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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归家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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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途(二)

小如意出生在姑苏, 满月酒也定在姑苏。www.mengyuanshucheng.com自打出生, 小如意还没有离开过何绵绵的家乡。陆和渊的父母对此没有半分异义不说, 反倒是最先提出来在姑苏摆酒的, 直说免得让何绵绵刚出月子带着孩子长途跋涉,亲戚那些亲近的自然会过来姑苏看小如意, 至于疏远的那些,爱看不看。

反倒是何家父母不好意思,建议不如折中回彭城摆酒,小两口的家在彭城,婚宴也是在彭城办的, 陆家父母直说不用,何绵绵顾忌着梁月, 也不喜欢回彭城办酒, 终究是敲定了姑苏。

酒席办得不算隆重, 只是在姑苏挑了个近郊的度假茶庄,订了个小宴会厅布置酒席,往来宾客都能入住, 免得来回奔波。连梁月都把原先住的酒店退了, 住进了度假茶庄里头。

满月酒开席前, 陆和渊在楼下招待亲朋, 直叫一个忙得不开交, 何绵绵呢?她只带着小如意在楼上梁月的房间里头躲懒。

小如意被放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身上裹着小棉袄小衣服的, 小企鹅一样,小手小脚更是乱舞,咿咿呀呀叫着笑着,没有个停的时候。何绵绵倒是好,往床头一靠,捧着平板开始工作画设计图,只留梁月逗小如意玩,一眼都没看过小朋友。

梁月抬眼一扫何绵绵,伸手往她的脚背一拍,“你不是说老陆整天抱着小如意不撒手,你好容易把孩子抢过来,就这么丢在一边?”

何绵绵动动脚躲开梁月的手,连眼都没抬,“我把她抢过来还不是为了你嘛,你都又要回法国去了,还这么急,今晚的飞机就要走,现在再不陪我女儿玩,指不定她就不认你这个干妈了。别指望送了一套什么长命锁小手镯就能白捞一个干女儿,没这么便宜啊!”

“她那么小,才刚满月,除了你认得谁?还早呢。”梁月弹着舌头发出两声清脆响声,逗得小如意咯咯笑,眼睛直跟着她转,小手一伸就抓住梁月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扯着玩。

何绵绵终于把平板放下,笑着看向梁月,“你以为呢?她精得很,跟别人玩的时候没这么容易哄的,还不是看你漂亮,小颜狗。”

小如意拉着梁月的镯子不肯松手,梁月索性把手腕上的镯子脱下来,勾在指尖逗小如意。

“哎你小心,别看她小小只的,力气可大了。砸了你的镯子你不知道找谁哭去。”

“没事。”梁月半分不在意,捏着镯子在小如意的手心一下一下地碰,“喜欢呀?以后送给你好不好啊,等你再长大一点点,现在你还戴不了啦。”

何绵绵嗤笑一声,“你说的啊,你别欺负她小,我这个当妈的可帮她记下来了,长大了找你讨债去。”

旁边放着的手机响了,何绵绵接了,嗯了两声说了句“好,就下来。”,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该下去了吧?”

何绵绵把手上平板一手,一股脑全都塞进包里,直接丢在床上,“嗯,客人差不多到齐了,我们走吧。”说着伸手把小如意抱起来,走了两步快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放在床上的包,“阿月,把我包带上,我差点忘了,孩子的奶粉也在里面。”

梁月只哭笑不得,戴好镯子,把床上的包捞起来一挎,走到何绵绵身边时,抬手在她额头一拍,“你呀,本来就是只小傻羊,一孕又得傻三年。”

何绵绵怀里的小如意又是笑起来,何绵绵白眼一翻,真的跟小孩子置气起来,笑着低声骂一句,“你闭嘴。”

往宴会厅走,刚刚到二楼,电梯门一开,陆和渊当即就伸手过来抱女儿。何绵绵笑说:“你看吧,我都说了,他宝贝这个女儿宝贝得很,估计给我打电话得时候就在电梯门等了。”

陆和渊从何绵绵怀里将小如意抱过去,啧啧两声说道:“不是怕你抱孩子累嘛。”

“得了吧你。女儿奴。”

梁月抬眼,视线擦过陆和渊的手臂,往宴会厅门口那边过去望过去,正好撞上蒋泊舟的目光。

蒋泊舟望过来足足半晌,陆和渊一转身,后台何绵绵跟梁月要走出电梯时,他却将头一低,将目光收回,往里头走进去了。

何绵绵自然是看见了,陆和渊在前头走,她扯着梁月的衣袖,低声问:“蒋泊舟还缠着你吗?这个月他找你了吗?”说罢她扯扯嘴角,气得双颊微微鼓起来,“都怪老陆!我当时都跟老陆千叮咛万嘱咐了,别让蒋泊舟去接你,偏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行了,都碎碎念了一个月了,他也没做什么。”

哪里是没做什么,是什么都做不了。梁月人在姑苏,蒋泊舟这个月都在定海与彭城,也就是今天才来姑苏。更何况,蒋家势力不在姑苏,偏远旁系又难以用上,却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反倒是尹阙还因为出差中途来了趟姑苏跟梁月吃了顿饭,蒋泊舟是一丝一毫不敢露面。

何绵绵气却没有消,“老陆跟他兄弟情深,前几天还在探我的口风,说让小如意认蒋泊舟当干爹。指不定是蒋泊舟出的主意,你是小如意的干妈,他自然想跟你凑成一对。我都想把陆和渊的头打爆。”

梁月笑着摇头,挽起何绵绵的手往宴会厅那边走,“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又不经常在国内,你也不必为了我跟老陆闹别扭,我怪不好意思的。”

“你呀。我真是恨铁不成钢。”何绵绵抬手就是在梁月的脸颊上狠狠一捏。

两人挽着手往宴会厅里走,陆和渊抱着小如意去招待亲朋,何绵绵乐得舒坦,拉着梁月去边上的小桌坐下喝茶聊天。

何绵绵提着茶壶把梁月面前的茶杯斟了个半满,抬眼一看外头几张茶桌,眼角余光扫到蒋泊舟一个人坐在边上的小茶桌上。何绵绵鞋尖点了点梁月的脚踝,“你这次回来就一个人回来的?”

梁月笑着将茶呡了一口,“你想我怎么拖家带口回来?我外公去了,我爸自然就不会回来了。卡蜜尔嘛,我倒是……”

“谁问你这个。男人?带个男的过来。”何绵绵一拍梁月的手背,“上回打电话时你跟我说的那个出版商呢?不是说大叔款帅气多金有味道,床上……”

“没到那一步。”梁月笑得脸颊肌肉都有些酸,“他忙我也忙。我这边刚刚从卡蜜尔手里把家里的出版社接过来,忙得脚不沾地的,不然我都能在这里呆到小如意抓周才回去,怎么会急得今晚就要飞回去。你问了之后我跟他又见了几次面吧,后来还是觉得时间对不上,好聚好散了。”

何绵绵啧啧两声,又说:“也是,算是半个对家,还是不太好。哎你不是跟我说尹阙上周刚来过一趟姑苏,你还跟他出去吃饭喝茶来着,怎么样啊?他总不一样,不管怎么说,第一个……”

“怎么越说越离谱了,还扯到尹阙头上。他都算是带着尹家家底回国了,你还想我回彭城去?”

何绵绵一拍自己嘴巴,“是我嘴笨。真是,一孕傻三年是不是真的啊?”

梁月戳戳她的脑门,只是笑,“你把脑子想点正事,傻不到哪里去。”

何绵绵终究是没死心,刚喝了两口茶,又说:“国外,不是还有……对了!那你上次跟我吐槽的那个泡妞套路巨老套的小奶狗呢,不是你新签小作者吗?这个总有时间见吧?还有,那个谁,谢泽霖,不是都入职了吗?没跟你再联系?”

“哎你怎么回事?”梁月推了推何绵绵的手臂,“刚当了妈就急着当学别人催婚了?你拿我当练手呢?小心以后小如意讨厌死你。”

“我女儿才不像你那么没出息。一棵树吊死现在没懂得下来。”何绵绵冷冷一哼,“不争气。”

“哎我怎么你了?你真是……”

梁月话说到一半,忽地看见覃勤正在入口处,跟服务生说了什么,顺着服务生的指引往她们俩这这边走过,梁月停下话来只瞪了何绵绵一眼,伸手向着覃勤那边招了招手。

“你把覃勤也叫过来了?”

何绵绵点点头,也跟着朝覃勤那边招招手,“都快一年没见她了吧?她好像进了GOC实习了,之前听庞戈说过一嘴。”

覃勤往这边走过来,却只是她一个人。梁月跟何绵绵对视一眼。何绵绵也摇摇头,低声说:“我只请了覃勤,我想着小太子应该会跟着覃勤不请自来吧?我就没单独发请柬。”

梁月眼珠子低低转了转,也没问半句,只拉着覃勤坐下聊聊近况,半个字没提起小太子。

开席前覃勤还端得住,虽然是没了之前那股子活泼劲儿,可对着梁月对着何绵绵还是笑嘻嘻的,见着小如意的时候,还陪着玩了好久,又是扮鬼脸又是学着抱孩子的。

可真开了席,梁月没看住覃勤,叫她两杯果酒下肚,戴了一个下午的面具当即就碎得连渣子都不剩了。

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酒像水一样喝,梁月挡都挡不住,叫服务生把覃勤这边的酒都扯下去,扶着她去卫生间直接吐了一回。

小姑娘趴在洗手台上,人愣愣的,眼睛红红像个小兔子,委屈得不行,却是不管梁月怎么问,都是半句话不肯说,连哭都没有声音。

最后梁月也没有办法,直接把小姑娘扶到楼上她的房间。覃勤醉得厉害,可是酒品还好,什么话都不说,吐完了清醒了一会儿之后,还跟梁月道了歉,到了房间没一会儿就睡下了。

梁月关了房门,走到走廊里给小太子打了个电话。

“喂,汪释你……”

话还没说半句,汪释先是那边连珠炮一样,“勤勤是不是在你哪儿?我在来姑苏的路上,还有半小时到,她怎么样了?”

汪释声音里的急切半分没掩藏,梁月原本一肚子气也消了半,“喝大了,睡了。”汪释算是松了一口,还想再问,却被梁月冷冷一句“你到了再说。”给怼了回去,电话也给他挂断了,半个字不再听。

半个小时之后,汪释还当真出现在房门外头,梁月收到他发的微信消息之后走出来,他沿着房门缝隙看了覃勤一眼,只看见床尾处被子微微隆起来,梁月就把门关上了。

“你跟覃勤怎么回事?”

汪释抓了把头发,“我跟勤勤在一起之后真的没胡来了,都是那帮狗崽子乱说话,什么陈年旧事都拎出来炒冷饭,我真想把他们一个个都剁了。”

都是过来人,半句话不用再多解释,梁月都听懂了。汪释是从了良,可犯过的混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他,过去的一言一行都是不定时炸.弹,指不定就会被谁引爆,更可况昔日的狐朋狗友都是今日生意场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只要覃勤真的走近他的生活,迟早都会听到风声。

梁月摇摇头叹了口气,“覃勤年纪小,人单纯,家世背景也简单,她接受不了是正常,谁叫你当年混,还真当是从了良就不用还账了吗?”

越说汪释也烦躁,一头毛被抓得炸起来,“我也知道,我也真是诚心改,你行行好,帮我劝劝她行吗?你这次要什么,还签多少年合同都行,真的!”

“我帮不了你这个忙,我今晚的飞机,两个小时之后起飞,我赶着回去继承家业。”梁月从包里拿出房卡来,拍到汪释手里,“你自求多福吧,我顶多帮你到这里,你那脏钱我赚不了。”

汪释接了房卡,还愣了愣,正要转身要对着梁月感恩戴德,可她早就往电梯那边走了,连头也没回。

不过晚上八.九点,打车软件地图上一片绿,远算不上拥堵。梁月走出电梯的时候还在看着上头一片畅通无阻画面,却迟迟没有叫车。

走出茶庄正门,梁月都不用找,直接就看见等在车边的蒋泊舟。

男人倚靠在副驾驶的车门上,手里捏着一只宝蓝色打火机,一下一下地甩着防风盖,手指却干干净净没有夹着烟,就直接在那里干等。

蒋泊舟见着梁月来,啪嗒一下把打火机防风盖合上,抄在裤兜里的手抽出来,腰背也一瞬挺直,“阿月。”

身后宴席开始散场,宾客陆续往外走,匆匆脚步,衬得梁月走得慢,背着光朝他走过来,停在他面前。

梁月从自己的大衣衣兜里头摸出烟来,捏起一根夹在唇间,声音因着这一根烟有些含糊,“你打电话叫汪释来的?”

蒋泊舟捏着打火机的手下意识往前伸,将火往梁月的烟上送。梁月只一扬手推开他的手腕,自己摸出打火机来把烟点燃。

打火机扑了空,又被蒋泊舟放回衣兜里。

“看见你扶着覃勤走,我问了陆和渊,他说你今晚的飞机。你在意覃勤,要是没人照顾她,你今晚怕是走不了。”

梁月笑睨他一眼,“你现在盼着我快点走了?”

“不是。”蒋泊舟急急为自己辩驳,尤嫌不够,要把自己的清白本心剖出来摊开来,“我当然不想你走,一直都不想的。”

他那神情,委屈卑小得不行,看着梁月的眼神都不舍得放狠。

“可你不喜欢在国内,我不想强留你在这里。”

梁月点点头,抬手将唇边的烟夹下来,往他背后的副驾驶车门上轻轻一扬,“等着送我走?”

蒋泊舟顿了顿,“可以吗?送你去机场。”他说完,侧身往后一退,把副驾驶车门拉开。

食指尖在烟上轻轻一点,烟灰细细碎碎落地。

梁月低头说了声谢谢,扶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里,自己把安全带扣上。蒋泊舟将车门关上,绕到驾驶室那边坐进去,将车开动,驶向机场。

副驾驶这边的车窗早被按了下来,梁月夹着烟的手往窗边轻轻一搭。忽地将蒋泊舟伸手将天窗也按开,梁月听见声音,回头来看他一眼。

蒋泊舟双眼仍看着前面,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往档把一放,食指与中指微微摩擦,贴着档把动。

这个动作,梁月再熟悉不过。

梁月手腕往回一收,唇贴着烟滤嘴,双颊微微凹陷又回复,烟雾从唇间漫出来,随着风飘向窗外。

车里是玫瑰混着烟草,丝丝薄荷香夹杂其中。

“怎么?你这个老烟枪真的开始戒烟了?”

蒋泊舟右手手指的小动作一瞬间停下来。他“嗯”了一声,“在戒了。”

梁月笑了两声摇摇头,倒是没再问下去,只祝他一声“早日成功。”

车往前开,车里连一点音乐声都没有,只剩下两人呼吸交叠,外头的风声涌进来。梁月忽地想起汪释劝她的一句话,即便是蒋泊舟也修身养性很多年了。

跟十九二十的时候相比,如今的蒋泊舟确实少了太多棱角,汪释也好,蒋泊舟也好,从前当二世祖富家儿时的纨绔毛病,像是拔.出肉里刺一样,痛是痛,拔.出.来也带着血,可也确实是一根一根地拔。

就像汪释,到如今,随便拉个人来,指不定还觉得他是彭城十大青年企业家,哪里想得到如今衣冠楚楚的汪释,曾经是个浪荡无依的小太子。

可蒋泊舟呢?他变了吗?变得足够多吗?

梁月半晌没说话,只盯着蒋泊舟的侧脸将他打量。蒋泊舟一偏头就对上她的目光,碰上红绿灯,他把车停下,犹豫许久,等到红灯旁边的数字都快数到尽头,才敢问梁月,“在想什么?”

梁月没有迟疑,“在想你会这样低声下气地追我追多久。”

红灯转绿,蒋泊舟还没将车开出去,直到后面的车将喇叭按得震天响,他才回过神来踩下油门。

“阿月,你现在不信我,没有关……”

“我不是不信。只是蒋泊舟,我认我心软,何绵绵也好,尹阙也好,就连汪释都说过我没出息,注定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你心底也这样赌定了,吃死我了,对吧?可是你即便有一天真的把我追到手了,又能怎么样呢?我适合你吗?我能给你什么?你自己想没想过?”

自打梁月第一次回国,到如今,平心而论,这才是她第一回真的跟蒋泊舟敞开心去交流,没有谎言,没有隐瞒,什么伪装什么防备都不再需要。

若人真能自信能得到爱,怎么会需要把自己包装起来?

蒋泊舟开着车,并没有停下来,甚至目光都没有偏移过来朝向梁月,只是那样看着前方。

梁月直以为蒋泊舟不会再回答,他却忽地笑起来,扶着档把的手抬起来,将领口处的吊坠捞出来,两枚戒指,一枚铜色,一枚银白。

“阿月,我曾经说想娶你,我是认真的,没有半句骗你。我真的想过,跟你一起住,每天早上一起起床,给你煮咖啡煎溏心蛋。我还想过挺多的,一直都没敢告诉你,我想跟你一起养只猫再养只狗,猫叫双皮奶,狗叫红米肠。”

梁月也被他逗笑,扭头看向窗外,指间烟烧到尽头,被捻着丢出去,指尖只点着微微发红的眼角。

“我是真心想要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也活得浑浑噩噩,没人需要过我做这些,你说我没想过你到底适不适合我,没想过你到底能给我什么。不是的,我真想过。我想要你永远需要我,想要你跟那天第一次在我身边醒过来那样。”

蒋泊舟说着自己都又自嘲地笑起来,“说白了,我就是想从良了,不想跟别人,就想跟你。”

梁月笑,“我可真倒了个大霉。”

机场航站楼已经闯入视线之内,再远的路,怎么绕,都终将有尽头。

“阿月,你说的那些问题,都不是你该想的。是我在想,我能够给你什么。你不需要我了,真的,你现在有的东西比从前多太多,你身边的人也比我好太多,是我没有办法做到去适合你。可我在努力去做,真的。”

车开到机场大门前停下,梁月手扶上车门,“好了,谢谢你送我。”手指将车门扳开,梁月将嘴唇抿了抿,“再见。”

梁月下了车,直接大步往里头走去。身后车门又打开,脚步声匆匆来,蒋泊舟终究还是追上来,一把拉住梁月的手腕,将她的脚步勾住。

梁月没转身回去,是蒋泊舟走到梁月面前站定,手还没松开她的手腕,松松握住。他低头看她眼睛,说:“我追你,不是什么为了刺激,为了好玩。我也不是想挽回你让你回到我身边,是我想呆在你。你说不知道我还会追你追多久,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半句大话不敢说,可我是想一直追下去,追到我真的追不动那天为止。”

蒋泊舟手腕力气一松,把梁月的手腕放开。

“阿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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