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孤零零的修车厂门口,堆了一堆废弃的工具,卷帘门上写着斗大的脏话。
厂门口有两人钻在角落。
“用这个鱼线绕着脖子的话,挣着是不是费劲呢?”周瞳带着吃鸡的塑料手套,手上扯出来一根纤维丝,在手指头上绕了一圈,绷紧之后,一个睿智的眼神。
“哥哥我觉得还是用这个榔头比较好。”应不尘拿着一个修车的榔头,甩了一下,差点儿给自己甩出去。
“不行,会把手弄脏了。”周瞳接过榔头,说:“砸脑袋上,跟西瓜似的炸开了。还得打扫。”
“那淹死呢,放海里,哥哥觉得行不行?”应不尘打开了水龙头,哗啦啦的水打湿了裤脚。
“我在想要不要咱把他弄中风算了,见血还是有点下不去手。”周瞳倚着坏了的大摩托,拖了好久才找到这个修车店。
“哥哥,我觉得也是,万一老板娘就是一时气头上呢?”应不尘说。
周瞳摸着下巴,说:“但是弄中风了还要不要悠悠继续养着他?”
“要吧,不行就把脑子弄坏吧?”应不尘提出了新方案。
“脑子现在也不好,感觉还得找麻烦,弄哑算了。”周瞳说,“弄哑巴了省不收啊事儿。”
“也行。但是哥哥,我们这样在这里商量怎么弄坏这个老人,感觉我们现在也是大坏蛋。”应不尘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渐停,太阳快要出来了。
“偶尔也可以当一下坏蛋的,”周瞳拿了个扳手,蹲在地上修车,说:“还好今天是我骑,这刹车怎么回事儿的。”
等等。
周瞳抬起头来,说:“刹车出问题了,但是刹车片是新换的,但是刹车油却是,”周瞳捻了捻手指,指尖的清亮的油他凑近了看,说:“有人破坏了悠悠的刹车。”
“那我们可以猜一猜,是谁会来破坏她的刹车。”应不尘说,“她爸爸不现实,因为他还要靠悠悠拿钱。”
“她那个父亲也不可能,所以,是她的丈夫吗?”周瞳说,“我其实很不愿意觉得他是这么一个人。”
“哥哥,你或许忽略了一个人,”应不尘说,“悠悠有个小女孩儿,她还有前夫的,在我们刚来这儿的时候就见到过。”
“但是我们没有证据,没证据的东西先不要怀疑别人。”周瞳说,“现在我们的第一要务是先把那老爷子弄痴呆。”
海边的澎拜的浪拍打着礁石,一浪又比一浪高,修车厂没开,门口躲雨的柴油味儿刺鼻,二人就这样走在海边的环路上。
周瞳说:“本来想带你兜风,现在只能city walk了。”
应不尘说:“我觉得现在这样也可以。”
空中有异物接近。
周瞳说:“完了,那小东西又回来了。”伸手一抓,小胖鸟儿在她掌心。
应建国气喘吁吁:“那个老头子刚从赌场出来,回家睡觉了。”
“嗯,然后你把那老头习惯都看清楚,”周瞳竖起手指说,”一把松子。”
“啾啾,你吃过松子吗?”应不尘说:“比瓜子好吃一百倍,我中午带你去吃。”
“我现在就去。”应建国露出坚毅的眼神,说:“我只是助人为乐。”
周瞳去拉应不尘的手,这天气又潮又闷,拉过的手心都会黏黏巴巴的,周瞳说:“你说我们能自己走到镇上吗?感觉有点远。”
“不远,慢慢走可以到。”应不尘说:“哥哥,等从这里出去了之后你想干嘛?”
“带你看球赛,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今年的世界杯,哥带你买球,你新手,压什么离谱的比分都有可能赢钱,你运气好。”周瞳说,“还有几个新上的电影,不知道出了第二部没有,但你这个样子吧,可能喜欢看动漫,带你去看看那什么二次元谷子之类的。”
“哥哥,我不想穿鞋。”应不尘说,“我想去下面踩沙子。”
“那就踩去呗,”周瞳看着围栏,说:”就是咱两得从这儿翻下去,有点儿费劲稍微。”
“那就算了,哥哥,我们还回镇上呢。”应不尘拉着周瞳的手。
“多大事儿,你想玩个水有啥不行的,”周瞳翻过栅栏,往下一步步退,踩稳了伸手给应不尘,说:“下来吧,我扶着你。”
“我之前不喜欢水的。”应不尘提起裤腿,拎着鞋子往前跑,踩着沙砾往前赶海。
“慢点儿,别他妈硌着你了,”周瞳看着应不尘往前跑,踩起来的水跟打了水轮儿似的,“别摔咯祖宗!”
“哥哥,你关心人的时候说话怎么还这样。”应不尘扭头说,“哥哥好好说,我就慢一点。”
“我关心你我还得给你鞠躬呗,”周瞳往前走,浪一沾水就往后退,站在原处看,“不行我给你磕一个?”
“你好不好好说?”应不尘笑着倒退。
“哥怕水,快,听话,过来。”周瞳说,“一会儿那浪一跟头给你打不见了。”
“我不,”应不尘继续往海里走,“旱鸭子,你抓不到我。”
“听话,乖乖,”周瞳好声好气,“这天也没亮明白,这海里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一会儿那水蛇啥的给你咬了。快过来,听话了。”
“哥哥,你求我。”应不尘跑着喊。
“一会儿抓到了老子给你屁股/操/烂,”周瞳往前追了两步,说,“给你惯的。”
应不尘显然被这句话震慑到了,愣了一会儿,飞也似的跑过来了,抓住周瞳的手,就这么看着他。
“你看我干什么?”周瞳问,“这又算哪一出。”
“哥哥,你抓到我了。”应不尘说。
“抓到了,然后呢?”周瞳一愣,“...我说应不尘,你骚到我了。”
“这地儿就算我想言出法随,”周瞳摸摸鼻子,说:“也有点儿不合适。”
“没有人。”应不尘说。
“别闹,回去,回去说。”周瞳环顾四周,偷感自成,亲了一下应不尘脑瓜子,说:“你脑子里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的就想这点事儿?办点正事行不行?”
“什么正事儿?”应不尘问。
“比如怎么把那个老头搞得搞不了鬼,比如我剩下的那两任务,啥的,是吧。”周瞳越说越心虚,说:“咱也不能总白,白白日宣淫的。”
“知道了。”应不尘点点头,拉着周瞳的时候去赶早上最早的公交。
二人倚靠在公交车上,周瞳说:“我早上回去补一觉,我昨晚上没睡,困得很,你等等建国回来,然后带她吃个饭什么的,然后中午叫我起来。”
“知道了,”应不尘说,“哥哥放心睡。”
“一会儿给我要一屉小笼包。”周瞳闭着眼睛,说:“我拎回去吃。”
遮光性极强的窗帘被拉紧,周瞳躲进了被子里,胡乱塞了两口就睡了。
***
等周瞳再醒的时候,应不尘跟应建国两个人摊开了一堆的零食,坐在一起看名侦探柯南。
他们两个看得日语,还是静音,周瞳刚醒,嗓子有点哑:“能看懂吗?”
“哥哥醒了?”盘腿的应不尘抱着薯片回头问:“饿不饿?”
“几点了?”周瞳整个人还蒙在被子里。
“下午三点,哥哥睡了好久。”应不尘说。
“不是让中午叫我么,那老爷子醒了没?”周瞳踢了一下还在看电视的应建国,说,“问你话呢。”
“我们已经弄完了。”应建国头也不回的说。
“你弄完啥,”周瞳起来穿裤子,说:“赶紧得去办了,不然又给那老板娘找茬,太闹心了。”
“我今天跟爸比去办事了,办完了,那个老头子已经偏瘫了。”应建国说,“把电视声音调大一点,大伯都醒了!”
应不尘说:“哥哥,你再躺一会儿,我猜着你差不多就要醒,给你点了面条一会儿老板送上来。”
“不是,他咋就偏瘫了?”周瞳抓住应不尘的手,说:“你受伤了吗?”
“我们跟你一样莽夫吗?”应建国嫌弃的看了周瞳一眼。
周瞳看应不尘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又懒懒的躺回去床上,说:“早上都干嘛啦?”
“中午老头在吃饭,建国飞来飞去去骂了那个死老头几句,死老头觉得建国值钱,就追着建国抓,跑了一大圈之后...”应不尘看着名侦探柯南,回答得有一句没一句的。
“之后怎么了?跑一跑也不能偏瘫啊。”周瞳枕着手,闭着眼睛问。
“跑完回来就渴了,他的快餐也被我扔了,我自己坐在吃,他来骂我,我就邀请他一起吃...”应不尘看着柯南破案,说着话心思又飘远了。
“说完。”周瞳说。
“然后,冰白酒混着啤酒跟他喝,他喝了几瓶,就钻到桌子下面去了。”应不尘说:“送医院了,已经歪了,不太会说话了,我在医院看到悠悠了,她让我谢谢你。”
“...应不尘,你主意好正啊,”周瞳坐起来,说,“你跟闹着玩似的就给办了?你这样显得我的之前的计划很不聪明。”
“可是哥哥,”应不尘捂住了应建国的耳朵转过来,说:“我办完正事了,我脑子里可以想那些事了吗?”
最近象山酥院的这个爆浆芝士挞我超爱吃
就是实在太甜了。
我们这里莫名其妙火起来一家叫茉莉的奶茶,
粉色的杯子,我喝了一杯叫什么针尖的,
我感觉没有伯牙绝弦好喝。
六月好快。
你们好吗?
第206章 CHERRS[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