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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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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霁月的沉默, 已经够表达清楚她的“紧张”有多小了。www.xiashucom.com

但这么一折腾, 也把宗进才心里的紧张消散了大半。

这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惊呼。

——“是我?是我!?”

后座的叹气同学震惊地站了起来,他们学校的带队老师也飞快地跑过核对名字, 然后没有撞名的他成功站上了领奖台。

二等奖的第一个,严格算来第六名。但纵使只是第六名,也是很值得骄傲的成绩了。

少年人挺高了胸脯, 好像只好斗的鸡仔,高兴得嘴角咧开。

领奖台上,叹气同学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闻霁月的脸上。

他心想,这个白净漂亮的、好看得像是武侠书里的小姑娘,是不是今天的俄文特等之一。

闻秋鱼和宗进才的自信, 以及闻霁月表现出来的气场, 都让叹气同学相信闻霁月是个很厉害的。

但是二等奖两个名字公布之后, 一等奖两个名字也随之公布,紧接着的特等奖里的两个名字, 竟然没有闻霁月!

叹气同学瞪着眼,有点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闻秋鱼和宗进才也是, 觉得错愕不已。

宗进才皱眉:“不行,我去问问!”闻霁月的俄文水平,他是最清楚的。担心归担心, 但他并不认为台上那些获奖人里会没有闻霁月一个位置!

宗进才刚想站起来,台上报名字的老师笑了笑:“今天俄文放在最后,是因为特等奖有三个, 最后一位同学是——闻霁月。”

整个小礼堂都哗啦一声,发出震惊的声音,好像平地震动了两下。

“三个???”

“今年怎么回事?”

“有三个,难道是分数重了?”

站在台上的老师听到下面的不小的动静,顿时皱眉道:“安静,保持安静。”

“我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有三位同学。二三名同学重分了,我们的老师检查、再次打分之后,还是不好改动哪一个人的成绩。这样重分的情况,把任何一个同学放去一等奖也不合适,所以就加了一个同学的名额。”

“请闻霁月同学上台。”说到这个名字,这位老师散开皱起的眉头,脸上带上了笑容,目光竟是有几分期颐。

实际上,整个人俄文组改卷的老师都打起了精神,想看看闻霁月到底是哪个,长什么模样?为什么如此好奇,只能是那份完美答卷的功劳了。

宗进才哈哈笑了声,在众人艳羡的目光起身,跑去核对名字。

像闻霁月和闻秋鱼的名字,重名的可能性极小,这回当然也不是重名,考号对得上。

宗进才喜气洋洋地对着闻霁月招手:“快来、快来!”

闻霁月淡定地起身,然后在行走的途中,偷偷地吐出了一口气。

牛都吹出去了,吹破了就丢人了,还好没出问题。一波三折的,本来不紧张的人都给弄紧张了。

等走到宗进才身边,靠近领奖台,闻霁月面上再看不出一丝的其他情绪,淡定、从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就是纯粹的高兴。

宗进才经过了刚刚那一遭,心脏跳得厉害,他推着闻霁月赶紧上去,好像再等会人家就不给发奖了。

闻霁月笑着上去,站到一群人的中间,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奖状。

叹气同学偷偷地转过头,偷瞧了一眼,最后看着人走到了最中间,莫名心头有些沮丧。

他觉得自己奇怪得很,对方不拿奖吧,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可对方拿了,他又想到了那声叹气,要不是那声叹气,他指不定还能把题做完呢。

闻霁月是不知道有这么一位同学惦记自己的,她拿了奖状,接着听了老师一番话,就被塞了个话筒,要开始她的感谢词。

闻霁月眨眨眼睛,心里头第一个涌现的是茂存西,接着又闪现了第一次见到宗进才他没洗头的模样…… 这个头发的问题还是不提,老宗也是要面子的。

“感谢我的先生,茂存西先生带我涉猎了俄文这一领域。也非常感谢我们的校长——宗进才先生,他同时也是我现在的俄文老师。

其他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前面的同学说了很多感谢。我说一个很巧的事,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前面拿数学特等奖的女孩跟我一个姓,那是我三姐!”

闻霁月笑着,腾出一只手冲闻秋鱼挥了挥手。

闻秋鱼也伸手回应了一下。

漂亮的小姑娘扎着两根麻花辫,脸上漾着笑,眼里仿佛闪烁着光,加上有些调皮的话,逗得不少人笑了起来。

那边发奖状的老师还问:“你们家有几个小孩啊?”

闻霁月侧过身子,看着这位老师道:“五个。不过其他的姐姐们在家里,今天没过来。下回一起来,老师多发几张!”

“哈哈!好,回头再给你发,有机会!”

笑谈两句,闻霁月到了台下,今天所有的悬念都被揭晓,学生们和老师们心思终于都落到地上了。——该拿奖的都拿了,没拿的也没奖可等了。

宗进才笑呵呵地领着人往回走,然后就被不少老师用一种酸溜溜的目光看着。

宗进才腰背挺得更直,今年他可是长面子了。一个数学第一,一个俄文第一!把满堂的老师算下来,哪个有他收获好?没有一个!

宗进才嘚瑟得不行,坐回座位就被老秦酸了一句:“你回去路上别嘚瑟,不然我怕你见不到你家英娥了!”

“嘿!我嘚瑟什么了?”宗进才笑着反问。

老秦点点他的嘴角:“你看看,快咧到耳根子去了!”

宗进才一摸,可不是快咧到耳根子去了。

怕被人打,宗进才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听着上面领导的奖励,使劲鼓掌。

上面的领导瞧见这么一位捧场,说话都更有激情了。

闻霁月却是被人碰了一下肩头。

闻霁月回头,瞧见刚刚台上见过的一个普通少年。

闻霁月问他:“怎么了?”

叹气同学一看就知道这姑娘根本不记得自己坐在她身后。他很直接地问:“你考试的时候,拿到试卷为什么叹气?”

他一定要问清楚,不然总难受。

闻霁月这才觉得他眼熟,看他几眼,想了想道:“你考试的时候,是不是坐在我后面?”

“嗯。”

“我为什么叹气,你想知道这个干嘛?”

叹气同学强硬道:“我就是想知道。”

闻霁月觉得这人奇奇怪怪,也不想说,就道:“你不说,我也不想说。”

叹气同学看她都要转身了,赶紧抓住她肩膀,急忙道:“我觉得你叹气,影响我考试心情了。”

闻霁月:???

闻霁月看着他:“我叹得很小声,你那声很大,你知不知道多少人被你影响到?”

话音刚落,叹气同学脸色涨红,整个人僵住。

闻霁月看他愣住,又道:“我叹气是因为要坐一个小时才能走,多无聊啊,我半个小时就能做完。”

叹气同学的脸从红通通的,变得红里带黑,黑里带白,煞是精彩。

他看着闻霁月,羞愧地挤出一句:“闻同学,对不起……”

闻霁月摇摇头:“没事儿,是试卷太难的错。你不叹气我不叹气,也有别的人叹气嘛。”

闻霁月觉得这事算完了,转回了身子。上面的领导刚好讲完话,宣布结束。

宗进才起身,带着两个小姑娘,跟着老秦他们后头走。

两家学校带着一行人过来,有三个学生有收获,已然是极好的结果。更别提,他们这里三个学生都是特等奖,整个省市里的小学校里,都是出挑的。

宗进才等老师心情很不错,说是要凑到一处吃个饭,大家热闹热闹。

其他学生看看两姐妹,再看看晏正平,闷头都没说话。

差距太大了。闻家两姐妹和晏正平是台上风光的,他们则是风光的垫脚石。在经受光芒的加成之下,他们觉得自己等人和三人之间仿佛不再是小小的差距,而是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晏正平找到了合适的小伙伴,也终于可以说心里话了。

他小声道:“我本来以为自己没做错题,后来想想,可能是最后一个选择题错了。那个人还是比我厉害的。”他说的物理另外一个拿特等的。

这样的话题,和其他学生们说,只怕觉得他是在炫耀。

可闻秋鱼二人却是懂的,尤其是闻秋鱼,她点点头:“还是人外有人,我也是错了好几个题,肯定是险胜,运气好罢了。”

闻霁月看着两人终于说话了,心里想着这回出行,应当算得上满载而归吧。

吃过中饭,一伙人就去了热闹的商业大街,各种买买买,给家里人带东西。

宗进才掏了掏荷包,发现自己这回竟然还余了一点钱。他想到家里的黄英娥,嘀咕着道:“看看有什么好带的。”

声音极低,倒是没叫两姐妹听见。

不过看东西的时候露了陷,他老往中老年妇女的东西上看,那还能不明显嘛。

闻霁月问道:“这是给师母挑礼物吗?要不要参考啊。”

“不要,不要。你个小娃娃,知道什么。”宗进才红着脸,拒绝了闻霁月,自己背着手看了起来。

闻霁月也不管,反正老宗就是送张回去的车票,她瞧着师母也喜欢。要不是真喜欢,两人也不能这么过下来。

诚如闻霁月所想,这回确实是满载而归。

回去后宗进才抱着奖项证明去了躺教育局,弄来了一笔津贴费,给苦哈哈主动补课的带中考班的老师们补贴了一点,仅做心意。

剩下的,都成了学生桌头的资料、试卷、草稿纸和公用墨水瓶,都是宗进才对他们的“爱”。

***

六月初,闻霁月和闻秋鱼开始每天到学校上课。

中考的日子定在六月二十八到六月二十九两天,最后的紧张的复习时间到了。

闻霁月第一天回到班里,发现桌子上竟然干干净净的,就是桌子里面也是干净的,不像是很久没人来上课的样子。

她问了一下,才知道是小花同学帮的忙。小花同学是这学期的班长,除了扯辫子同学,大家都觉得这个班长不错。

扯辫子同学这学期也顾不上为了摸一下小花班长的辫子,而和小花班长做斗争了。他捧着书,貌似是学习得有些上头,班里的免费墨水就放在他的桌子上,因为他写字用的墨水最多。

闻霁月瞧见他进步这么大,在想是不是上回误会的那句话,刺激到小男生脆弱的心灵了。

但是一看扯辫子同学进步很大,闻霁月就决定什么也不说,任由扯辫子同学偶尔生气地瞪她。

瞪闻霁月,她也不会掉肉,小花班长还不是喜欢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的她。

闻霁月上午自己学习,偶尔无聊刷个试卷;到了下午,下课就在座位上给别人解答一下问题,随便那科都行;最后一节自习课,艾广洛嗓子唐会自己跑掉,让她坐在讲台上,公然勉强使用“童工”。

六月十九,最后一节课。

闻霁月坐在讲台上,正给一边的几个同学讲一道数学题,就听到请假出去上厕所的同学大声惊喊。

“不好了!校长和艾老师好像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

“校长和我们老班怎么就打起来了?在哪儿啊!”

“怎么办!?”

闻霁月站起来,看着哪个跑回来的同学问重点:“校长和艾老师在哪儿吵架的?”

“就在艾老师的办公室前头,宗校长好像在骂艾老师!”

在二班的同学们心里,艾广洛和他们是更亲近的。而且宗进才是个校长,听起来是可以欺负老师的,其他人就有些担心。

闹哄哄一片里,闻霁月看向小花:“班长!我过去看看,你管好班里。其他人,继续做题,不要喧哗。”

闻霁月做着老师做的事,在同学们心里也是有些威严的,板起脸来也有些吓人。

闻霁月目光扫到谁,谁便乖觉地坐下去,一声不吭。

等到教室里寂静无声,闻霁月才转身往外走,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当口,马上中考了,还吵什么吵?有吵架的功夫,还不如给学生们讲讲题呢。

闻霁月赶到地方,就看到两个人剑拔弩张,要不是有别的老师拉着,肯定要打起来。

艾广洛脸上湿淋淋的,身上还沾有茶叶碎片,他红着脸怒吼道:“管不过来,还非得各个都管到吗!?他自己说了不上接着上学,爹妈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还要怎么着!求着他来啊!”

另一边宗进才也是胸脯起起伏伏,看起来气到极致:“多问两句会死啊 ?那个是他后妈,刚进门的,马上中考了?好好的孩子怎么会不想参加考试了!”

“我又不是他爹,我还能事事都知道?你冲老子泼什么茶水!你还真以为你做个校长,脸大了啊!”艾广洛说着,冲地上“呸”地吐了一口口水。

宗进才板着脸瞪着他,眼睛里还有红丝,脖子上青筋尽显:“老子就是校长,老子就是脸大!你差点耽误一个孩子,我泼你杯水是轻的!”

听两人对吼着了几句,闻霁月俩弄明白了吵架的源头。

应当是前几天,二班有个叫朱小李的学生突然不来上学了。

闻霁月和同学们还觉得奇怪呢,艾广洛这个做班主任的,也同样觉得奇怪。

不过艾广洛忙得很,几个班都需要他带,两个中考班更是快掏空了他,还是闻霁月和闻秋鱼来了才好了很多。

等艾广洛抽出空,他就去那个同学家里转了一圈。

回来对着闻霁月这些班里人的说辞,是说那个同学自己不想来了。

再听今天宗进才和艾广洛吵架的内容,想来那个孩子是家里出事了,才对艾广洛说不想来了。但是艾广洛想来是问了孩子,又问了孩子爹妈,两边都说不想来了,这就给放下了。

那边宗进才知道了这孩子的事,肯定是又不放心,自己过去了一趟。

老宗问得细,人更细心,估计就知道孩子那边不是真心不想上学,觉得艾广洛没处理好事情,生气了。

两人还在吵,你吼我,我吼你。

闻霁月踩着自行车去了宗家,两分钟把黄英娥给接了过来。

黄英娥一到,吵架就先歇了。

宗进才是不可能对着黄英娥发脾气,那边艾广洛也是敬重黄英娥的,怒火稍歇。

黄英娥让两人坐下来,有些摸不清具体示意。

但她见两人吵架也常有,就先两边各打五十板子,凶道:“你们两个,孩子们都快考试了,还在这吵架?嗓子那么大,很厉害啊是不是,还嫌弃不够哑啊!有那个力气,怎么不去上课。”

艾广洛哑着嗓子道:“嫂子,我刚上课回来,屁股才刚坐下来,凳子还没坐热乎呢,就茶水洗脸。你说我能不气吗?”

黄英娥听了叹气,瞪向宗进才:“老宗,你说说干嘛泼小艾一脸茶水?他最近上课不认真了?我看他媳妇老说找不着人,前天下雨收东西还是我帮手的呢。”

闻霁月听着,觉得师母果然会说话。前头是问宗进才原因,后头是告诉老宗,艾广洛最近为了学生,也是忙个不停了,媳妇家里都照顾不到。

果然,听老妻这么说,宗进才脸色好看了点,不过总体来说还是臭得很。

宗进喘了两口气,道:“我气得泼他茶水,那是他事情没做到位。我刚刚从朱小李家回来,就是前几天不来上课那个孩子,是继母失手打断了腿,才不来上课的。

他也不仔细问问,随口问了两句就走了。我去的时候那孩子正烧着呢,现在在卫生院打着针。”

那头艾广洛听着,面色越来越沉。

艾广洛看一眼宗进才,道:“我去的时候,那孩子就躺在床上睡觉呢,身上盖了床单,我根本不知道他腿断了。我问他怎么了,马上中考了,为什么不去上学,他自己还说没事,只说自己不想来学校了。他不说,你让我怎么知道?”

谁料到宗进才听了艾广洛的解释,心里更气了。

“大热天的往身上盖个床单,本来就很奇怪!你是心眼多大,水桶那么粗吧,才能看不出来一点问题?”

黄英娥拦也拦不住他的嘴,宗进才一通说道:“艾广洛你平常就懒懒散散的,好些事随随便便就糊弄过去了!这回的事,但凡你细心一点,那么一点,就能发现问题!”

艾广洛身上湿漉漉,他抖下两根衣服上的茶叶梗子,抬头梗着脖子,不服气道:“宗进才,你搞清楚,我就是他老师,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妈,我凭什么还得事事负责!?我不像你,家里可以一点都不管不顾。

我需要我个人的、自己的、自由的时间!我媳妇干不动的活,我要去帮手,不是都给她干了。我儿子想去老家山上转一圈,我要带着他去,我是我儿子的爸,不是别人的!”

他生气起来,说着话都激动地站了起来,隔着黄英娥怒视宗进才。

黄英娥听了红了眼,拦住暴怒的艾广洛:“嫂子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冷静,先冷静!我说他,我这就说老宗!”

宗进才虎着脸,一点儿也不惧艾广洛壮实的身板:“你别给我扯那么远,这次得事你细心一点,负责的心思多一点,就不会发生!”

艾广洛气极反笑,脑子都糊涂一片,只知道要骂死宗进才这个死脑筋。

他回吼道:“我就是知道又怎么着?学你掏空家里啊!?我告诉你,你不要想着负责所有人的,你根本负责不起。愚蠢!蠢货!”

他指着宗进才的脸骂,旁人只能死命地拉着,生怕壮实的艾广洛冲出去真揍了宗进才。

宗进才被戳到了痛点,他闭了一下眼,随即睁开黝黑的双眼,举起右手食指朝天,咆哮似的看着艾广洛喊道:“我宗进才能多负责一个!就多负责一个!”

这一场架吵得,两败俱伤。两个人喉咙都嘶哑了,气得眼里带着红色血丝,其他人则是两边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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