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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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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酒气和女子衣袖间的暗香交织,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像是无形的绳索,将戚还寒缚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不过一个眼色,琴坊的管事便走了上来,“姑娘,戚琴师,……卖艺不卖身。”

朝度民风开放,女子流连坊市伶人的不是没有。

未待徐拂玉开口,侍女白朱已经给管事手中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区区伶人,还妄攀金枝不成?我家姑娘,不过想听这位琴师抚琴罢了。”

白朱跟着徐拂玉有些时日了,虽不知她为何今日对这抚琴之人起了兴趣,却知她不会胡来。

哪怕她骄纵跋扈,却从不打骂奴仆,行事举止不会过度。

琴坊的侍女们脸色一变,白了唇。

下一瞬,徐拂玉松开了戚还寒,后退一步,便有侍女涌上来为她挪了椅子。

管事松了口气,瞧戚还寒脸上并无旁的神色,才赔了个笑,将荷包奉还:“琴坊已打烊,姑娘不如改日。”

徐拂玉并无起身离去的意思,只是伸出了手,下一瞬,白朱便取下腰间锦帕,擦拭着她染了蔻丹的手:“我家姑娘喜欢识趣的人,劳戚琴师献艺。”

那袋银两又由其余侍女塞到了管事手中。

白朱移动之际,自她身影之后,站在坊外的带刀侍从们,已然进了坊内。

戚还寒绷着脸,着淡淡道:“戚某技艺平平,旧疾未愈,恐污尊耳。”

“可会《大雅》?”徐拂玉盯着他,有些期待。

他袖欲抚琴,可右臂在抬起之时,右臂却一直紧绷,抚弦力度总是差了些许。那张素琴,尚可,但在见过无数名琴的徐拂玉眼中,可以说跟一截木头无异。

徐拂玉听过许多琴,如此琴音在她这双耳朵里不过平平,何况方才在酒肆,她更听到他弹错了音。她也不知明知他的琴技平平,为何还要继续听下去。

不过半曲,戚还寒的额间已是一层细密的汗,唇色有些发白,显然是身子抱恙。

“罢了。”徐拂玉,没了兴致,在察觉到眼前人非心中之人时,已然清醒了几分。

大雅此曲,变幻重叠,寻常琴师怎会?没有人能弹得比他好。

当年他一曲《大雅》,白衣折扇,都城之中争相效仿,人人以此为雅。

“一张素琴,安敢与明月争辉?”许是因着他病弱,徐拂玉的嘴到底还是不似平日那般淬了毒。

听着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管事见她无意继续与戚还寒纠缠,松了口气。

“你姓戚,名何?”徐拂玉的目光带着打量,她从来不信世间会有如此巧合,两个长得如此相似之人。

“戚还寒。”他低垂着眼,淡淡开口。但脊背挺直,不卑不亢。

分明只是伶人,琴技一般,难掩病色,却有几分气节。

这张脸,却实在让徐拂玉移不开眼。

那个人的葬礼在隆冬,满院素白,她分不清是祭还是大雪。连带着她的少女心事也死在了冬日,后来时间推移,记忆中那张脸也逐渐模糊。

如果今日不是眼前之人,她几乎要忘记他的模样了。

若非他琴技平平,否则单单坐在那,都险些让她觉着,他自地府黄泉逃出,回到了她的身边。

哪怕是幻影,却也足够她驻足。只是她不知,这是有人故意设局,还是……

若是后者,设局人,一定还会将他送到她眼前。

徐拂玉抿唇,拂袖离去。

“姑娘若喜欢,下次再来。”管事将人送出了出去。

此刻已是月上柳梢,入了夜,星光点点。都城之中,人流如织,但徐拂玉只觉自己似孤魂野鬼一般游荡。她下意识的回头,视线中,戚还寒以拳抵唇,到底还是压不住,轻咳了几声。那包沉甸甸的银两,被管事揣在手中,半点没有分给戚还寒的意思。

还是个看人脸色的病秧子。

马车的帘子垂下,隔绝了她的视线,她迟疑了一瞬,开口:“拿五两银子给他。”

白朱愣了一瞬,边走边念叨:“我还是第一次见公主对一个弹琴的这般上心。”

方才公主的模样,许是这个琴师真入了公主的眼不成?但再一想,这琴师除了脸,平平无奇;那体弱抱恙就差把“病”字写在脑门上了,如此病秧子出来,定是为了生计奔波。定是公主,见其身子不甚健朗,才赏了银子。

公主素来心善,就像是当初将重病的她收下当侍女一样。这五两银子,便不是大病,都可治好了。

想到这,白朱不由叹了口气,只盼明日公主进宫能顺利应付婚宴一事。

琴馆内,戚还寒看着桌案上多出来的五两银子,一怔。

白朱开口:“我家姑娘让我赏你的,拿这钱好好去治治身子。”

“……”戚还寒唇线紧绷,沉默一瞬还是开口:“多谢。”

屋内的烛火摇曳,笼住他的眉宇,有些朦胧写意之象。白朱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生了张极好的皮囊。琴弹的这么烂,迟早要饿死在都城之中,若是以后养好身子,靠这张脸,在都城之中也能入赘傍个富贵人家,不至于流落街头。

她家公主真是行善积德。

待到徐拂玉一行人离开,管事的关了琴坊的门,将收到那包鼓鼓囊囊的银两连忙恭恭敬敬摆在了桌上。桌上的琴,琴弦已然断裂。

管事一惊,他自然见过戚还寒抚琴,褚国之内,公子琴技绝佳,昔日引鹤起舞,乃褚国一绝,见者难忘。只是褚国人的琴与岳国不同,公子怕被识出来,又知眼前女子并非外行,既要让其察觉不到敷衍,又要琴音难听,实在是三方博弈,琴弦承受不下,自然断裂。

管事的敛去脸上那生意人的神色,毕恭毕敬道:“这个女人如此折辱主上,依我看,要不……”他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就是啊,公子你在褚国是才名在外,几时有人敢这般放肆,上次那褚国世家小姐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给主上下/药,都进尼姑庵一辈子青灯古佛了!何况在这岳国都城之内,也从未有如此无礼之人!”侍女忿忿不平。抛去王权,公子亦是备受爱慕。她可是见着了,岳国城中的闺秀,但凡踏足琴馆,在见到戚还寒之时,皆是羞红了脸,八十两的琴卖到一百两皆可。

这座琴坊,素日不开张,开张吃一年,便有公子这张脸的加成。

不提还好,一提,戚还寒又想起方才那个女人轻佻蛮横的模样,她那酒气之间夹杂的淡淡暗香好似若有若无又萦绕在他鼻尖。他皱了眉头,琉璃似的瞳仁添了几分冷意。

“方才因那姑娘带了侍卫,主上才放任她多活几炷香,如今她们走远了,我们在暗她在明,我们的人若是现在跟上,取了她的性命亦是易如反掌!”管事开口道,言语坚定。

窗外,那女子的马车已经行至这条街的尽头,离琴馆甚远。

戚还寒的视线自窗外移了回来,在眼前一大一小的两包银两上掠过,最终在小包银两上停留。末了,淡淡开口:“罢了。”

“主上,您何时竟如此心软了?”管事不可置信。

侍女看着戚还寒面前的两大包银两,心道,不是主上心慈手软,那个女人,永远不会知道,便是这五两银子,买回了自己一条命。

“也是,主上上次被大皇子的人刺杀,伤痕未愈,不宜生事,那便先放她一马!”

……

翌日,长宁宫内。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徐拂玉换了一身淡紫色宫装,行礼。

“昨日.你府上宴会之事,朕都知道了,袁家的小公爷出言不逊,他回去之后,已经吃了袁国公的板子和藤条,藤条都折了三根,关了禁闭,这个惩罚你可满意?”岳明帝淡淡道,一国之君,在这个长女面前,到底是露出了几分慈爱。

徐拂玉笑了笑:“儿臣满意,若不满,儿臣难道还能追到国公府再打小公爷一顿吗?他被罚了,以后再不敢有人这般了。”

她虽得宠,骄纵,却不蠢。袁小公爷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纵然天家也要给国公府几个面子,对于这样的勋爵之家,断然不可能去削爵俸禄,小公爷丢了面子,日后都得绕着她走。

岳明帝笑了笑,有些溺爱:“那昨日宴会,那么多大好二郎,我儿竟无一人中意么?”

徐拂玉摇头。

“袁小公爷虽口无遮拦,但素日性子不错,你觉得如何?”

“背后议人,黑,整日穿着紫色衣裳,衬得更黑。”徐拂玉淡淡道,“儿臣怕嫁给他,夜里在闺房看他需得挑灯。”

岳明帝视线一顿,落在她身上,淡紫色的衣裳在她身上,更显她肤白。又开口道:“袁小公爷你若看不上,那新科状元如何?”

“太丑。名次一甲,未得探花,全凭脸。”

“探花郎好似有亲事,那得了二甲的李进士呢?”

“眼神不好,穿个青衫配只大红容臭,像秋日红绳捆起来的蟹。”

“工部侍郎之子如何?”

“不高,文采一事上如祖宗显灵他才能识上几个字似的。”

……

如此盘了一番,岳明帝只觉额间青筋直冒,“这世家公子竟是无一人入你眼不成?”

“是。”徐拂玉开口毫不犹豫。

“可贺浔安三年前已死在南边水患,你亲眼见着他封棺,因他无人再入你眼,公主之躯,无媒无聘,你难道想这般守活寡不成?”岳明帝有些头疼,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不少。

这劈头盖脸的事实砸在她的脸上,徐拂玉低垂着眼,才意识到,他死了三年,自己的年岁也已到了十八,甚至都快过了适婚年龄。

“儿臣不敢。”

“罢了,是朕当年不该派他南巡,可那些世家子弟虽不及贺浔安,却也是玉树临风,你皆看不上,日后难道养面首不成?”岳明帝只觉接了个烫手山芋。

“……从前儿臣未尝考虑过,但如今听父皇一言,倒真可行。”徐拂玉顿了顿,还是开口道。

岳明帝手中一抖,听着女儿开口说着这话,茶水溅了衣裳一身,“离经叛道!荒唐!”

而此刻,沉默的皇后到底还是开口了:“皇上,昔日景和有中意之人,许是瞧不上袁小公爷,但臣妾听下来,也许是彼此不甚了解,不若让二人多多往来如何?”

景和是她的封号。

“……母后不可。”

“虽贺浔安珠玉在前,我儿眼中再瞧不上旁人,可若不接触接触,又岂知中意与否,就按皇后说的来。”

徐拂玉开口到一半就被岳明帝打断。

她本想再拒,可见到二人丝毫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再一想袁小公爷吃了板子,怕是三日内不会出现在她眼前,到时候再应付也来得及。

待她出了宫,长宁宫内,岳明帝忧心忡忡,“梓潼,你说景和的婚事,究竟能成么?若此事不定下来,岳国与重国战事吃紧,朝臣已在上折子,提议景和去和亲一事……朕与你,唯她一个女儿……”

皇后眼中泛泪,“臣妾明白,如今景和不知此事,尚能挑拣,袁小公爷是最宜人选,若她不愿,届时皇上只能直接下旨赐婚。臣妾会再劝她的。”

而徐拂玉在回公主府的马车上,一心想着怎么把婚事搪塞过去,却不知,这婚事无论怎么搪塞,都要落到她头上。

【小剧场】

徐拂玉:你说袁小公爷为何人黑还要穿紫衣?

戚还寒:可能因为紫色很有韵味吧。上一个穿错衣服的已经去甘露寺了,他什么时候去?

徐拂玉:……

(哈哈哈哈狗头保命,紫色在古代因为染料的原因很难做,只有贵族才穿得起,但是有的人穿就是显黑,不是说紫色显黑,就像是冷色皮肤和暖色皮肤穿什么颜色好看是不一样的,分人,袁小公爷只是为了显摆穿上了不合适的衣服!)

第2章 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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