚碧岸房内。刚一着地,就听机扭声响起,整个人立即朝脚下深坑陷落。单手撑地,稳稳起身,楚碧岸随他落下,盖住天顶,地道内霎时洞明烛火。

“你这人不讲究,竟然和我娘密谋,瞒瞒相忆也就罢了,还要瞒我吗,想你今夜也该来了,我可一直都在等你。”楚碧岸先声夺人,烛火跳影妖娆。

“我这不来了吗,我看你想我想得紧啊,此物拿去。”慕容狂横出匣子,足有四尺长,古檀木盒,沉重压手。

楚碧岸双手接过,启了一条缝,眼神先沉后挑。“归鸿?”

“明夜,我去皇城取图,按照你说的,要暗中行事,若带着归鸿很容易被认出身份来,不如先交给你,替我拿到皇城西北郊沧浪溪畔。如果我被发现,你就在那里接应我,若我没到,就是一切顺利,你便直接回别苑。”

“萧霁和你约在何处?”

“到时你感应便知,何必问我。于我私意,并不想你们在这种情况下结下一面之缘,你还是晚些登场吧。”

“和我娘一起做局把相忆引到南郊,你让我到西北沧浪溪。嗯,行吧,大抵也没多少路程,祝你盗得顺手。”

慕容狂看向剑匣,从头到尾描出故友的形状,他虽看不见,在心里却认得清。

指着剑匣随意道:“守好她。”量谁都觉得他此刻说的仅是归鸿。

“定不负君。”

“记住,是西北沧浪溪畔,别自作聪明乱跑,让我连个后援都没有。”

“明日后,若天下无你容身之地,我便将你藏进天玑谷吧。”

“行啊,都听你的。”

“总觉得你这一身血脉都要交到我手上,而我却保不下慕容家一丝后继之芽,总归是有愧于你。”

“怎么着?血脉,子嗣?行啊,走,今夜你陪我去逛青楼!”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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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

腾腾腾......皇城内火蛇四起,弓戈□□,走银吞影。外城,内城,兵将如火山燃烧殆尽的灰屑被巨大的吸力,向皇城中心压抑回缩,越接近萧旸的寝殿,围拢的人越是驱步重提手中的兵器,眼睛紧盯着被一剑劈断数截的寝门。

不知里面的尊贵之人是生是死,烛影未摇,人影不见。

有人弑君!何人弑君?

弓箭手占据高地,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先是听到从藏宝楼旧址传来的爆裂之声,顷刻,高台碎石乱空造雨,砸毁九龙水道,一时间水无堤防,奔泻浊水腥臭,黑紫烟气,遍布周匝十丈之遥。

味道行于令先,兵将得知皇城有异。行进中,方才得知是有一人独闯皇城,捣毁了藏宝塔下地宫,恐是放出了陶影使招来的猛鬼邪祟。弄得动静极大,一瞬禁宫皆知,可却没人看到那人具体去了哪里,亦不知那人是谁。

“禁卫军!救驾!救驾!救,寡人......”萧旸鬼哭狼嚎般的一声声鬼厉,划破夜下之人的猜疑,让分散各处的沙,聚成重重城墙,从外向内急速盾来。

……

萧旸衣衫未乱,无人在后逼迫于他,他却失了君王体统,步子慌错叠软,目瞪血珠,闪烁恐惧,恨不得一眼看遍四周,一步踏过天梯,一摔遁到地底。

“呵,给我站起来!”炼狱冷冽之音喝令三军之烛,灭而复燃,忽闪间,燃出了胆战心寒。

萧旸身后化出一道黑烟,动作之快,花了所有人的眼目,鬼影迷踪间,跌扑在地上的人就被乍现的黑影一剑刺中眉心。

金柄玄铁天子剑,悬在慕容狂手上,兵将看清了他的脸,弓箭手拉弓不能发。

萧旸身未倒,颤了颤,竟还没死。

剑尖微刺,破皮滴血,稍微一搅,血便爬出了藤蔓,在萧旸脸上分疆划土。

萧旸身子一蔫,却被慕容狂的内力钳在当地,动也不能动,他发觉自己成了偶人,除了还可以冒冷汗,别的动作都任由对方摆弄。

张了张口,发不出声音,眼泪和血填满皮肤上的沟壑,妄想在这一刻改头换面,将罪遮过。

慕容狂看向这一俱血肉,竟能和皇城外,国境内,众多人的性命连成一片,真是可笑,他怎么配得。杀了这样一个人,只能换来兵戈,他把剑再深了些。

‘行尸走肉,举国之重?’

萧旸吃痛,脸僵舌硬,心脏骤缩。殿外兵将,惊诧压上,半步又定。

慕容狂现出怀中一角,萧旸瞪出新的眼白,即刻染血,他立刻明白了慕容狂意欲何为。

慕容狂要他的命,也要他的江山。

萧旸肝风内动,血气上头,喷出一流血泉,看得出他的江山才是他的死穴,命都次之。

“萧旸,我乃慕容息无,今夜只身前来,便是来取慕容家的江山。至于你这条命,便留着尽情的为我所用吧!”

慕容狂收剑下额,弓箭手应机而动。

内劲崩足,捉住萧旸,抵在身侧,箭簇再低。

突然,萧旸被抛身空中,慕容狂顿地而起,踏上头颅,狠的一踹,萧旸垂直重坠,而他一展升空。

“萧旸,要你的江山吗,要你这无论何人得之即可得天下的宝图吗?”慕容狂将宝图再现人前,多年的传说被有心人记在心间,激越着他们的心,兵将指天而呼:“得宝图者得天下,那传言竟是真的!!!”

萧旸被人肉垫接住,在这些人中他还可称王,命还在,宝图却飞了。

此时,听到呼和之声,应是有人对他的皇权生出无尽的肖想,他恨掉了死之恐惧,眉心有人替他捂着,嘴也归了自己,帝王威严令下。

“慕容狂弑君,格杀勿论,取回宝图者,平分天下。”他将慕容狂的言辞定得确之凿凿。

半空中,箭矢纷纷横出雨阵,慕容狂抽物于袖内,红针银轨,逆箭而去,浮生一曳,曳出无数惊鸿剑影,钻入持箭人的眉心,种下独属于柳维扬的烈火,摇枝,红花,冰寒。

四周砰出闷响,外围弓箭手悉数内爆,皇城芜德殿内外,冰火霜落,人成泥,六出红花散半天。

乘箭再跃,悬身飞鸢,直冲北宸。

禁卫军得地焰之令,岩浆再喷,一路向北。

……

‘都死了才好!’

‘陶影使,对了陶影使!’萧旸情急之下想起陶影使曾留给他一队秘密人马,告诉他若遇不测,让慕容狂近了宝图,便将人马派出,到时替他拿回现成的染血宝图。

萧旸江山在握,宝图在手,自以为秘密已经守得水泄不通,还在谋划着如何圈顺慕容狂这只猛虎,剥皮抽筋,剔肉馋食后再放血。

没想到,若不是陶影使留下后招,他的江山一定难保。

他忘了,他的命,刚才就在慕容狂弹指之间,还遑论什么江山,猛然间想起,凝住的血又喷流。

回身嚼穿龈血,补上一句。

“慕容狂不死,你们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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