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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存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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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666新闻女主播Katie的声音在街头巷尾回响:“突发新闻,审判庭内,近期的地狱红人Irene被斩于天使长矛下,用她可笑的死亡掰回了Adam之死的审判,证明了大清洗的不正当性。哦哈,我都不知道那需要证明!总之,Charlie小公主终于有点明白现实的玩法了,利用人命来逃脱罪责,干得漂亮小婊贝(Good job! bitch~)”

Alastor的影子快速掠过无数灯光屏幕争相闪烁的街道,那墙上街角的电视荧幕里,TV恶魔张扬笑脸的切入。

“即便我一直知道’崭新的时代‘只是个虚张声势的花架子,但我也没想到那架子能倒得这么快啊?哈哈……”Vox扶着自己的平板额头笑道。

他们在嘲讽,他们在调侃,他们在狂欢,他们在鄙夷。他们以言语为利刃肆意切割着事情的真相,他们以恶意为尖刀把心里的热枕如血液般放尽。

他们是暗处的眼睛,窥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并随意扭曲散播。他们是蒙昧的耳朵,倾听着你的轶闻谣言并肆意评判享用。他们是贪婪的唇舌,撕咬着你的挣扎坚持并痛饮苦难的鲜血。

你看到了吗,你明白了吗?小Irene?这些恶魔,这个地狱,这个世界,根本不值得你为此付出些什么。这些丑恶的灵魂,就该被操控被蒙骗,被奴役被驱使,他们本就是这样一群无所谓真相如何只想踩着他人尸体狂欢的蚊虫!

哪怕……你早想放弃自己的生命。

Alastor的情绪之海被相似的情景激荡出重重浪涛,可现在不是时候,现在不是时候。

他的影子越过建筑房间家具,直奔自己的磁带播放器。

我有没有说过,Irene真的是个很烂的老师。

她说磁带里是动物世界,还真就是动物世界,从“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的季节。”开始录,到“不仅大草原上的动物们有着自己的的命运轮回,丛林中的动物也是如此”,再到“与陆地上的动物不同的是,海洋动物的活动更多的是受月相和洋流的影响。”等等,足足录了好几个小时。

好在Alastor是个电台恶魔,他用能力直接拽出了录音带里的声音在中间穿梭,在纷乱复杂的信息乱流里精确地找到了深埋于其中秘密。

“……尽管水母的身体十分脆弱,但这种在地球上历史最悠久的动物之一有着自己的生存本领,它们的再生能力非常的强。”

“栉水母能再生粉碎性的身体损伤。钵水母可以从触手以外的碎片再生为完整身体,而且可以在不增加细胞数量的情况下将碎片中的细胞重新排列为小型个体或幼体。灯塔水母、海月水母等可以在被严重破坏或打碎后逆转生命周期,从看似死亡的状态再生……”

其实这些水母的特点对Alastor来说并不是什么新信息,Alastor之所以把它定位出来,是因为背景杂音中有Irene的极其微小的说话声。

“作为水母恶魔的我,也继承了一部分水母的特征。”她说,“我绝大部分的器官都在我的斗笠里面。”

“我的眼睛,我的嗓子,我的呼吸系统和消化系统等等,都在这个看似只是一个帽子的水母头里面。与之相对的,我长在脸上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是拟态而生的假器官。这也是为什么我脸上的眼睛看起来如此空洞,为什么我不需要睁眼张嘴就能视物说话的原因。你们看到的我的头脸,身子和手脚,其实都是水母帽下的触须罢了。”

“这是十分便利的迷惑敌人的手段,地狱里大部分的好斗分子都困于常识专注于攻击我的头和脖子,有点儿小聪明的则会觉得我脸上的蓝眼睛是幻境和我力量的关键而去攻击我的眼睛,但其实这些都不是我的要害。哪怕我被刺中心脏血液流尽,只要我的水母帽没有失去活性,我都有几率再生触须并存活下来。”

“所以,如果你发现我的水母帽缩小脱落还怎么也没办法接上我身体的其余部分的话,恭喜你,Alastor,你终于可以还上我们初遇时我救了你的人情了。不要担心,躯体再生并不是很麻烦的事情,你只需要……”

……

……

Irene的挚友——大玻璃缸前,此刻围满了人,客栈里的所有人都来了,惊讶地看着在水里游动的玻璃果冻荧光帽,哦不不不,准确的说,这是Irene。

Charlie他们之前看着Irene的的斗笠变得又小又皱,既安不上身子又没办法接上断掉的流苏时,感觉悲怆又苍凉。现在听了Irene的留言后又觉得无比庆幸。

“真是太神奇了。”Charlie看着在水里慢悠悠游弋的水母,看着她先把自己碗装的身体慢慢地拉成一个扁一点的盘子的形状,然后噗地一缩身子往前窜了一小段地游着。那蓝色偏光的梦幻水母帽上的荧光不仅勾勒出了水母帽的边界,还在帽子顶部组出了一朵六瓣荧光花,于是Irene迟缓的游动像是朵荧光蓝的花朵在黑暗的水底随着暗流舞蹈一样。

盯着久了,感觉不仅很治愈,还有点点催眠。

Alastor在Irene的书架上几个特殊的地方很有节奏地敲了一阵后,打开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瓶纯金色的药物,看上去像是一整瓶金粉,倒到水里以后却发现是液体。

金色的药倒入水中,仿佛倒了瓶同色的墨水进去,那金色的药汁在无色的水里一边闪着碎光地翻涌着一边下沉,在落到水母帽上后又贴着帽沿流下,随着被水母搅动的水流蜿蜒,给水母加了层金色的轻纱裙边。等到闪着金色碎光的液体如舞台上的幕布装点好了整个玻璃缸后,在中漫游的Irene又像是在舞台上垫着脚尖跳小天鹅的芭蕾舞者的裙摆。

仿佛能听到观众内心的赞叹声和掌声一般,那芭蕾舞者的裙摆变得轻灵了不少,她欢快地在舞台上旋转着跳跃着,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让人眼花缭乱。而她在又一次旋身的动作后,多出了两个细细长长的“腿”来,看着更像是芭蕾舞者了。

“哇哦,居然真的长出来了。”Angel这会是真的放松了,他甚至摸着下巴说,“hummm,不知道这个药水能不能用到别的地方……”

“别说。”Vaggie一听这个走向就变成了半月眼。

“比如抹了以后多长几个鸡儿之类的。”可惜Vaggie的嘴没有Angel快,她话音未落呢,Angel就已经说完了,“啊哦。”

“哈哈哈,典型的Angel。”Husk不知道从哪摸了瓶酒出来,Angel闻言伸出手来跟他击掌,“还是你懂我。”

缸里的水母长得很快,刚刚还只有两根白色细绳一样的触须呢。几句话的功夫,水母帽的边沿长出细细的半透明玻璃串珠,水母帽中央则新长出来了不少触须,还变粗了长得圆乎乎的。

“好了,水族馆参观到这里就结束了。”Alastor站在玻璃缸前把话筒手杖驻到地上,让众人的目光从Irene身上移开,“待会就要长身体了,你们不能看。”

“不行,我们不能把Irene一个人扔在这里。”Lucifer立马反对,“她现在没有自保的能力,这样做太危险了。”

“哈哈,我可没说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不是吗?”Alastor讽笑两声,还非常故意的把第二句话说得很绕。

“你要自己留在这里?那更不行了,你是男的!”Lucifer看他这个样子更不顺眼了,鼻子里喷出两道粗气,一脸的义正词严。

Charlie扯了扯Lucifer的衣角,小声道:“爸爸,他们俩是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又怎么了,又不是夫妻。”封建大家长Lucifer表示这个理由不成立,梗着脖子就是不让。

Charlie超小声地说道:“爸爸,他们俩已经睡过了。”

Lucifer:?!?!

Lucifer还没吱声呢,Alastor身后的玻璃缸里哗地一响,一抬头就看到个短手短脚的小Irene穿着个黑色的蓬蓬裙扒在玻璃缸最上面挥舞着肉乎乎地拳头喊道:“在祖国的花朵面前不要说这种少儿不宜的话啊!可糊!”

在0.01秒后,Irene就后悔了她爬上来说话的这个决定。因为Charlie发出了一声极高分贝的爆鸣后把可怜弱小又无助地她抱下来一顿狂亲。

然后冷漠无情的Charlie,哦不,是冷漠无情的客栈里的所有人,全都忽略了她惨烈的挣扎和抗拒的喊叫,轮流地对她又抱又亲,辣手摧残她这朵祖国的花朵。

“救……救命……”在Niffty超级用力的怀抱里气若游丝的Irene,朝看着最淡定的Alastor伸出了求救的小手手。

“好了Niffty,Irene要上不来气了。”Alastor一手提起Niffty,一手把此刻比Niffty还要小个的Irene从她的怀抱里拯救出来。

那一刻的Alastor,看起来格外的高大和靠谱。

“呜呜呜呜,Alastor!”Irene像是他乡遇故知的游客一样对着Alastor抱头痛【干】哭【嚎】,“你最好了,他们都好可怕!”

“没事哦,不哭不哭哦。”Alastor声音温柔,还用手轻轻地拍着Irene的后背,一副温柔男妈妈的样子。可在Irene的看不到他表情地跟他抱抱时,露出了吃小孩的恐怖笑容。

Charlie他们:咦——

“好了,天已经黑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Alastor再次赶人,那个手摆得跟赶小鸡崽们回窝的老母鸡似的,充满了不耐烦的亲妈关怀。

Lucifer作为在场最有良心的堕天使此刻挺身而出试图拯救误入虎口的Irene:“等一下,我觉得你一个大男人和她一个幼童这样一起过夜很不合适!应该让Charlie照顾Irene才对。”

Alastor看着星星眼满脸期【饥】待【渴】的Charlie,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他说的也有道理,Irene你看呢?”

Irene怕怕地回头看了一小眼,正对上Charlie极其狂热的神情,吓得她赶忙把头埋回Alastor的颈窝:“不要!”小手还忙不迭地把Alastor搂得更紧了一点。

Charlie:被拒绝了,但是好可爱完全生不起来气!

Alastor微笑着送走最后一个人,并关上了房门后。怀里的小人抱他的手才终于松了下来,往后退了退。

然后Irene一抬头,就看到了Alastor吃小孩的笑容。

Irene:!!!!!“救呜呜呜呜”

Irene的脸上漫上后知后觉的惊恐,还没叫出声来就被Alastor捂住了嘴巴。

“急什么啊小Irene?”Alastor头上的鹿角越长越大,身子也随之节节拔高巨大化。因为房间屋顶的高度限制,他的腰朝着Irene弯了下来,小小的Irene就被这么个长手长脚的鹿角大妖怪的阴影笼罩着,看着小得跟个Alastor手里拿着的白馒头似的。

“今夜还很长,我们好好聊聊你做的‘好事’吧?”Alastor的眼睛变成收音机调谐旋钮,画面开始漫上老式电视才有的雪花。

Irene奋力的把捂着自己嘴的手指移开,理直气壮地装傻:“我做什么了?我可是放了你自由诶,哪有你这么恩将仇报的!”

“是吗?”Alastor用长长的手指把Irene跟个白团子一样按在手心里一顿揉,直把她揉得晕头转向的,“仔细想想,想好了再说话。”

“别揉了别揉了,我招,我招还不行吗?”Irene扶住晕眩不已的头,见势不妙非常麻利地开始求饶。

“很好。”Alastor把Irene轻柔地放在地上,还用手指扶了一把晕得一开始没站稳的小小Irene,“说吧。”

“额,我,额——啊!头好晕啊一时转不过来了。”Irene扶着果冻脑袋疯狂地想着说辞。

“不着急,慢慢想。”Alastor把字咬得又重又长,他的嘴角裂的更大了,脸上出现了绿色的缝线和巫蛊符号,“想好了谎话再说,啊?”

Irene:不存在的良心突然痛了一下。

Irene叹了口气,站直了身子。因为她现在是个五短身材,陡然严肃起来看起来反而更好笑了,可她说的内容却不是什么幽默有趣的内容:“如果你不想听谎话的话,就不该逼我。”

“是吗,真是不好意思了。原来作为你男朋友的我,还不够资格得到一个你突然赴死的解释呀?”Alastor把他的手凑了过来,一副研究怎么样才能把Irene一爪子掐死的样子。

“当然——不是啦。”Irene身上有股子小市民天生自带的滑头和乖觉,她走近一步撒娇般地抱上Alastor的手,避重就轻地说,“我是没办法嘛,我在审判上一出头直接把我爸妈变成很好的人质了,我付出这么大,自然要把事情做到底啦。而且我也是为了你的自由才做的交易嘛,别生气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Irene发现Alastor对她一直很有耐心,可能是因为他们以前真的是很好的朋友,也可能是因为她十分会看人眼色,总之每次她服软好好哄哄Alastor以后,一般不管她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Alastor都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不轻不重地警告她几句后就放过她。

可这次,情况好像不太一样。

“别装傻了小Irene。”Alastor把大拇指弯了弯,用又尖又利的红指甲小心地拍了拍Irene的肩膀,“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在问什么的。”

“不要再说了……”Irene低声说着。她依旧抱着他的手指,垂着脑袋,神色看不真切。一般这种程度的逼问她是不会为之所动的,但因为身体还是小孩的缘故,她的情绪控制能力比往日差了许多。

然而Alastor充耳不闻,连嘴角微笑的弧度都不变一下:“你这么利落的用自己的命做交易,是因为你已经不想活了,不是么?”

“不要再说了,拜托。”Irene的头埋得更深了,声音也比刚刚更轻,让人几乎听不到。

“为什么?Irene。”Alastor沉下目光,他虽还在笑着,却显得格外阴沉,“在你一去不回的那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因为我原本就这样,Alastor!”Irene猛得爆发,一连退后几步,毫不在乎那指甲划破了她脸上刚长出来的娇嫩皮肤,“我原本就这样!”

“我本就是自杀死的,我是个只会逃避的懦夫!”Irene抬着头喊道,手紧紧地扯着黑色的蓬蓬裙裙摆,“我亲手杀了我的父母!我逃避得忘了这件事!”

她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洁白的双手在她的眼中沾满了鲜血。

“我骗自己是荣耀在上黑手党的人逼死了他们,我把荣耀在上里的人都杀了以后自杀到了地狱!我以为我这样就算赎罪了。”

“可是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Irene说得受不了般跪坐在地上捂住了脸:“那天我去找荣耀之上的前惩戒部首领Carlo,我看到了他的记忆。”

“我看到了,拿着屠刀的,亲手杀死父母的,我自己。”

Irene把捂着脸的手又放了下来,她抬头,睁开刚长好的拟态蓝眸,看向Alastor,不知道是不是假眼的缘故,那眼睛看起来格外的空洞可怕。

“我,Irene Li,是个不知感恩冷血无情无可救药的烂人。”

“我亲手杀害了自己的父母!”

“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怎么该有什么朋友爱人呢?”

“我只会背叛你们……”

“我该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Irene病得厉害,非常非常厉害。

其实客栈里的各位都各有各的病,大家都需要自我和解与成长。

客栈众人:背后一凉。

某作者笑得奸诈。

以前看着大佬写牛逼哄哄的同人文的时候总想着总有一天我也要写出这么厉害的作品来。

等我真的写了个好作品出来,大佬们都已经退圈了……

原先有个炖肉超香的同好,之前文字狱没这么严的时候天天蹲她炖香香的肉汤喂嗷嗷待哺的我们。后来混不同的圈以后失联了,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只怕要么到处搬家要么被逼成清水了。这也太可惜了,你们是没见过,那可真是香啊,香得人魂牵梦萦的。

但反过来想,我在看那些大大们的好文时也在一直吸收着,经常写着写着,就会想到,啊,我之前看到某个作品这里是这样处理的!我也可以这样用!这么一看,那些太太们也并没有离开我,她们的写作小技巧也被我融进了这个文里。是不是可以说,这是我们一起的作品呢?

麻蛋,越说越苦了。

都怪Irene,你太惨了搞得我这么感伤!

Irene: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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