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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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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叶谙一直觉得, 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时代, 拿的就是标准的狗血虐文剧本。www.mengyuanshucheng.com

没过几年无忧无虑的小公主生活,哐当一下,父母离异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曾经天真地期盼, 爸爸有一天会来找她和妈妈,可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是叶远年再婚的消息。

等年龄稍大一些, 她好不容易适应了只有妈妈的单亲生活, 准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积极追求梦想, 成为祖国的栋梁时, 现实又给了她沉重一击。

夏瑾检查出肿瘤那一年, 她十六岁,刚上高二。

因为要长期接受治疗, 夏瑾没办法再照顾她, 便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送回了叶家。

年少的她, 性格冲动做事决绝,浑身上下满是刺,到叶家后三天两头跟叶远年顶嘴, 跟叶蔓吵架,后来更是长期住在学校不肯回家。

熬到十八岁,她成年,考上大学, 终于能够独立自主,便彻底跟叶家决裂,断了联系。

那时候,夏瑾的病还没有治好,但家里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她只能担负起昂贵的医药费,找各种兼职挣钱。

她人长得漂亮,又会配音又会唱歌,也算学校的风云人物。有一回,她跟学校的同学们一起拍了一部小电影,在网上小火了一把,因此被某位导演看中,邀请她进娱乐圈拍戏,还开出了不低的片酬。

她被对方吹得天花乱坠的前景和高额片酬迷惑了心智,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合同,天真得甚至连条款都不知道找人帮忙鉴别。

签完合同没几天,她就被带到了一个私人会所,见两位投资方。

当时和她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导演跟她说,只是陪资方喝酒,她虽然犹豫,但想到夏瑾的医药费,再加上有人一起,最后还是同意了。

刚开始也确实只是陪着喝酒,被揩点儿油,但她陪的那位投资方程总喝高了,突然发酒疯,揪着她的头发就往沙发上按。

头顶灯影晃荡,她奋力挣扎,被扇了几个耳光,险些昏厥过去,后来混乱之际趁他不备踹了他一脚,终于夺门而出。

那天晚上,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回廊昏暗幽长,她脚受了伤,踉跄奔逃着,没跑几步,突然撞入一个怀抱。

干净清冷的陌生气息拂过鼻尖,似冬日初雪,她仓皇抬头,对上一张年轻冷峻的脸,呆愣了一瞬。

这一年,谢朔二十二岁,风华正茂的年纪,还没有经历后来的那些的变故,眼中也没有阴郁颓废,一身的矜贵优雅。

他扶起她,大约是嫌弃她的狼狈,眉头微微蹙了蹙。

就在这时,身后酒气冲天的程总追了出来,嘴里还骂着脏话。

叶谙整个人一抖,下意识拽住了眼前年轻男人的胳膊,看起来十分昂贵的西装布料被她抓出了褶皱,还沾了脏污。

“救救我……”

她嗓音发颤。

谢朔瞥一眼她细白的手指,叶谙立马又瑟缩着收回了手,她的双颊已经高高肿起,唇角也有血迹残留,一双漂亮的眸子满是水光,脸上泪痕未干,看着狼狈又可怜。

程总摇晃着追过来,发现有人拦住,停下脚步,看了眼她,转向谢朔,眼眯成一条缝,玩味一笑:“这是想英雄救美?”

谢朔身后,还跟着助理钟覆,钟覆见状,上前递了一张名片过去,打了声招呼。

程总眯着眼看完名片,一秒变脸,眼角笑出了褶皱:“原来是谢总……”

他重新看向叶谙,似乎有点不甘心,醉醺醺地说:“谢总,这是我带来的人,你看……”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犯不着为了个陌生人伤和气。

叶谙闻言,再次惊惶地揪住谢朔的衣袖,眼中流露出绝望的神情,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谢朔又看了她一眼,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底泪光满溢,对上她眼底的泪光,转头道:“一个小姑娘而已,既然她不愿意,程总又何必强求?程总就当给我个薄面,如何?”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低声吩咐助理:“钟覆,送她出去。”

叶谙看着他,愣愣松开手,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帮她了?

他却没再看她,继续同程总交谈。

叶谙跟着钟覆往外走,没走几步,忍不住回头看,灯下男人长身玉立,光华满身。

钟覆送她安全到会所外,冲她颔了下首,便转身折回。

夜幕浓黑,外面雨仍在下,细细密密,比来时小了些。

叶谙望着半空中斜飘的雨丝,怔忡片刻,漫无目的地沿街往前走。

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长发披散,肩袖已经被扯破了,脚下没有穿鞋,白嫩的双足直接踩在湿漉的地上,水渍沁入脚趾缝隙中。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觉得满心茫然,最后坐在了街边的长椅上。

春雨细细密密落在身上,湿了头发和衣裙,入骨生寒。

她呆呆坐着,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街道,灯红酒绿,车子行过,溅起水花。

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涌起满腔恨意。

谁都恨,恨夏瑾让她背负那么多,恨叶远年抛弃她们母女,恨命运不肯宽待她一丝一毫。

别人轻易能拥有的东西,她却只能奢望。

有行人撑着伞路过,见她这个模样,好心询问:“姑娘,没事吧?要替你报警吗?”

叶谙摇了摇头。

行人离开,她看着长街上来往的车辆,想到夏瑾的医药费,和她将要支付的违约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突然想……结束掉这一切。

结束了,就什么都不用再面对了。

反正,也没有人在乎她。

她从长椅上起身,赤着双足,慢慢走到路边,细雨飘在身上,衣裙紧贴着肌肤,彻骨的寒。

车来车往,有水花溅到伶仃的小腿上,她走到路边,足尖刚要迈出人行道,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暖色光晕中,露出男人英俊的面庞,眸子幽深,高鼻薄唇,下颌弧线干净利落。

他淡声问她:“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叶谙愣了下,看着他,有些发怔。可能是刚经历了那样的污浊和不堪,她忽然生出一种他是不是也对她有所企图的感觉。

但她并没有拒绝,愣怔两秒,弯腰上车。

如果注定逃不过的话,那就这样吧,跟谁不是跟呢?

总归,不会更差了。

上车后,她报了学校的地址,他吩咐司机转道,瞥见她光裸的双足,拿了一双备用拖鞋和一条毛巾给她。

拖鞋很干净,她将已经冰凉的脚伸进拖鞋里,看他一眼,脚背因紧张而拱起。

等她擦完头发和脸,他又递了一条毯子给她。

她伸手接过,不经意瞥见他腕间的手表,是德国的一个牌子,价值不菲。

裹上毯子后,她身上的寒意散了,整个人暖和许多,情绪也平静了不少。

他并没有跟她说话,也没有再管她,拿出一份文件搁在膝上,冷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神情专注。

她双手揪着毯子,按捺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入目是半张冷峻侧颜,脖颈没入衬衣中,好看得让人心口一动。

灯光不断从车窗上掠过,不知过了多久,安静中陡然响起一阵“咕咕”声,惊天动地,十分清晰。

她一僵,下意识抬眼,恰好撞上他侧眸瞥过来的视线,漆黑的眼中,目光冷冷清清,似车外的雨丝。

腹中的声响仍在继续,她捏紧手指,尴尬得拱起了双足,脸和耳根都在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彻底消失。

她难堪地低下脑袋,不敢再看他,正懊恼时,一只修长干净的手伸了过来,指间端着一份小蛋糕,用小盒子装着,像是从什么宴会上拿的。

她又是一怔,抬眸看着他,好半天才伸手接过。

蛋糕是草莓味的,清新香甜,却不腻。

她尝了一口,鼻头忽然一阵酸涩,眸中聚起水光。

她想起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夏瑾和叶远年还没有离婚,她还是他们掌心的小公主,每年生日,也会有人替她准备这样的蛋糕。

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回忆起来,连画面都觉模糊。

如今这一点暖意,却来自于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她将蛋糕一勺一勺缓慢地舀入口中,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簌簌往下掉。

最后,她别过脸,对着窗外,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而他,似乎明白她不愿意人前示弱难堪,看了她两眼,就收回了目光,也没劝她。

到学校外面时,雨差不多已经停了,风里却仍旧裹着湿意,拂过面颊。

她下车,转过身隔着车窗看他。

他坐在车内,轻微地颔了下首,唇角不可察地弯了下,算是示意,随后吩咐司机掉头。

从头到尾,他连她的名字都没问过,更遑论对她有什么企图和想法。

真正的光风霁月。

叶谙目送他的车子远去,在冷风中驻足了许久,恍然间仿佛置身梦中,甚至都忘了跟他说一声谢谢。

这天晚上,她一夜未眠,想通了很多事情,不再自己为难自己。她回叶家找到叶远年,要了一笔钱,解决了违约金和夏瑾医药费的问题,回归正常生活。

真正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是在半年多之后,有一回她无意中看见他的采访。

媒体聚光灯下,年轻男人意气风发,光彩夺目。

后来,她开始关注他的动向和消息,每次听到他的名字,都会不由自主地顿一顿。

——她喜欢他吗?

十八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而他又以那样一种方式闯入她的生命里,在她最落魄不堪的时候,给了她光亮与希望。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他是遥不可及的天之骄子,她之于他来说,不过是随手帮过的一个小姑娘,就像路边的流浪小猫小狗。

所以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他再产生交集,直至——他车祸失明的消息传出。

得到消息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不肯相信,也拒绝相信。他那样好的人,怎么会落得这样的结局?

后来,她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敌不过心里那点念头,找到叶远年,打听到确切消息,在得知谢家要找人联姻的时候,忽悠叶远年促成了这桩婚事。

……

听叶谙回忆完往事,谢朔也渐渐回想了起来。

难怪他偶尔会觉得她眼熟,他们确实曾经有过交集。当时他帮她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一来那家会所在谢家旗下,要真闹出什么事,影响不好;二来她那时候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看着狼狈又可怜,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

至于送她回家,则是临时起意。

当晚,他从会所里出来,车子穿行过长街的时候,隔着车窗,他看到小姑娘满身狼狈,一个人呆呆坐在雨中。后来,她起身朝路中央走,他隐约察觉到了她的死念,心中生出几分不忍,想着不过是举手之劳,便停车叫住了她。

只是没想到多年前的一次无心之举,她却记了这么多年。

“我答应跟你结婚,就是为了还当初的恩,现在你眼睛好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离开了。”叶谙看着他,轻声道。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都得到了解释,然而谢朔却始终蹙着眉头,一副烦躁模样。

良久,他说:“就算起因是这个,也没必要离婚。”

他这样拖延着不肯松口,叶谙终于咂摸了出了几分别的意思,她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问:“你是不是觉得你喜欢我,所以才不肯离婚?”

谢朔一顿,没有否认。

叶谙搁在腿上的手指蜷起,压下心底那一丝异样和酸涩,道:“你那并不是喜欢,只是习惯了而已,换做是我,如果有个人在我看不见的时候照顾我大半年,我肯定也会习惯和依赖。”

谢朔看向她,深深蹙起眉头。

不等他开口辩驳,叶谙便继续道:“你如果真喜欢我,怎么会连我是不是生气都不知道?这一个多月,你关心过我几回?再有,我们相处这么久,哪一次不是我主动?”

就连酒醉之后发生那样亲密的事,第二天一早他也能若无其事地抛下她,去忙他的工作,事后没有一句宽慰关心。

有些事,不去细想,她也能心平气和地掀过,只是如今情况已经不一样。

他重回天之骄子的位置,再不需要她。

“我自小父母离异,没尝过多少家庭和睦的滋味,最不能忍受将就的感情和婚姻。倘若你一直看不见,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可以,但你现在能看见了,有其他的选择,完全不必再将就……”

她看着他,弯起唇,绽开一个笑。

“谢朔,你很好,你能重新看见,我真的很高兴,这桩婚姻,我也从来没怨过你。”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澄澈通透,仿佛一眼能望到底。

谢朔望着这双眼睛,有些晃神,听见她轻缓而坦然的语声。

“你应该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也想要一个真正爱我的人,不掺杂其他感情,无论是感激也好,习惯也好。我不想有一天你后悔,更不愿意步我妈妈的后尘。”

“所以,我们离婚吧。”

“所以,我们离婚吧。”

轻飘的语句在房间里响起,久久再无别的声音。

话说出的刹那,叶谙心口一揪,细白的手指也死死拽紧。

谢朔看着她,想说什么,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指责确实没错,一直以来,他都没怎么把她放在心上,最开始的时候,甚至是厌烦和看不起的,觉得她肤浅又虚荣,偶尔的一点温言细语,也不过是他心情好,才对她稍微纵容了些。

他已经习惯了她的主动和不记仇,所以哪怕这次骗了她,知道她会生气,也没想过要去哄她。

在他的认知里,不论他做出多么恶劣的事情,态度如何冷漠,过个一两天,她就会自己掀过去,完全不需要他费心。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切都建立在他失明的前提下,因为他落魄失意,所以她才肯百般迁就。

归根究底,她的初衷,不过是来报恩而已。

她脸上神情坚定,谢朔知道她现在在气头上,说再多也无用,沉默半晌,只能道:“离婚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还要去爷爷那边,他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这事等年后再说,我们都先冷静一下,再好好想想。”

谢家毕竟不是一般人家,结婚离婚都牵涉到许多问题,想到谢柏言和老爷子,叶谙点头应道:“好。”

谈完,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叶谙起身,出了屋。

谢朔坐在原处,沉默良久,抬手撑住了额角。

几天后,谢柏言出院,叶谙终于松了口气,不用再每天探望照料。

空闲下来,她回到工作室,打算找项泉给她接几个角色,重新回归事业。

谁知,她一进工作室,众人就毕恭毕敬地来了句:“总裁夫人好。”

叶谙:“……”

你们有毒吧?

大家嘻嘻哈哈,殷勤地端茶递水,还有凑过来八卦的,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她没结婚的时候。

项泉得知她要接活儿,也挑了挑眉,忍不住打趣:“你这都嫁入豪门,成总裁夫人了,不在家里呆着享清福,还出来干什么?”

叶谙将包往桌上一放,瞥他一眼:“你要接不到本子就直说,咱们工作室也不用再开了,趁早倒闭吧。”

项泉观察着她的脸色,总觉得她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忙去给她挑剧本了。

一直到春节之前,叶谙都扎在录音棚里,每天早出晚归,把自己忙成了陀螺,完全没时间思考其他问题。

谢朔同样也忙得不可开交,虽然有心想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然而却□□乏术,找不到机会。

转眼就到了春节,年三十晚上,叶谙陪着谢朔回老爷子那边吃团圆饭。

车停在院子里,叶谙下车,正准备往前走,谢朔忽然停下,看了她一眼。

叶谙:“?”

叶谙疑惑,等看到他抬起的手肘,才反应过来,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两人穿过碎石小径往前,俨然夫妻恩爱的模样。

离得近,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干净气息,忍不住看了眼他的侧脸,心口涌起复杂情绪。

谢朔复明,老爷子高兴,精神也好了不少,坐在客厅里,被一众晚辈们簇拥着,满脸笑容。

叶谙和谢朔过去跟他问好,被拉着说了好一会儿话——当然,话题仍旧离不开催生这一环。

宾客满堂,欢笑声阵阵,吃过晚饭,叶谙突然接到了夏瑾的电话。

四周嘈杂一片,她听不清,拿着手机,一个人去了外面的院子里。

“谙谙,你今年还回来过年吗?”夏瑾问。

叶谙迟疑了两秒,说:“我刚接了几个角色,年后要赶工,可能回不去了。等下个月忙完,我再回去,多呆一段时间。”

到下个月,她和谢朔的事情应该能解决了,到时候她想休个长假调整一下。

电话这头,夏瑾欲言又止,想问她跟谢朔的事,但又拉不下面子开口,毕竟上次过来,她没给什么好脸。

“好,你在外面注意身体,别只顾着工作……”

客厅内,谢朔放下手中茶盏,一扭头,发现不见了叶谙的身影。

以前他看不见的时候,她从来都是寸步不离地陪着,很少有抛下他一个人的时候。

谢朔摩挲着白瓷杯壁,眼神微黯,过了一会儿,起身往楼上走。

二楼有一个专门藏酒的小房间,红木为柜,古色古香。

他还没走近,就见谢予然拿着一瓶酒,站在门口,看神情已经微醺。

“哥,喝酒吗?”

谢朔没回答,径直走过去,同他一起进了房间。

两人在靠窗的小桌子前坐下,一人倒了一杯酒。

谢朔抬起手肘端着酒杯,紧贴杯壁的指骨修长。

他看向谢予然,淡淡问:“有话要说?”

谢予然喝了一口酒,笑了下:“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喝过酒了,记得高中那会儿,有一次我们俩偷偷在外面喝酒喝到半夜,差点跟人打架,被大伯逮住,挨了好一顿骂……”

谢朔像是也回忆起了往事,面上露出温和神情。

其实年少的时候,两兄弟的关系还算亲近,谢予然总爱跟在他这个哥哥身后,偶尔闯祸了,不敢告诉别人,只敢偷偷找他帮忙,收拾烂摊子。

等到年岁渐长,谢朔开始接手家业,两人才渐渐疏远了。

原因很简单,无非是为了避嫌,谢予然这样的身份,养在谢柏言膝下,要承受的猜疑自然不少,尤其是谢朔出事之后。

酒香弥漫,醉意渐浓。

谢朔跟他碰了下杯子,问:“你公司那边最近怎么样了?”

谢予然在外面有自己的公司,虽然比不得君明,但也算谢家的产业。

谢予然笑说:“还行。”

将近两年的猜疑隔阂,在这一刻,总算彻底烟消云散。

窗外夜色渐深,墨青色的天幕上,星子寥寥。

谢朔渐渐醉了,修长手指撑着额角,眉宇间透出几分怅然。

谢予然问:“哥有烦心事?”

谢朔抬眼,目光微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他一个连老婆都没有的人,告诉他也没什么用。

谢朔放下酒杯,起身:“我去看看你嫂子。”

作者有话要说:不破不立,小谢和小叶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平等,所以只能打破才能从头开始~

小谢也确实不够关心老婆,火葬场还是要安排一下的_(:з」∠)_

但不会有狗血虐的,就是从头开始,甜甜地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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