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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毒辣宦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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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都督。www.xiashucom.com”刑部大牢的牢头见到来人立即吓得跪地行礼。

肖奇道:“我们都督奉皇上之命监斩林犯, 行刑前有几句话要对犯人说,你们都退下吧。”

“是!”牢头带着狱卒都退了下去。

肖奇守在门口。

靳磊独自走到关押林耿的牢房外,负手望着里面昔日风光无限,权势滔天的锦衣卫指挥使, 只是如今的他,却狼狈得如同一条狗。

“靳阉狗,你是来杀我的是吗?”林耿见到靳磊, 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门边,怒目而视,“你惑乱宫闱, 混淆皇室血统, 诬陷忠良,你不得好死!”

靳磊一脸无辜, “林耿, 本都督是阉人, 没办法惑乱宫闱, 至于混淆皇室血统,太医院院首已经证实八皇子就是皇上的儿子, 再说诬陷忠良,一个给皇上下毒, 诬陷宠妃和皇子的人, 算得上是忠良吗?”

“你别忘了,所有的事都是你做的,本都督没有冤你一丝半点, 你有今日下场也是你多行不义的结果,怨不得任何人。”

“你和如妃就是一对奸夫淫妇,你们瞒天过海,蒙蔽皇上,你们的诡计不会得逞的,总有一日你们的阴谋会真现大白,到时候你们死得一定比我还惨!”林耿目眦俱裂指着靳磊骂道。

靳磊淡淡一笑,“林耿,你知道你的局为什么会败吗?”

林耿瞪着他,他当然也很想知道。

“因为八皇子真的是皇上的儿子。”靳磊凑到他耳边说道。

林耿一脸不敢置信,“不可能,你在骗我,八皇子不可能是皇上的儿子,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靳磊不再与他多说,转身离开。

林耿伸手朝他大喊,“你给我回来,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靳磊却没有理会他,大步离开了牢房,林耿,那些未想明白的事就留着到地府慢慢去想吧!

这日午时,林耿被斩首示众,大安朝权倾一时的林家就此落败。

林耿到死都没想明白八皇子是从哪来的,因为他相信靳磊和如妃一定生下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要是不是八皇子又是谁?去了哪里?

“皇上,刚刚沁芳殿有人来报,如妃娘娘病了。”王德来到文成帝身边禀报。

文成帝放下折子,紧张问:“如妃病了?如妃怎么会病了?”

“奴才也不知,只听闻说是受了惊吓,夜里发了高热,一直退不下来,一连去了三四个太医都没法将如妃娘娘的高热退下来,娘娘都快烧糊涂了,大宫女秋琴吓坏了,这才差人来禀报皇上。”

文成帝闻言这么严重了,豁然起身,“胡一全去瞧过了吗?”

“没……”

文成帝立即命道:“宣胡一全立即去沁芳殿,摆驾沁芳殿。”

“是,皇上。”

沁芳殿里已经乱成一团,宫女太监一个个手忙脚乱六神无主,有胆小的已经吓哭了,觉得他们的主子就要没了,这沁芳殿的恩宠也就到了头。

秋琴守在如妃床边,一直用湿帕子给她擦身子降温,几个太医在帐幔外急得团团转。

太医甲道:“各位要不还是请胡院首过来诊治吧。”

“如妃的位份不够啊,没有皇上的旨意,她无权让院首诊治。”太医乙不赞同。

皇宫规矩,院首只替皇帝、皇后、太后、太子四位正经主子诊病,其它人无诏不得宣院首诊病,如妃虽得宠,但也没资格让院首来为她诊治。

太医甲一脸担忧:“可要是皇上怪罪下来可怎么是好?”

其它太医皆是连连叹气,如妃这病也来得太快太急了,他们实在没见过这么急这么凶的症状,无从下手啊。

“熙儿,本宫的熙儿……”

秋琴握住如妃的手道:“娘娘,奴婢去把八皇子请回来好吗?兴许您见着八皇子这高热就退了呢?”

“不,不能让熙儿担心,他还小,不要吓着他。”如妃不同意。

秋琴急得哭了,“可是娘娘,您已经烧了一夜一日了,再这么下去,会出事的,奴婢害怕。”

“本宫没事,本宫不能有事,本宫还要护着熙儿长大成人,他才四岁,要是没了亲娘怕是更活不下去啊!”

“娘娘……”

文成帝带着胡一全一进来正好听到如妃的话,心头突然就揪紧了,他大步走向前,“爱妃,你怎么样了?”

殿内众人皆跪地行礼,“参见皇上。”

文成帝走到床边,见如妃一脸憔悴,短短一夜一日未见,已瘦了一大圈,他心疼不已。

“皇上,您总算来了,您要是再不来,娘娘怕是不行了。”秋琴起身退到一旁跪下哭道。

文成帝轻喝,“不许胡说,你们娘娘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有皇上的福泽护佑,娘娘不会有事。”秋琴连连点头道。

如妃烧得一脸泛着不正常的红,艰难的朝文成帝伸手,“皇上,您怎么来了?臣妾不是让他们不要惊扰您吗?您国事繁忙,怎能为臣妾这点小事费神?臣妾没事,您快回去吧。”

“如妃,你的事也是大事,怎会是小事呢?”文成帝握住她的手,惊道:“你的手好烫,胡一全,快过来先给如妃诊治。”

如妃拒绝道:“臣妾只是妃位,不能让院首诊病,要是让旁人知道,必是要斥责臣妾乱了规矩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什么规矩?让胡一全给你诊病是朕的旨意,朕看谁敢对你怎么样?”文成帝又是疼惜又是生气,“胡一全,赶紧过来看看如妃。”

胡一全领命,提着药箱过来给如妃诊脉,诊完脉又问秋琴如妃的一些症状,“娘娘何时开始发的病?”

“昨日半夜时分,娘娘做了噩梦惊醒了,没过多久就开始发热。”秋琴抽泣着回。

胡一全再问:“娘娘为何会做噩梦?”

“娘娘在梦中喊着八皇子,醒来后还一直说有人要害八皇子,吓得不敢睡……”

文成帝听到这紧了紧拳头,想来是林耿诬陷之事对如妃造成了太大的惊吓,这才让如妃噩梦连连,病痛缠身。

胡一全叹息一声道:“如妃娘娘这是惊吓过度导致高热,说简单点就是心病,这心病还需心药医,要是娘娘一直处于惊恐当中,什么药都没用。”

“爱妃,别怕,林耿已经被处斩了,没有人能再伤害你和熙儿。”文成帝握住如妃的手安抚道。

如妃全身发抖,一脸惊恐,“皇上,有人要害我们的熙儿,臣妾就要保不住她了,他还那么小,臣妾怕是护不了他一生啊。”

“没有人敢害熙儿,有朕在,朕护他。”文成帝威严道。

秋琴突然哭着磕头,“皇上,救救娘娘和八皇子吧!”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是朕不知道的?”文成帝见状心生猜疑。

秋琴抽泣着道:“昨日皇上禁了皇后娘娘的足,皇后娘娘在宫中发了很大的火,一边摔着东西一边骂如妃娘娘,说娘娘是惑主的狐狸精,惑乱宫闱,混淆皇室血统,等、等……”

“等什么?”文成帝沉着脸问。

秋琴硬着头皮道:“皇后娘娘说,等太子殿下登基,她就要杀了娘娘和八皇子!”

“她敢!”文成帝怒得站起身,“别说太子还没登基,就算登了基朕看谁敢动如妃和八皇子!”

秋琴哭道:“我们娘娘无亲无故,只身一人在这宫中,能仪仗的就只有皇上您,八皇子是娘娘的命根子,皇后娘娘说要杀了八皇子,我们娘娘岂有命在?求皇上救救我们娘娘啊。”

“岂有此理,身为一国之母,如此言语无状,如何母仪天下?”文成帝怒道:“传朕旨意,收回皇后的凤印,让她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外出。”

王德立即领了旨意离去。

胡一全等人低头静立一旁,无人敢出声。

秋琴爬到如妃床边哄道:“娘娘,皇上为您和八皇子做主了,您要赶紧好起来,只要您好起来才能护着八皇子平安长大啊。”

“是啊如妃,有朕在,一定不会让你和熙儿受到伤害,你好好服药,快点好起来,别让朕再担心。”文成帝也劝道。

如妃流着泪道:“皇上,臣妾福薄,指不定哪天就走了,臣妾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熙儿,他才四岁,臣妾要是走了,他可怎么办?”

“你别说傻话。”文成帝捂住她的嘴,“你放心,朕会想一个万全之策,绝不会让熙儿置身危险之中。”

如妃拿开文成帝的手,贴在脸颊,感动道:“谢皇上。”

皇后得了王德传的旨意后,整个人都懵了,皇上竟然夺了她的凤印?虽没有明着废后,可没有凤印的皇后那还是皇后吗?

她发了疯一般抱住凤印不撒手,王德只能给抢下来,皇后竟还咬了他一口,将王德都给咬懵了。

如妃服了胡一全开的药,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醒来后高热总算退了,文成帝这才放下心来,让她好好休息,回寝宫去了。

“王德,皇后当真说了那些混账话吗?”回到宣政殿,文成帝问。

王德欲言又止。

文成帝看他一眼,没好气道:“有话直说。”

“皇后娘娘先前确实心中不痛快,摔了些东西骂了人出气,这事宫里都传遍了,一传就传到了如妃娘娘跟前。”王德回道。

文成帝沉了脸,“真是越发没有肚量了,哪像一国之母应有的样子。”

王德张了张嘴,再次欲言又止。

“你今天是怎么了?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的做甚?”文成帝拍了拍桌子道。

王德苦着脸道:“皇上,您瞧瞧奴才的手。”

文成帝看去,见他手上赫然一道血红的牙印,顿时一惊,“这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咬的。”王德哭丧着脸将事情说了一遍,“皇后娘娘抱着凤印不撒手,还骂如妃娘娘狐媚惑主,要夺她后位,奴才就向前劝了一句,娘娘就咬了奴才一口,说奴才也是帮着如妃娘娘夺她后位的人,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也是奉皇上的旨意办差。”

文成帝一脸嫌弃的抹了抹嘴,“她也不嫌脏。”

“啊?”王德惊呆。

文成帝回过神,摆出一脸怒色,“岂有此理,身为皇后怎么能一言不合就咬人呢?成何体统?她还要不要颜面了?简直无可救药,就让她好好呆着反省反省吧!”

看来如妃所言不假,皇后确实将她和八皇子视作眼中钉,要是真让太子即位,八皇子怕是活不成。

可是这么多年他一直对太子给予厚望,用心栽培,太子也很有才华,十分能干上进,对他这个父皇也是孝顺有加,对八皇子亦是十分疼爱,皇后之过实不应该牵连到太子,只要他好好教导太子,太子一定能容得下八皇子的。

想到这,文成帝露出轻松的笑来,等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同太子上上思想课。

“娘娘,太子殿下来了。”喜鹊高兴的走进内殿,朝在床上躺着的皇后道。

皇后闻言立即装出一副病殃殃的模样来,“我的儿啊,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母后就要冤死了。”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太子赵诀快步走过去,握住母亲的手着急问。

皇后哭道:“你父皇听信如妃那个贱人的话,杀了忠心耿耿的林耿,还收回了本宫的凤印,将本宫软禁在这里,要让本宫自生自灭。”

“父皇怎么会这样?”赵诀惊问。

他一心读书,对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原委都不清楚,因此听到母亲一说,立即就信了母亲的话。

皇后怒恨道:“都是如妃那个贱人,妖媚惑主,她和靳磊那阉狗早就有染,八皇子不是皇家血脉,林耿发现了两人的奸情,揭露不成却被两人陷害,本宫为林耿伸冤也遭了你父皇斥责,如妃那个贱人还在你父皇面前吹风,让你父皇收回了本宫的凤印,诀儿,母后好冤枉啊。”

“岂有此理,儿臣这就去找父皇,替母后伸冤。”赵诀气得不行,站起身就要走。

皇后一把拉住他,“诀儿不要,你这样去找你父皇,你父皇是不会信你的话的,如妃和靳阉狗买通了院首胡一全,他们连滴血验亲这样的事都能做假,咱们没凭没据的,到时候如妃和靳阉狗倒打一耙,吃亏的还是我们。”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难道就让母后蒙受不白之冤?”赵诀不甘心道。

皇后道:“还能怎么样?你父皇现在只相信如妃那个贱人的话,只要如妃还活着一天,母后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那就杀了如妃!”赵诀狠辣道。

皇后见儿子终于朝着她预想的方向走了,赶紧趁热打铁,“杀了如妃还有八皇子,那个孩子是靳阉狗和如妃的孽种,你父皇对他宠爱有加,搞不好还会废了你的太子之位,立他为太子。”

“怎么会?”赵诀惊呆了。

自他出生起他就被封为太子了,十九年了,他在万千宠爱中长大,所有人都认定他是大安国的下一任君主,他也是这样认为的,他从没想过自己这个太子有一天会被废。

若是他无能无才便也罢了,若是夺他太子之位的是真正的赵家血脉倒也罢了,可是赵熙是一个阉人的儿子,凭什么与他抢太子之位?

赵诀握紧拳头,恨意在心中快速滋生。

皇后看了一眼儿子的脸色,继续道:“如今母后已被夺了凤印,软禁在此,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废了后位,而如妃受宠,定会被封为皇后,到时候子凭母贵,八皇子很快就会取代你的地位,爬到你的头上去,诀儿,到时候我们母子只能受人宰割。”

“只要除掉赵熙,就没有人能与儿臣抢夺皇位了。”赵诀眸光泛着森冷的光。

皇宫中只有他和赵熙两个皇子,赵熙一死他的太子之位就不会受影响了,所以赵熙必须死。

皇子所。

“八皇子,过来喝甜汤了。”吴公公提着一个食盒来到赵熙的屋子,笑呵呵道。

赵熙爱吃甜食,但又不能多食糖,所以每日如妃都会亲自做些甜汤让人送来给赵熙喝。

赵熙正在做今日太傅留下的功课,闻言放下笔站起身,见一旁的小内侍咂巴着嘴,他笑道:“小豆子,你也想喝甜汤对吗?”

叫小豆子的内侍也才五岁大,是如妃特意给赵熙挑选的玩伴,赵熙很喜欢他,平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分他。

小豆子是个贪嘴的小胖子,一见到吃的就迈不开腿,听说有甜汤,两只小眼睛已经盯在了食盒上,听到赵熙问他,他一个劲点头,“八皇子,奴才想喝。”

“那走吧,我们一块喝。”赵熙拉起小豆子高兴的走到桌子前,“吴公公,先给小豆子一碗。”

吴公公知道他们主仆二人感情好,笑着应了声好,先盛了一碗给小豆子,然后才给赵熙盛。

小豆子接过甜汤便迫不及待的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赵熙笑着道:“小豆子,你慢些喝,别呛着了,这还很多呢,你要是不够再让吴公公给你盛就是了。”

“就是,这狼吞虎咽的像个什么样子?好像咱们这饿着你了似的。”吴公公嗔骂着,将一碗甜汤递给赵熙,“八皇子。”

赵熙接过,“谢谢吴公公。”

“哎哟,八皇子您太客气了,您是主子奴才伺候您是应当的,哪敢当您的谢?”吴公公受宠若惊道。

赵熙冲他一笑,“母妃说了,吴公公尽心尽力的照顾我,一定要客客气气的对吴公公。”

“如妃娘娘言重了,伺候八皇子是奴才的份内事。”吴公公脸上都笑成了褶子。

他心中对如妃十分敬服,在这宫中,也只有如妃能对他们这些奴才这么重视的,其它人可从来不会把他们当人看,非打即骂,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如妃就不一样了,平日待他们温和客气,打赏更常有的事。

只可惜如妃只是一个妃子,八皇子也只是一个皇子,不然的话,他们这些奴才的日子就好过了。

赵熙笑了笑,端起甜汤就要喝,却在这时,啪的一声,小豆子将碗摔在了地上,小豆子也一脸青黑的倒在了地上,赵熙手吓得连忙将碗放下,蹲下身急喊,“小豆子,你怎么了?小豆子,你别吓我啊。”

“八、八皇子,奴才、奴才肚子好疼啊……”小豆子捂着肚子直打滚,不多时吐出一口黑血来,晕死过去。

赵熙吓得脸都白了,“小豆子,你醒醒,你快醒醒,你怎么了呀?”

吴公公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大声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王德急匆匆进了宣政殿。

文成帝正在看折子,闻言沉了脸道:“何事惊谎?”

“皇上,八皇子出事了。”王德喘着气道。

文成帝放下折子站起身,脸色大变。

皇子所。

靳磊一得到消息就来了,正让肖奇将吴公公等人拿了在审问,太医正在小豆子诊治。

如妃正抱着吓傻了的赵熙哭得肝肠寸断。

文成帝一过来,如妃就爬到文成帝面前哭喊道:“皇上,求您放臣妾和熙儿出宫吧,皇宫我们母子是再也待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熙儿迟早要命丧黄泉啊。”

“爱妃别怕,有朕在,朕一定查清一切,替你和熙儿做主。”文成帝扶起如妃劝慰道。

如妃转身抱住一脸苍白的赵熙哭道:“皇上,您看看熙儿,他都吓成什么样了?他还是个孩子啊,怎么有人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对一个才四岁的孩子下此毒手?”

“要不是小豆子抢先喝了甜汤,如今躺在那的就是熙儿了。”

赵熙哇的一声哭出来,“父皇,母妃,救儿臣,儿臣好怕,儿臣好怕……”

见幼子吓成这般,文成帝心都要疼碎了。

他看向青黑着脸躺在地上的小豆子,他旁边还有一摊黑血和打碎的碗盏,他顺着如妃的话往下想,猛的就揪紧了心,怒火也控制不住的往外冒,“查,给朕查,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朕倒是要瞧瞧,究竟是谁敢对朕的皇子下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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