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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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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发

61

能去就怪了。www.zhongqiuzuowen.com

池故毫无负担地欺负完女朋友, 在女朋友红着耳朵可怜幽怨还带点忿然的目光下掉转车头离开。

林听通知了弟弟们, 池故将车停在三号出口外面,下车后视线环顾一圈,在熙攘的三号门旁边看见两个少年。

靠墙站着的穿着黑T白裤,另一个坐在行李箱上, 和站着的少年衣着颜色正相反, 白T黑裤。

两个少年模样相同,在人群中相当惹眼。要说最大的不同,就是坐在行李箱上那个头发染了一头栗色的发,头发留长了, 在脑后扎成个小揪, 但是看上去竟也清爽。

池故看了眼林听之前发来的消息,收了手机, 抬脚走过去。

两个少年低头打着游戏,周围人群往来, 他们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走近,边打游戏边聊天。

“江致你他妈能不能好好打, 骚不死你?”江深皱眉骂了一句,“我真脑抽了才跟你打排位。”

“我哪儿没好好打了, 刚刚逆风翻盘五杀帅不帅吧你就说。奶好你的就完事了, 话这么多,下把我辅助行吧?”江致半点不恼,吊儿郎当地说完,就开始聊起别的, “哎你说,姐说来接我们的是向礼哥吗?”

池故刚走到能听清两人声音的范围,就听到这么一句。

他步子一顿,没出声。

江深冷笑:“你觉得姐给我们形容的那个样子,跟向礼哥像吗?”

“我觉得挺像的啊,高,帅,”江致说,“还臭脸。”

池故:“……”

江深:“……你觉得向礼哥对人那叫臭脸?”

江致:“唉反正冷冰冰的。”

江深一时竟无法反驳。

过了两秒,江深说:“你忘了姐还说了一句吗,‘像个收保护费的’。”

江致顿了下:“好吧,那确实不是向礼哥——推塔了推塔了。”

一局游戏结束,江深活动一下脖子,一抬头正撞上一双毫无情绪望着这边的眸子。

男人很高,神色冷然,手里勾着车钥匙,淡声开口:“江深?”

江深在这样的注视下莫名站直了点,点点头,男人便偏头又问:“江致?”

江致也默默地收了手机,从行李箱上站起:“啊。”

男人“嗯”了声,淡淡一句:“走吧。”

转身便走。

兄弟俩对视一眼,拖过自己行李箱跟上。

手机上,两人同时互发了一条消息,难得统一到一条线上。

江深:【真的很像收保护费的。】

江致:【真的很像收保护费的。】

很像收保护费的池故打开后备箱,朝两人伸手:“行李箱给我。”

两个少年听话地把箱子推过去,池故挨个拎起放进后备箱,便听江致问:“哥,我们怎么称呼你?”

后备箱“嘭”一声合上,池故手收回来时一顿:“你姐没跟你们说?”

“没。”

池故不知自己该气还是该笑。

欺负过头了,小姑娘恼怒起来把他的名分给剥夺就算了,愣是连姓名都没给留。

“池故,”他报上名字,别的也没多说,“随你们称呼。”

“行,池故哥,”江致适应能力极强,手机调出地图递过去,“我们酒店在这儿,就麻烦你了。”

池故扫了一眼,记下酒店名称:“你们谁坐副驾。”

一般的待客之礼,都是让客人坐后座。

两个少年正奇怪,一开后座车门,里头端端正正坐着一只德国黑背,占据了一个人的座位。

德国黑背威风凛凛,面向凶狠,正望着他们。

江深:“……”

江致:“……”

这他妈更像收保护费的了。

最后是身为哥哥的江深坐副驾。

两人从见到池故就好奇他和林听的关系——他们姐姐的那个性子,居然会有这样的朋友?

这太不对劲儿了。

池故来机场这一趟,早就耽搁正常上班的时间,彭寒打电话过来问,他只简单回了句:“临时有事,晚点过去。”

等他挂了电话,后座的江致才大胆提问:“池故哥,方便问问你是干什么的吗?”

打听关系,先从职业入手。

“兽医。”

江致看一眼身边已经趴下睡觉的黑背,“那这狗,是你养的?”

“嗯。”

“叫什么啊?”

“阿瑞斯。”

“战神啊,这么牛逼,”少年说话有着这个年龄段的朝气,“够酷。”

江深面无表情听着,只觉得这个双胞胎弟弟是个傻的。

问话都能越问越偏。

就在他想的这段时间,江致已经凭着一己之力将话题越带越偏,他再想拉回来都难,于是直到目的地都没能问出点东西来。

江深拿行李的时候想,也不能说一点没问出来。

至少他们知道了,池故不是个收保护费的。

池故一直送他们进了酒店房间,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然后说:“记得跟你们姐报一声平安。”

江深总算找到机会说话:“池故哥,你不跟她说吗?”

池故看他一眼,道:“不了。”

这话听着似乎不太熟。

少年想。

谁知男人下一句便是:“她生我气呢。”

-

林听并不知道自己小小的恶作剧被池故一句话就给瓦解了。

今天舞剧排第三幕最后一点收尾,排练量有些大,她只能抽空问问江深和江致的情况,两个少年在酒店补了一觉,中午出去吃了个饭,顺便就在外面逛开了。

容茜也知道两个儿子来宣城了,中午给林听打电话时说:“听听,不用管他们,都长这么大了,让他们自己管自己,你忙你的事就行。”

林听应声。

“对了,你知道你向礼哥哥要调去帝都的事情了吗?”容茜忽然问。

林听:“知道。”

“我本来还以为……算了,”容茜叹息一声,把撮合的话收了回去,“他明天晚上就走了,怎么说也照顾你挺久的,要是抽得出空,请他吃餐饭送送别什么的,费用妈来出。”

“不用,”林听答道,“我自己请就行。”

容茜的唠叨还是那几句,林听耐心听她念叨完,才挂了电话。

这饭林听肯定是会请的,就算盛向礼不要她还人情,她毕竟也欠了他,只要有机会还,她尽量会还。

但这餐饭肯定不能她和盛向礼单独吃。

下午,《瑶姬》第三幕也终于编排完毕。

舞剧将在九月一日登上国家大剧院首次公演,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仍然不能松懈,之后的每天都要将《瑶姬》从头至尾地完整排练几遍,纠错和巩固。空余的时间大部分人也不能闲着,要准备九月下旬的莱纳瓦舞蹈节。

林听和弟弟约好了一起吃饭,排练结束得比较晚,她匆匆去更衣室换衣服,转角差点儿迎面和路惜茜撞上。

她和路惜茜平时不在一个排练室,自从上回一起去医院看过虞箐后就没再有交流。

现在迎面撞上,出于表面客套,两人打了声招呼便礼貌分开。

林听推开更衣室的门,就听见半截从角落里传来谈论声:“……所以啊,我觉得茜茜说得挺有道理的,团里那几位老师,尤其是咱们团长,肯定是有意捧林听,不然我觉得《瑶姬》就该虞箐姐来演。”

“嗐,没办法啊,就不说林听腿伤之前怎么样吧,人家可是差点当上黎芭首席的,回国不得是块儿香饽饽啊?张老师捧她也没办法,”接腔的人语气有些酸,“谁叫咱们没那么优秀,人林听可还是被黎芭邀请进去的,这要是我们,黎芭可能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

林听一直知道舞团里有人嚼舌根。

这种事情到哪儿都是没法避免的,在黎芭的时候这种情况更甚,有拿国籍搞歧视的、有明里暗里嘲讽她听力障碍的……偏偏她法语后来学得不错,他们以为她听不懂的,她都听得懂。

也一样挺过来了。

任何的嘲笑也好嫉妒也好,林听都努力让这些不像高中时的那些冷言冷语一样影响到她。

这是她热爱的舞蹈事业,她不会退让。

多说无益,舞台之上,永远是实力说话。

林听合上门,若无其事地走进去。

“那她也……”另一个姑娘还想说什么,被旁边人拍了一下,这才看见进门的林听,收了声。

林听换完衣服,两人还没走。

她拉开门,顿了顿,回头看向她们。

两个姑娘正交头接耳悄声说话,见林听望过来,齐齐噤声。

林听冲她们笑笑:“明天见。”

两个姑娘愣了两秒,才慌乱尴尬地回:“……明天见。”

林听很快把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从情绪中排解掉,卸下一天的排练重担,她边往外走边联系江深,这才突然想起还没订好餐厅。

她暗骂自己糊涂,有点头疼,正急忙要去订,江深回她说:【不用了姐,姐夫已经订好地方了。】

林听:“?”

姐夫?

姐夫???

还没来得及发消息问清情况,江深又说:【你结束了吗?我们在舞蹈中心门口等你了。】

江深:【和姐夫一起。】

林听头疼刚消,这又晕起来了。

她加快脚步下楼,舞蹈中心门口,池故站在车边等她,男人颀长身姿立在暮色里,像旧年代的一张胶片。

车后座窗子打开,一颗栗色脑袋钻出来,少年伸胳膊出来跟她打招呼:“姐!”

林听不晕了,她心如死灰。

真是同父同母的亲弟,投敌投这么快。

阿瑞斯已经先送回家了,车后座两个人,给林听留下的只有副驾驶。

池故打开车门,头偏了偏,示意她上车。

林听幽幽看他一眼,憋着气上了车。

池故订的是一家宣城本地的特色酒楼,叫“望月”。

望月楼也算宣城的景点之一了,外形上古建筑的设计愣是营造出了一种古老悠远的历史沉积感——即便它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建筑;除开外形,一座酒楼,让人叫绝的便是它的菜肴,望月楼打着“宣城特色”的旗帜,十多年来便一直如初。

不如说望月楼本身就成了宣城的一大特色。

对于江深和江致这种初来乍到旅客,望月楼是必然要来的。

林听本身也是做的这个打算,所以她发现自己忘了订餐厅的时候才着急——望月楼规模办得大,但相应的食客也多,晚了谁知道还等不等得到座。

池故白天订都晚了,没能订到包厢。

但订到的位置也算不错,一间廊阁,头上是砖瓦檐,空调的风从里头吹出来,凉意被稀释,混着温度稍降的晚风,倒也不是很热。

暮色落下,皎洁圆月从远处的雾阁云窗间缓缓浮上来。

池故问过江深和江致的口味,点的菜基本是符合两个少年口味的,也没忘了照顾为了舞蹈事业必须得约束自己的女朋友。

林听很惆怅,她只是忙碌了一天没能关心两个弟弟,弟弟们居然就被池故收入麾下了。

“姐夫,你打游戏么?不打农药了,我们吃鸡,”网瘾少年江致兴致勃勃,“晚上带我和江深三排啊。”

林听心说你好姐夫不仅打,人家以前还打架呢。

“嗯,”池故剥了只白灼虾,沾上一点望月楼特制的酱汁,放进林听碗里,“你们在宣城待多久?”

林听盯着这只虾看了好一会儿,等到第二只虾放进她碗里,她才慢吞吞地一根筷子戳一只,把两只无辜的虾悄悄地当做泄愤对象戳起来。

池故看她一眼,好笑地勾了勾唇。

“不确定,”江深说,“三四天吧。”

江致突然想起什么,对江深说:“哦对,妈不是说明天向礼哥要走么,让姐请他吃饭来着,”少年脑后栗色的小揪一甩,脸转过来,“姐,我俩有份吗?”

池故剥第三只虾的动作不易察觉地变缓。

林听:“……”

弟弟的嘴,闯祸的鬼。

她努力忽视身边男人淡淡的低气压:“有啊,等我回去问问你们有梨姐有没有空,有的话再叫上她。”

江深意外地抬眸:“……你和有梨姐关系这么好了吗?”

江致也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林听愣了愣,短暂的茫然过后才反应过来:是啊,她现在和江有梨关系这么好了吗?

其实她自己没有太大的感觉,尽管隐约觉得和江有梨的关系似乎哪里变了,但很多东西一向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林听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她和江有梨之间的事情发生得太琐碎了,也正因为琐碎,变化才成了不知不觉。

“就那样吧。”她只能模棱两可地回一句。

一餐饭在“姑爷”与“小舅子”的聊天中愉快结束。

饭后,池故领着两个少年在周边的文化小吃街又逛了逛,看了一场露天相声,才将兄弟俩送回酒店。

回到家,林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面对的就是自从饭桌上提到“请盛向礼吃饭”后,缥缈低气压就没消散过的池故。

玄关这个地方,狭小,逼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是一些事情酝酿发生或引爆的温床。

比如两人在一起的那天,就是在玄关接的吻。

林听再一次把池故拦在玄关。

小姑娘下巴一抬,先开口了:“我的待遇呢。”

池故抬手,打开客厅的灯,明知故问:“什么待遇。”

“你自己说的,”林听现在在他面前耍小脾气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偏要跟他杠,手一伸,“啪”一下又把客厅的灯关上,“我气着,就不允许你气,这是女朋友的待遇。”

奈何玄关灯的开关和客厅灯的开关是在一起的,她拍得太豪迈,话还没说完,头顶的玄关灯也灭了。

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林听吓一跳,想把玄关灯重新打开,手腕就被人压了下来。

顺理成章地,男人修长的五指往下,分开她的指缝,扣进来。

他什么话都没说。

林听却领悟了他的意思。

“你这人很坏。”她说。

“嗯?”

“趁着我不备,把我弟弟变成你弟弟。”她指控。

“……”

“他们可没叫我‘哥’,” 池故似笑非笑地,“弟控吗你。”

“才不是!”

池故笑了声。

他捏着她的指骨,笑完安静一秒,忽然说:“他们很喜欢你。”

林听咕哝:“你总不会连这个醋都吃吧……”

池故沉默下来。

片刻,他说:“我只是觉得‘太好了’。”

林听抬眸。

客厅窗帘没合,外头的月光和路灯光一块儿照进来,在地板与桌椅上投下晃动的树影。

借着屋外的光,林听看见他晦暗不清的眸。

似是觉得这光会暴露自己的情绪,他的眸闪了闪,脸微微一偏,避开旁边弥漫过来的光雾。

“你离开这里,回到的也是个……充满爱的家,”他嗓音低低的,音色一贯的冷,很轻,轻得如同窗外的月色一样柔和,“太好了。”

心口的弦像被风吹动了一下。

林听忽地踮脚,吻在他喉结。

他没有回吻,只是松开手,将她抱进怀里。

光影在屋子里织成一张张明亮的窗。

他们在窗桎梏不到的地方听着夜色的静谧。

许久。

林听感觉自己都快趴在他怀里睡着了,是最后一点不舒适让她没有向困倦低头:“池故。”

“嗯?”

“热,我有点出汗……”

“……”

池故没撒手。

林听动了动,又说:“明天和盛向礼吃饭不是我一个人,你别醋。”

说起这个,池故轻嗤。

“你今天是怎么跟你弟弟说我的。”他淡道,俨然有开始兴师问罪的意思。

“……”

林听心虚。

只虚了一秒,她理直气壮起来:“我哪里有说错吗?”

池故顿了顿,说:“算你没有。”

林听小动物的直觉开始发挥作用。

她警惕地盯着池故。

“那我现在收一收保护费,”七年前那个咬牙切齿说不收的少年,时隔多年,开始理所应当地征收起保护费来了,“你打算交多少。”

“……我还能选吗?”

“看情况,”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扣在她后脑勺上,“今天不能。先收最低档的。”

他说完,吻落下来。

气息错落,温存绵长。

这是一个格外温柔的吻。

-

池故还记得兑现自己的承诺——带小舅子打游戏。

林听对他打游戏的印象还停留在七年前,那会儿手机游戏不像现在发展得迅猛,池故没事拿着手机打的游戏都是无聊的周抛游戏,完全是打发时间。

那时候他玩游戏她从来不看,没对他整天劝学就不错了。

过去这么多年,科技也在飞速进步。

池故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长腿懒散地曲起或伸直,林听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个抱枕凑在他旁边好奇地看。

见小姑娘好奇,他干脆把耳机拔了。

枪声和江致飞扬的声音一起外放出来:“等着啊,我狙掉这颗头,江深你叫我一声‘哥’,赌不赌!”

江深:“我叫个屁。”

接着,林听艰难地从屏幕上分辨出一行字:【雅人深使用SCAR-L突击步.枪击倒了这游戏好难】

雅人深应该是江深,她用游戏白痴的迟缓大脑分析,但是这个S什么的枪,该怎么念?这画面也花花绿绿的,她都没看清人在哪,怎么江深就打到人了?

林听好晕。

这行字跳出来后,江深嗤笑一声,嘲笑弟弟:“等你狙,黄花菜都凉了。”

江致:“操,别看不起人啊!”

兄弟俩还在打嘴炮,林听就听见紧密的一阵枪响,然后池故的屏幕上连着跳出好几行字:

【家养使用AKM突击步.枪击倒了别杀我队友】

【家养使用AKM突击步.枪命中头部击倒了啊别杀我】

【家养使用AKM突击步.枪命中头部淘汰了Grow】

虽然林听游戏白痴,但看了这么一会儿,也知道跳出来这么多什么击倒和淘汰的,至少说明了一件事:她男朋友很厉害。

江致:“姐夫牛逼!”

江深:“建议你多学学。”

兄弟俩边吵边舔包去了,池故关了麦,把手机往林听的方向递了递:“试试么。”

林听确实挺想试试的,不过她也有自觉,想到平时江深和江致打游戏时互喷菜鸡的场景,试探的手收了回来:“还是不了,我不会。”

“我教你。”池故说。

来自厉害男朋友的“我教你”三个字,毫无疑问成了游戏白痴林听的底气。

她迟疑一下,放下抱枕,滑下沙发,和他一块儿坐在了地上。

池故把手机给她。

林听拿过手机就开始头晕眼花,池故在旁边教她:“按住这里,上下左右拖动可以移动,看见人就点这个子弹图标开枪。”

林听按他说的操作了一下,手忙脚乱的。

游戏里枪声也乱七八糟地响。

江深和江致舔包舔到一半听见异动,视角一转过来,就看见池故的游戏角色喝醉了似的前后左右地乱晃,晃两下放两枪,就像秧歌初学者扭了两下还要停下来给自己鼓鼓掌一样。

江深:“……”

江致:“……”

这画面着实让人看不懂。

江致出声:“姐夫你这是……在庆祝刚灭了一队?”

他姐夫没理他,还在扭。

江致:“喂喂?姐夫?池故哥?”

兄弟俩围着秧歌小人转了两圈,就见池故的游戏角色不扭了。

静止不动了。

江深:“卡了?”

江致:“不懂啊?”

两人正纳闷,就见队伍里池故的游戏昵称旁边小麦克风闪了闪。

接着响起的是他们姐姐小心翼翼还带着惊奇的声音:“这样就开语音了吗?”

池故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似的:“嗯,谁名字旁边话筒在闪就是谁在说话。”

兄弟俩再一次沉默。

几秒后,两人齐齐关了语音。

江致没忍住憋出一句:“我靠。”

江深也一脸有被秀到的一言难尽。

他俩突然不动不说话,居然也没影响到那边的现场教学。

“哦……那我现在要去干什么?”他们姐姐天真懵懂的询问。

“干什么都行,”他们姐夫毫无底线的回答,“让江深江致给你点物资。”

兄弟俩:“……”

他们姐姐还是有良心的:“这样可以吗?给我了他们不就没了吗,好像很容易死的吧?”

可惜他们姐夫没有:“没事,物资很多,他们找得快,再找就行。”

他们姐姐被没良心的姐夫瞬间带跑:“啊……那好吧。”

兄弟俩:“???”

姐姐?你就这样听他的?

林听并不知道这段对话给对面的两位网瘾少年造成了怎样的冲击,反正她什么也不懂,而池故是个游戏大神,那他说的肯定就是对的:“阿深,阿致,可以给我点……物资?是这个吧?可以吗?”

作为爱护姐姐的好弟弟,怎么会不可以。

两人操纵着游戏角色围过去,哗啦啦给林听扔了一地东西。

江致发出肾虚的声音:“我一滴都没了,全在这了。”

江深:“姐,捡吧。”

地上的东西林听也看得云里雾里 ,但池故在旁边说:“都捡。阿深,三级包扔一下。”

江深:“……”

扔,有什么不能扔的。

就在他脱掉三级包,换上池故教林听脱下来的一级包时,远处两声枪响。

池故的屏幕上弹出两句:

【你的队友雅人深被TUT使用Kar98K狙.击枪击倒了】

【你的队友雅人致被TUT使用Kar98K狙.击枪击倒了】

“……”

可能这就是献祭。

被献祭后的兄弟俩,听着耳机里传出他们姐姐慌乱的声音:“我要去救他们吗?”

他们姐夫:“不用,你躲好就行。”

兄弟俩:“……”

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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