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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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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要走好不好?”苏藐月望着纪容函那双猩红, 仿佛藏着狂风暴雨的眸子,怯生生说道。www.xiashucom.com

苏藐月伸手拉过纪容函的手,放在她的身前。

她白瓷般的肌肤上还沾着水珠,一小缕青丝正好落于他的指边, 一头墨发散落, 几乎遮掩了她肩头大半边的肌肤, 半遮半掩,却更多了几分‘勾魂夺魄’。

纪容函眼中的那簇火苗瞬间燃的更旺,好似要把苏藐月整个人给烤化。

在苏藐月的面前, 纪容函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往日苏藐月便能轻易挑动他的心弦, 此时更是让他的理智溃不成军。

纪容函喜欢苏藐月,他好像偷偷暗恋娇花的蜜蜂, 无时无刻不想从娇花上采蜜,偏偏娇花总是胆大的撩-拨他, 此时从她的嗓子里发出的小小娇音,更好像让他红了眼的蜜药。

苏藐月眼含羞怯,她想要退缩,整个人却被纪容函给笼罩。

水面忽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有大一半水从浴桶中洒了出来,纪容函身上的衣裳也完全湿透。

纪容函松开了苏藐月, 对上苏藐月躲闪,红了的眼眶,眼中狼狈。

他明明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他不想伤她,却还是在面对她时,失了态,做出了冲动之举。

苏藐月重重喘息,原本白皙的脸颊被红晕染满。纪容函避开苏藐月的目光,他不敢让她就这么久待,他弯腰将她抱到床榻上,又拉过锦被完全盖住她整个身子。

纪容函用锦帕将苏藐月头发上的水珠擦干。

“我让丫鬟进来帮你。”纪容函将锦帕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又替苏藐月将身上的锦被掖好。

说完,纪容函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从始至终,苏藐月都没有表现抗拒,难得乖顺。等纪容函出去后,她羞的将脸都埋到了锦被里。

这些时日,纪容函对她很包容,二人状似甜蜜,却始终没有越过夫妻的那条线。苏藐月觉得纪容函不是对她没有感觉的,或者她曾经以为的他不喜欢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纪容函又拒绝着她的亲近。

说起来,刚才倒是二人大婚以来最亲近的一次,虽然二人还是未做到最后一步。若不是苏藐月身子不便,纪容函照顾她的身体,对上她控诉的潋滟水眸,纪容函真会不顾一切的要了她。

思及此,苏藐月下意识碰了碰刚才被纪容函碰过的樱唇,未染胭脂,便已经显得娇艳欲滴。

脑海中想到刚才的情景,苏藐月心想,她日后恐怕再也不敢乱招惹纪容函了。

纪容函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从厨房回来的桐语。桐语和青英皆是大吃一惊。

纪容函指着桐语说道:“你进去伺候王妃。”

“是。”闻言,桐语忙应了一声。心中疑惑,王爷什么来的?还有,王爷的衣裳怎么都湿了?

桐语掀开帘子进去了。

“奴婢出去领罚。”见纪容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待纪容函开口,青英便主动说道。

说着,青英恭敬的退了出去。

苏藐月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动静,她以为是纪容函,下意识攥着身前的锦被。

桐语捧着糖水走了进来。见到屋内的水渍,她大致明白王爷的衣裳为什么会湿了。她心中虽然高兴两位主子的感情好,可是王妃今日身体特殊,王爷若是伤了王妃怎么办?还有,刚才王爷脸上的表情瞧着有些怪异。

桐语先服侍着苏藐月喝了糖水,这才帮苏藐月穿戴。等苏藐月完全穿戴好,青英才走了进来。

青英神态自若的上前帮苏藐月梳理头发。

苏藐月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依旧难掩羞涩的女子。苏藐月五官精致,仙姿玉色,这会儿整个肌肤都透着粉,她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脖颈处的红痕。

苏藐月面色绯红,心中觉得羞窘,索性拿未穿过的衣裳将铜镜给遮住了。

桐语在一旁担心的望着苏藐月。她担心王爷伤了王妃。照刚才她服侍苏藐月瞧见的情景,王妃身上除了一些青紫,并没有其他的痕迹,她觉得王妃应该是没有伤到的。况且,她觉得王爷应该也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

桐语不是在苏藐月面前能够掩住心思的人,青英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异色。苏藐月面对桐语,心中的那种羞窘又上来了。

“青英,你一直跟着王爷吗?”为了缓解心中的尴尬,苏藐月对青英问道。

“回王妃,奴婢被王爷买后,便在摄政王府了。”青英恭敬说道。

苏藐月瞥了青英一眼,说道:“我进府这段日子,还未听说你有家人,你与我年纪相仿,你可想过日后你的婚事?当初我从王爷那儿把你给要了过来,说来还是我委屈你了。”

今日在宫中的时候,她便看出来了,青英与一般的丫鬟不同。纪容函对青英也不同于一般的下人。她觉得她对青英的认知有误。

闻言,青英恭敬的在苏藐月面前跪下,说道:“奴婢谢王妃关心,能够伺候王妃,是奴婢的福分。至于婚事,奴婢不敢有妄想。其实奴婢心中已经有意中人,奴婢只愿能在王妃的身边伺候,时常看见意中人便好。”

苏藐月脸上有些惊讶,说道:“你的意中人是谁?你若是愿意告诉我,我可以让王爷给你们二人指婚。”

“回王妃,奴婢的意中人是王爷身边的夏竹。不过夏竹暂时没有成婚的意愿,奴婢想尊重夏竹的意思,只愿每日能够看见他。”青英脸上没有一点儿扭捏,大大方方对苏藐月说道。

青英话语中没有对苏藐月有一丁点儿掩饰内心想法的意思。苏藐月静静的瞧了青英一会儿,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尊重你的意思,你若是想要成婚,大可以告诉我,我会尽量说服王爷成全你。”

说着,苏藐月让桐语把青英扶了起来,说道:“青英,你今日不用伺候我了,等会儿让桐语把上回王爷赐给我的药膏给你,你回去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纪容函既然已经因为先前的事情罚过青英了,她也不会再惩罚青英。

这回,青英倒是怔了一下,见苏藐月望过来,她忙低下头说道:“奴婢谢王妃赏。”

青英想到她刚才说过的话语,她明日得去寻一趟夏竹,莫让夏竹说漏了嘴。

她自然看出来了王爷和王妃的关系一直不对,可说起来刚才她还是失了一个身为下人的本分。

等头发干后,苏藐月便躺到了床榻上。今日进了一趟宫,她又刚来了葵水,身体明明疲倦的很,她却是睡不着。

苏藐月又想到刚才沐浴时,她和纪容函发生的事情,她的心中有些羞怯。

纪容函先前的神情,是她从未在纪容函的身上瞧过的,他看她的眼神,他好像要把她给吃了似的,光是回想,苏藐月便忍不住微微打了一个寒颤,同时,又有一种令她紧张的酥-痒在她的身上散开。

苏藐月脑海中浮现先前纪容函的唇落在她的唇上的场景。不得不说,纪容函的唇比她想象中要柔软。

苏藐月的眸光闪了闪,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红着脸将锦被拉开了一些。她的胸前都青紫了,腰上也红了好大一圈。

苏藐月的脸更红,情不自禁的咬了咬下嘴唇。

苏藐月又忍不住去想,经历了今日的事情,纪容函应该不会再那么拒绝她了吧……

说起来,苏藐月虽然两世为人,却都未真正经历过夫妻之事,也未有人和她讲过此事。

苏藐月攥着身前的锦被,因为手指太过用力,越发衬的她的手指莹白如雪。她的眼中划过茫然和小小的忐忑。夫妻之间都要做些什么呢?

……

次日一早,青英伺候完苏藐月洗漱,便去找到在纪容函身边伺候的夏竹。

青英将昨晚她和苏藐月的对话对夏竹讲了。

夏竹是纪容函身边最得力的小厮,年纪不大,模样清秀,给人一种纯良无害之感,自然,在摄政王府伺候的人都知晓夏竹能够得纪容函的信任,并非天真之人。

听了青英的话语,夏竹脸上做出夸张的表情,说道:“青英姐姐,你为了彻底撇清和王爷之间的关系,给王妃表忠心,也不必拉我下水呀。还把原因都推到我的头上。”

认真算起来,夏竹比青英要长几岁,不过青英跟着纪容函的时间比夏竹长,夏竹刚到摄政王府时,青英还教过夏竹武艺。

青英冷着一张脸,活动了两下手指。

见状,夏竹立刻怂了,讨饶道:“青英姐姐,我错了。你别打我,我还要伺候王爷,青英姐姐若是把打残了,这段日子我肯定伺候不了王爷,底下的那些人还不得想方设法把我给挤下去。”

别看青英身材纤细,生的花容月貌的,夏竹却是清楚青英的本事的。

青英白了夏竹一眼,说道:“出息。”

“青英姐姐来的正好,这儿有一张请柬要给王妃,青英刚好给王妃带去。”为了避免逃过青英的一顿打,也是引开青英的注意力,夏竹递了一张帖子给青英。

青英目光瞥了帖子一眼,问道:“郑府怎么会突然请王爷和王妃过府?”

夏竹说道:“在外人看来,王爷的身体已经大好了,朝中官员自然想要知道王爷的态度,郑宰相自然也不例外。这次郑宰相邀请王爷和王妃过府,一来探一探王爷对朝中政事的态度,二来也是探一探王爷对他的态度。”

夏竹跟在纪容函的身边,自然比身处后宅的青英要知晓的事情多。

青英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青英离开时,夏竹说道:“青英姐姐身上的伤可处理了?我这儿有一瓶效果不错的药膏,我拿给青英姐姐。”

昨日发生的事情,他也大致了解了。王爷罚起人来,可不会如后宅罚丫鬟般,随便扣青英几个月的月钱。他不用查看,便知道青英身上伤的不轻。

“不必了,王妃昨日已经赏赐了我药膏。”青英说道。

夏竹脸上露出诧异。这王妃的态度真让捉摸不透,他常年跟在王爷的身边,自然也看出来了王爷和王妃之间欠缺了什么。从青英刚才告诉他的对话来看,王妃应该是防着青英才是,可是王妃又把王爷赐给她的药膏给了青英,这是身边信任的人才会有的待遇。

青英没有多想苏藐月的心思,她现在是苏藐月的丫鬟,她只需要对苏藐月忠心。身为丫鬟,自然不能给主子添麻烦,她昨日会对苏藐月那么说,不过是不想因为她,让两位主子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毕竟,她看得出来,王爷很喜欢王妃。

……

纪容函昨日从苏藐月房中出来便去了书房。这段日子他要处理的政事很多,书房中置有床榻,可以供他休息。他从前时辰太晚便会直接在书房内休息,不过,这段日子他都会回房休息。

他每晚回房时,苏藐月都已经安歇了,纪容函很享受这种相处,他和她相隔的很近,哪怕他知晓苏藐月不在乎他。

纪容函一开始娶苏藐月,他不过是不想她再受委屈,他又心中可耻的想要更多。

他不是看不出苏藐月的想法,苏藐月不知道的是,他每日面对她,他的心绪都因为她而牵动。他无数次不想要再给她退路,让她不能再离开他。可是他是个贪心的,他想要她的心。

苏藐月不知道的是,他肖想她许久了。

昨晚,他的一切理智终于在苏藐月的面前全部被土崩瓦解,他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却又因为她,自私的想要收回这个选择。

纪容函难得一夜未眠,在书房枯坐了一晚。

夏竹走了进来,说道:“王爷,刚才青英来过了,小的将郑府的请帖给了青英。”

纪容函按了按眉心,说道:“知道了。”

“王妃很少在京中露面,王妃这次到郑府,可要小的唤绣娘进府,给王妃裁制新衣?”夏竹想了想,说道。

纪容函点了点头。

上回纪容函虽然让绣娘进府给苏藐月裁过新衣,不过女子的衣裳总不会嫌多的。上回进府时,绣娘便给苏藐月量了尺寸,如今不过间隔几日,倒是不用让绣娘重新进府给苏藐月量尺寸。

书房中没有备他的衣裳,纪容函身上穿的还是昨日的衣裳,他准备回房换一身衣裳。

“王爷可用过早膳了?”苏藐月瞧见纪容函的身影,她快步走了出来。

纪容函的视线扫向屋内桌上未曾动过的膳食,眉头一皱,“你还未用早膳?”

“王爷未用过早膳,我怎么有心情用膳?我在等王爷一起用膳。”苏藐月一双水眸巴巴的望着纪容函,可怜兮兮说道。

纪容函伸手捏了捏苏藐月的脸颊,故意冷着脸说道:“我若是再迟些回房,你莫非准备用凉饭吗?不必等我。”

苏藐月眨了眨眸,说道:“便是用凉饭,我也准备和王爷一起用凉饭的。”

苏藐月这话语看似说的像故意和纪容函作对,纪容函却很受用。

纪容函扬了扬眉,眉宇间已经有了笑意。

纪容函和苏藐月进了屋,在桌边坐下。

苏藐月可没有撒谎,她确实是知晓纪容函还未用过早膳,特意等纪容函的。因此得到纪容函回房的消息,她才让丫鬟把饭菜上桌,所以桌上的饭菜都是热的,不用再重热。

苏藐月准备帮纪容函盛饭。

纪容函拉着苏藐月一同坐下,说道:“让丫鬟来做便好。”

见状,苏藐月也没有拒绝,顺势在纪容函的身边坐下了。

进摄政王府后,苏藐月的膳食一直是孙嬷嬷打理的,孙嬷嬷略通药理,孙嬷嬷帮苏藐月安排的膳食都是根据苏藐月的身体情况搭配的。

纪容函抬眸瞧苏藐月,苏藐月气色红润,本就精致的五官比大婚那日看上去更让人惊艳。他知道她当初在苏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她进摄政王府后,他便一直有意让孙嬷嬷帮她调理身体。他决定过一段日子,寻一个机会再让太医给她把一下脉。

纪容函出神的时候,苏藐月夹了一小块肉丁到纪容函的碗中,故意打趣道:“王爷怎么怔怔的望着我?莫不是我过于秀色可餐,王爷都忘了用膳了?”

女人便这么望着纪容函,一点儿也不觉得这话语是否脸皮厚。

闻言,纪容函眼中浮现笑意,说道:“王妃确实秀色可餐,容貌恍若神妃仙子,为夫只怕哪日王妃羽化飞仙,为夫便该伤心了。”

苏藐月因为太过惊讶,檀口微张,她觉得论脸皮厚,她得在纪容函的面前甘拜下风。纪容函简单几句话语,他面不改色,她这个被夸的倒是脸不知不觉红了,脸颊发烫。

苏藐月回过神来,大着胆子嗔了纪容函一眼。

……

苏怡卿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挑选首饰,她扔了手中的珠钗,跑到姜氏的面前抱怨道:“母亲,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些银钱,我想要买新的首饰,这些首饰我都戴过了。”

姜氏在宫宴上被纪容函‘请’出宫,在众人的面前丢了脸,她这几日脸色都不好,对着苏怡卿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她说道:“我平日里给了你不少银钱,你父亲本就对你的奢侈不满,而且因为你大姐姐的事情,你父亲对我们已经不如从前,你莫不是还想惹你父亲生气?”

姜氏伤了腿,这几日都不能动弹,苏怡卿也不敢惹姜氏恼怒,只小声说道:“我便是因为大姐姐,才想让母亲给我买新的首饰,母亲难道不想要我在众人的面前出彩,压过大姐姐吗?”

苏怡卿想到归宁日,苏藐月光彩夺目的模样,她的心中便来气。她得到消息,这次郑府老夫人过寿,苏藐月也会前去。她自然不想看见苏藐月再出风头。

“你又何必在意你大姐姐?你与你大姐姐不同,我从小便精心教养你,你大姐姐便是如今嫁给了摄政王,气度涵养又岂是能和你比的?”姜氏自然不想要苏藐月在人前将苏怡卿给压了下去。不过苏怡卿性子急躁,上回在宫中的事情,也令她改变了对苏藐月的看法,苏藐月可不是印象中唯唯诺诺之辈。她担心苏怡卿不是苏藐月的对手。

姜氏怜爱的抚了抚苏怡卿的脸颊,说道:“你放心,你从小走哪儿不是颇得众人的赞誉?京中的夫人小姐都不是愚笨,容易被糊弄之人,你大姐姐便是貌美,有摄政王做夫君,众夫人也不会真心瞧的上她。”

姜氏还有一句话语没有说的是,她听说在宫宴上,纪容函杀了陆琼颖身边的太监,以她对那位太后娘娘的了解,那位太后娘娘可非大气之人。

苏怡卿望着她映在铜镜中的容颜。母亲曾说她从小便是一个美人胚子,她如今不过是未长开罢了,她相信等她完全长开,她一定不会逊色于苏藐月。

……

因为来了葵水的缘故,苏藐月一连几日都没有精气神。直到桐语提醒她,明日便是郑府老夫人寿宴的日子,苏藐月才反应过来。

苏藐月让桐语和青英给她挑选明日要穿的衣裳。郑老夫人是郑宰相的母亲,明日到郑府的宾客肯定不少,她也不想丢了纪容函的脸。

青英说道:“王妃容貌不凡,穿什么都好看。”

桐语笑说道:“王妃便是什么都不穿,也能艳压那些所谓的夫人小姐。”

桐语刚刚话音落地,苏藐月便瞪了桐语一眼。桐语这是什么话语?桐语居然打趣起她来了。

正好纪容函走了进来。

苏藐月快步走到纪容函的面前,问道:“王爷觉得我穿哪一件衣裳好看?”

纪容函瞥了苏藐月一眼,淡定说道:“都好看,你不穿都好看。”

闻言,苏藐月的整张脸颊都烫了起来。刚才桐语说时,她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相同的话语被纪容函说出,让她有一种她真的在纪容函的面前没有穿衣裳的错觉。

苏藐月不禁感叹,纪容函在她的面前越来越‘坏’了,她在纪容函的面前倒是脸皮越来越薄了。

次日,苏藐月用过早膳便让桐语准备热水让她沐浴,纪容函出来时正好看见提热水进去的桐语。

纪容函没有见过女子沐浴,除了那日他无意撞见苏藐月沐浴。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想到那日见到的美景。

两间屋子离的近,纪容函站在门口能听见屋内苏藐月的娇音。

纪容函的眸光闪了闪,他决定等苏藐月梳妆好后再出来。

他不是重欲之人,却轻易的因为她起了邪念。他觉得苏藐月真是折磨他的小妖精,他的淡定总是在她的面前不堪一击。

桐语在内室伺候苏藐月沐浴。苏藐月的皮肤娇嫩,瞧着好像嫩豆腐似的,好像她轻轻一用力,便能在苏藐月莹白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沐浴完,桐语拿过今日苏藐月要穿的衣裳,给苏藐月穿上。然后苏藐月坐到铜镜前,桐语给苏藐月梳妆打扮。

苏藐月身上穿了一件芙蓉色的长裙,肩上搭着樱红色的披帛,披帛上的淡粉色花瓣正好与胳膊上的花纹相衬,娇艳不失端庄,朱唇粉面,让人见之一呆。

孙嬷嬷在一旁瞧着桐语给苏藐月梳妆,笑说道:“桐语的手真巧,我这老婆子瞧了,都看呆了。”

“嬷嬷过誉了,是王妃生的好。”孙嬷嬷在王府的地位不同一般,闻言,桐语忙说道。

……

梳洗打扮后,苏藐月和纪容函朝府外走去。

京中的这些宴会表面上是邀众宾客玩乐,实际上也是各府较量的时刻。郑老夫人身为郑宰相的母亲,今日的寿宴自然又不同于一般的寿宴。

纪容函今日穿了一件寻常的锦袍,他身量颀长,容貌出众,不知不觉便能让周围人沦为他的陪衬。不过,凭他的身份,如今也没有人敢忽视了他去。

苏藐月和纪容函到郑府时,郑府门口已经停了许多华贵的马车。

纪容函和苏藐月下了马车。郑府的小厮抬头望了纪容函一眼,便畏惧的收回了视线。纪容函这些年虽然很少在京中露面,若是纪容函没有生病,凭纪容函的身份,便是郑宰相都不敢在纪容函的面前放肆。

“摄政王这边请。”小厮恭敬的对纪容函说道。

纪容函是男子,苏藐月是女子,二人进入郑府后,自然不会再待在一处。

苏藐月的眼珠转了转,她拉住纪容函的衣袖说道:“我听说今日来的小姐夫人不少,上回在宫宴上,那陆小姐便总是想方设法的接近王爷,我问那陆小姐是不是对王爷有其他的想法,那陆小姐恼羞成怒的想要杀了我似的。王爷若是再遇到上回的情况,可得告知我。”

小厮吃惊的望向苏藐月。纪容函位高权重,又是皇帝的皇叔,想要往纪容函身边靠的女子自然不少。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女子把‘不愿’便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明面上的。

在这时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妻子便是心中不愿意夫君再有其她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想法子把真实想法藏着掖着,生怕让夫君觉得自己不贤德。

纪容函饶有兴趣的望着苏藐月,面上也没有不悦,说道:“王妃如此关心我,我甚喜,只是王妃莫不是多虑了,郑宰相乃我朝肱骨之朝,怎么会让我在郑府受到伤害?”

纪容函装傻听不懂苏藐月的话语,故意歪解苏藐月的话语。

说这话语时,纪容函状似不经意的瞄了一旁的郑府的小厮一眼。

小厮的头低的低低的,顿时如芒在背。纪元嘉年龄尚小,还不能理事,纪容函不在朝时,郑宰相便是朝中的最大之人。

纪容函这话语说的随意,何尝不是在警告郑宰相不要起歪心思?

小厮能够被派来迎接纪容函和苏藐月,自然是郑宰相身边得力和信任之人。

想着,小厮的心扑通直跳,不自觉屏声敛息。

“王爷非常人,怎么会有人能让王爷受到伤害?可是王爷是我的夫君,我只怕王爷见了其她的女子,将我给抛到了脑后。”苏藐月眨了眨眸,做出了可怜兮兮的模样。

苏藐月这次说出的话语比先前的一句话语还要直白。

苏藐月非大度之人,她既然决定日后要与纪容函长久的生活下去,怎么会希望日后有其她的女子掺和进她和纪容函之间?

纪容函说道:“听王妃的意思,我很招女子喜欢?”

纪容函面上不动声色。好像引-诱小兔掉入他的陷阱的猎人。

闻言,苏藐月忙点了点头。她觉得纪容函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瞧上回在宫宴上,陆菀依的表现便可知晓,京中盯着纪容函这块香喷喷的大肥肉的女子可不少。

纪容函似笑非笑的望着苏藐月,眼中却浮上了笑意,说道:“哦?这么说,这些女子中也包括王妃吗?王妃也很喜欢我?”

苏藐月咬了咬唇,双颊染上了红晕。她不傻,很快便察觉出她中了纪容函的圈套了。

苏藐月大着胆子瞪了纪容函一眼,抱怨说道:“我有什么心思,王爷不是心知肚明吗?王爷怎么还故意来问我,捉弄我?”

苏藐月转身便要带丫鬟离开。纪容函忙将她的小手攥入手中,又捏了捏她的手背。然后,小厮便听见摄政王一本正经说道:“我既有了王妃,又怎么会还有其她的女子?”

小厮不用细听,都能够听见摄政王话语中的包容和宠溺。

……

苏藐月随郑府的丫鬟去见郑老夫人。

郑宰相对郑老夫人很孝顺,很重视这次郑老夫人的寿宴。再加上消息灵通的府邸早就知晓纪容函今日会来郑府。京中有地位的府邸不管是因为忌惮郑宰相,还是听闻纪容函来了郑府,顺势而为,都派了人前来恭贺郑老夫人。

此时郑老夫人的周围坐满了女眷。听闻苏藐月的到来的消息,不少女眷坐不住了。

苏藐月虽然和纪容函一样,很少在京中露面,可是光凭她的摄政王妃的身份,便够让人对她关注和重视了。

一时众人皆注意着门口的方向。夫人们还好,面上不显。苏藐月上回虽然在宫宴上露过面,可是当时苏藐月和小姐们的席位离的较远。这会儿一些未出阁的小姐跟随在母亲或祖母身边,见有机会见识传闻中的摄政王妃,胆子大些的小姐顿时打开了话匣子。

“我听说摄政王妃进了摄政王府,很得摄政王的喜欢,也不知道苏大人当初为何不让摄政王妃在京中露面?”

“摄政王妃上回不是在宫中说是因为母亲过世后,她郁郁寡欢,苏大人怜惜摄政王妃,才会让摄政王妃安心待在苏府吗?”

“我怎么觉得不像。摄政王妃若是终日郁郁寡欢,苏大人应该让她常在京中走动才是。”

“摄政王上回不是把摄政王妃的继母赶出了皇宫吗?或许便是因为摄政王妃的继母,摄政王妃从前才不在京中露面。”

“苏大人何人?怎么会受摄政王妃的继母的摆布?我听说苏大人很喜欢他的原配,摄政王妃又是苏大人的嫡长女,若不是摄政王妃有什么毛病,苏大人怎么会让摄政王妃常年在府中?”

这位小姐的话语一出,身旁的她的母亲便拉了她一下。苏藐月便是有隐疾,她也不应该大喇喇在公开场合说,落人把柄。

苏怡卿站在一群小姐们中间,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她的心中恨死苏藐月了,苏藐月让姜氏被纪容函赶出皇宫,甚至故意踩伤姜氏的腿,让姜氏今日都来不了郑府。这会儿这些小姐们居然还想要污蔑姜氏。

苏怡卿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苏藐月,于是等苏藐月出现的时候,她故意凑到苏藐月的面前,状似亲昵说道:“大姐姐可算是来了,大姐姐怎么这会儿才来?”

苏藐月瞥了苏怡卿一眼,视线落在郑老夫人的身上。

苏藐月虽然是后头进屋的,可是此时苏藐月是女眷中身份最高的。

郑老夫人带着屋中众女眷对苏藐月行礼。

“郑老夫人今日是寿星,都起来吧。”苏藐月让屋内的丫鬟扶郑老夫人起身。

苏怡卿的脸上有些尴尬。她脑海中浮现归宁那日,苏藐月让孙嬷嬷对她强调君臣有别时的场景。苏藐月不过是好运嫁给了纪容函,如今却在她的面前越来越摆谱了。

苏怡卿气呼呼的走到小姐们的中间。

有一些八卦的小姐把好奇的目光投放在苏怡卿和苏藐月的身上。她们原以为苏怡卿和苏藐月是一府的姐妹,便是两人不合,表面上也会维持好姐妹的样子。没有想到苏怡卿和苏藐月连在众人的面前不愿意维持和谐。这哪里像是亲姐妹的样子?

再想到苏藐月是原配所出,苏怡卿是继室所出,一些小姐们的眼中的八卦兴味更浓了。莫不是苏藐月未出嫁时,几乎不在京中露面,真与姜氏和苏怡卿有关?

屋内的女眷,除了上回在宫宴上见过的夫人,苏藐月几乎都不认识。郑老夫人是屋内辈分最高之人,也是今日的主人,郑老夫人给苏藐月一一介绍屋内的女眷。

郑老夫人介绍到苏怡卿时,目光顿了一下。苏怡卿和苏藐月是亲姐妹,苏藐月一进屋,苏怡卿便唤了苏藐月‘大姐姐’,苏藐月自然是认识苏怡卿的,苏怡卿也不用郑老夫人给苏藐月介绍。

郑老夫人理所当然的便准备跳过苏怡卿,准备继续给苏藐月介绍女眷。

陆菀依忽然开口说道:“王妃,我们又见面了。我刚才瞧怡卿妹妹便觉得有一股好感油然而生,菀依初时还觉得疑惑,这会儿见了王妃,菀依才知道是为何了。怡卿妹妹和王妃生的相像,菀依瞧着怡卿妹妹,顿时觉得面善了。”

陆菀依看向郑老夫人,笑说道:“怡卿妹妹和王妃既然是姐妹,郑老夫人应该让怡卿妹妹为王妃介绍屋内众人才是。”

苏藐月刚进屋时,苏藐月和苏怡卿之间的不合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陆菀依对郑老夫人的这话语表面上看是建议,可是明眼人都看出来她是在挑事。

屋内的女眷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因为陆菀依的话语再次勾起了好奇心。当初想要嫁给纪容函的小姐可多了,若不是纪元嘉突然指婚纪容函和苏藐月,又怎么会让苏藐月成了摄政王妃?

闻言,苏藐月慢悠悠的看向陆菀依。

接触到苏藐月的视线,陆菀依下意识便想要躲闪。上回在宫中,她因为苏藐月在纪容函的面前丢了大脸,甚至还被纪容函说不许打扰他和苏藐月。如今再见到苏藐月,她怎么可能不对苏藐月怨恨?

“我觉得陆小姐这句话语说的不对。”在陆菀依几乎要受不住苏藐月的目光时,苏藐月慢条斯理说道。

苏藐月的脸上挂着浅笑,她的声音听在耳朵中,不会给人冷冽之感,乍一听,误让人以为苏藐月只是简单的指出陆菀依话语中的错误。

“有何不对?”陆菀依努力压制心中的怨恨,嘴角扯出一抹笑,对苏藐月问道。

苏藐月勾了勾唇,面上的表情不变,说出口的话语却给人一种威压之感,“陆小姐有口无心,可能只是随口一说,不过认真算来,陆小姐比我还要长两岁,应该懂基本的规矩才是。先前陆小姐还说陆小姐和太后娘娘长的相像,我看陆小姐才和太后娘娘不像,太后娘娘才不会像陆小姐般不懂规矩。郑老夫人既然是今日的主人,自然应该郑老夫人为我介绍不认识的女眷,陆小姐却要二妹妹给我介绍在场的女眷,莫不是在陆小姐的心中,二妹妹才是今日的主人?”

陆菀依涨红了脸,几乎不敢看周围人的目光。因为陆琼颖想让她嫁给纪容函,她一直未订下婚事。像她这般,已经十八岁还未婚配的女子在京中少之又少,年龄是她心中忌讳之事,却被苏藐月当着众人的面给说了出来。

况且,苏藐月这句话语可不仅说了她,甚至包括苏怡卿和陆琼颖,在场的郑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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