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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纪淮梁x江有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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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发

摄像师还在跟拍, 两人没有再多交谈, 快到宿舍楼区时男女分开,回到各自的宿舍。www.jiuzuowen.com

第二天凌晨五点, 三位女士被节目组叫醒。

还没到集合时间,但节目组也没那么不近人情,女明星的门面还是要帮她们保持保持,起这么早当然就是为了化妆。

至于这妆在今天的录制中会不会报废, 那就另说了。

江有梨起早了就有起床气, 状态看上去相当低迷, 她没让化妆师来帮忙,自己随便打了个底画了个眉毛抹了个润唇膏就算完事。

这个录制的时间好就好在是在冬天, 寒风总比烈日好受点。

三人的妆都很淡,跟裸妆差不多,录这类节目打扮得花枝招展也不合适。

昨天消防队给他们下发了专门的训练服, 在这寒冬腊月直接穿出去肯定会冷, 好在廖华君毕竟是前辈, 经验丰富,收拾行李的时候专门带了两袋暖宝宝,分了几个给徐涴和江有梨。

就在三人正往衣服里贴暖宝宝时, 和昨夜一样的警铃骤然震响。

有过昨晚上的经历,三个人的反应都很快,赶紧穿好衣服拽了毛巾打湿,有模有样地往外奔。

这次六人总算赶上消防员集合的大队伍,然而跑得还是没人家快, 落后了好一段距离才到操场,一个个喘着白气。

有人从江有梨身边跑过,说了句:“今天挺快。”

江有梨抬眸,看见的是男人超过她后留下的后背,是纪淮梁。

支队长对他们六人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然后终于开始正题。

六个人三个组,除了固定的训练之外,这个节目最主要的是向大众展示消防队的全貌,于是每个组的体验活动都不一样。

红组是两位男嘉宾,他们跟着带队消防员接触的是消防员的心理咨询与康复这一块;白组是廖华君与徐涴,接触的是消防监督检查与宣传。

而蓝组的俞天与江有梨,跟着纪淮梁去体验的是——消防救援犬的训练。

在这之前,这类节目对嘉宾总是会投掷一个千篇一律的入门砖——站军姿。

《烈焰穿行》也不例外。

俞天满目心死:“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用体验‘军训’这种东西了。”

俞天二十岁,正是大三。

江有梨:“一样。”

江有梨二十四,大学毕业还不到两年。

他们这一组是距离大学军训最近的两个人了。

纪淮梁现在算是他们的教官,教官在训练是都是不近人情的:“不要说话,说话打报告。”

“报告!”俞天立马道。

“说。”

“纪教官,我脖子痒,可以挠挠不?”

“……”

纪淮梁有点无语:“挠吧。”

俞天登时跟个猴子似的。

江有梨和他面对面站着的,看他那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声。

纪淮梁瞥过来。

“报告。”江有梨慢悠悠地喊了声。

“什么事?”纪淮梁停在她面前,他训练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即便不是特意站军姿,身姿也挺拔。

江有梨说:“没什么事,就是我刚刚笑了,打个报告。”

“马后炮不算,”纪淮梁说,“加五分钟。”

“……”

俞天挠脖子的手都僵硬了:“加、加五分钟?”

纪淮梁转了半圈,看着他:“有意见?”

“……可以有吗?”

“不可以,”他顿了顿,“提意见再加五分钟。”

“……”

“还提吗?”

“不不不,不提了。”

江有梨抬着眼皮,幽幽地瞪着这位铁面无私的“教官”。

教官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从她面前离开前脚步顿了顿,低眸看过来说:“下次笑之前打个报告,就没事了。”

江有梨鼻腔里似乎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哼声:“我要是控制得住也不用跟你打报告了。”

“控制一下,还是五分钟,也可以选。”

“……”

江有梨磨了下牙:“我会控制的,纪、教、官。”

帽子遮住了女孩儿张扬明艳的一张脸,却没遮住她生动往下一撇的嘴角。

纪淮梁颔首:“很好。”

多加五分钟的军姿听着似乎没什么,真正站起来只会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但是另外两组似乎比他们蓝组还惨,他们离开的时候路过另外两组,听见红组那边传来带队消防员更无情的声音:“再加五分钟。”

两位男嘉宾顿时哀嚎:“别吧——”

“十分钟。”

“……”

俞天顿时活过来了:“我觉得我现在特别好。”

江有梨对他的行为做出评价:“人果然还是得从比自己更惨的人身上寻找安慰。”

“姐你又内涵我。”

“这叫明示。”

纪淮梁带着他们前往搜救犬训练的地方,这路上没有什么规矩纪律的,刚从别人的惨状里获得安慰的俞天生龙活虎地凑在纪淮梁身边问东问西:“纪教官,你多大啊?看着好年轻。”

“二十四。”

“二十四?和有梨姐一样大吧?”俞天看向江有梨。

江有梨点头“嗯”了声。

“那我要不干脆叫你梁哥得了,”俞天的性子就跟普通的阳光大男孩儿一样,在哪儿都能聊得开,是最适合上综艺的类型,“你看,这一下子变得多亲切,比那五分钟可亲切多了,是吧梁哥?”

“称呼是挺亲切的,”纪淮梁表示了肯定,但态度也很明确,“五分钟的冰冷你最好也记着。”

俞天登时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别吧——有梨姐你来说说看,这五分钟是不是可以温暖起来?”

江有梨看向纪淮梁。

纪淮梁也看过来,像是顺势的一瞥。

江有梨说:“你别跟他打报告,不就暖了么。”

看似在堵俞天,可她说话时看着纪淮梁。

也不知在暗戳戳地刺谁。

纪淮梁眯了眯眼,很明显感受到女孩儿的挑衅。

俞天对这暗中弥漫的丝丝□□味浑然不觉,在那儿戏精上身地哀嚎:“可我身上痒啊——我得挠吧?”

江有梨收回视线,看向这个跟江致有几分相似的大男孩儿:“你没洗澡吗,痒什么?”

“我这不是,站军姿站得难受吗,我一难受身上就痒。”总结为三个字就是:不想练。

在俞天的插科打诨中,三人到了搜救犬训练基地。

这边节目组也洽谈好了,一位年轻的训导员迎他们进去。

训练场地里,几只搜救犬正在训练,俞天一看,眼睛都放光了:“这也太帅了吧!”

领他们往里走的训导员说:“现在看着帅,小时候没开始训练前也是调皮捣蛋的。”

说着,训导员带着他们来到了搜救犬犬舍里。

“这边都是幼犬,三至六个月大的,”训导员带他们一个个笼子看过去,“喏,这只刚刚三个月,这些都是幼训班的。”

“这么小就开始训练了吗?”俞天讶然,蹲下去和里头摇着短尾巴扒在笼子上的小拉布拉多对视,“还是小奶狗哎。”

“还没有,”训导员打开笼子把它抱出来,小狗显然很高兴,在他怀里不停拱,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幼训班的小狗呢,主要是要跟训导员多相处,建立信赖与感情,等到它们六个月,还要先经过选拔,有资质的,才留下来开始正式的训练。”

俞天:“这还得再选拔啊?”

“当然啊,狗与狗之间那也有智商高低的呢。”

江有梨道:“那经过选拔的,要训练多久?”

“一年半到三年,”接她话的是纪淮梁,“要考证。”

江有梨扫他一眼。

俞天再次陷入知识盲区:“这还得考证啊?”

“是啊,就跟你高考似的,上了那么多年学是一回事,拿不拿得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还是另一回事呢。”训导员调侃道。

犬舍的幼犬大部分都不怕人,只有小部分对到来的陌生人比较警惕。

这类怕生的幼犬,如果长到六个月时还没能长出胆量来,也是要淘汰的。

参观完幼训班的奶狗,训导员猝不及防给他们下达了今日的任务:“你们今天的任务也不难,就是给小狗们铲铲屎喂喂饭,然后陪陪这些幼犬活动锻炼,尤其是怕生的那几只。”

俞天只抓住了最有味的那几个字:“铲、铲屎?”

“你以为呢,”训导员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笑眯眯地往犬舍里一指,“可比小看幼犬的排泄能力啊。”

训导员布置完任务就走了,留下被雷劈过的俞天和镇定自若的江有梨。

以及带队的纪淮梁。

“干活吧。”纪淮梁说。

“梁哥,你跟我俩一起不?”俞天问。

“我先教你们,”纪淮梁说着,看了眼时间,他们来的正好是幼犬们的饭点,他之前在这边的训练基地待过几个月,坐起这些事来相当娴熟,喂完一个笼子里小狗,顺便给它们打理好笼里的卫生,“你们养过狗么?”

答案当然是没有。

纪淮梁说:“云养狗总养过吧?”

俞天:“没有。”

“养过?那行,”纪淮梁没听到似的,“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给狗喂饭铲屎也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

俞天:“……”

俞天满面英勇就义的神情,江有梨从小养尊处优,虽然没给狗铲过屎,但拍戏这么些年滚过的泥土吃过的苦头不少,身上那股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早就磨没了,没多说什么,上手没多久动作就变得很利索。

虽然并不是复杂的工作,俞天也是个不吝啬自己夸奖的人:“姐你有点厉害啊,这么快就有刚刚梁哥的专业范儿了——是吧梁哥?”

纪淮梁站在旁边看了会儿,点头说:“是挺像那么回事儿。”

感受到男人的目光,江有梨抬头。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对视几秒。

女孩儿弯下腰,去拿放在边儿上的狗盆;“我也这么觉得。”

“我发现了,姐你是真的不会害臊。”

“夸的是事实,我害臊什么。难不成你在说假话?”

“哎别,我哪儿敢呢。”

江有梨笑了声,将盛了食物的狗盆放进笼子里——或许是陌生人进一步侵入了安全领地,原本靠在墙角有些怕生的小狗忽然发出警告的叫声,扑了过来。

“小心!”纪淮梁反应很快,迅速捉住江有梨的小臂避开小狗的扑咬,然后把人往回带了带,动作干脆利落地关上笼子。

盆里的食物顿时撒了满地。

小狗抵在笼子门边仍在叫唤,奶声奶气地听着倒是很凶。

“有梨姐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咬到?”俞天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跑过来。

江有梨摇头:“没有。”其实她小小地吓了一跳,不过看到对方是只才四个月大的小狗,她就觉得没什么了。

俞天看了眼笼子里暴动的小狗:“哇……不是胆子挺小的吗,怎么突然这么勇猛了。”

“领地被入侵后的正常反应,”纪淮梁冷静说,“像这样怕生、反应会比较剧烈的狗,大概率是过不了选拔的。”

纪淮梁和俞天说着话,江有梨低眼,看见纪淮梁不动声色收回去的手。

消防队发的训练服还挺防风的,她里头穿了毛衣,说厚不厚说薄不薄,倒是能清晰感受到他刚刚抓过来的五根手指。

江有梨有须臾的怔忪。

记忆中也有一个人这样抓过她,在她又一次跑得太快,踩到什么东西差点儿摔倒的时候。

只是那个人的指尖是凉的。

就像他对她的一颗心,冷硬得不曾敞开过一点。

江有梨垂了垂眸,把涌上来的情绪压下去。她告诉自己,现在正在录节目。

名为“盛向礼”的私人情绪,不能在工作时间影响到她。

不知是不是有一瞬间感受到身边女孩儿的低落了短暂几秒的气压,纪淮梁一顿,转头看过来一眼。

看见的是女孩儿垂下去一秒便又抬起的眸。

抬起的眸里情绪如常,仍是带着些许与生俱来的骄傲的明亮。

唯独他无意间瞥见的那一秒怅惘的垂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谢。”她说。

“不用,”纪淮梁顿了顿,道,“怕生的这些小狗我来喂,你们去照顾剩下的。”

俞天这个天真的大男生对角落里的细微变化毫无所察:“好嘞。”

摄像机咔咔架在旁边,能说的话只有只言片语。

傍晚,三人才离开搜救犬训练基地。

另外的两组看上去也不怎么轻松,六人面面相觑,疲惫相当,谁也取笑不了谁。

其实江有梨没觉得有多累,她还算喜欢狗,今天的整个过程有一半是挺享受的。

晚上,六个人一个接一个去录制“今日体验感言”。

江有梨录完出来,看见支队长正在给纪淮梁三人布置任务。

这会儿算是下班时间了,摄像师们也得休息,看样子今晚上终于没再有那所谓的“消防演练”。

她蓦地止住脚步,看了纪淮梁一会儿。

许是她的目光太直接被人察觉,男人微微侧目,看了过来。

江有梨挪开视线。

她忽地不由自主抬手摸了摸小臂。

几层衣物说薄不薄,说厚不厚,很清晰地感受到了纪淮梁今天抓过来的五根手指。

和盛向礼的手不同,是暖的。

-

江有梨第一个回到宿舍里,房间里除了她便没有别人,很安静。

她坐在床上靠着墙,在没有摄像机也没有收音设备的这段间隙,才缓缓地把白天压下去的情绪释放出来一点。

向盛向礼告白,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暗恋在进行时总是抓心挠肝,破灭后留下的抓痕便也没那么容易痊愈。

何况这份暗恋持续了十年之久,无时无刻不在增添新的抓痕。往往旧痕迹还没淡去,新的痕迹就狠狠地添置其上,如此反复,未曾平静。

放下与疗伤,也是需要时间的。

其实这半年里江有梨想起盛向礼的次数寥寥无几,她有意识地分散注意力不去想这些事情,只是哪怕寥寥数次想起,仍是不好受。

江有梨正放空自己让情绪慢慢地排出体外,手机忽然震了一震。

她以为是六人的嘉宾群或是节目组群里有什么新消息,拿起来一看,发消息来的居然是纪淮梁。

纪淮梁是个说话很直接的人:【我今天抓疼你了么?】

江有梨:【没有。】

纪淮梁:【那你的表情怎么那么委屈。】

江有梨:【???】

纪淮梁:【我松手的时候,看你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江有梨一愣。

纪淮梁:【我应该没用多大力气。】

江有梨看着他发来的消息,微微出神。

她当时的表情……有那么夸张吗?快哭出来?很委屈?

假的吧,怎么可能。

别的不说,江有梨对自己在镜头前的女明星素养有着超乎寻常的自信。

江有梨:【你别唬我。】

纪淮梁:【唬你做什么。】

江有梨:【委屈得要哭,那是林听才干得出来的事儿。】

她打这句话的时候没怎么过脑,反正纪淮梁是池故和林听的朋友。

但奇妙的是,这句话发过去之后,像是某种若有若无的屏障被打破了。

纪淮梁:【你对你妹妹可真是嘴下不留情。】

江有梨:【怎么,你还要告状?】

纪淮梁:【我闲的。】

纪淮梁又说:【你说话这么呛,我有点理解为什么从林听那里总是听不到你什么好事了。】

江有梨冷笑一声,回道:【看来我的事迹还传播挺广的。】

江有梨其实能猜到她在林听身边人眼中的形象。

生日那天去林家的时候,林舜华夫妻和林枝一开始别扭的态度尽管有所掩饰,但她对这些,实际上很敏感。

有时候江有梨觉得林听实在很幸运,有两对疼爱她的父母、一对把她当妹妹似的双胞胎弟弟,一个爱她至深的男朋友,以及一群关心她的的朋友。

反观她自己,能聊得上天的人不少,但交心的,一个都没有。

曾经她以为这辈子最要好的朋友,在她这个“假千金”的身份传出去后,渐渐地也不同她在一起了,当中虽然有流言蜚语的影响,但做出渐行渐远这个决定的,还是这个朋友自己。

从那以后江有梨支着一身脆弱的漂亮翎羽,再没和任何人交心。

江有梨所有的,除了一对非亲生的父母和一对非亲生的弟弟,就只有她自己了。

她时常感觉自己是孤独的,于是她只能更拼命地学习、工作,将自己真正投身与光鲜亮丽中。

只有这样才能维持她那脆弱不堪的自尊。

现在她和林听的关系缓和了,心结解开了,她知道自己也是被爱着的,也是有家人的。

但有时候,还是会有些羡慕林听。

这份羡慕和以前不同,很单纯,不掺杂一丝嫉妒。

仅仅是感叹人各有命。

江有梨又看了眼和纪淮梁的聊天内容,这种感觉很陌生。

和谁这么肆无忌惮的斗嘴,好像只跟林听有过,但和林听聊天时那种姐妹之间的感觉又不相同。

纪淮梁说:【是挺广的,可能这就是女明星的效应?】

江有梨:【……】

江有梨:【跟这个有个锤子关系。】

纪淮梁:【夸你影响力超群呢,女明星。】

纪淮梁:【现在还委屈么,女明星?】

江有梨看着他发来的这两条消息,缓慢地眨了眨眼。

像是站在某条线内恪守距离已久的人,不由自主地、又有些小心翼翼地往前一步,踩到了线上。

江有梨:【我要是委屈,你还能给我道歉不成?】

纪淮梁:【真抓疼你了?】

江有梨下巴抵在膝盖上,顿了两秒,打字说:【是啊,托你的福,让我想到了一些很伤心的事情。】

纪淮梁:【那真是对不起了。】

纪淮梁:【作为赔礼,我倒是可以承受一下你的委屈。】

那条线的另一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江有梨揉了揉眼睛,回复他:【那有得说了。】

纪淮梁:【很长?】

江有梨:【很长。】

纪淮梁:【行,你留言说,我先睡了。】

江有梨:【?】

纪淮梁:【说吧。】

江有梨看着这两个字,有点生气,却又倏地笑了。

-

也许是在心里憋得太久,江有梨还真的对这位似乎并不熟,又好像突然间熟悉起来的朋友说了很多。

从她记事起第一次见到盛向礼,到情窦初开之时,再到十年无声的默默暗恋,最后止于无疾而终的告白。

说着说着,她后来有些忘了屏幕对面到底是谁,躺在被窝里给他发了一条又一条的消息。

纪淮梁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一句话都没有回。

这样对江有梨来说反而是好事。

她并不需要谁的开导或安慰,很多事情她连对林听都没有提起过,在心里日复一日地掩埋又挖出,挖出又掩埋,无处安放。

直到这个晚上,才终于有了一个安静的、无人打扰的倾吐之处。

她不需要回复,她仅仅需要有个地方来发泄。

江有梨这消息一发就发到很晚,这就导致她第二天早早起来睡眠严重不足,起床气压了又压,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闹得她头疼。

徐涴关心道:“有梨,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有梨:“没有,我就是早上起来低血压,习惯了,一会儿就好。”

睡眠不足的的江有梨,在看到依然身形挺拔倍儿精神的纪淮梁时,心里开始不平衡了。

“你昨晚真就睡了?”摄像机没拍到的间隙,江有梨带着低气压问。

“困,就睡了。”纪淮梁说。

“……”

俞天凑过来:“梁哥,有梨姐,你们说什么呢?今天的安排吗?”

“没有,”江有梨面无表情,“我在问纪教官今天去搜救犬基地铲的屎能不能带走。”

俞天:“???”

俞天有点震撼:“有梨姐,你……你喜欢收集这种东西吗?”

江有梨看着纪淮梁:“当然不,我送人。”

俞天:“……”

纪淮梁:“……”

被内涵的纪淮梁平静地点评:“你给人挑礼物的审美挺特别的。”

“还好吧,”江有梨说,“我就是觉着那人应该会很喜欢。”

纪淮梁:“……”

新一天的录制很快开始。

摄像机架起之前,俞天被叫过去检查麦克风。

江有梨摆弄着自己的麦,听见纪淮梁的声音低轻响起,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你说的那个人,现在应该也有自己的生活的了吧。”

江有梨一愣。

摆弄麦克风的手指顿了顿,她垂眸说:“当然。我不也有我自己的生活么。”

“这不是挺好,”纪淮梁说,“我见过分手后念一个人念了七年的,但从来没听他说过‘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这样洒脱的话。”

纪淮梁在说谁,江有梨知道。

她经常会想,林听和她其实也有挺多相似之处的。

比如惦念着某个人,独自坚守了一个又一个日月。

其实春节的时候,江有梨见过盛向礼,他回临城来陪父母过年。

当时江有梨和万琪出门置办年货回来,正碰上盛向礼到家。

当时下着雪,江有梨看着半年未见,仍记忆如新的男人,打了声招呼:“向礼哥。”

盛向礼看着她的那双眼和以往一样,像是她告白过这件事没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迹:“嗯。”

就此擦别,没再有过多的接触。

江有梨说:“洒脱吗?”

纪淮梁问她:“不洒脱么?”

她想了想,笑了笑:“那就姑且这么认为吧。”

洒脱与否,江有梨觉得自己现在还不能去下这个定论。

但至少,她的生活没有因为盛向礼的离开而崩裂。

这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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