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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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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贺如莲的消息,黄祉没有回复,他细细回想岁无道看见他的第一个表情,那种分明是见了鬼的表情,怎么可能是先生的脸能做出来的。

倘若原本真长那样,自己第一眼怎么可能认不出来!黄祉正要愤怒,一股不可抑制的悲伤涌上心头,他是不是把先生忘了所以才会第一时间认不出来?

尘的影响,又来了。

黄祉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让自己尽量控制住情绪,内心不断告诉自己:这段时间都控制的很好,不要被这小插曲打断了平静心情,吸气,呼气,吸气……

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是季柳发来的。

是季柳不是鸡柳:黄大爷,玩得怎么样了?

黄祉:想老婆了

是季柳不是鸡柳:???

黄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鬼使神差发了这句话,不过也懒得撤回了,他靠坐在粗壮的树干上,俯瞰下方营地里渺小如蚁的人,平息心情闭目养神。等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再下去吧,黄祉想。

与此同时,收到黄祉莫名其妙消息的季柳推开了搂在怀里的酒吧美女,弓着腰,在眼花缭乱的灯光中直勾勾盯着手里亮屏的手机,对话框里的字删了又打,打了又删,一句适宜的话迟迟都编辑不好。

黄祉多久有对象了?

黄大爷多久耍朋友了?

季柳旁边的女人想贴上来,被季柳用手挡住,“现在有要紧事,别闹。”

女人娇嗔,“季大少爷是背着老婆出来玩的吗,怎么唯唯诺诺的呀~”

“要是我老婆就真好了。”

山里信号时好时弱,黄祉收到季柳发来的消息时,已经在旅游团的飞机上了。黄祉打开聊天框,满屏的问号让他根本不想回这个消息,他闭了手机看和众人其乐融融的岁无道,想起了几千年前的朋友们,然后想上去再揍岁无道的心情愈发强烈。

但他忍住了。

毕竟岁无道并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呀。古话说不知者无罪,而且自己已经揍过对方了,还是放宽一下态度吧,毕竟对方长了张先生的脸。思绪一到这里,黄祉察觉自己进入了个封闭圈,因为岁无道的脸像先生,感觉不舒服,所以想揍他,但又因为岁无道的脸无意像先生,所以觉得自己该忍让。

真烦,黄祉捏了捏拳。

玩完一局后哈哈笑的岁无道向身后瞥去,与盯着他脸看的黄祉来了个对视,他对人的这个举动很得意,勾勾唇,“你要来玩这个游戏吗?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小小的要求,不会太过分的。”

自从刘硕受伤后,旅游团便将人送走了,一起走的还有同李平生老先生同住的那位青年。岁无道说的后辈,指得便是那青年,平日不爱说话,只是默默跟在其他人身后,偶尔接几句话,黄祉没太大印象,只是他没想到旅游团的人还能中途换走。

旅游团的旅行路线没有规律,这一次是大裂谷,下一站便是雪山,路途遥远,飞机要飞上二十多个小时,中途无聊,其他人这才玩起了游戏。

对于岁无道的邀请,黄祉很想拒绝,可那张脸自己又真的挪不开眼,站起身坐在了桌边。

“怎么玩。”

“小莲儿,你同黄祉熟,介绍一下吧。”

岁无道早就察觉到贺如莲对黄祉的特殊感情,他在大裂谷休息点与贺如莲独处那么久,贺如莲硬是一点话题都没有聊到黄祉,若不是后面贺如玉等人提及,他还真不知道黄祉中途的那些事。

“好嘞,黄大帅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游戏哈,这个游戏叫国王游戏。”贺如莲换了个座位,坐到了黄祉身旁,脸上带笑,从一套牌里找出一张黑桃7插进他们之前玩的牌里面,“现在有八个人了,这有1到7的号码牌,还有一张joker,泽尔拉德会和牌然后随机发牌,拿到joker的人能指定两张号码牌进行互动,只要不过分就行。”

很简单的规则,黄祉点头表示听懂。

泽尔拉德的和牌技术堪称一绝,即便是只有八张牌,她也能在不使用尘力的情况下将牌和得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哪张是joker了。

不过平常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资深尘者的眼,黄祉完全能直接说出哪一张joker。之前和青年们玩牌他并没有在意什么手法运气,现在多了个尘力无法确定的岁无道,他得注意了。

第一轮,黄祉直接抽出joker。但碍于他并不知道能提什么条件才算“不过分”,所以他将这个权利转让给了贺如莲。

贺如莲提出想看1号公主抱6号做三个深蹲——贺如玉站起身,亮出自己的一号牌。上官桃拿着六号牌站起,朝贺如玉鞠了个深躬,“贺队,你要是说我重的话,我会不记旧情的。”

“没想到小桃这么在意自己的体重呀,”岁无道对于后辈的事情,都爱说说,“看你这小体格估计也重不到哪里去,或许比这个身高的平常体重还要轻上不少,我们平日不仅要注意漂亮,还要注意健康哦。”

说着,他看向富子豪,又看向贺如莲,“以后你们得监督小桃好好的增重哦,看起来瘦的不得了。”

上官桃还没被抱起,就被说得脸红,“啊,大长老您别这么说了,真的感觉自己胖。”

“以后谁敢在我们面前说你胖,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岁无道虽然是长辈,但没有半点长辈的架子,现在作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像真的要和谁干架一样。

“谢谢大长老。”

“一家人嘛,说什么谢,快点开始国王的要求吧,等一下换人来和牌,拉得和牌有点慢,我都能看出哪一张是国王牌了。”

岁无道这么一说,其他人不禁思考——黄祉是否也是看出joker牌,所以才抽那一张的。不过他们并没有说出这个想法,因为他们的大长老发话了。

第二轮和牌,泽尔拉德将牌交给了坐在旁边看他们玩的云窈,让她背对着他们把牌打乱后再平铺到桌面上。这样参与游戏的人都没有碰到牌,谁也没便宜占。

云窈没说话,默默接过牌打乱,踩着小板凳站在桌边放牌。岁无道抚过云窈发顶,“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是哪家的孩子呀?我怎么不认识呢?”

云窈没回答,放完牌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远离牌桌,继续做个安静小姑娘。贺如玉对岁无道解释小女孩这一路上都没说过话,大家也不太了解。

岁无道点点头,对黄祉做了个“请拿牌”的手势。

黄祉取牌后挨着顺序随机取牌。

国王是谢政,话多的家伙。岁无道并不喜欢谢政,因为他并不是尘者,但是知道尘者非常多的消息,据泽尔拉德所说,谢政在互联网上还拥有许多粉丝,如果他想散播尘者的消息,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谢政高举国王牌,“诶!该我了。”

他举着扫视在座所有人,做着思考的模样,被贺如莲吐槽:“行不行,不行就重开,别浪费时间。”

对于这种拐弯抹角的行为,贺如莲并不是特别有耐心,谢政身上有种吊人胃口的差劲,这是贺如莲同样厌恶谢政的一点。

“那七号和三号对视二十秒,笑了重来。”

在座的各位大多都是熟人,怎么能看到对方还不笑呢,现在这个游戏规则是一出来,大家就已经开始憋不住了,但平日里带头笑的人走了,所以没人笑出声来。

黄祉拿着三号牌站起来的时候,大家的笑容凝固了,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我不是七号,谁是七号。”上官桃向大家展示自己手里的黑桃五,眉眼弯弯俨然一副看戏的表情。

“我也不是。”贺如莲把覆在自己面前的黑桃二翻面。其余人也纷纷展示自己的牌面,发现黑桃七是他们大长老的时,笑容停在了谢政脸上。

贺如莲很害怕黄祉再次打起来,视线一直在黄祉与岁无道身上徘徊。岁无道一脸春色,眉花眼笑,乐呵呵地站起身,“我是七号诶。”

“那两位请来这里吧!”大长老不是谢政的长辈,所以谢政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尴尬性,还笑嘻嘻的做着指挥,对泽尔拉德想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也不管不顾。

当两人被安排好姿势和距离时,黄祉还是面无表情的,岁无道朝黄祉抛了个媚眼,收到了人的蹙眉。

开始计时,泽尔拉德用尘力化形为看不见的针线,偷偷拴住了谢政的心脏,让人明白自己现在复杂的心情。谢政后撤几步到几人身后,愁眉苦脸看向她,用嘴型向泽尔拉德说着抱歉。他不敢发出声让其他人知道,也是此刻他才明白自己真的惹到了泽尔拉德,倘若不立马道歉的话,吃亏的只有自己,因为这飞机上没人可以为他主持公道。

全场除了岁无道乐在其中外,似乎所有人都心情复杂,其中也包括黄祉。

对视开始时,机舱内顿时安静,只有飞机的发动机嗡嗡的声音。坐在凳子上的两人均匀且缓慢地呼吸着,倒是旁边看的人屏息凝神不敢喘气,看起来比对视的两人还要紧张。

贺如莲觉得这太尴尬,转头看向机窗外,此时已然天黑,外面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的光亮。他们现在不在城市上空,而是在从大裂谷老旧机场飞往雪山的途中,下方是人类未开垦的荒野。

二十秒过得太漫长了。

黄祉用视线描摹着岁无道微微上捎的眼尾,心中一遍遍地重复着那个称谓,先生……先生……

先生还在时,自己也和先生这么做过。

“阿黄,你的签子最短,你和倒数第二个签子最短的人互相看!盯着眼睛看!看十秒!”

荒野中的休息时间,这个小团体总爱找些游戏玩,美曰其名放松心情,体验人类游戏。良在兹就是这种游戏的忠实爱好者,只要是从贰叁嘴里听过的游戏,她都会积极地组织并开展。

起初郄子义不想玩,拥有女性外貌的良在兹就一股劲的缠着贰叁,硬是让郄子义妥协了。郄子义不是很明白身为怪物的良在兹为什么这么爱贴着他的对象,是自己找不到对象吗!

这场“两根最短的竹签要接受最长竹签的命令”游戏,就是良在兹软磨硬泡甚至用上强硬手段得来的游戏,也是良在兹第一次组织这种游戏。“竹签”在荒漠里不常见,是她去猎杀了几头怪物,将它们的骨头挑出来削成这个模样的。

李说问良在兹关于杀同类是什么心情,良在兹平静地反问道:我和它们是同类吗?这一问,一下把李说任督二脉问通了,靠在阿黄身上笑得停不下来。

“先生,你笑点好奇怪啊。”良在兹吐槽道,“谁是倒数第二根签子,站起来呀,站起来。”

游戏主办方正在积极调动在场人员的游戏热情,李说笑够了举起手里的怪物细骨,“我。”

站在火堆前的良在兹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抓一个手腕,将李说和阿黄直接拉了起来,“好好好,真伴侣撒真糖,你们两就站在这。”

调整站位、调整对视角度,做好这些后,良在兹两只手去扒拉李说眼皮,给人把眼皮上下撑开,还特别认真的说了句:“先生,眼睛睁大点,别眯眯眼。”

一句话,笑得贰叁人仰马翻,要不是郄子义一手托住人后背,估计就往后倒在毛虫身上了。

“不是每个人眼睛都非得和你一样大。”

阿黄随后一说,贰叁笑得压在了毛虫身上,一手扯着郄子义也摔了下来,整个旷野回荡着她放荡不羁的大笑。郄子义用指腹擦去贰叁笑出的泪,“怎么那么好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子义,他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贰叁笑得太急,打了个嗝,急忙用手捂嘴,憋着笑看向郄子义,“对不起,嗝额!”

“哈哈哈……”郄子义陪着贰叁笑。

良在兹听他们笑,也跟着笑。

周围都是笑声,阿黄直勾勾地盯着李说的眼睛。李说调侃的语气中带着谐笑,用阿黄恰好能听见音量说道:“脸红了哦。”

记忆中的那句话像是在调戏,阿黄的脸霎时变得通红,脑子里只想捧着人的脸吻上去。

“六、五、四、三……”

随着良在兹的倒计时,阿黄脑海中不断重复自己的预想动作,一鼓作气正要伸手,被李说在抢先抓住手腕,“不可以。”

阿黄看得清楚,李说眼中稍显低落的自己。

“别靠那么近,等下我不小心碰到,你们亲上去了可别怪我啊。”良在兹在旁边语言戏弄,手在李说背后似推不推,搞得阿黄心情烦躁。这时他才注意到,两人的距离从之前的几十厘米变成了现在的十几厘米,自己在无意识的前挪,才靠得那么近。

站自己面前的先生什么都没做,就看着他一点点前移,怪不得嘴角也在上扬,原来是这样。

良在兹见阿黄专注地盯着李说看,轻推一把李说,嘴里生硬地念出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诶哟!不小心手滑了!对不起,对不起!”

李说动作迅速,分身直接切换位置,让张开手臂的阿黄接了个空。

“啊!先生你这就不好玩了!”没得逞的良在兹喊着,“又不是外人,抱一抱怎么了。”

“对呀对呀。”贰叁附和。

郄子义无脑跟风贰叁,“是啊是啊。”

李说拍拍双眉锁起的阿黄,说了句……说了句什么呢?好像是说,人太多了?不是这句,是回去再说,好像是这句,也好像是……以后有的是机会。

以后有的是机会。

没机会了,先生。

没机会了,您不在了……

“到了,来来来,回来继续玩。”

谢政的声音拉回了黄祉的思绪,岁无道注视着黄祉湿润的眼眶,不明意味地笑着。黄祉被岁无道的笑搞得心情差,分明是同一张脸,怎么感觉就是那么不爽!

岁无道坐回桌前,“他不玩了。”

众人没听懂,黄祉还坐在原位一声不吭,怎么就算不玩了呢?但下一秒,黄祉就起身往休息间走去。

谢政想靠拉低黄祉来讨好岁无道,嘴贫说道:“这才玩了一局,怎么就玩不起了,还以为多玩得起这种游戏所以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是。”

“哎,就……”岁无道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措辞,“不玩就不玩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

云窈年幼,但知道的多,抱着自己的平板就跟着黄祉进了休息室。黄祉瘫倒在床上,一手盖住自己双眼,云窈调出一张图片,将平板放在黄祉旁边,推一推人没有上床的小腿。

黄祉没回应,急得云窈说话。

“这个人长得和那个人很像。”

听此话,黄祉这才撑起身子看云窈,眼中的泪水已经被自己擦干净了。看身旁平板上的照片,那脸的确和李说有九分像,就连额头的红印也有,只是名片上的人那红印边并不规则。

纯正的尘者多多少少会与普通人有所不同,稀有的发色、独特的外貌亦或是特殊的其它东西。例如思路特尔的光环、李说额头的红日印记、自己的挑染与大多数尘者的发色与瞳色,这些都是变为尘者才有的。那图片上这个黑发黑瞳的人,额头上大概率是胎记。

黄祉指着平板问:“这是?”

“窈窈的心理老师。”

“能把联系方式发我吗。”单独和小女孩说话,黄祉语气缓和不少,特别是这个小女孩已经两次拿出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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