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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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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长安回到将军府的时候, 刚下马车便听小厮告诉她说林长平回来了, 现下人都在林长平的院子里。www.mengyuanshucheng.com

常长安一路走过, 整个将军府都被喜悦笼罩着。

院子后厨温姨正亲自在里面忙活着, 婆子丫鬟小厮门都围在外边嘻嘻哈哈说的热闹。

“长安,你不厚道啊, 知道我今天回来还不乖乖在将军府亲自迎接,竟然自个儿出去玩。”常长安一进院子就被林长平眼尖逮到。

温姨也刚好从厨房出来,手中端着一碗面递给林长平:“我怕你今天赶不回来,到时候白高兴一场,就没和长安说。”

常长安一眼看出碗里装着的是长寿面:“今天是你生辰?”

林长平接过面, 狼吞虎咽,几口就吃了个精光, 一双手递到常长安眼前, 口中还含糊不清:“我的生辰礼物呢?”

旁边的温如兰伸手一敲林长平额头:“在外边都野成什么习惯了, 吃慢点,都说了长安不知道你生辰。”转头对常长安笑道:“长安明天不是还有一天休沐吗,明天你俩去街上挑挑, 长安你的生辰也快到了, 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尽管开口让长平给你买。”

常长安诧异, 温姨怎么知道她的生辰是何时。

心中想着, 嘴上也直接问了。

温如兰一愣,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不动声色道:“不是你和温姨无意间说的吗, 你不记得了?”

“对呀,上次说起小姐生日的时候,常姑娘你随口说过。”小荷看了眼温如兰,在一边笃定点头。

常长安没错过小荷望向温姨的眼神,笑笑也没再多问。

宴桌上常长安才知道,林长平这次回来是被皇上临时任命护送贞平公主去北境和亲的。

大梁自建朝以来,一直遭北境游牧各族骚扰,太祖皇帝时期便一直与其抗争无果,最后不得已用和亲的法子建立邦交,但和亲也不过是缓兵之策,北境一直是历任皇帝心头的一块大患。

一直到先皇慧眼识才,力排众议重用当时还尚年轻的林正远,并且将一切事关北境之事所有的权利,全权交给林正远,大梁的北境这么多年来才稍微安定下来。

一直到先皇逝世,这么多年来北境也只剩了唯一能与大梁抗衡的大朿国和少数一两个负隅顽抗的小族群。

林正远前不久回京也是受皇上旨意,立储在即,朝中定然动荡,皇上圣旨明言召他回来坐镇。

但林正远心中再清楚不过,他手中握的权利一直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北境现已安定,皇上这是想收权,所才留他的大儿子林展一人在北境,只将他独自召回。

林正远在回京的路上便已经料到,这次前去护送和亲的人选应该就是他了 ,只是谁都没想到南山围猎会出事,所以和亲的人便成了林长平。

君臣之间的这些弯弯绕绕,常长安自然不可能知道。但她看得出,得知这个消息后温姨的脸色有些不好,虽然碍于她在场极力隐忍,眼眶却一直红着。

宴后,常长安自觉的寻了理由回房,没有向往日一样去温姨屋里陪她说话,温姨也没有留她。

她知道温姨与林长平有话要说。

回到屋没多久,就收到了管家送来的信。

信是许晚晴写的。

信上说许叔前一段时间出了趟远门,至今未归,许晚晴他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至于杨青书的事情只能等许叔回来再好好问,信的末尾竟然提到了常老头。

武盛在押解犯人的时候听外地的一名犯人说起徐州的陈塘县来了名神医,治好了很多年前那场瘟疫留下过后遗症的人。当时武盛不过好奇他口中的神医,便多问了几句,谁知听他形容的模样和行事作风竟然十分像常老头,又细问之下才确认那人极有可能就是他。

可是当时许叔已经不在清源,她和武盛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写信告诉她。

常长安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才确信不是眼花看错。

三年了终于有了她爹的消息。

徐州陈塘县……常长安平复心中的激动,仔细回忆以前从常老头口中听说的这个地方,她记得常老头说过,那里很多年前曾经爆发过一场洪水,后来又因为瘟疫几乎整个县的人都死了。

原本那场瘟疫并没有闹的这么大,真正的原因似乎是当时负责治水的官员贪了朝廷拨发的救济灾银导致灾民不能及时得到救济,疫情加重,瘟疫全面爆发。

查明真相后,当时的官员也被满门抄斩。

常老头曾经无意间看过那些人的尸骨,凡是死于那场瘟疫的人,他们的尸骨都或多或少有发黑的症状。

比起病,更像是毒。

应该是那场洪灾使得水源被破坏,从而使得百姓无意间摄入了里面的什么东西。

这是常老头告诉她的。

常老头虽然在救死扶伤,治病救人方面不太可靠,但是却极爱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曾经也多次表露过对陈塘县那些尸骨的兴趣。

所以,常老头去陈塘县就是因为研究出了那些药?

想到这里常长安即刻否定,若是他真有那么闲的话,为何这几年一直不与她联系,他不可能不知道她一直在找他。

因为这封信常长安一夜没睡好,她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想到该找什么借口让沈宴能同意她去一趟陈塘县。

自从来到京城,她就越来越觉得处处都透着不对劲,她真的很想问问常老头到底知不知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不联系她?为什么让他一个人来京城?

那么多的为什么,最后只汇成了一个念头,她想他了。

翌日一早,还不待常长安和林长平出门,宫里来了懿旨。

太后在宫中设了小宴,邀将军府和其他几位护送公主和亲的一众大臣极其家眷。

贞平公主是二皇子的亲妹妹,二皇子前不久才被流放,太后本就受了不小的打击。又听闻贞平公主和亲的事情,便在皇上那里闹了一通,让皇上找个京中贵女收了做义女一样能去和亲,先朝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

可是皇上似乎是被二皇子的事情迁怒,死不松口,太后无法也只能接受事实。

京城到北境路途遥远,北境又是个贫瘠的荒蛮之地。

一个从小在深宫娇养长大的公主哪里受的住,太后这次设宴自然是赶在还未真正将和亲人选的消息送达北境前,让这些去过北境,见过边塞艰苦的戍士能劝一劝皇上。

所以,一听说林长平回来后,太后便立马下了懿旨,邀众家眷入宫。

这种宫宴,常长安原本是没有资格去的,温如兰也不打算让她去趟深宫这趟浑水,但那传旨的太监临走的时候,不知为何特意提了一嘴常长安,温如兰无法只能把常长安带上。

说是邀请几位护送的大臣,但一直到了宫里,温如兰也算明白,这场家宴就是为她将军府准备的。

不为其他,他们刚到没多久就被叫太后单独叫到了一旁,除了他们三个另外就一个蒋相的孙女蒋瑶,再无其他人。

当年,皇上想要将军府放权,有意让蒋相牵制林远正,便打算将蒋相和林相的两个孙女分别许给将军府的两位公子。

朝中都知道,蒋相和林相之间的关系可谓水火不容,这样一来,既牵制了将军府的权利又成了彼此的眼线。

届时林远正手中的权利是给林展还是林长平就成了众人眼中最好的话本子了。

反正无论是给谁,另一方所牵扯的相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各方势力互相拉扯,相互制衡,是每一任上位者都乐于见到的。

温如兰为此去求了太后。

物极必反,这个道理没有比从太后口中说与皇上听来的更有用。

温如兰没想到太后会拿这件事暗示她。虽然当初皇上打消了赐婚的念头,但是这么多年来林展和林长平依旧未娶妻生子,太后是想告诉她,皇上的那个念头还没有真正的彻底打消。

“如兰,听说将军府来了位叫常安的公子,可是你身旁这位?”太后确定了温如兰已经明白自己的意图后,笑着看向常长安。

“正是。”温如兰颔首。

“哀家现在都还记得你们几个当初在太医院闹腾的那些日子,你看看,转眼孩子们都和你们那时候差不多大了。”太后将目光从常长安身上移开,双眼无神的看着门外。“哀家老了,平日这小院也没个什么人来,就贞平那孩子天天皇祖母皇祖母的喊着,你说要是贞平真去了北境,我一个老太婆可拿什么熬日子哟。”

说着,眼泪便从布满沟壑的眼下滑落,一旁的老嬷嬷赶紧上前递帕子,也跟着哭喊:“这都连着好几天了,太后娘娘您可不能再哭了,太医说了身子要紧,眼睛要紧哪,太后。”

温如兰待两人哭完了,低眉回道:“太后娘娘宽心,贞平公主向来最得皇上宠爱,皇上哪会舍得让公主去那寒苦的地方。”

“如兰,哀家也不瞒你说,老二这次是真把皇上惹急了,哀家这不是没法子了才找你来吗,你和林将军帮着劝劝,林将军和长平都是在边塞待过的人,你让他们去说说,那劳什子的大朿国,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听说他们连人肉都吃的!你可一定要帮哀家好好劝劝。”

“太后娘娘您放心,等远正回来了,如兰会让他去劝劝皇上的。”

“如兰那,你们几个就属你心最善,当初哀家把你许给林将军的时候你还不乐意,你看看现在知道哀家没看错人了吧,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不像淑妃心肠那般硬,她还怨着哀家呢。”

温如兰只是笑笑。

“可惜玉芳离宫的早,不然哀家肯定也能给她找到一个好婆家,玉芳相貌好,这些年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了,若是有孩子……”太后转眼去看静立一旁的常长安,“若是有孩子,肯定和这小公子差不多吧。”

“来,走近些,让哀家好好瞧瞧。”太后向常长安招了招手。

原本静立一旁还在想着昨晚事情的常长安没想到太后突然会和自己说话,不由自主看了眼温如兰,便听太后笑道:“看你温姨做什么,哀家又不会吃了你,走近些,让哀家仔细瞧瞧。”

温如兰冲常长安点了点头。

常长安局促地往前走了几步。

“再近些。”

常长安又往前挪了几步。

旁边的老嬷嬷被她这反应逗笑了,伸手推了把常长安后背,将常长安推到太后跟前。

太后拉着常长安的手,抬眼仔细的看了半响才松开。又招手将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蒋瑶喊了过去:“瑶儿,这林公子和常公子,你可有中意的?”

“太后娘娘说笑了,瑶儿还想多陪在爹娘身边几年呢。”蒋瑶赶紧摆手,歉意的看了眼常长安,便低下了头,从始至终没有看林长平一眼。

常长安心中纳闷,蒋瑶今天的反应和之前在南山时候见到的那个有些霸道活泼的蒋瑶完全不一样,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从看到他们进来开始便有些魂不守舍,不时的将眼神瞟向林长平,现下却又看都不看一眼林长平,实在让人费解。

“瑶儿可不小了,也该是时候为自己的婚事好好考虑考虑了。”太后这句话看似说给蒋瑶听,可是目光却落在温如兰身上。

温如兰哪能不懂,但也只能一笑置之。

“时候也不早了,宴会也差不多该开始了,张嬷嬷……”

“太后。”

“送将军夫人,蒋小姐还有两位公子过去,哀家身子突然有些不爽利就不过去了。”

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

张嬷嬷领着几人一路来到前宴,将人送到后,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温如兰:“将军夫人可莫忘了不该忘的事情。”

“张嬷嬷费心了。”

等张嬷嬷走远了,三人落了座,林长平小声在温如兰耳旁道:“皇上不会真的送贞平公主去和亲,娘你不用担心。”

温如兰想了想也觉得皇上不可能会真的把贞平公主送去,若真的送了皇家最尊贵的公主去那苦寒的地方,岂不相当于昭告天下我大梁怕了大朿国。一向精明的老太后都被骗了,看来二皇子这次的事情,太后也没少在后边推波助澜吧。

本就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宴会,太后也没来,大家很快便散了。

临走的时候淑妃有事召见温如兰,林长平和常长安只能先回去。

常长安第一次进宫,林长平瞧着她那瑟瑟缩缩的模样觉得好玩,正闲的逗她,伸脚将常长安绊倒进了一旁的花坛,然后装作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模样,一脸震惊道:“这可是皇上御花园,里面随便什么的花花草草折了,都有可能掉脑袋!”

身旁的小太监面无表情的看着林长平忽悠:御花园?皇上的御花园也是随便能进的了得?

“死定了,死定了……”常长安不疑有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紧张的左顾右瞧,看有没有被人发现。

关键是林长平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实在演的太像了。若非知道真相,连一旁的小太监怕是都要相信了。

“你先别慌,一会儿等我娘回来,看看她能不能向皇上求求情。”林长平看着常长安那副不安的模样憋忍着的笑意都快要绷不住了,脸胀的通红。然而这在常长安眼底看起来却像是他也在害怕。

这下常长安更怕了,她昨天才得到常老头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去找他,就要进大牢了吗?

林长平实在快要忍不住笑意了,怕被常长安看见,只能一把将常长安搂紧怀里,不停的拍着常长安的背试图克制自己抖动的肩膀。

“长安,那些花草可是你弄折的,与我无关,到时候皇上怪罪的时候,你应该不会把我连累进去吧。”林长平不要脸的开口。

常长安:“……”

常长安并没有怪林长平,生死面前谁都会怕。

“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你的,只是我求你帮我一件事情,我爹……”

“抱够了没有?”

常长安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屑的冷意传来。

沈宴?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常长安一把推开林长平。

林长平脸上来不及遮掩的笑意就这么被常长安看了个一清二楚。

常长安:“……”

“林长平你幼不幼稚!”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的常长安使劲踩向林长平的脚,却被林长平轻易躲掉。

他还敢躲?

常长安更气了,拽住林长平的衣领就把人给拉近,一顿捶打,揍得林长平嗷嗷直叫才罢手。

林长平整理好自己被扯乱的衣服,似乎才发现沈宴一般:“哟,沈大人,巧啊。”

被凉在一旁半天的沈宴:“……”

常长安向沈宴躬身一揖,道了句:“沈大人。”便低头准备扯着林长平的胳膊走人。

一想到她刚才那副被林长平耍的团团转的蠢样被眼前人站着看了半天,她就想再把林长平揍一顿。

偏偏林长平故意没骨头似的慢慢往前挪,常长安揉了揉眉心,一把将人拽靠在自己肩膀,半拖着人走,咬牙切此,低声:“你没吃饭吗,好好走路!”

“走这么快干嘛,等等沈大人啊,说不定还能蹭个马车坐坐。”林长平大声嚷嚷,突然反过来搂住常长安的肩膀,将其狠狠箍着,“我们来的时候可就一辆马车,一会儿回去肯定是要给娘留着的,刚巧有一个可以蹭的沈大人,不蹭白不蹭嘛。”

说着,向沈宴招手:“沈大人,介意我们蹭下马车吗?”

沈宴的目光停在林长平搂着常长安肩膀的手上,冷漠道:“介意。”

林长平:“……”

妈的,这个沈宴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林长平再接再厉:“沈大人,我家常安方才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应该也看到了,腿有些不方便,你看……”

“不错,本官是看到了,你故意绊的。”

常长安瞪了眼林长平,奈何被禁锢着,眼神传达不到,只能伸手在林长平腰际狠狠一掐。

“嘶,你给我轻点,男人腰掐不得你不知道吗?”

“你闭嘴,蹭什么马车,你没钱吗?”常长安趁着他吃痛,想要挣开,结果被禁锢的更紧了。

林长平空出一只手,捏住常长安的脸,直捏的五官扭曲,才恶趣味道:“免费的哪有花钱的坐的开心。”

“叔(松)叔(手)!”

“什么叔叔,叫哥哥。”

一旁看着两人嬉闹的沈宴面色越来越沉,越来越差,最后忍无可忍直接甩袖离开。

眼不见心不烦。

眼看闹了半天,某人不为所动,林长平拖着常长安跟了上去。

一边走,两人一边还在闹。

独自走在前面的沈宴转身,目光沉的可怕:“闹够了没有!”

林长平看火候差不多了,松开常长安,又体贴的帮她理了理衣服:“沈大人,这是答应带我们一程了?”

沈宴没有理会林长平,一双眸子落在还在整理自己被弄乱的衣服的常长安身上,看着她被方才林长平搓揉的通红的脸,看着她凌乱的头发,双拳紧握,最终一眼不发往马车走去。

林长平双手交叉枕于脑后,脸上全是玩味笑意的跟在沈宴后边。

等常长安整理好衣服,发现周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还有远处的一辆马车。

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掀开帘子,果然见两人在马车里。

林长平将手递过来,常长安看了眼闭目的沈宴,抓住林长平的手也上了马车。

马车摇晃,车内安静

“对了。”林长平突然出声,对常长安道:“说好今天一起去买生辰礼的,差点忘了。”

林长平看了眼沈宴:“不知沈大人可愿意绕一趟东市。”

沈宴眼皮都没掀:“你可以选择现在就下去。”

常长安扯了扯林长平压低声音:“明天再给你买礼物,你今天先帮我办件事情。”

“什么事?”

常长安看了眼沈宴,刚凑近林长平耳朵,沈宴突然开口:“贺兰姑娘已经死了。”

他怎么知道她要向林长安而说贺兰姑娘的事情?常长安还在纳闷,等反应过来沈宴话中的意思时突然怔住:“死了?”

沈宴终于舍得掀开眼皮,看向常长安:“今早尸体被人发现在城东郊那处破宅子里。”

“城东郊?杨青书住的地方?”常长安瞬间想到之前关子越的话。

“没错。”

“这就是沈大人今天一早进宫的原因?”林长平突然开口。

沈宴扫了他一眼,算是默认。

“你怎么知道?”常长安看向林长平。

“你知道城东郊的宅子是谁的,又为什么一直荒废着没人管吗?”林长平道。

“听关子越说,好像是哪个大官的,因为贪污受贿被满门抄斩,后来成了凶宅。”

“那宅子是曾经在大理寺任职的大理寺卿的一方宅子,当年大理寺卿被满门抄斩后,负责查抄的官兵在宅子里什么都没有搜到,那么一大笔官银怎么可能凭空就不翼而飞。皇上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放弃那笔官银的下落,那宅子看似被传成凶宅鬼宅,其实一直是皇上的授意,目的就是不让普通人靠近。居住在宅子附近的人,可不是什么大胆的,不怕神鬼不怕凶宅的普通人,而是皇上特意派的装成普通人的官兵。只是皇上没想到,贫穷可以让人这么不要命,那些实在无处讨生活的外地试子竟然真的不怕,胆敢住在里面,好在这样胆大的人毕竟是少数,而且都只是暂住,皇上也便没有管它们。但是现在有人能在官兵的眼下杀人抛尸,可见绝对是故意而为,从而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皇上自然重视了。”

不知为什么,林长平的这番话,莫名的让常长安想到了常老头说的陈塘县那件贪污案子。

“那个大官是因为什么被查出贪污受贿的?”常长安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旁边的沈宴突然出声,目光紧锁住常长安。正常人听到林长平的话,该关心的话题绝对不会是这个。

话问出口后,常长安就后悔了,悻悻道:“没什么,我就是突然好奇了一下。”

林长平扫了眼沈宴:“据说是很多年前一场洪灾,因为这名官员的贪污导致瘟疫死了很多人。”

果然是这样。

常长安一抬头正对上沈宴探视般的眸子,常长安赶紧低头,沈宴却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这么问?”

见常长安不回答,沈宴声音突然拔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因为这突然的高声林长平和常长安都惊了一下。

马车恰好在此时停下,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大人,将军府到了。”

这一声似乎叫醒了沈宴的意识,沈宴揉了揉眉心道:“抱歉,方才……”

沈宴嘴巴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看着这副模样的沈宴,林长平若有所思的下了马车,转身将常长安扶下去:“多谢沈大人,改日得空再亲自登门道谢。”

马车里并没有人回应。

林长平也不介意,等到马车走远,林长平问道:“长安,方才你为何要那样问?”

林长平知道她爹的事情,常长安也没有隐瞒,将他爹对陈塘县那场瘟疫的猜测告诉了林长平。

“记住,这件事谁都不要告诉。”林长平的目光突然变得严肃。

对上林长平的目光,常长安咽下了心中的疑问。

“沈宴他……你以后离他远点,他不是好人。”

这一点,常长安不需要林长平提醒她也知道。

“若是,他下次还要问你这件事,你便当做不知,但若他拿什么东西威胁你,那你便直接告诉他。”看着常长安的表情,林长平最后忍不住笑着补充一句,“毕竟小命要紧。”

然而出乎林长平预料的是,之后她去刑部遇到了沈宴,沈宴并没有再提那天的事情。

沈宴依旧经常在刑部看不到人,不仅如此,他似乎将她那天在藏翠楼的话听了进去,再也没有主动找过她,她也乐的与他保持距离。

一直到杨青书的案子正式开始。

杨青书的案子对于刑部来说很简单,因为礼部准备的卷宗证据很清楚而且非常明确。

杨青书自从来到京城后,接触过什么人,有什么朋友,经常与什么人来往,礼部都查的一清二楚。毕竟这些事情放在杨青书这个经常独来独往没什么圈子的人身上是很容易查的一件事情。

案子也很快结案。

只是因为贺兰姑娘的身死,没有了最直接有力的证据。

至于指使杨青书偷盗试题的人有没有查到,杨青书究竟被判了什么刑罚,常长安都不得而知。

因为,彼时的常长安已经到了徐州陈塘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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