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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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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是一件皇室丑闻?姜嘉北有些后悔今日带着妹妹来了, 他早瞧出妹妹与赵维桢关系亲近,没曾想, 妹妹对他的依恋更胜于自己这个做兄长的,心头已是格外不快了。www.xiashucom.com

谁能想到, 堂堂公主, 竟然与和尚有瓜葛。虽说乐安年幼, 可在大雍, 男女十岁议亲, 十二岁嫁人的比比皆是。更别说, 乐安已经十四岁, 宫里几次传出要给乐安选驸马的消息, 他正担忧不已, 哪里想得到, 公主已经芳心暗许, 还是个和尚!

赵维桢将乐安从里头拎出来, 乐安没有哭,脸上犹自挂着泪痕, 也没有不情愿, 只他们离开的时候,她扭过头去朝那内院中看了一眼, 眼里带着一丝决绝。

马车驶了过来,赵维桢将乐安扔进了马车,他的手有些重,因被乐安欺骗而生气, 也因乐安不该爱上一个和尚而生气。他也知,情之一事半分勉强不得,他属过来人,体会再深刻不过了,也正因如此,他才恼怒,挥剑断情丝说起来何其容易,前世,他终一生也不曾做到。

连他那个聪慧一世,最终在众兄弟中胜出,坐上龙椅,成为九五之尊的九皇弟,也未必做到了。

赵维桢的袖口被扯了一下,他低头看到了姜嘉卉,牵着他的衣袖摇一摇,又朝他摇摇头,那意思,他明白,让他别生乐安的气。赵维桢深吸一口气,平了平心头的怒气,抱起她来,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马车上去。

姜嘉卉钻进去了,赵维桢站着没动。他不动,车夫也不敢动,更何况,这车夫还是郡王府的。

里里外外,气氛都很沉重。

姜嘉北不满赵维桢对妹妹的亲昵,此时也不敢过来说什么。再加上,赵维桢是个懂分寸的人,几年同窗,他还是信任他的。

“乐安,这里没有外人。”赵维桢说道,“把你那点子心思收起来,这样的事,便是父皇也成全不了你!”

哪怕将来,是他,坐上了父皇那个位置,他也做不到光明正大地把自己妹妹嫁个一个和尚。这世上,一行有一行的规矩,那些出家人把肉身成佛看得比性命还重,如何能逼人还俗?

那样的婚姻还会幸福吗?

里头,乐安抽气声响起,赵维桢生怕姜嘉卉也跟着难过,听得心烦,又懒得去说什么。对这个非一母同胞的妹妹若非因姜嘉卉,他平日里面对面了,怕是也未必认得出来。

而这一次,也是乐安,瞅准了他的心思,说只要能带她出来,她就能帮他约出梅梅。

大约,他这辈子能被人掐住的软肋也只有梅梅了。

“走吧!”赵维桢不耐烦地吩咐车夫。

姜嘉卉将乐安抱在怀里,无声地安抚。她心里有了人,便越发能感受到乐安的苦,乐安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小声地道,“梅梅,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声音特别细,明显是不叫外头的人听见。姜嘉卉看着她,用眼神询问。

“你帮我求我三哥,好不好?”

姜嘉卉格外为难,维桢哥哥能做什么呢?她摇摇头,“他怎么能帮你?”

“你帮我求他,不叫慧玄离开京城,我有法子叫他还俗,将来……也有法子……,他学问那么好,要是去参加科举,一定能中状元!”

自古以来,公主配寒门状元,也只是在戏文里头才能看得到。历史上,何曾有过记载?

婚姻讲究门当户对,虽说天底下并没有哪家的门阀能够与皇家比,可公主要嫁也只会下降到勋贵之家,不可能配寒门子弟,哪怕是状元。

“令仪,难道你也不肯帮我的吗?”乐安眼泪汪汪地,姜嘉卉为难许久,也只好点头答应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

从寺庙里回来后,姜嘉卉这才感觉到,原来家里早就忙乱起来了,人人都在筹备爹爹出征的事,可怜她都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的。

这些日子,她一颗心一直挂在维桢哥哥的身上,家里的事反而关注得很少,也不曾察觉。或许是怕她难过,家里也并没有人把爹爹要出征的消息告诉她。

姜嘉卉从梅院往瑞庆堂的路上,一抬头便看到了走在回廊上的陆瓒,一开始,陆瓒并没有看到她,她驻足,身边跟的人呼啦啦停了下来,陆瓒这才注意到了,看到她的瞬间,整个人怔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是痛苦。

陆瓒一心便想逃,原本两家都准备议亲了,铁打的姻缘,可是被他一个人给毁了。

他哪里还有脸来见姜嘉卉呢?

尽管,他一直都想见她一面,就是这样的偶遇,没有刻意,不会给她和自己造成困扰。如今,真的偶遇了,看着她精致的,如海棠般的脸庞,陆瓒才明白这种迟来的,如凌迟般的痛苦,不是他能够承受得起的。

他正要逃,姜嘉卉已是提着裙摆快速跑了过来。

他一颗心提得老高,如果表妹打他的左脸,他一定要把右脸伸过去给她打。

“表哥!”姜嘉卉软软糯糯地喊着,陆瓒唇瓣颤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接着就看到姜嘉卉眼圈儿一红,“表哥,谢谢你!”

他一下子愣住了,梅梅这是什么意思?

“表哥,我已经知道了,你是为了爹爹能够领兵出征,这才决意不与齐国公府结亲的。”

这件事,是那天在大相国寺的时候,维桢哥哥告诉她的。他说,叫她不要怨恨陆瓒表哥,也告诉过她,这件事也是他为陆瓒出的主意。这会儿,话一出口,姜嘉卉对赵维桢也是满心愧疚的,亏得她之前还总是怀疑维桢哥哥算计她呢,若真的算计,又为何要告诉她这些事?

可见,他对她还是很坦诚的。

一想到他,姜嘉卉就有些羞涩,她捏着手帕,低着头,小声道,“其实,陆瓒表哥,我们也不太合适,我想你的时候并不多呢,而且,而且……”

陆瓒已是不忍听了,他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姜嘉卉毛茸茸的脑袋,她头上的钗环并不多,世家女儿的奢华不必体现在这些俗物上头,反倒显出她整个人清丽脱俗,纯真可人,叫人想把她藏起来,找个安全的地方,一辈子就这么宠着她,不叫她受世间风雨的侵蚀,安稳度日。

“梅梅,陆瓒表哥想一辈子护着你的,原本是想一辈子护着你,谁知陆瓒表哥暂时做不到。将来,等你爹爹得胜归来,若陆瓒表哥能立得起来,一定还是要护着你的。”

小女孩儿还不懂情之一事,这世间最烦恼的东西,他也不想让她知道。

喜欢一个人痛,不喜欢一个人也是痛,索性,不知道喜欢这种事,便好得多了。

本来,姜嘉卉还想说,她已经不能给他当妻子啦。她和维桢哥哥做了那样的事,这一辈子,除了维桢哥哥她已经不可能嫁给任何人,再与任何人做那样的事了。

陆瓒表哥真的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愁什么,就帮她解决了麻烦,一如小时候那般对她好。

“陆瓒表哥当然能立起来的啦!你是不是也要跟着我爹爹去战场?”

陆瓒点了点头,笑着问她,“梅梅觉得好不好?听说边关的榷市上会卖很多外族的物品,如遇到了好的,我就给梅梅买回来,好不好?”

这怕是暂时他能为她做的事了。

他是保宁侯府的大公子,保宁侯府的爵位原本是他爹爹的,他是遗腹子,皇太后这才和他二叔商议,暂且由他二叔袭爵,若他母亲生下来是个女儿便罢了,若是儿子,这爵位将来要还给他的。

二叔已经承袭爵位十多年了,而且二叔自己也有庶子,怎么可能还给他呢?

没有爵位,没有成就,他拿什么娶梅梅?难道他真的要如陆璋所说的那样,靠娶梅梅,靠齐国公府的势力去夺回爵位吗?

爵位于他,原本可有可无的,得之不喜,失之会不甘心,也不至于要命。

陆瓒落落寡欢地回去,路上,遇到了才从宫里出来的赵维桢,二人打马靠近,坐在马背上说话,得知陆瓒从齐国公府回来,一向不太喜欢沾事的赵维桢破例问道,“去看太夫人吗?”

“嗯!”陆瓒对赵维桢并不设防,反而感激他对自己说破朝堂上的事,如今皇上已经封齐国公为征北大将军,不日将被点将出征,于国于齐国公府都是好事。陆瓒便催马又朝前两步,离得他更近了一些,“去看望老太太,她最近身体不太好。”

“哦,人年纪大了总是这样,宫里皇太后亦然,有时间你也可进去瞧瞧!”赵维桢想了想,道,“若是不便利,哪天我进宫,你与我一道!”

对陆瓒,虽说保宁侯府与齐国公府结亲,只是利益上面的交换,皇太后希望保宁侯府的爵位重新回到长房手里,这是当年皇太后答应了前保宁侯的,而齐国公府老太太心里多半想的还是娘家,保宁侯府日渐式微,她希望齐国公府能带携一把,想把三代独出的女孩儿嫁过去。

她也不想想齐国公府靠的是军功,而保宁侯府依仗的是裙带关系,陆瓒既能想到要去战场搏一搏功名,也是男儿安身立命之正途,他也愿意拉陆瓒一把,好偿还他肯放弃梅梅的恩情。

陆瓒自然是感激的,宫里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传出来了,他二婶几次递牌子都被挡了回来了,府上无不担心,实在是因皇太后上了年纪,又有当年的事,若一旦皇太后不在了,保宁侯府以后该怎么办?

“是要进去瞧瞧的。”

只是,一直到出征前一日,他也没能进宫一趟。皇太后因年纪大了,虽是皇帝的亲娘,可当年为了帝位,生生将那点母子亲情磋磨尽了,有的不过是表演给天下臣民看的母慈子孝。否则,为何皇帝为了不让皇太后与齐国公府有任何联手的可能,连江山社稷,边城安危都不顾呢。

如今,保宁侯府的人连进趟宫看望太后都做不到了。

好在,到了午后,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皇太后宣召。待他去了,才知道,原来赵维桢派人给皇太后递了话了,说是陆瓒欲进宫辞行。

“他是个好孩子,虽面冷,心地刚正。可惜啊,他身上流着两朝帝王的血,瞧着最尊贵,可天底下,越是挨上了一个‘最’字,能走的路,越是窄。”皇太后在病榻上道,“他母亲这些年在宫里,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有时候,我瞧着都觉得可怜。”

陆瓒低着头,宫里的话他插不上嘴,也无法评说,好在他是晚辈,长辈说什么,他听着就行,不答话也不算失礼。

“听说你准备入伍出征了?”

“是,侄孙身为男子,总要为天下百姓做些事情。”

“这是好事。是我耽误了你们了,原本你们和皇帝也应该是很亲的。”

“皇上对孙儿等原本就很亲。”

“那就好,凭本心做事便可。”

待陆瓒走了,跟了皇太后一辈子的嬷嬷出来,将一盏清水递给皇太后,她抿了一口后,道,“你想说什么?”

“奴婢心里本就没想什么,这么多年了,皇太后就忘了吧,手心手背都是肉!”

“怎么能忘得了呢?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越是疼就越是忘不了,放不下,又不舍得磋磨他。你说得对,天底下就没有父母胜得了子女的,终究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狠不下那个心来。可你瞧瞧,他又是如何待我的,还有皇后,当年我选的皇后啊!”

嬷嬷跽坐在榻边,静静地听着,人年纪大了,要的并不是一个想说话的人,而是一个能听她唠叨的人。

到了点儿,皇帝来了,虽母子不肯多言,可每日里的晨昏定省,皇帝风雨无阻。一开始只能在中庭问候一声,几年后能进殿了,又几年,皇帝才能够到皇太后的榻前来,母子二人往往并不说话。一年一年时间也就这样过去,当年受的伤,化了脓,被一层皮包着,不能碰,一碰兴许就破了,脓流出来,还有血,会一塌糊涂,不堪入目,也疼痛难忍。

当然,这是在皇太后的宫里,若有外臣在,必然不是如此的。

今日,例外,皇太后将身边的人都屏退了,“还记得当年瓒哥儿的父亲,你那表兄是如何死的吗?”

皇帝闭了闭眼,这么多年了,他没能忘了。庆阳宫变,陆瓒的父亲,也是他的表兄,朝前太子扑去,他射出的那支箭,穿透了他的胸膛,依旧中在了前太子的左胸处。他曾是大雍的神射手,箭无虚发,一箭双“雕”,何其精准!

前太子死了,追随太子的三弟也去了,当年的皇后,如今的太后所出的嫡子里头,只剩了他一个,他坐上了皇位,成为了大雍金口玉言的人。

“记得!”

“我知道,当年老二是向着你的,他这一生没什么别的本事,若非当年投靠了你,如今的爵位哪里会有他的份呢?人一生,也不用运气有多好,关键的时候走对了,就够了。”

皇太后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皇帝听得眉头紧皱,只垂着眼皮子,一动不动,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皇太后看了一眼,叹口气,母子之间生硬到了这份上,才是叫皇太后感到最为悲哀的事。若非她身子骨实在是虚弱,她今日也不想再说多的话了,只是,如今,到了不说不行的时候了。

“今天瓒哥儿进了宫,来跟我辞行,他准备应征入伍。保宁侯府的爵位以后就落在二房头上吧,还给瓒哥儿的事,以后我也不会再提了。我死之后,你和你的后继之君都不必再因我对陆家有任何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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