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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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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久违的暖阳又高高的挂起, 昭和宫来了位意外之客。www.mengyuanshucheng.com

刚用过早膳,青柠便将摇椅搬到院里,顾南依躺在上面闭着眼, 一摇一摇的晒着太阳,青柠则继续继续做着针线活。

一粉色宫装的宫女近内殿,见贵妃娘娘闭着眼, 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不敢打扰,只得将事情禀报给青柠。

青柠越听眉头越皱得厉害,然后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小宫女退下。

“什么事?”摇椅上的顾南依依旧闭着眼, 轻声开口问道。

虽然刚刚宫女进内殿时特意将脚步声压低了, 但也掩饰不住步子里的急促。

青柠本不愿意说, 见顾南依问起,才不情不愿的道:“是相爷来了, 说是要见贵妃娘娘您。”

“他可说了什么事?”若只是顾蔚来昭和宫,青柠的语气也不会至于带着些许怒气。

“相爷说, 今日娘娘若是不见他,他就……就不走了,这哪里是拜见, 分明分明是威胁,要是传出去不知情的,又要说娘娘您的不是了。”

说着青柠气得将手里的针线框往地上一放, 继续道:“奴婢去想法子打发了去,娘娘放心,奴婢不会落人口舌的,”

“回来。”顾南依见青柠说着就要往外殿而去,连忙出声道。

青柠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顾南依:“难道娘娘打算要见相爷。”

青柠是有私心的,陛下瞒着娘娘有身孕的事情,没有对外宣布,她怕到时候顾蔚说些混账话,气着了贵妃娘娘。

太医可是说了,娘娘前几次晕倒就是因为气血虚弱,心情郁结。

顾南依将青柠盖在自己身上的薄锦拿开,起身看向青柠笑着开口:“左右也无趣得紧,咱们就去会一会丞大人,瞧一瞧他这一次又有何贵干?”

青柠扶着顾南依来到前厅时,顾蔚提着一个匣子正在殿内忐忑不安的来回踱步。

转身见着一身红色金丝锦袍的顾南依,顾蔚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然后弯腰下跪地道:“臣顾蔚,见过淑贵妃娘娘。”

顾南依一顿,不明白这老头子今儿个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丞相大人快快起来吧!这要是传出去,本宫又得被人嚼舌根了,青柠赐座。”顾南依坐到正位上,看着跪在地上埋头的顾蔚开口道。

顾蔚坐到青柠搬上前的椅子上,挤出一抹笑意:“娘娘哪里的话,尊卑规矩是老祖宗定的,怎么怪能你……”

“直接说吧!为了何事而来。”顾南依直接打断了顾蔚的话,事出反常必有妖,顾蔚今日这个态度,一看就是有求于自己。

顾南依比较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事,能让顾蔚将腰弯得这般底,父女两人早已决裂,他明明知道上昭和宫来等于自取其辱,还是硬着脸皮来了。

“臣带了贵妃娘娘喜欢的辣豆皮,是府上的老厨娘做的,娘娘尝尝还是不是那个味儿。”话被顾南依打断,顾蔚也不恼,反而殷切的将身旁的盒子呈上给顾南依。

顾南依给青柠递了个眼神,示意她打开瞧瞧。

青柠将盒子打开,里面确实是用盘子装着的豆皮,淡黄色的豆皮上面刷着一层辣椒油,看着很有食欲。

顾南依讥笑的看着盘子里面的豆皮,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入嘴里,嚼了嚼后将手帕摊在手心,吐了出来,青柠连忙将手帕接过。

顾南依端起一旁的茶杯,连喝了两口茶,才慢悠悠的开口:“到底是粗糙食,吃得本宫难受。”

“娘娘以前在府上可是最爱这个了。”说着顾蔚想到自己来得目的,连忙改口道:“是臣考虑不周……”

“哼,最爱?以前本宫在府上一年也吃不了几次肉,当然就好这口了,因为嚼起来和肉的口感相似,可以解馋,现在本宫要吃什么没有,怎还会喜好这等粗食,丞相现在送这个,就好比这寒凉的秋日,你给本宫送了把扇子。”

顾南依看着顾蔚,脸上始终似笑非笑,眼里的讥讽之意甚浓。

“是臣的错,娘娘说得对。”顾蔚始终保持着一副卑微的模样,他今日来就是让顾南依出气的,她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丞相还是没有明白本宫的意思,那本宫就明说了,我顾南依五岁,八岁,乃至十岁都需要父亲的关爱,偏偏你都视若无睹。”说到这里,顾南依顿了一下,原本戏谑的声音冷得入骨:“唯独现在,十六的顾南依不需要父亲的疼爱了,丞相大人你又跑来自作多情献殷勤,简直让本宫恶心透了。”

闻言,顾的身子一震,显些坐不住,对于这个女儿,他知道自己一直没有公平对待过她,甚至是一直怠慢无视了她,可谁让她是霍珊的女儿,那个毁了自己一辈子,害得青娘发了的女人。

“南依,我好歹是你父亲,不管你如何不愿,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顾蔚看向顾南依,眼里带着些许哀伤,话语里满是无奈。

顾南依紧紧抓住自己的袖子,强逼自己冷静,片刻后才抬眼:“本宫觉得丞相大人还是直接说明来意吧!你要是再不说,本宫可就乏了,得去小憩了。”

说着,她作势要起身离开,顾蔚激动的站了起来,一副完全豁出去的神情,高声道:“臣想恳请贵妃娘娘,两日后回府参加卿儿的喜宴。”

顾南依听后,勾唇笑了笑,看吧!她就知道,能让顾蔚这么低声下气,不顾一切的只有顾念卿。

昨日齐韫虽然下旨让淮南王娶了顾念卿,以全皇家颜面,可太后才去了几日,顾念卿在这时候出嫁,喜宴是不能用一点红,不能宴请外宾,不了吹唢呐放鞭炮。

加上淮南王并不是自愿要娶的,两家结亲本就和结仇差不多,朝中的老江湖们大多都是明哲保身,隔岸观火,压根不会趟这趟浑水,到时候的婚宴上的冷清程度可想而知。

“怎么?丞相你怕不是对本宫和顾念卿的姐妹之情,有何误解?让本宫特意出宫去给她撑面子,你是没睡醒,还在做梦?”顾南依想也未想,脱口而出拒绝。

说完,起身准备离开,走过顾蔚身旁时,顾蔚突然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额头贴在地上磕了个响头,苍老的声音带着乞求:“臣求娘娘了,就这一次,一次就好,卿儿年幼不懂事,淮南王府是她告了御状,不惜毁了自己名誉才嫁进去的,她……她年幼,哪里懂男人是逼迫不得的,嫁过去怕是日子难熬。”

顾南依笑了,不像刚刚般端庄的笑,而是开口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开口道:“丞相大人你是怕顾念卿被夫君厌弃,怕淮南王回到封地后不善待她,怕她远嫁后孤苦无依,被夫家欺辱。”

她弯下腰,抓起顾蔚胸前的衣襟,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带着泪花的杏眼盯着顾蔚诡异的笑了笑:“不知道丞相有没有觉得,顾念卿的遭遇有些似成相识?”

顾蔚本就是个聪明人,脑子一转动一下子就想到了,身子一软有些颓废。

“唯一不同的是,我的母亲没有她这么下/贱不要脸,未婚就与人苟且,丞相大人你猜,她摆了淮南王这一道,等淮南王回到封地,到时候顾念卿会过怎样的日子?”顾南依伸出长长的护甲,手游走在顾的下颚,抓住他一根花白的胡子,眼里闪过一丝阴郁,狠狠一用力将其扒了下来。

顾蔚吃痛的用手捂着下颚。

花白的胡子放在手心,顾南依鼓起嘴轻轻一吹,胡子就飘飘洒洒的落在了地上。

小时候她无数次,见顾蔚将顾念卿搂在怀里,抗在肩上,每每这时顾念卿都张牙舞爪去扒顾蔚的胡子,明明顾念卿的小短胳膊就够不着,顾蔚为了逗她开心,还是会将自己的下颚送到顾念卿手上。

被顾念卿扒了胡子的顾蔚,非但没有生气,还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夸赞道‘卿儿真乖,爹正需要修剪胡子呢!’

这时候,顾南依只能躲在一旁偷偷看着。

有一次听了顾蔚的话,她以为顾念卿当真是帮了父亲修剪了胡子,所以父亲才那样疼爱喜欢顾念卿。

于是顾南依趁顾蔚小憩时,偷偷用剪刀‘咔嚓咔嚓’将顾蔚的胡子剪成了牛吃草,长短不齐,顾蔚突然睁开眼睛,小南依被吓到,剪刀没拿稳戳到了顾蔚的脖子。

当日她被老东西打得差点脱了一层皮。

忆死往事,顾南依心情就特别不好,她抬手抓住顾蔚的胡子又狠狠一扯,似乎想把幼年没有扯到的,全补回来。

顾蔚咬紧牙忍着,不发火,也不恼,任由她折腾,直到顾南依停下,顾蔚才一字一句的开口:“臣求娘娘了,你回府耽搁两三个时辰,卿儿在夫家就能性命无忧。”

现在的顾南依时淑贵妃,代表的是陛下,若是她回府观礼了,淮南王回到封地后,就算不惧怕顾家,也要顾忌一下陛下,只要淮南王没有造反,顾念卿有顾南依这个靠山,淮南王就不敢对她下杀手。

顾蔚之所以这般低声下气,算准的便是这一点。

“记得幼年时,本宫也求过丞相,那时不过是只要你一句话,本宫便不用过那猪狗不如的日子,可是你也没有发慈悲呢!”顾南依玩弄着手上的玉镯开口。

片刻后,她起身背对着顾蔚,冷声道:“若是你想打感情招,本宫对顾家只有怨恨,你不必浪费力气了,不过本宫到是可以和丞相谈笔交易,你把本宫母亲霍珊的尸骨从万辰山接回来,以正头夫人的牌位入顾氏祠堂,且顾念卿出嫁那日,必须去牌位前三跪九拜,然后你的让她按规矩,庶女从小门出嫁,本宫就考虑丞相的请求。”

顾蔚沉默了许久,权衡过后才妥协回道:“好,我答应你,就按你说的做。”

***

当晚,青柠正用热水给顾南依泡脚时,几天没有露面的齐韫来了。

他摆摆手示意青柠退下,自己蹲下身撩起袖子,伸入盆里替顾南依揉捏着白嫩的脚心。

齐韫不说话,顾南依也不开口,由着他替自己按压。

前世他也亲自替她泡过一次脚,那是在顾南依快要生产之前,齐韫决定要振作起来,当一个好父皇,做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夫君时。

那晚他如现在这般,蹲在地上替她揉捏着脚,然后用锦布一点点擦干脚上的水,同样没有说话,但是动作虔诚又郑重,然后第二日他就被一杯毒酒毒死了。

“两日后,朕让苏祁护送你出宫。”齐韫拿起一旁的锦布替她擦着湿漉漉的脚,开口道。

两日后正是顾念卿成亲的前一天,这此齐韫原本告诉自己的时间提前了好几天,顾南依想到今日和顾蔚的交易,她冷清的回道:“臣妾已经答应顾相,三日后要回府观礼。”

齐韫抬眸定定的看着她:“朕决定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到时候必须走,这是圣命……”

‘哗啦’齐韫的话还没有说完,顾南依狠狠的一脚踢倒了脚下的足盆,水洒了一地,蹲在她身前的齐穆长袍湿了大半。

或许是因为前世乐儿的事,在她心里留下了太深的阴影,怀孕之后,顾南依的脾气就特别容易暴躁,一生气就想摔东西。

“那臣妾只要违抗圣命了。”顾南依红着眼眶,倔强的望向齐韫。

母亲拼命也要护着自己,入土后,尸骨被太后挖起,关在慈安宫的暗格里一跪就是近十年,顾南依不想让她孤零零的被埋葬在万辰山。

因为她记得母亲断气前,看着顾蔚怒吼道,就算是死,她也是顾夫人,是体面的正头娘子。

,这迟来了十年的体面,顾南依想要加倍补偿她,她要看着青娘的女儿出嫁前,去祠堂跪拜母亲,要亲自踩在顾氏祠堂鸠占鹊巢了十年的牌位。

齐韫没有恼火,低头用手拧了拧湿透的长袍,又拿起干净的锦布,想将顾南依因为踢盆被弄湿的脚擦干。

“南依,别的事情朕都可以依着你,唯独这件事,没得商量。”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脚尖,顾南依就将脚缩了回去。

顾南依冷眼看着齐韫,眼里带着几分讥笑开口道:“别的事?什么事?你知道臣妾想要什么吗?你前一日还在我的榻上说着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第二日就传出别的女人怀里你的孩子,现在顾筝没了,你才开始稀罕我肚子里的孩子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后以后朕再和你解释,好不好?”齐韫见她情绪有些不对,连忙好脾气的安抚着。

听了齐韫的话,顾南依情绪更加激动,以后,以后,明明现在可以说清楚为何偏偏要以后,前世她也以为来日方长,可结果……

她看着齐韫的眼神有愤怒有委屈,气极了手也忍不住有些发抖,最后带着嘶哑的声开口:“我顾南依从小什么苦没吃过,什么样的日子没过过,我不需要你所谓的保护,我要的是明目张胆的被偏爱。”

说完她低头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继续道:“陛下若是执意送臣妾出宫,臣妾也只能顺从,但是齐韫,以后我顾南依就算死,也不会再回来了。”

齐韫的身子一震,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后,齐韫感觉腿都麻木了,才哑着嗓子开口:“这两日让青柠把用惯的东西都带上……”

“滚,你滚。”闻言,不等齐韫说完,顾南依激动的指着殿门对着齐韫嘶吼。

“南依……”

齐韫还欲开口,顾南依气得用手去推他:“你走,走啊!”

许是太过激动,感觉腹部有些刺痛,她用手按住小腹,面带苦色,齐韫一见急急得搂住她的肩:“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朕去宣太医。”

“你滚,给我滚……”顾南依口里一直重复着。

齐韫不敢说话,想留下又怕刺激她,手足无措的开口安抚道:“好好好,你别气,朕滚,马上滚。”

说着十分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踏出了殿门,齐韫踏出殿门后,顾南依哐啷一下就将门关死了,身子靠在门后,慢慢蹲下,紧紧搂着自己的膝盖。

其实她知道,齐韫可能是为她好,太后死的后,齐韫知道自己下毒毒死了太后,为了不让人发觉异常,他不顾众臣的反对,将尸体草率下葬,知道顾筝死后,齐韫眼里有过内疚,惋惜,唯独没有伤心,悲痛。

那时顾南依就有些怀疑,知道最近建安城频繁有爆乱,听说齐韫整日在御书房和苏祁忙到天昏地暗,今日又急着要将自己送出宫,虽有八分肯定,但她还是怕,怕自己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了。

“娘娘,您开门,奴婢传了太医,替你瞧瞧。”一刻钟后,青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顾南依感觉自己的腿都有些麻了,地上凉气重,想到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得顾着肚子里的小家伙,她扶着墙起身,坐到榻上才对着外面回道:“本宫没事,已经歇下了,青柠你送太医出去吧!”

“可是……”青柠在外面有些担心的犹豫着开口。

“本宫是真的只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知道青柠是担心自己,顾南依安慰着出声。

“好吧!娘娘好生歇着,有事就传奴婢。”听着顾南依带着疲倦的声音,青柠妥协了。

片刻后,殿外没了声音,想来是外面的人走远了。

顾南依脱了鞋,躺倒榻上,将绣着富贵如意的棉被盖在身上,望着头顶的纱缦发呆,良久后才闭上眼睡着。

快四更时,她被渴醒了,怀孕后为了肚子里的小家伙,顾南依的饮食都特别清淡,估计白日里吃了一块顾蔚带的辣豆皮,今日格外口渴。

起身倒了一杯清茶,许是临近中秋的缘故,天上的月亮十分明亮,顾南依本就浅眠,醒来后一般很难再入睡。

她拿起一件披风披在自己肩上,准备去外面院里待一会。

尽管是五更天,寝殿外面依然灯火通明,值守的丫鬟也十分精的守在院里,因她怀孕后,齐韫特意下令,昭和宫日夜烛火不许断,昼夜必须有一等丫头当值。

推开殿门,就看见柱子旁的齐韫,他坐在柱子旁头靠在柱子上,睡得有些沉,身上的披风可能是来福替他披上去的。

顾南依的门一开,睡在齐韫脚边上的来福就被惊醒了,常年伺候主子,导致来福特别敏感,不管睡得多沉,只要身边有声响,他都能立马清醒。

“贵妃娘娘安。”来福规规矩矩的跪地开口。

说完,用手扯了扯齐韫的袖子,奈何齐韫睡得太沉,丝毫没有感觉。

顾南依没有说话,转身就要回屋,来福连忙开口叫住她怀孕“娘娘,陛下……陛下他已经两日没合眼了,今日刚有空就来昭和宫探望娘娘了,不然娘娘您……”

话里之意很明显,希望顾南依放齐韫进屋去。

从小就在宫里伺候的来福自然知道,下人话越少越好,可有哪个皇帝是会被妃子关在外面睡冷石板的,陛下睡一日,自己也得跟着睡。

来福公公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了温暖的被窝做一下努力,毕竟美好生活是靠奋斗的,温暖的被窝就得靠贵妃娘娘定。

“既然陛下喜欢谁昭和宫的石板,本宫又怎好意思扫了陛下的兴致,你们自便,门前这一大块地任躺。”顾南依面无表情的说完,哐啷一下关上了门。

门一合上,原本靠着柱子睡得香沉的齐韫睁开了漆黑的眼眸,眼里一片清明,她刚刚因为动怒,齐韫感觉到了她面上的痛苦,估计是身子不适,他哪里睡得着。

“陛下……陛下,娘娘她……”来福转身见齐韫睁开了眼,吓了一跳,有些语无伦次。

也不知道刚刚贵娘娘的话,陛下听见了没,一心想两边劝和,一开口才发现,这没法劝,难道说娘娘怕您热,所以才不让您进屋?

若是不劝,来福又怕齐韫听见了,心里生气,一时想不开又跑去如毛头小子般和贵妃娘娘硬刚,完了又要如小媳妇般委屈巴巴的跑到人家寝宫前睡石板。

唉!当太监好难,当陛下的贴身太监更难,当一个妻管严的贴身太监更是难上加难。

见来福结结巴巴的样子,齐韫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屋里的烛火,眼神都放柔了:“朕知道,贵妃是怕朕热,舍不得朕进去受热,才不放朕进屋。”说完,齐韫将身上的披风拢了拢,将身子包得严严实实的,还十分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喷嚏。

来福一脸惊恐的看着齐韫,心道:陛下这到底是冻傻了,还是听了贵妃的话,被气疯了?

齐韫一看来福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鄙夷的开口:“你个没人疼,没人体贴的人懂什么?夫妻情趣,打情骂俏,明不明白?贵妃嘴硬,心里指不定多心疼朕呢!”

话音刚落,门咿呀的一声被打开。

齐韫连忙闭嘴,起身一双漆黑的眼眸带着点星光,看向突然开门的顾南依。

“陛下说得没错,臣妾是打心眼里心疼陛下。”她说完一顿,齐韫皱眉,玩归玩,笑归笑,两世夫妻他明白,自己的贵妃娘娘虽然明事理,可不是大度的主。

果然顾南依上前,走到齐韫身旁,抬起芊芊玉指解下他身上的披风:“既然陛下觉得热,这披风臣妾便先替你收好。”

齐韫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模样,没有阻拦,顾南取下披风后,转身哐啷一下又关了门。

“陛下,要不回乾安宫吧?”来福见齐韫身上只剩下薄薄的长衫,开口劝阻。

“回什么回,没看见里面的气还没消吗?朕不敢回。”在顾南依那里碰鼻的齐韫,听见来福的话,没好气的开口。”

来福嘀咕道:“奴才是担心陛下受凉,您披风都被娘娘收走了。”

“这不是还有你的吗?赶紧……赶紧解下来,你不说,朕还不觉得冷,一说是有些太过凉爽了。”

来福:……

能不能当他什么也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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