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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太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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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惯常是喜欢独处的,瞧见元承进来, 原本守在李悦姝身旁的温绫就躬身告退了。www.mengyuanshucheng.com

元承一时没反应过来, 怔了半晌。

李悦姝抬目, 瞪他一眼:“你这是什么反应?”

元承恍然回过神来, 道:“高兴, 高兴。”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问:“太医怎么说?”

李悦姝道:“说是月份浅,还得等过段时间再看看。”

元承侧首,目光下垂, 盯着她隐在繁复宫装下的小腹。

此时已经入冬, 穿的衣裳也比从前厚多了,但仍能看到她腰身纤细, 腹部平坦。

元承忍不住伸手覆了上去,小心翼翼,目中却含着新奇与欢喜。

“那婚期就要提前了。”他说。

反正日子还没定下,一会儿跟司天台打个招呼,选个早点的黄道吉日就是了。

元承高兴地摸着她的肚子摸了半晌, 虽然什么也没摸出来, 反而把李悦姝摸得都烦了。

“太医都没确定呢,万一诊错了怎么办?”李悦姝把他的手拿开,不客气地给他泼凉水。

元承道:“那我再努力努力。”

李悦姝:“……”

“太医说了前三个月不能行房,”李悦姝拿眼瞥他,“让我注意。”

元承便在心里算了算她离开那日,距今……刚好一个月出头。

于是轻叹:“知道了。”

他原本还想着三场法事做完, 今夜总算能和她温存一会儿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过这也太巧了些?之前三年都没能让她怀上,上回就两天……总不能是从前他有问题?

这么想着,元承的脸黑了黑。

李悦姝仿佛看出他的想法,噗嗤一声笑了。

元承脸绷得更紧,别过头不想理她。

李悦姝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我问过太医了,太医说这种事跟信期也有关系。”

元承面上一派自然,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

李悦姝道:“之前,你驾崩的时候。”

当着他的面说“驾崩”似乎有点怪怪的,李悦姝停顿片刻,还是说了下去:“我不是要守灵吗?连着守了七天七夜,那之后,我信期就乱了,跟之前的日子错开了几天。太医说,两次信期中间的那几天,是最容易受孕的。”

元承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他问:“太医开药了吗?”

李悦姝道:“我又不难受,没什么异常,吃什么药?只交代了些注意事项,都让温绫记着了。”

元承颔首:“明天让太医院派几个女医过来守着。”

李悦姝连忙制止:“可别,两个就差不多了,太多人的话,回头大家就都知道了。”

虽说都住一起了,外头的人早都知道了。但婚前有孕这种事,还是不要大肆宣扬为好。

元承自然依她:“好。”

第二日,在元承的暗示下,司天台算出了最近的黄道吉日是十一月初六、十一月廿三和十二月十一。

元承想的自然是越早越好,想把日期定在十一月初六,吓得礼部尚书连忙拱手劝道:“从前帝王大婚,少说也要筹备半年,就算陛下想尽快,各项流程下来,怎么也得两三个月了,这十一月初六……距离今日不过半个多月,如何使得!”

元承皱了皱眉。

虽说他想早点把名分定下来,但若太过仓促……却是委屈她了。

于是道:“下月廿三,如何?”

礼部尚书依然苦着脸:“一个月也……”

元承便道:“那就十二月十一吧,再办不好,朕就换个人坐你的位置。”

到那时候李悦姝的肚子还不到三个月,虽然会有点显怀,但冬日礼服比较厚重,不至于被人看出来。而且三个月,胎像就稳了,仪典上流程复杂,也稳妥些。

礼部尚书冷汗涔涔,连忙躬身:“臣遵旨。”

又道:“只是这迎亲……不知陛下可否允准,让殿下先去宫外住些日子,大婚时再迎回来?”

礼部尚书说话时小心翼翼的,毕竟他还没听说过哪位皇帝大婚之前就和准皇后住在一起的!偏偏这位……情况又比较特殊,让他们想规劝,都规劝不来。

元承冷淡地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礼部尚书便知道是不成了,于是又道:“婚期前三日出宫也行……”

大殿内依然寂静。

礼部尚书一狠心,咬了咬牙,道:“前一日。”

元承这才嗯了一声:“准了。”

礼部尚书:“……”

元承道:“把永兴别宫收拾出来,到时候从那儿接人。”

礼部尚书连忙应是,心说陛下总算主动吩咐了什么,那他也能少掉些头发。

又与皇帝确认些细节,出了大殿的时候,感觉里衣都被汗浸湿了。

李悦姝在未央宫好生养了半个月,太医再次为她诊脉,方确定了,真是喜脉。

与此同时,京兆府那边,她父母的案子也查清了。

府尹那边记录了卷宗在案,李正安身犯多罪,结党营私、谋逆、谋杀,数罪并罚,判了斩首,牵连了包括李修齐、姚氏在内的十余人,定在三日后西市问斩。

定罪的这天,李琮也终于从京兆府出来了。

他在东城那边置办的有一处府宅,宅里的仆役驾了马车来接他回去,到得大门处时,不想却看见了李业成。

李琮一怔,下了马车,拱手作礼:“将军。”

李业成盯着他,冷嗤一声:“廖淮,你藏得挺深啊。”

李琮默了默,道:“将军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吧。”

侧首示意仆役开门。

宅子不大,从正门到待客的正堂,也就二三十步的距离。

仆役默默退了下去,李琮自己动手倒了两杯茶,道:“将军,坐下说吧。”

李业成面色冷峻,撩袍落座。

“四年前在西北,你就跟着我了。”李业成回忆起往事,“因为刚到军中,武艺不精,被人欺负,是我救了你。你说你家境贫寒,举目无亲,愿意跟着我,一辈子对我忠心。我见你为人诚恳,又踏实刻苦,后来才着重提拔你。把你举荐到皇后身边,也是因为对你的信任。结果你做了什么?”

李业成说着,目中便升腾起熊熊怒火:“你利用皇后,嫁祸我的义父,设计一场拙劣的刺杀,这就是你所谓的忠心吗?!”

李业成如今虽赋闲在家,不被重用,但他在军中多年,自然也有自己的人脉。

他能查出来刺杀的真正主使是李琮,再分析出目的,并不让人意外。

事到如今,李琮其实没有必要瞒着李业成他的身份。

但他听说了皇帝立后的事,知道皇帝的意思,是要娶一个没有亲族的女子为后。

那么他的身份,就不适合在这种时候爆出来。

于是李琮只能道:“将军,我与李正安,有血海深仇。”

李业成冷笑道:“所以当初,你是故意接近我,好接近李家,以便下手的吗?”

李琮默然。

这在李业成的眼中,便是承认。

他自嘲一笑:“怪我,怪我看走眼了。给皇后殿下送去一个这般心怀不轨的人在身边。”

李琮看他一眼,忍不住说:“我不会对殿下不利。”

李业成道:“难道你设计那场刺杀,不是把殿下的安危置于不顾?难道你害的李家家破人亡,就是对殿下的忠心?”

李琮微微垂目,道:“刺杀一事,我的确利用了殿下。至于李家,原本犯得就是必死之罪,没什么好说的。”

李业成再次冷笑。

李家是犯了必死之罪不假,但本来已经免死,李正安可以带着家人去外地做官,等有朝一日皇帝病死了,换个新的继任者,说不定还能被召回京城。

皇帝那般体弱,李业成觉得那一天不会太远。

只要人活着,什么都是有希望的。

可李琮破坏了这一切。

李业成隐约知道皇帝是因为李悦姝的缘故才饶过李家,如果李家对李悦姝不忠,那再给李家定罪也正常。

可李琮这种把戏,这么拙劣,朝中大臣都不觉得李正安是凶手,甚至有一种传言说,这根本就是皇帝使计,为了让嘉懿皇后别怪他,才强行给李家安上的罪名罢了。

李业成每念及此,便觉心痛。

她知道李悦姝又要成为皇后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当初是不是就是用许诺的后位,换来了小皇帝的退位诏书?

可他多有心机啊,为了防止李悦姝势大,便诛灭她的亲族。她没了家人做靠山,以后,不是可以轻而易举被废掉吗?

李业成捏紧了拳头。

他看向李琮,眼底浮现几丝红血丝,眸光中有些恨意在灼烧。

这个廖淮,是不是也早就跟皇帝合作了,才演了那么一场把戏?

姝姝啊,那个以前在闺阁里,会对他笑,与他温声软语说话的姑娘,以后就只有他在背后支撑了。

李业成站了起来,一句话也不愿再与李琮多说,大步朝外走去。

“将军,”李琮唤住他,诚恳道,“有一句话想劝将军。”

李业成步子停了停,没有回头。

李琮道:“将军虽为李家义子,但实际上并无血缘,只要将军愿意恢复本家名姓,与李家划清界限,再多等两年,别生事端,想来陛下是不介意重新重用将军您的。”

李业成讽刺一笑:“廖淮,义父养我长大,给我前程,于我有恩。我是不会像你一样,做出这等恩将仇报的事。你且管好你自己吧。”

抬步走了。

李琮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了一声。

李业成现在对他非常有成见,那他们之间是怎么也说不通了。

但过去几年共事,李琮对他印象着实不错,并不想看到他执迷不悟,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再给身上惹祸。

还是等见到妹妹时,与她提一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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