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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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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发

42

巨大的动静吸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www.kanshushen.com

林听从怔愣中回神, 抬起手机一看, 才发现她和池故的电话一直通着没挂。

敲门的那个小护士离两人最近,她也没想到敲开门后这位“病患家属”会这么疯,吓得脸都白了。她不敢上前,隔着一段距离无措地抬着手:“这位先生, 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好好商量, 请不要伤害我们的医生——”

池故侧眸。

小护士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狠狠打了个冷战,心想怎么倒霉的总是她,上回盛医生也用这种眼神看人,激得她一身冷汗, 现在又来个“病患家属”?

盛向礼此时缓过劲儿来, 他眯眼看着池故,几秒后冷笑出声:“果然是你。”

池故根本不关心他果然个什么, 甩开他,转身走向办公桌前红着眼眶的小姑娘。

林听眨了眨眼, 想穿过迷蒙的水雾看清他:“池故……”

池故扣住她的手腕。

余痛未消,他力道不重, 但乍一握上来,林听还是疼得往回缩了缩手。

他视线下落, 顿了顿, 大手往上移,避开她红了一圈的手腕。

林听被捉着小臂带走。

等人走远,小护士才从瑟瑟发抖里恢复过来,看向另一个让她感到害怕的人:“盛主任, 您没事吧?”

盛向礼整理着衣领袖口,除了发丝微乱,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他淡道:“去忙吧,不用管我。”

小护士如蒙大赦。

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开。

盛向礼抬手按了按眉心,忽地动作一停,沉默地望着空落落的掌心许久。

捡的那只小白猫,养到现在,爪子已经很锋利。最近忙,它的指甲有一段时间没修剪了。

前两天玩闹时小猫在他虎口处抓了道血痕,现在已经结了痂。

隐隐的,仍带着些微疼痛。

-

林听觉得觉得自己今天就像个沙包,被人拖来拖去的。

池故拉着她往外走,一开始步子迈得大,渐渐地速度慢下来。他也不说话。但和先前不同,林听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心安。

她垂眸,望向池故抓着她小臂的手。

他和盛向礼最大的不同,大概就在这。

盛向礼不会在意她疼不疼。

池故会。

池故的车停在医院大门外,他一言不发地打开副驾驶,林听乖乖爬上去。

男人宽大的手掌在她头顶停顿须臾。

看着她系好安全带,他才关上车门。

阿瑞斯趴在后座,见林听上车高兴地坐起来摇着尾巴。林听往后伸手,它主动把脑袋凑过来,鼻尖拱了拱她的手心。

林听摸摸它的脑袋。

池故坐进驾驶座。

他伸手扯过安全带扣上,抬眸就看见小姑娘白花花的手臂在他眼前晃,收回来时手腕一圈红刺目得很。

男人唇线抿直,抓住她的手臂。

那圈红就这么停在他眼皮底下。

林听眼眶红意消退,只剩眼尾残留淡淡的痕迹。

她动了动手腕。

“疼么。”池故终于开口。

林听习惯了不让人担心,下意识地摇头。

池故静静地看着她。

“……”小姑娘迟疑一秒,摇头的动作半道改为点头。

“疼还是不疼。”

“……疼。”

不说还好,一说,委屈好似涨潮的海水,顿时漫上心头,在眼底卷起一朵浪。

她眼眶又红起来,吸了吸鼻子。

下一秒,温软的触感贴上手腕。她愣住。即将掉出眼眶的眼泪硬生生收了回去。

——男人低头垂眸,唇瓣落在她被勒红的手腕上。

他喉结攒动了一下,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

这个手腕吻是安抚,却也掺了许多别的情绪。

霎时,疼不疼都是次要的了。

林听只觉得有火苗从他吻的地方蹿起来,以迅雷之势爬满整圈红痕,整个手腕烫得像不属于她自己了似的。

池故退开。

那双漆黑深邃的瞳眸里暗流涌动,他哑着声问她:“还疼么。”

林听说:“疼。”

他却没有再吻上来。

男人拇指轻轻擦过那片泛红的娇嫩肌肤,忽然说:“我有点后悔。”

林听:“嗯?”

“刚刚应该揍下去的。”

林听愣了愣,破涕为笑。

“那你怎么没揍?”她问。

“如果还是十八岁,我会毫不犹豫下手,”他放她手臂自由,转身启动车子,“但现在已经不是十八岁了。”

“拳头落下很容易,收住才难。”

林听揉着手腕,听见这话怔怔地望向他。

他们都长大了,变化很大——这时刚重逢时她就知道的事情。

七年的时光将少年面庞的棱角打磨得更锋利,同时织成张网,将那些不合时宜、肆无忌惮的冲动与不可一世,锁在最适合它们生长的青春年华里。

然而他将盛向礼摁在墙上的时候,林听有一瞬间看见了那个十八岁的张狂影子。

他仍是少年,又非少年。

-

等林听被送到林家楼下,天边日暮已经快完全沉下去。

她摸了摸包里的生抽酱油,心想这酱油打得可真是惊心动魄。路上万琪不放心地打了个电话过来,询问她有没有出事。

林听背上包,见池故没有下车的意思:“你不跟我上楼吗?”

池故:“?”

林听沉默一下,说:“你是不是不爱大米了?”

他嗤一声:“我又不是老鼠。”

林听:“……”

小姑娘的视线太执着。

池故手指搭在安全带插扣上,问她:“我为什么要跟你上楼?”

“你不管大米了吗?”她说,“大米都好多天没见到你了。”

“过两天就接它回去了,不缺这一眼。”

“……”

林听咬了下嘴唇,往阿瑞斯的方向一瞅,说:“阿瑞斯肯定想妹妹了。”

池故挑眉。

“肯定想了,”她一脸认真,“一定很想。”

“……”池故看一眼后座端坐的黑背犬。

小姑娘渐渐理直气壮起来:“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这样。”

男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笑。

林听抓着车门,见他岿然不动甚至还有笑她的嫌疑,恼了,破罐子破摔:“你跟不跟我上去?”

池故靠在驾驶座里看她。

五秒后,搭在插扣上的手指往下轻轻一压,“咔”一声,安全带从插槽里弹出来。

“跟。”他说。

其实池故没有跟她上楼的理由和必要。

林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是……不想让他走。

万琪可没在电话里听说池故要来。

本着不浪费一颗粮食的原则,家里的饭菜每一顿都是按照人头掂量好的,三个人就做三个人的份量,四个人就做四个人的份量。

现在是四份碗筷的量,人却多了一个。

尽管池故表示他不留下吃饭,万琪还是去给他煮了碗面。

“凑合吃,”万琪说,“不够也没了。”

池故:“……”

万女士一向不按常理出牌。

林听咬着筷子憋笑。

“还笑,不嫌菜凉啊?”万琪眼睛一转就对准了她,“手怎么回事儿?红成这样。”

“……磕的。”

“又骗人是不是?”万女士一眼拆穿,“小丫头长这么大撒谎还是这套说辞,你就告诉我要怎么磕才能把手腕磕成这么均匀的一圈红印子,改明儿我让枝枝也磕给我看看。”

正巧拿药过来的林枝闻言白眼一翻:“关我什么事?让我爸磕去。”

林舜华:“坑爹呢?”

林听给他们一人接一句的拆台说得面子抹不开,低头扒了口菜。

“吃完饭记得擦药啊,别明天红就变成青了,有你疼的,”万琪说完转头跟池故吐槽起女儿来,“小池应该不知道吧?这丫头每回在外面遇上什么事,明明灰头土脸地回来,问起来还跟我们说‘摔的’、‘磕的’、‘不小心碰的’……憋不蹩脚?也不知道是想要我心疼死呢,还是气死。”

林听感觉很没面子:“妈……”

“妈什么妈,扯谎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你妈?”万琪提起这事儿就闹心,“是觉得你妈还干不过几个欺负你的小毛头怎么的?”

“……”

林听哼哼两声不说话了。

万琪欺负完女儿畅快了,去客厅逗狗逗猫。

林听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声小小的轻哼,再抬眼,发现池故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了。

见她望过来,他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继续吃面。那一抹在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还是被林听捕捉到了。

她脸热了热,低头把最后两口菜吃完。

饭后,池故和许久没见着爹的大米玩了会儿,起身告辞。林听今晚上在这边住。

林舜华:“这就走了?”

“嗯。”

“难得来一趟,再多坐会儿吧。”万琪说。

林听瞥见池故眼底的青黑,想起昨天的事情,不由道:“他昨晚上就没睡好,让他回去休息吧。”

她不说话还好,这话一说出来,屋子里安静了一秒。

四双眼睛都望向她。

林家三双探究与意味深长,池故则挑了挑眉,眸中漫起似笑非笑。

林听:“……”

这个说法,确实有点问题。

她企图解释:“他昨晚上——”

“行吧,”万琪打断道,“既然累了一晚上,小池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大米我们再帮你看两天。”

池故:“麻烦您了。”

“客气什么,”林舜华笑道,“开车注意安全。”

“嗯。”

林听:“……”

为什么就没人听她说话呢?

气。

池故给阿瑞斯扣上狗绳,起身就见小姑娘郁闷又气哼哼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扭过头看电视。

他垂眸好笑地勾了勾唇。

等人走了,林听试图继续给自己洗刷某种嫌疑:“妈,刚刚……”

“我知道,”万琪抓了把瓜子,觑她一眼,显然从欺负女儿这件事里获得了巨大的快乐,“你当你妈傻的啊?”

“……”林听鼓了鼓腮帮子。

茶几上手机提示音响了响。

林听捞过手机。

咕咕:【在气什么。】

林听打字速度从未有过的快:【你们都欺负我。】

咕咕:【有吗。】

林听:【有。】

发完这条,耳边是林舜华和万琪聊天的声音,她忽然话锋一转:【为什么你在我家混得这么开?】

她想起林枝说的话,打了几个字,顿了顿,又全删掉,静静地等待回复。

可是池故没再回。

晚上洗掉一身的疲惫,林听躺上床,大米对自己吨位一无所知,毫无负担地占领她肚皮当猫窝。她正用手机备忘录上记录几个关于舞蹈节独舞的灵感,微信有新消息弹出来。

她点开。

咕咕:【大概是因为,这是你家。】

咕咕:【他们很好。】

这是你的家,是你的家人。所以我愿意和他们产生联系。

这样,或许也能在一个你很可能回来的世界里留下那么一点点的,我存在的痕迹。

如果你能看见,那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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