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瞳刚扣着应不尘的手想要离开小酒馆,真要命,刚刚聊天的时候脑子就不怎么好使了,胡乱的玩着应不尘的手心的时候这逼酒就开始见效了,结果现在走路都只能夹着腿。
应不尘的手软绵绵的,问:“哥哥,要不要去洗把脸?”
周瞳摸摸自己发烫的耳垂,说:“也行。”
应建国真是世界上最倒霉的姑娘,一只二两重的鸟一天不是吃安眠药就是喝酒,智商下降得非常明显,她脸颊两边像点了腮红似的,聪明毛儿都立不起来了,说:“爸比,刚刚我也偷喝药酒了。”
“什么?”应不尘说:“那怎么办?那你还是黄花鸟姑娘啊,你这个,要不我给你也洗一洗?”
“我不想洗,我想找别的鸟。”应建国喊,“爸比,我要找男鸟!”
“不行,不行,你克制一下。”应不尘怕一松手这应建国就晕晕乎乎的跑了,抓进了拽着,说:“一会儿酒劲儿散了就好了。”
“那大伯就可以,”应建国耷拉着脑袋,说:“我就不行吗?”
“哥哥那是我们已经长大了,你没长大啊,”应不尘说着话,周瞳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应不尘迎接上去,指着应建国说:“她也喝酒了。”
“啥意思?”周瞳说:“她也要发/春啊?”
“哥哥!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应不尘说:“想想办法,你看她的脸红的。”
“给她吃点安眠药,睡一觉就好了。”周瞳说。
“喝了酒怎么能吃药呢?”应不尘说:“你一点也不为她的身体考虑吗?”
“那鸟发/春了怎么办?”周瞳说:“关键她不是神兽吗?总不能让刁民占便宜了吧?我目前想不出来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周瞳道:“我想到办法了。”
应不尘一脸欣喜,说:“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最聪明的!”
周瞳说:“你去前面帮忙买点炸鸡,我想吃,就前面,一会儿她就好了。”
前面的小摊看起来快收摊了,应不尘一步三回头,说:“哥哥别欺负她啊。”
“放心吧,这是我姑娘,我欺负谁也不欺负她啊,平常那不是闹着玩吗?”周瞳摆摆手,让应不尘过去。
再然后,一只恶狠狠的流浪猫丧彪看着身上就背负了不少猫命,周瞳将应建国的脚上缠绕上鱼线,就欻一下扔到丧彪边上。
丧彪猫见鸟,杀心四起,呼呼的发出死亡威胁,可怜应建国脑子还没清醒就遭遇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劫难!被猫追!而且这猫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应建国最开始是尖叫,接着开始人语鸟语的怒骂。
“我跟你说,都是饱暖思淫/欲,你看你现在还能想那点事儿吗?但是你也别害怕,我拽着呢,你放心吧。”周瞳轻轻一扯,应建国又离那丧彪二指宽,飞也飞不走,
应建国本俏皮的女音此时成了烟嗓,“救命”的发音洪亮的很,仍旧不忘接着骂周瞳,参杂着“操”,“杀了你”这类的周瞳的口头禅。
周瞳说:“骂我没用,还偷喝吗?什么都不知道,就往嘴里塞,给你长长记性。”
“你别跟我说这个!”应建国在丧彪边上被扑得没了力气,恶狠狠道:“我他妈现在就让它吃了我,你跟我一块死!”
“扯淡,我能让你死吗?”周瞳轻轻一拽,应建国丝毫没有抵挡之力,应建国恼怒的想来啄瞎周瞳的眼睛,周瞳说:“不孝女,要干嘛?”然后提溜着甩了起来。
“我瞧你骂我这劲儿,觉得还能再来。”周瞳甩着鱼线,三圈之后的应建国被亲爹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远处的应不尘过来了,应建国看见了救星!
“爸比!爸比!他欺负我,我一直认错,他还是欺负我...”应建国站不稳,刚刚骂人的好像不她。
“爸比,他就这样拽着我,把我扔出去,又把我拽回来,好几次我都以为我再也见不到爸比了!”应建国说的声情并茂。
“那个猫太凶了,爸比,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只是渴了,我不是故意的,爸比,我一直都在喊你,可是他说,喊你也没用,他又不怕你,你在这他也这样子!”应建国越说越离谱。
“别给我瞎说八道的,”周瞳刚要说话,应不尘冷着脸掰着了周瞳的手,咬断了鱼线,眼睛通红看着手心的小鸟,说:“啾啾,你疼不疼啊?”
周瞳无所谓:“她瞎说的,刚刚还骂我呢,现在在你这儿扮柔弱呢。”周瞳话音未落,应建国能拿奥斯卡鸟奖的演技,软绵绵的倒在了应不尘的手心,翅膀上沾了一点点血迹,周瞳看了一眼,“没事儿,擦擦。”用力擦了一下,应建国嗷一声,周瞳不小心拔了应建国的三根毛。
完了。
应不尘生气了,他好像真的生气了,他说:“事实就是,你一直都没轻没重的对她!哪怕现在也是这样!”
周瞳从没见过这样眼神瞧他的应不尘,有点儿怵,眼神开始飘,摸着鼻子说:“她也没...”
“周瞳!你再这样对他我咬死你!”对面的人矮了周瞳半个头,看着这脸人畜无害的,怀里还抱着一只小鸟,怎么看也没什么杀伤力。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周瞳往后退了一步,自己的名字被他喊出来的时候陡然有些不习惯,“那她偷...”
“有什么问题解决问题不就好了吗!非得要吓唬她干什么!她就只是一只小鸟!她跟着我们也没吃到什么好吃的,玩到什么好玩的!我已经都觉得很亏欠她了你这是干什么!”应不尘怒气冲冲,脖颈处的青筋起伏,周瞳觉得他反应太大了。
“惯子如...”周瞳气场显然不足,还没说出口,“我就惯!”应不尘咄声,“她又不会杀人放火,也不需要上学上班,她就是一只鸟,惯着一点怎么了!”
“嘿你,”周瞳正想说话,听见刚醒的可怜巴巴的幼女音,跟刚刚的烟嗓一点儿也联系不起来,钻进应不尘的手心,说:“爸比,我害怕。”
“你差不多行了啊!”周瞳喊道,“咋还没完了呢!”
“你又凶她干什么!”应不尘拢着应建国,说:“她只是说,她害怕,她不能害怕吗?”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周瞳无奈摊手,正想低头去看应建国。
“什么叫行了吧?”应不尘说:“她哪怕犯错了,我们好好教就好了,子不教父之过,哥哥不知道吗?”
听到这个哥哥的称呼,周瞳打量着也没什么大事儿,说:“应建国,爹错了,爹不该吓唬你,但是你下次也别偷喝酒了ok?这次不小心拔了你三根毛,就稍微长点记性,我也拔三根头发跟你共勉了,行不行?”
“爸比,我听你话。”应建国看也不看周瞳,还在蹭应不尘的手心。
“你想吃瓜子吗?我给你剥。”应不尘扭身往前走,温柔对小鸟说:“我带你回家。”
“你咋不说给我剥呢?”周瞳急冲冲追上去,揽住他肩膀,蹭再他耳边说,“哥哥错了,下次不这样了。”
“他骗你的,爸比。”应建国说,“他刚刚心跳有一点快,就是说谎的征兆。”
“你扯什么蛋。”周瞳说:“你有本事躲他手心别出来。”
“我就不出来,”应建国说,“我最喜欢爸比。”
“巧了,我也喜欢。”周瞳说。
二人背影远去,小镇的夜幕拉开,地摊上的烤饼跟炸土豆飘香勾引着过路人,柔弱的应建国今天吃到了各种奇怪的好吃的东西。
***
周瞳觉得身体有点热,边上的应不尘拿着杂志给怀里的应建国念笑话,不知道她的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下一个都讲完了突然明白了上一个的笑点,亮着肚笑得打滚。
周瞳一点也笑不出来,他已经快把自己的十个手指头的指甲通通咬一遍了,这两还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诶!”周瞳说:“怎么事儿想喝水。”然后压在应不尘的身上去他边上的床头柜拿水,应不尘说:“那放你那边。
”诶!”周瞳说:“水撒了,我拿张纸。”然后又要压着应不尘的身上去他边上的床头柜拿纸。
“诶!”周瞳刚开口,应不尘把电视遥控器,空调遥控器,纸盒子,水杯子通通都拿到了周瞳这边,还有一个玩俄罗斯方块的游戏机。
周瞳叹息:“想当年,你把开水撒在被子上都要钻进来跟我睡一张床,这才多久啊?我看你那眼神巴不得要跟我分房住了。应不尘,我请问呢?你被夺舍了啊?还是你哥哥我花期已过,色衰爱弛,留不住你了?”
“没有,哥哥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今天啾啾喝了药酒难受,陪她多说说话。”应不尘转过来,一本正经地说:“哥哥貌美如花,帅得掉渣。”
“既然这样,那我也喝了药酒了,我比她喝得还多,你怎么不管我呢?”周瞳按住了应建国,说:“你该去睡觉了。”
“哥哥的意思是我现在应该放狗咬你吗?”应不尘合上杂志。
“你怎么还记仇呢?那心眼太小了。”周瞳边关灯边说:“我们该睡觉了,我就抱抱你,我就睡了。”
“爸比,他撒谎。”应建国闭着眼睛说。
“你爸比知道我撒谎但是什么都没说,”周瞳轻轻一脚,衬衣盖住了应建国,”显不着你。”
周瞳一捞被子,把人抱在怀里,说:“没撒谎,真的。累了,想睡觉。”
应不尘的手指流连在他鼻尖,轻声说:“哥哥,对不起,我应该跟你好好说话的。”这个阴阳怪气的人终于说了一句软话。
“我也不对。”周瞳阖上了眼皮,蹭了蹭他的脸,“你生气的样子也可爱。”
“可是哥哥,你要睡觉,为什么手还在乱摸?”应不尘压住了周瞳的手,熟悉的应不尘的感觉回来了。
“可能是药酒的一点副作用,不用在意。”周瞳说。
“那正作用是什么?”应不尘问。
“正作用现在不太方便展示,”周瞳说,“臭鸟没睡呢。”
“哥哥,你说的不方便展示是不方便在被子上展示所以在被子下面展示吗?”应不尘压低了声音,“我怀疑你跟我说她没睡的意思是我们不要发出声音吗?”
“所以聪明宝宝,”周瞳的声音发苦,药酒带着中药味儿,“哥哥好热,怎么办?”
周瞳在窗户投进来的晦暗光线里,看见叼着小方形镭射袋的应不尘垮了上来。
周瞳的嘴角勾起笑意,手腕遮盖在眼睛处,说:“那什么,要工具什么的抽屉里都有,那什么,哥哥醉了,管不了你了,你,你自便啊。”
妈的,这情侣酒店终于也是能发挥一次像样的效果了。
周瞳有点期待,小东西看了那么多文学作品,这脑瓜子也是挺好使,这么聪明的宝宝应该无师自通吧?
冰凉的手铐铐在周瞳的手腕上,项圈上的绳子一扯就有种刺激的当狗的错觉,黑色的绸布被绑在脑后,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温柔,不经意的擦过都能让药酒效果都往中枢神经发送信号,继而叠加百分之两百的反应。
“哥哥,”应不尘说:“怎么这个东西打开,是吃炸鸡的手套啊?那怎么办?”
“应不尘,我不管你手套脚套,你现在这个场面你先收拾了,不然我杀了你。”周瞳说。
“那哥哥,我已经带了手套了,我现在吃个炸鸡可以吗?”应不尘说这话,戴手套的声音沙沙的。
“你想怎么炸?”周瞳嬉笑,说:“口腔温度最高不到38,能熟吗?”
“炸之前有准备工作,”应不尘说。
“可以,是要按摩,放松,做spa吗?”周瞳问。
“哥哥,是要先拔毛的。”应不尘说。
“我!”周瞳一挣扎,手铐将他固定的死死的,连眼罩都扯不到,“别…”
“别动啊哥哥,是你说的,犯错的人应该拔毛长记性,怎么到哥哥这儿就别了?”应不尘一指把周瞳按下,说:“文学作品里面,我最爱看现在这个剧情,里面还有台词,说「你越动,我越兴奋」。”
“应不尘,你要是这么说,我就只能动了。”
啊?好像前面标题都是错的,我这近视眼真是服了
没事儿,就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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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啊,我这么猛!
谢谢,(鞠躬打滚儿!)
爱你们~
第203章 CHEERS[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