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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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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不知情么?就算……就算你不知情,那这事也不能这么罢了!”

贾沅从最初的震惊逐渐变成了恐惧, 她几乎是有些惧怕的退缩, 可惜穆北野制住了她的手脚, 令她退缩不得。www.xiashucom.com

“那是我父王……我父王的主意,我怎知……”

那男人的气息太过浓烈,好像在被他禁锢的小小方寸之间, 全是他的气息似的,那带着汗味的, 男人的气息, 令她面红心跳。身子颤的剧烈,像是本能的, 对强者的臣服似的。

“你不知?”

穆北野却看穿了她的敏感,仿佛心情也跟着变好了似的,他谈吐间噙着她因充血而潮红的耳垂, 气息喷洒在而侧颈:

“你不知也无妨……总归是你南宫家欠我穆家的, 父债子偿, 是不是这个道理?”

贾沅几乎要叫出声了——

那男人的手脚甚是不老实,甚是轻佻的挑开了她松垮的裙带, 熟稔的钻进如云的丝绸。

他怎么能……

“穆北野!你住手!”

贾沅几乎崩溃,眼泪就这么流淌出来了,倒不是穆北野真的把她如何, 却是怕的。这么熟悉的动作令她想起了山洞中的那个夜晚——那晚穆北野饮了药,便如同他上阵杀敌一样横冲直撞,这段回忆令她惊恐, 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穆北野却沉了脸色,手上的力道分明的加重,他几乎是恶狠狠的说道:

“怎么,来西周几天,便忘了你相公是谁么?”

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那祭天台边,贾沅在罗符离身后轻轻的一躲。

妒意燃烧了小将军所剩不多的理智,他几乎是吼着出声:

“你在替谁守身如玉!谁哪个奸夫?你但凡说个名字出来,本将便将他千刀万剐!”

他的动作终于开始凶猛起来,像是发泄心中的怒气一般。

在穆北野这样的力量面前,贾沅的挣扎像是徒劳一样。她只能在穆北野背后划出一道道血印子,可男人此时岂会在乎这个?

贾沅甚至有些绝望的觉得,今晚……

今晚怕是只能如此了。

可偏偏这时,一道微弱的、婴儿的哭声忽然打破了这一室的日爱日未。

穆北野几乎是瞬间就停了下来,那婴儿的哭声如乳猫一般,软软糯糯,却分明急不可耐。

宫廷之中,何来的婴儿?

穆北野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令他浑身战栗,偏又不敢确定。他只能恶狠狠又急切的逼问身下的阿沅:

“宫廷之中,怎会有婴孩的哭声?”

贾沅也是一愣,很是慌张道:“我的儿……我的儿他还没断奶,他怎么在这?”

那哭声其实有些渺远,孩子应当是在隔壁宫室里,可哪怕声音再微弱,当娘的还是一下子便听出来了。

那不是她儿子么?他不应该在徐家好生待着,他怎么……怎么到宫里来了?

贾沅便疑惑的看着穆北野。

穆北野有些心虚,便没直视贾沅那一双灵动的眼睛,生怕被她看出来什么似的。这个……这个他把徐家上上下下都接到宫里了,的确是存了点以此威胁贾沅的意思。

若是她执意反抗,不肯乖乖听他的话,那么他便能像个奸臣似的笑道:“王姬不顾及自己,难不成还不管徐家的人不成?”

自然了,这些手段都没能用得上。

谁知道徐家人竟然把他儿子也带来了,他倒是比方才还激动些。他的儿子,他和阿沅的血脉,他至今还没见过呢。

他会长成什么模样?像谁多一些呢?

真是失职啊,方才居然忘了他还有个崽。他见了阿沅,便心中眼中,尽是阿沅,她的一颦一笑,喜怒伤悲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神,他什么都忘了。

这婴儿的啼哭声,也让他迅速的回神。

可阿沅却一把推开了她。

贾沅几乎是连鞋也顾不上穿,赤着脚便冲了出去,她那样焦急的询问外面立侍的宫人——这深宫之中,宫殿太多了。她单知道孩子在附近,却偏偏不知道孩子究竟在哪个宫殿里。

穆北野看着她纤瘦,听着她焦急的语气,忽然就觉得,似乎在阿沅心里,谁都比他要重要的多。

她在意孩子,在意她的母后,父兄,甚至是徐家。偏偏不在意他,她很有可能知道西周王原先的盘算,却偏不告诉他。

她竟然也忍心就这么看着他死在草原么?

他揉了揉眉心——不能再这么想下去了。再这么纠结下去,早晚有一天要魔怔,到时候,他可说不好会对阿沅做出什么事情来。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他一定会做出很恐怖很恐怖的事情。那是他也不想看到的。

他想过报复阿沅,但却也是在一个限度之内,若是真的伤害到她什么了,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算了,今日……便到此为止罢,先随阿沅去见见孩子。

看在孩子的面上……本将今晚,就放你一马。

* * * * * * * * * * * * *

穆家的军士还算是文明守纪,许是他们本身就刚正不阿,又许是穆北野下了什么命令,总之,他们进城十多日,竟然与城中百姓相安无事。

这令百姓们大大的送了一口气,。

要知道其他那些与西周王都同等遭遇的城池——被敌军攻破占领之后,那个下场,是多么的血腥——屠城三日便算是仁慈的了,那些鞑靼人蛮性未褪,不单要屠城,更要穷凶极恶的侮辱城中的妇女,孩童。

曾经有个守臣的妻女,便是被送到了军营,昼夜不息,生生被折磨死的。

官宦亲眷,尚且如此,更遑论贫苦的百姓呢?那些鞑靼更喜欢将男人的头颅割下来,带着近乎偏执的满足感,将那些头颅堆成一座小山,又猖狂的大笑起来。

如此相比,穆家人真是仁慈的多。

于是百姓们从最初的戒备,道如今的慢慢放松。甚至有文人墨客写诗赞扬小将军,说他“受圣贤意,不事蛮夷,慈兵爱民,天所降也。”

此话如长了翅膀一样,飞快的传到了穆北野的耳朵里。

那时他正小心的抱着他的孩儿,手里还笨拙的舞动着拨浪鼓。小家伙觉得稀奇,留着口水,盯着拨浪鼓看的眼睛圆溜溜的。

“他们当真这么说本将?”

他连问话的声音都轻的如三月和风一般,生怕惊着怀中的小崽子。这小崽子竟然还没有大名,他便将早就想好的名字送给了他,大名便是穆维琅。

那下属还甚是有些喜意,笑道:“可不是,如今百姓们都在称颂您呢。说您的大恩大德,他们没齿难忘。”

穆北倾的笑意便有些凉薄:“本将不过是没有放纵手下之人罢了,他们竟然便如此感恩戴德,好像忘了如今控制他们王族的,不是本将一般。”

那下属便一默。

是啊,百姓们其实……其实何尝在意王族是谁呢?天下兴亡,皆是百姓苦。若是能在乱世中得一霸主的庇护,苟全一生,免于祸事,那为何又不能感激新主呢?

可他又听见穆北野声色凉凉:

“本将与西周隔着血海深仇,如今不屠城,却并非是为了百姓。可他们却都知道对本将感恩戴德,可偏有个人……她不领情啊……”

属下自然知道那人是谁。

小将军变成今天这番,又是为谁。

* * * * * * * * * * * * *

百姓无事,便爱逛酒楼。

酒楼向来都是都城里最热闹的地方。既然穆北野没屠城……那大家总得找个地方唠唠嗑可,庆幸一下劫后余生不是?

酒客之间推杯换盏,自然有美人在其中眉目传情。姑娘的柔荑穿梭于酒杯之间,看的那些客人们心猿意马——

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喝酒的小少爷便揽住了姑娘的玉手,笑道:“王兄,我看着这姑娘倒是标志极了,不若小弟我买来,赠与你?”

对面那人便笑着摆摆手,有些无奈:“这便免了罢!你又不是不知,我家里那位……实在是彪悍,别说是领个姑娘回去,上回我那小厮,不过是清秀了些,便被她一同乱打,连夜送了出去……我是不敢了。”

那人便笑他。这搂着姑娘的那个公子眉目间有些潋滟,笑的也有些意味深长:

“清秀的小厮……嫂嫂也要管不成?”

“可不是么!”这人的脸圆些,说起话来抑扬顿挫的:“你那嫂嫂,真是巾帼猛虎,何人能比得过她?”

“可王兄便被如此束住了不成?”这少年生的清秀,又是富户的独子,这些年来,倒是玩了不少花样,他嘴角一笑,便显得有些邪魅,看的那位王兄心头一颤。

“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小心我告了你爹娘去。你小子平日里不好生跟着先生学习,倒是想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来。”

少年却是不甚在意,他轻轻一笑,目光却飘向了王兄身后的一个座位上,他的语气也轻飘了起来:

“王兄可知,这姑娘弄的时间长了,便没甚滋味。若是那些清朗的公子,倒是有些意思的。你看你身后那个……便是极好的。”

姓王的听了一惊,心说这小子真是被他爹给宠坏了,小小年纪,竟好男风!纨绔子弟啊纨绔子弟,就算模样再好,那也是徒有其表啊徒有其表!

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身后那人,他的模样死什么样的。

是什么样的男人……竟被这混世魔王看上了?

他不动声色的回头,便当真看到了一个公子,独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那公子当真是个模样极好的,他阅人无数,却未曾见过比他更好的颜色了。

这公子模样斯文,像是个读书人,就这么倚窗而坐,观窗外风景。他不曾言语,便是一副绝好的名画了。偏他似是有什么心事,剑眉微蹙,食指无意识的扣着木桌,令人觉得,这分明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那姓王的便叹气,劝他:“你看那公子,衣着考究,模样甚好,举止言谈,分明就不是寻常百姓,依我看,指不定是哪家的公子王孙,你真是……怎么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去了?你不是有几个模样甚好的小厮?”

那公子哥便笑了:“如今局势乱,穆小将军才是西周的主。从前的公子王孙算什么?正巧了,我舅舅是穆小将军手下先锋的侄子,这次立了大功,王后必定是要论功行赏的,往后我便也是公子王孙了,难道还怕他不成?”

王兄用一副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他,摇摇头,叹气。

偏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又在笑道:“听说……这新王姬是个绝色的美人?那日祭天大殿,我舅舅可是看见她了的,也不知我这模样,能不能配上她……”

王仁兄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只顾低头喝酒,还没喝一口呢,却听身后传来了骚动。他放下酒杯,好奇的转身看去,却惊恐的发现,那小子可真是厉害啊!

只见那小子不知从哪里血来了风流样子,将折扇并拢了,用扇柄挑起了那公子的下巴,如玉的脸颊便就这么被挑起,偏那小子还自觉自己是个风流才子,吟了句酸不拉几的诗:

“平身最难诉相思。这位公子,小生一见你,便觉得眼熟,仿佛前生见过一般,公子可愿同小生我,叙叙旧?”

这模样,这语气,实在是太过轻佻了。

周围之人,没有不侧目的。

姓王的大惊,赶紧奔去,想把这个惹事的拽回来,可那公子脾气却甚是好,无悲无喜,无惧无怒,只是淡淡的一声:

“在下与公子素不相识,许是公子认错人了。”

这人的声音也是淡淡的,像一块清淡的玉石一样。

若是识相的,便能听出他的疏离之意,偏生这人,他非一般之人。他反而觉得是这公子的“欲说还休”——话本子里,可不都是这么写的么?

他喜上眉梢,笑道:“素不相识,如何能谈起。我与公子分明就是一见如故,公子可愿意上脸,去在下府上坐上一坐?”

王仁兄听了就发抖——你小子,还要把人家带回去坐一坐?他连忙就想道歉,可那如玉般的公子却很是冷淡开口:

“在下若是不愿,你又当如何?”

那混小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般,他狂狼一笑,眼中满是兴意和嚣张:“公子不愿?那在下只能用些手段了,穆小将军进了城,难不成我还怕你们这些已经失势的公子王孙不成。”

众人皆没注意,在混小子提到“穆小将军”时,这公子的眼中猛的一亮。

“来人!”

混小子开始下指令了,这小子还是有些权势的,随行的护卫,竟然有几十人之多,他们毫不费力的将这公子团团围住,长剑短剑,工具倒是齐全。

王兄已经快疯了,他小声在混小子耳边碎碎念:“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竟然当街强抢良民,你!你爹不打死你!”

“无妨,这不就是想与公子结个良缘么?”

王兄已经看不下去他那副陶醉的神情了,感情还把自己当情种了!可真够行的。他是叹着气走的,事情闹这么大,他得回去找这小子的爹娘了。

“如此……公子还是不愿意同在下走么?”

混小子是没发现王兄已经走了的,他的心思全在这公子身上,公子生的可真是好看啊,就是那种很清隽的模样,像一块绝世暖玉,偏偏又带着些疏离。他手上还有些茧,想来是习过武的,那就更好了。

那公子倒是不慌不忙的,他甚至还难得的笑了一下,想三月春日枝头的阳光一样,温暖又绚烂:

“你确定你要带我走么?”

“本将倒是要看看,谁敢把他带走!”

他几乎是话音刚落,那熟悉的声音便在酒馆中响起。那是个姑娘的声音,这声音一如她本人一般,英姿飒爽,干练威严。

立刻就有几百亲兵将此地团团围住,皆是全副武装的将士,身上还有徐国公府的标志,混小子大概猜到是谁来了。

之间那姑娘一身红衣,却用了黑腰带将细腰束起。一根红绫将三尺青丝都束成了马尾,她带着黑红相间的护腕,手中还握着一根鞭子。

分明就是徐国公家的郡主,小小年纪的将军——徐雁回!

她怎么来了!

混小子心里怕的要死——徐雁回的名声,谁没听过,那是上阵杀敌,血溅三尺都不带怕的,谁敢没事来惹她?

可偏混小子是个输人不输阵的,他将恐惧都掩藏起来,甚至还叉着腰,叫嚣:“我当是谁,原来是徐家的母老虎。怎么,今天你来挡小爷的路不成?”

亲兵们都在心里叹气,这小子……祝你有个全尸吧。

“呵,哪里来的不自量力的小贼!竟敢在你姑奶奶面前叫唤!”

寻常的闺秀是说不出来这种话的,好在徐雁回不是寻常的闺秀,她连正眼都不曾看那混小子一下,便径直走到那公子身边,关切问道:

“北倾,你无事吧?”

那人竟是穆北倾。

穆北倾对徐雁回,倒是比对那混小子更冷淡些,他不仅不回她,更是侧首转过去,连看也不想看到徐雁回的样子。

这倒是让那混小子看出了些端倪,他狞笑:

“我当你是什么,原来你不也是同小爷我一样,私养了男人,现在人家逃了出来,你就带着兵来追人家?偏偏人家公子与我情投意合,你难不成要棒打鸳鸯?”

徐雁回自是不会理会这个混球的。

穆北倾自那次战事之后,便一直是这般模样。从前未曾打仗之前,他还好些。那时候她假装成战俘,在城里怎么闹腾,他向来都是包容的,甚至是纵容。

两个人都是这样的年纪,徐雁回又从来都是在军营那种地方长大,全都是糙老爷们,她倒是从来未曾体会过这种被人无微不至包容关怀的感觉。

以至于后来回家,爹爹说起她的婚事时,她竟然觉得,穆北倾这样的,就很好。

这个念头真真是吓了自己一跳,真是开玩笑了,且不说旁的,就穆家同西周的关系,难不成她和穆北倾还会有什么好结果不成?

可那日战火连绵的时候,她看见穆北倾中的流箭,磕在了山谷中的巨石上时,她却还是心软了,脑海里竟然都是原先他如何包容自己的样子。他原先还循循善诱的同自己说,女孩子要斯文一些。

她终究是心软了啊,瞒着父兄,瞒着西周的官员,只派了几个心腹,悄悄的将他救了过来,她不敢让旁人知道他的存在,便悄悄的将他藏在了自己的别院中。心想着,若是那一天……等到局势稍微好些的时候,她在将他带出来。

最初知道穆北野还活着的时候,她甚至想过将穆北倾悄悄的送过去。他分明那么想回家啊。可那时候,他的身子又不好,怎能经受得住长途跋涉呢?

于是雁回只能留着他,甚至有些莫名的欣喜——你看,不是我不让你走,是你自己的身子受不住。

穆北倾便冷笑:“穆某都听将军的安排,总归现在仰仗将军,将军怎样都行。”

徐雁回知道穆北倾怨他,他们算计了穆家,穆家人又那样的傲骨……想必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了。

平素的时候,徐雁回都派人守着别院,既是怕别人发现穆北倾,更是怕他出去。这西周上下,想要穆家人脑袋的,何止千千万万。

可如今,穆北野进城,首先便控制了徐家,别院疏忽了看管,倒是令穆北倾溜了出来。

他是来找他弟弟的吧。他终究是想走的啊。

明明知道这个结果,可心里却还是那么难受。好像有什么地方空缺了似的。像是一直以来,用来遮掩的东西被人抽走了似的。

徐雁回脸上的落寞落入了混小子的眼中,他倒是不知道徐雁回的心思,只当是徐雁回被他说中了心思。

他又拿出一副轻佻样子了,趁雁回不备,他伸手挑起徐雁回的下巴,奸笑:

“你们徐家早晚要被定罪的,到时候任你是什么郡主,不还是要入教司坊?不如你今儿跟了小爷我,免得你受苦……啊,你做什么!”

混小子话还没说完,那只轻薄了徐雁回的手却传来“咔嚓”的声音。竟是被人生生的折断了!

于是他看见原本温润的公子,阴鸷了眼眸,沉声而道:

“我——看——谁——敢——!”

徐雁回愣了,他那样的人,他那么恨她,他怎会……

可她分明听见穆北倾又冰冷的说道:

“我看谁今日敢动徐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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