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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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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说多久的话, 曾固喊的人便来了。www.mengyuanshucheng.com

一番谈话, 常长安这才了解了个大概。

曾固所说的知情人是这次考试的同科, 现已在礼部任职, 杨青书先前的室友,关子越。

城东郊一处无主的破旧宅子正是两人住的地方。

据说原本是朝中哪个大官人的宅子, 后来这官人因贪污的罪名被抄家。宅子里的一家老小因拒捕被当时负责的官差给直接被斩首在里面,殷红的鲜血把门前的青石板都染红了。

原本热闹的宅子几乎顷刻间便成了无主的凶宅。

后来有贪财图利之人想将这无主的宅子据为己有,结果却惨死在里面,那之后便再无人敢靠近宅子半步。

渐渐的就连宅子周围也少有人去,般走的搬走, 离开的离开,慢慢便成了荒无人烟的地方。

本地人虽然忌讳此地, 但不代表外地不知道这宅子真相的人也对这闹鬼的凶宅忌惮, 所以那里便成了那些大胆的, 实在没钱又讨不到活计的赶考试子们的落脚地。

年久失修,偌大的宅子也就三间屋子能住人,那些书生再大胆也到底是书生, 若非生活所迫其实也不愿住在这种晦气的地方, 所以大家一般都是找同伴一起住的, 没人敢独自一人住在里面。

杨青书和关子越便是结伴住在那里的其中两个人。

两人虽然同为试子, 又一起结伴而住, 相处了四五年,但其实并不算太熟。

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各自的角落温书,互不打扰, 直到三年前,快要开考的前两个月,杨青书突然开始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都见不到他人。

关子越担心临近科考他这样到时考试会出岔子,好言提醒过几句。然而杨青书并不放在心上,便也只好作罢。

之后考试,两人齐齐落榜,对于自己的落榜关子越并无太大意外。但是杨青书也落榜这是关子越没有想到的事情,杨青书的文章他看过,自愧不如,他几乎能断言一甲的三个位置里绝对有他的名字。

出于惋惜,关子越曾问过杨青书落榜是不是和那两个月他早出晚归有关,那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青书却说让他管好自己的事情,不要瞎操心别人。

关子越气恼之下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搭理过杨青书。

直到一次关子越上街买笔墨,无意中看到杨青书和一个姑娘在街上拉拉扯扯,不过片刻旁边便涌出一行人,将杨青书拖倒在地狠揍了一顿,那姑娘看都没看一眼,进了一旁的藏翠楼。

几乎在瞬间,关子越便明白了考试前后,杨青书性子大变的原因。

当晚回屋子后,关子越质问杨青书怎能为了青楼里那种下贱的女人随随便便就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结果没想到他一句话还未说完,便遭了杨青书一顿毒打,并告诫他以后说话注意点,还有少管他的闲事。

那之后,杨青书便不怎么回宅子了,几乎每次回去都是醉醺醺,一看便知是因为喝醉不知不觉走到了宅子。

宅子里其他两个小院里的人大概因为找到了活计也般走了,杨青书经常不回宅子,屋子里总是关子越一个人。虽然已经住习惯了,但现在偌大的宅子,还是个有闹鬼传闻的凶宅,以往有人一起住还好,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晚上总是有些瘆人。好在住在这里的几年关子越也攒了点积蓄,够出去组个房子住。

关子越搬走后,便再也没见过杨青书,直到一次无意间他去找活计的时候,发现杨青书竟然再给清轩书舍写本子画本子。

清轩书舍是干嘛的他自然清楚,因为他之前就差点被骗了进去。

关子越没想到杨青书为了给那个青楼女子挣赎身的银子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

那之后杨青书在试子圈里风评越来越差,原来还有曾欣赏其文采的同科生渐渐的也都不愿在谈起他,只有那些之前便嫉妒杨青书的试子爱拿他的事情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

直到前不久,又传出杨青书竟然当了向文钟的小倌,所有人都说他是为了科举为了前前途拿身子卖,但关子越心里几乎可以断定,他是为了那个青楼女子。

关子越在说这些的时候,眼中满含遗憾和惋惜。亲眼看着本应该是天之骄子的人,自毁前程,自甘堕落。如何不让人痛惜。

然而他这一番痛惜之言,落在常长安耳朵里只剩下满腔的震惊。

她真的无法想象,总是一根筋,总是执着于书中道理,总想着以后当官定要为百姓谋福祉甚至有些迂腐的杨青书会做出关子越所说的种种。

“杨青书这人,但凡认定了一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官场最容易被人扒皮拆骨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就是这种人。”

许叔的话言犹在耳。

这几年杨青书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女子又是谁?

“那名女子现在还在藏翠楼吗?”常长安看着关子越问道。

“还在。”一旁的曾固回道,“只是现在不接客了,所以我们现在见不到她。”

常长安有些失望:“那只能等明日再来。”

“明日也不行,那姑娘从此都不会再接客了,确切的说她被人赎身了。”

“赎身了?”关子越诧异了一瞬,又喃喃道:“肯定是杨青书给她赎的。”

“你怎么知道是杨青书,我打听了好久都没打听到是谁赎的。”曾固到是有些好奇。

“杨青书一次喝醉的时候无意间说过,那个女子只让他赎身,若不是他,她不会答应。”

“不会是杨青书,我打听过了,杨青书跟了向文钟原本是想从向文钟身上弄钱的,结果向文钟因为二皇子的事情被连累,自顾不暇,杨青书并没有拿到钱。”曾固笃定的看向常长安。

“而且,杨青书坐牢在前,吕姑娘赎身在后,时间上也对不上。”

“吕姑娘?”常长安咋一听到这个姓莫名的感觉不对劲,“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原名叫吕香兰,后来进了藏翠楼一直被大家唤作兰儿,跟着贺妈妈姓,叫贺兰。我是觉得既然人家已经赎身再喊花名不太好,便叫了吕姑娘,怎么你认识?”

“吕香兰,怪不得。”常长安简单几句话向曾固解释了杨青书和吕香兰指腹为婚的事情。

“只是名字一样,便这么拼命的为其赎身,这有些不大可能吧,常兄你确定这个吕香兰不是杨青书真正的未婚妻吕香兰吗?”

曾固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常长安。

当初吕家那样待杨青书,杨青书再怎么善良大度,也不可能不生怨,怎么还可能为了一个名字就做到如此地步。难道,杨青书当初认错人了,这个吕香兰才是与他定情的人?可是也不对,当时吕家是承认了的,若是假的,以吕家的为人肯定早将人赶走了,哪里还会搭理。

所以那天在大牢,她告诉杨青书吕家被抄家的事情的时候,杨青书才会说,早该如此。她原本以为他是恨吕家,看来还有别的原因。

“曾兄,你能不能想到办法,让我和吕姑娘见一面?”现在,唯有找到那位姑娘,才能弄明白真相。

“吕姑娘现在不接客,我们不能叫她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过去找她。”不待常长安答应,曾固又继续道:“但是……藏翠楼姑娘们住的地方,你觉得是那么好进去的吗?”

常长安提起的心,又被拍了回去。

“若我们之中有女子就好办多了,不过哪家正经人家的姑娘会来这里啊。”曾固也有些苦恼。

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的常长安:“……”

常长安轻咳一声,翘起兰花指,尖细着嗓子:“曾兄觉得我男扮女装怎么样?”

关子越一口茶喷了出去,曾固皱着眉头,满眼难以言喻。

实在是这刻意的尖细嗓子有些刺耳。

“只要常兄能过心底的那道坎,假扮女人的话……“关子越弱弱的说出了第一眼见到常长安的感受,“常兄骨架小,声音也不粗,五官也比较小巧,假扮女人应该能蒙混过关。”

听了关子越的话,曾固眼睛微眯仔仔细细将常长安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边点头一边咂嘴:“我怎么就没发现,常兄你长的确实挺女人的,我说怎么每次看到你都有点不对劲,老子还以为老子喜欢啥时候对男人感兴趣了。”

曾固使劲拍了拍常长安肩膀:“果然是因为你长的有问题,一个大男人,瘦的跟个弱鸡似的,要不是我那病秧子堂弟跟你差不多,老子都要怀疑你是女人了。”

常长安:“……”

关子越极不自然的咳了咳,试图忍住笑意。

吩咐人去拿件女子衣服的时候,那小斯竟然用一种我都懂的神秘眼神看了眼三人,意犹未尽的出去了。

关子越涨红了脸,曾固一脸无所谓,只有常长安想骂人。

等衣服拿来了,常长安死都不愿意让两人看到自己穿女装。两人无法,只能出去,曾固是去找乐子,关子越则是直接回去了。

常长安穿好衣服,头发随意盘了几下,记着曾固说的地方,开门出去。

廊道里时不时有被客人调戏的面红耳赤衣衫不整的俊俏小倌,常长安强忍住想要偷看的欲望,靠着墙壁小心往里走。

姑娘们的房间是在连着的一个廊道的另一座院子,要想从这边过去,不能直接走正门廊道,必须上三楼然后从另一边下去,才不容易被发现,这是曾固找的人告诫注意的地方。

结果就在上楼拐角的时候,常长安看到了一个死都不想见到的人——沈宴。

沈宴正从楼上下来,旁边跟着一名衣领都快要开到小腹的妖媚男子。

那男子手中还拿着折扇,扭着腰肢,笑的极为风骚的在跟沈宴讲话。

在沈宴抬头的一瞬,常长安迅速低头,用袖子装作身体不适的模样遮住半张脸,躬身扶着墙壁,努力把自己往墙壁里面贴,试图降低存在感。

常长安的耳朵里已经听不见那男子在说着什么,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低着的视线里,一双流云纹滚边的玄色锦靴渐渐出现在视野中,慢慢靠近……

眼看已经到拐角,往下边的阶梯去了。常长安还来不及松口气,那双玄色锦靴堪堪停止了动作,转回方向,上前两步,在常长安一步之远的距离,停下。

“沈大人,怎么了?”

常长安完全不敢抬头,只听已经走到下面几步台阶的男子,媚着声音出声。

半响没有听到回答,那男子又问了一句,脚尖一转便也要上来。

“你先回房间等着。”沈宴的声音。

“那大人你快些来。”男子离开的声音,常长安听着还从这语气中咂摸出了丝委屈。

不敢想,不能想,小倌都找上了,看来沈宴是个断袖这件事是没跑了。

常长安“阿嚏”一声,捂着鼻子嘴巴,准备跑路。

结果被一双横在眼前的手臂给拦下了。

常长安再“阿嚏”一声,试图往另一边跑。

结果被横着的脚给拦下了。

常长安只好捂着鼻子嘴巴抬头:“奴家最近得了风寒,客官快离远些,莫传染上了。”

沈宴收回脚,抱臂倚在墙边堵住常长安的路。

“来这里干什么,还穿成这个鬼样子。”

“客官你说什么,奴家怎么听不懂,奴家穿这样自然是为了接客。”常长安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神,看着沈宴。

“常安,别让我问第二遍!”

常长安:“……”

放下手,常长安破罐子破摔:“自然是来看看哪家小郎君,能把我们日理万机的沈大人迷的神魂颠倒不思朝政。”

沈宴刚要开口,一名衣着暴露的女子从楼下上来,似乎是看出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太对,瞪了一眼常长安,媚声媚气道:“这位妹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怠慢了客官,客官随奴家……”

“滚。”

女子话还未说完,沈宴不耐烦丢出一个字。

诧异看了眼两人,女子恍然大悟,笑着躬身离开:“那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

常长安依依不舍的目送着原本该是救星的女子上楼,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手腕突然被人拽着往楼上走。

“穿成这个鬼样子在这种地方丢人现眼,你脑子整天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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