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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流觞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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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国公府和乐融融的用完午膳后, 景宁王和李承恩便两人一起骑马慢慢溜达回府。www.zuowenbolan.com

路上, 景宁王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在脑中构思起回到王府后要怎么吃李将军的计划, 想到兴致高昂处, 视线便忍不住频频往身侧扫。看得暂以护卫自居而落后其小半个马身的李将军, 眼皮一阵频跳。

从黏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热度来讲, 李承恩完全能猜得到景宁王现在都在想些什么。年少轻狂, 更何况生成那一副风流性情,堂堂亲王喜好重欲行欢本无可非议。但景宁王这副总是吃不饱一般恨不得一天到晚把他扣在房事上的意图就实在有点……

李承恩不禁抬头看了看挂在天空正中的暖阳, 在心底难免叹息自己先前的轻易允诺。他也是男人,要说讨厌这事那是绝无可能的, 但是却真心无法接受这般青天白日毫无顾忌的肆意荒淫,想着还是该找个借口把此事推至晚上, 好歹那时夜深人静,不至于令他如此尴尬莫名。

“夫主, 今日天气不错,臣想请旨去一趟京郊别院。”

“可你答应过与为夫回府……”

“夫主又何必急于一时,微臣答应的事一向说到做到。只是此刻时日尚早,光阴正好,臣想先帮夫主把亲训冥杀司的事尽早安排起来。服侍……一事, 可否暂缓?”李承恩稍稍骑马侧行几步靠近景宁王,低声言语。

景宁王顿时就有点不乐意, 他幽幽看了身侧的李将军一眼,不情不愿的说:“若是暂缓之后,承恩又有别的要事了呢?”

“夫主此言差矣, 微臣所为,不过是替夫主尽力。微臣有无要事,还不是夫主您一句话?”

“可是为夫又不能以一己私欲耽误你晨起练功……”景宁王仍是不满,尤在‘一己私欲’四个字上咬音颇重。本来嘛,晚上已经不行了,白天又不行,那他总不能一直憋着吧!

“若是夫主能稍加节制……”李承恩骑在马上,虽然看似神色沉稳语调如常,耳尖其实已然微红,他垂落眼帘避开景宁王的注视,话音带了几分妥协,“应也不会太过耽误功时。”

景宁王闻言这才嘴角上扬,凤眸顿时露出几许得意,他等的便是李将军的这一句妥协。他就知道,比起时不时白日宣淫,某人肯定会宁可选择陪他夜夜春宵,他可是吃定了李将军的忍让性情与薄面皮。

“行吧,那你去吧。为夫这便让人通知冥杀司和那十二位影枭至别院去见你。”

“多谢夫主。”

不过在李将军领命就欲转身策马的时候,景宁王却是及时伸手拉住了某人拉拽着马缰的那只手,不赞同的叮嘱道:“别急,别院建在太乙山上,临此季节严寒非常,先随为夫回王府添一件厚裘再去。”

“嗯。”李承恩乖顺应声,便欲抽回手退回原距离,结果却并不能抽回,不禁抬眸看向景宁王。却见对方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手指在他手心勾了勾后,轻轻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晚上’。

李将军耳朵到底还是全红了,冥冥中只觉得连后腰都开始隐隐酸痛起来。

待等回府更换了厚实衣物,李将军便逃也似的带着一小队侍卫径直去了别院。其实景宁王本也打算陪同李将军一起去,却不曾料到胶东王竟然会适时差人来邀,请他至城南飞雁塔品茗小叙。对方是他长辈,又是原身在骑射造诣上的亲授之师,这个邀约李岚并不能推却。

是以,景宁王这个下午本打算追着自家王妃去别院亲亲我我的计划就彻底泡了汤。

胶东王邀约景宁王的目的很简单,他在经过了这连续三天三夜的思虑与查探,到底禁不住想要治愈多年隐疾的心愿,隐晦对李岚表达了希望他代为引荐那位‘妙道鬼医’的想法。并提出能否赶在正月十五上元节、他离京回去封地之前,见一见这位民间圣手。

李岚闻言,神情上立即作出一副为长辈欣喜的孝顺小辈模样,爽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其实他在去往飞雁塔的路上就隐约猜到了胶东王此番找他小叙的目的。他所推荐的那位‘鬼医’在江湖上医术和声名广为人知,但因为居无定所、性情古怪而行踪难觅,即使闻知了行迹,真要找对人也不容易。李岚相信胶东王李佋在派人查探其声名真假时,必定也曾着手派人去找寻过‘鬼医’其人踪迹,只不过无功而返罢了。

何况胶东王应该也知道,李岚既然会把人推荐给他,必然就有找到对方的方法,他无需自己去费这个力,倒不如干脆就欠上一份人情。反正他对这个三皇孙一向也比较欣赏,若是对方想借此事谋取他的几分支持,他并不反感。

而原身李岚在招揽‘鬼医’到麾下的时候,其实确实是想以此人堪称对症的医术来达到挟制胶东王的目的,毕竟他要谋取的是帝位。但现在的景宁王,却并非想卖一个人情或谋取支持,他要的,是能以胶东王一人而牵系住整个‘靺鞨部’的目的,只为了一旦动乱将起,能有人保住大齐东北方向直至安东都护府的太平。

所以在与李佋谈毕之后,景宁王李岚立即返回王府命人放飞了‘鬼医’所留的那只黑色猎隼,附带密信一封叮嘱对方尽快回复,当然如果‘鬼医’能够依照书信要求赶在上元节前到达长安,那就再好不过了。

在这之后,景宁王看了看日头,发现这个时辰要去东宫找太子论事或是去京郊找李承恩都有点不上不下,便拿过王管家递上来的一堆拜帖翻了翻,决定去东市赴几位郡王世子的诗会邀约。这几位郡王世子本与他同辈,但在他被太上皇提孙为子后,除去同为庆帝之子的太子与广平王等还能和他以兄弟相称,其余无论年纪比他大还是比他小的原堂表兄弟们,都得改口叫他小皇叔。

拜帖上的这几位都是惯于风花雪月、溜须拍马的纨绔子弟,真要说他们胸无点墨、烂泥扶不上墙倒真没那么严重,但要说承继祖宗荣光建功立业什么的,那也是根本指望不上。基本属于得父辈荫护只懂吃喝玩乐的一帮庸才罢了。

原身李岚与他们虽也有过几次交际,但并不怎么玩到一起。不过今天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就去一趟,说不定可以从这帮时常以诗会友的浪荡子口中打听到一点符合皇爷爷喜好的懂音律的大美人的消息。

景宁王车驾到达东市的时候,这几位接到消息的世子们早已受宠若惊地站在酒楼门口亲迎。明明一个个都比景宁王大上好几岁,却都小皇叔小皇叔的喊得殷勤。李岚索性也摆出了原身那副风流纨绔的模样,由着众人如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他进入这座酒楼雅阁。

这里是长安城最大最气派的酒楼,其中一整间的临水雅阁都被包了下来,内里酒气伴着香风充盈于室,特意请过来的几位各花楼当家花魁都衣衫轻敞,正在歌舞弹唱。因为景宁王是临时起意过来赴约,此刻流觞诗会早已过半,几位世子想起了景宁王的喜好,便急急忙忙派人高价去请‘春风楼’的凤君过来作陪。

那位有凤君称号的小倌是位双儿,姿容身段比起女子更为艳丽婀娜,肌肤白皙,四肢纤柔,是风靡整个长安城的艳郎,绝对合乎传闻中景宁王的口味。

结果请过来时,除了凤君以外,竟然还有一位淮南王的世孙刘绩,就是娶了王皇后嫡女平阳长公主为妻的那位。原来这位世孙听闻凤君艳名许久,好不容易在今日赶早一步包下了凤君,结果却遇到几位郡王世子派人过去硬请,言行颇为狗仗人势,自然就惹怒了刘绩,这不,他带着一脸隐怒亲自送人上门,实则是煞气腾腾前来踢馆。

但在和主座上的景宁王照面后,这份隐怒却不得不委委屈屈地压了下来,换上了一副带着几分醉意的温和笑脸。道自己是“听闻景宁王在此,特地送美前来”,更是牵过凤君的手让其坐在李岚身侧叮嘱他要先伺候好景宁王。

“奴家见过景宁王。”凤君行礼后,便落落大方坐落于李岚和刘绩中间。他毕竟是风月场上的常客,虽是一双眸子早已被眼前姿容绝世的王爷所吸引,行为倒也看不出有任何失常。只除了一颗芳心在胸口处一直怦怦乱跳。

长安城里谁都知道,景宁王只好颜色不问出身,对枕边人甚是慷慨温柔,若是今日可以攀上这颗大树,便是只去王府内做个侍人,他都情愿!

但李岚却一直坐得很周正,并不出口应下这个‘礼物’,也不明显表露拒绝。他侧目端详了一下身边落座的这位凤君,觉得对方确实当得起‘艳郎’的名号,相貌身段皆雌雄莫辨,额间的那一道红痕印记与眉心花钿巧妙融合,又兼具了男子与女子的混合风情,别有一番吸引人的资本。

这让景宁王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似乎习惯性的把献美的这个‘美’只局限在了女子身上。而这个大齐是有双儿的,依太上皇当年慕颜封侯的传闻,他若是真找不到合适的女子,说不定也可以找能歌善舞的双儿作为代替!

想到这里,景宁王淡淡扫了对方一眼,出声问道:“凤君可会歌舞?比之刚刚献舞的那位青娘何如?”

“回禀王爷,凤君善音律,并不善歌舞。”

“哦,那凤君的音律又何如?”

“回禀王爷,这长安城乐坊花楼之内,论琴技音律,若艳郎我称第二,绝无人能称第一!”

“是这样?”景宁王想了想,便抬手一指室内一旁的各项乐器,示意对方自去演奏一番。

这位双儿听罢眼眸一亮,急忙起身想去献艺,但因为他的另外一只手正被刘绩抓在手里抚摸,这一下仓促起身的后果就是无意扯开了他宽松轻薄的外衣,直接luo/露出来一副雪白诱人的肩背。

旁边刘绩的呼吸顿时就粗了起来,或许色令智昏,或许酒醉壮胆,他当即也不管自己先前说的让人先伺候景宁王的事了,竟是一把拉过凤君就啃吻着将人往一旁内室拖抱。

凤君不敢挣扎,但一双黑眸却是哀怜地回望向景宁王,美目含泪、半推半就的同时不住用眼神恳请李岚能施以援手。而他显然不知道,他的眼神竟让看到这一幕的其他世子,那些勉强因景宁王到达而压制住的蠢动之心立即活络了起来,再加上有刘绩带头,便也纷纷拖抱起身边的花魁们纵情起来。

独李岚一人,眸眼清澈,凤眸之内露出几分荒唐讥屑,他看着眼前景象,只觉得自己今日来赴这个所谓诗会,真是脑子抽了风了。难怪原身李岚自15岁后就不和这些堂表兄弟们继续往来,实在只是一帮荒诞不羁的酒色狂徒而已!

这样一帮人又怎会知道那些除肤浅肉/欲与美人皮囊之外的东西?李岚当即心生怒意,起身离席。

不过也是因为他不发一言的离去,让几位还没有去了内间的世子们头脑清醒了一瞬。他们抱着怀里的美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景宁王为了什么而离开。直到其中一位伶俐的自以为猜到原因而指了指已经开始传出暧昧声响的刘绩那一间,顿时,一帮醉眼朦胧的人便都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便也在这天之后,隐约传出景宁王与淮南王之孙曾在流觞诗会上为争夺一位美人而争风吃醋的流言来。

但不管之后的传闻如何,景宁王这天确实是愤而回府。

他很生气,气得甚至连晚膳都吃不下,一个人关在书房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长长的奏章,言辞凿凿地指责各位郡王该对自己子侄严加管教,不该使得膝下不孝成群,又引经据典徐徐规劝,意图这帮绣花枕头能被填满墨水……

只是未及写完,却猛然醒悟一般自嘲起来,可笑自己竟真的自诩长辈去操了这份闲心。

他莫名来到这异世,年已而立。可这原身,却才过及冠。十年阅历,烽烟战乱,逃亡哀戚,民不聊生,这都是这一世的李岚不曾拥有过的经历。若是原本的那个景宁王,恐怕在诗会之上还会笑着搂过那位凤君一起逢场作戏,何至于他这般‘洁身自好’地窝了一团火回来?

倘若他真的把这篇奏章交上去,就不免有自视甚高、老气横秋之感,又这般横加指责各位郡王的家务事,那帮郡王们不仅不会感激他,只会觉得他小题大做,对他心生不满。更何况,原身自己,不也是一样顶着一个纨绔的名号四处猎艳自诩风流?

李岚放下笔,掌心内力一运,瞬间便把这份写满了字的黄锦裂成片条,将它们一一丢入火盆。他沉默地看着火苗慢慢吞噬掉所有轻薄丝帛,眼眸内静静映着跳动的火光,神色一片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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