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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终卷二十一】莫要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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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字句化成血泪的控诉震彻在他心底, 无妨,至少他知道了,她有无数的怨怼与不满,也不再佯装平静无波, 诸事原谅的圣人, 她有血有泪,有恨有怨。www.mengyuanshucheng.com

“不会的, 不会的。你不会停手的。”她美眸无神, 两只手抓住自己鬓边两侧乌发,嗓子喊的干哑生痛, “我在监牢, 我以为你出什么事要护我才将我送进去。净翊骂我天真愚蠢, 说我和孩子抵不上苏澄琬的一根头发, 说你只是在利用我,我不信啊,我维护你, 相信你。呵,你们凡人太可怕了。苏澄扬, 你真的太可怕了。”

男人的悔恨愧疚和深沉的爱交织在一起, 重量足可以压弯脊梁。这个女人的罪已受到尽头,她的怨气与愤怒一朝倾泻殆尽若山洪滚滚。

白纾姮吞咽口水都引得喉咙肿痛, 她看着男人笑的凄美,笑自己的确愚蠢,握拳锤在自己胸口, 自嘲道:“我太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我把我的所有信任依赖和余生的一切都交给你,可你辜负了,你全都辜负了。”

姮儿,我会余生来补偿你,你再也不会受我这个混账的罪了。男人于心底回答的笃定,她会恨,会怨,与他而言已是莫大的喜事了。

白纾姮的怨怼咆哮使她再无法高喊出声,心头的阴郁之结瞬间顺畅不少,理智也渐渐回旋,情绪平复趋于稳定,终年怨气爆发的让她自己也猝不及防,许是那些女兵言语刺激到了她,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哭腔依旧浓厚,将苦水倾吐给对面这个罪魁祸首:“外人认为我攀上了将门的高枝儿,他们以为我走到哪都有人护着,他们...他们以为我幸福美满,阖家快乐。我受的罪都哪去了?我的丈夫记挂着别的女人,我的孩子也没保住,我险些命丧,如今还要东躲西藏。”

“你们凡人总说,善有善报,可我的善报在哪儿啊?苏澄扬,你那么厉害,你知不知道我的善报在哪儿啊?”

女人被泪光浸润过后的美眸纯洁无暇,她抬眸直直地望着他,那么殷切盼望着,懵懂似出生的孩子,希望眼前这个在凡间被称颂为英雄的男人,给她一个答案,

“对不起...”苏澄扬迈步上前拥住脆弱可怜的她,然后哽咽的悔过,“姮儿,对不起...你会有善报的,你一定会有...对不起,对不起...”

只有他这种恶贯满盈的人,才会打下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

娇媚容颜中美眸湿润,瞳色空洞无神,任凭男人拥住,她只听到粗哑的嗓音无数次在她耳畔说“对不起”,他有何好抱歉的呢?

白纾姮嗓子痛哑问不出声,只得用气声说道:“你不必抱歉,是我...是我怨怼而已。”

“不!我高兴你愿将这些话讲于我听。”如若不然他总怕她憋出毛病,他是疯子,可以用切身苦痛来发泄。可她不是,她不发泄也不怨怼,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不屑一切凡尘琐事。

不,便是她若泼妇一样发泄,指骂,她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白纾姮喉咙干涩,泪泽也带走她大半湿润,樱唇也干的难受,却仍然有她的坚持:“你放开我,我想喝水。我要自己提。”

苏澄扬艰难的从吼里挤出字:“...好,你来提。”

他松开女人娇弱颤抖的身子,看着她再次走到井边拽绳子,草绳扎手,她却咬牙攥得越紧,执拗倔强的美人傲骨使她不会向残酷现实屈服,她仍然期待春和景明,万物复苏。

她仍然向往春色拂绿草原大地,天光灿烂如烟。

——

待到第二日深夜,她再去打水喝,只见着水桶里的水已经漫溢至边缘。

水桶下还压张字条,墨笔苍劲,一看便知出自谁手:【姮儿,我已出营去探查地形,你万事小心,少出帐露面,有事寻和秋便可,待我回来】

寥寥两句言简意赅,主帅亲自上阵前去探查地形,想必已是战期将至,全军整装待发开拔前线。

今日一整日,主帅军帐紧闭,谁人也不得进入,许是她不必遵循这条规矩,无奈她不想去,老老实实在营帐内睡了一天,眼睛肿至核桃大小,出去见人她还嫌丢面。

单和秋今日也找到她说尔罕择日便到,灵锡族上下皆是安全无虞,说师父已经派重兵看守灵锡族现居村落,让她放心。

如此,白纾姮的一颗心总算是搁在肚子里,放得妥帖。

现下,只等苏澄扬回来,将他父亲与祖父枉死之事如实相告,若真如吕太师所说,他祖父与父亲皆死于他手,但又如何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她无事时,便细细思虑吕太师的一字一句,什么是让苏澄扬与他祖父与父亲一般死得明白?露不出马脚,却又能让人在最后关头清楚被谁人所害。

见到苏澄扬的能力,白纾姮相信,他祖父与父亲的能耐也定不在他之下,能是什么高深手段让两代龙将甘愿折戟于平渡关,即便最后一刻知道是谁人作为,也要背水一战。

若她不知此事,苏澄扬也定要步上祖父与父亲的后尘,白纾姮想想后颈一阵发凉,蹲在吊炉旁伸手烤火,什么天大的仇怨连人家的儿子孙子都不放过。

这岂不是要让苏门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

白纾姮被这个想法惊得合不拢嘴,瞬间醍醐灌顶,本是想去找澄瑛,却想起澄瑛身为副帅也与苏澄扬一同前往前线探查地形了,随即在军营内寻到单和秋问个仔细。

单和秋当时正在军中当值,苏门将领轮流巡逻,因此才没能同主帅一齐前往前线,郁郁地对着军营东西南北四队巡逻兵大呼小喝。

一身女兵铠甲掩藏身份的白纾姮偷偷溜到训台一侧,单和秋一转眼瞧清是师母,本来是想行个礼叫声师母好。

“嘘!”白纾姮示意他不要行什么繁缛礼节,摆手要单和秋从训台上下来,她有事要问。

单和秋当即解散东西南北四队巡逻兵,左右话也训够了,闷气也未怎么发出去,随即走下训台,给师母揖了揖手。

“我且问你些事,莫要与你师父说。”白纾姮只得先想清楚明白了,才能将事情全盘托出,不然以那个疯子的脾性,便直接提刀进雍州城砍人了。

“是。徒弟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与不与师父说就不一定了,比如师母要偷跑,那身为徒弟肯定是和师父统一战线。

白纾姮前后左右看可有人偷听,四顾无人后,她凑近小声问:“你可晓得镇国公当年战死沙场时,苏澄扬的父亲年龄几何?”

单和秋听师母问如此奇怪问题,挠挠后脑勺仔细回想:“听我爹说,他老人家和师公是老相识了,虽说是老相识,但不常提及当年镇国公战死疆场一事,毕竟...哎,我也想不起甚。”

单和秋不太与家父谈及此事,委实想不起来,道:“哎?师母,你问我还不如等师父明日回营,你去问他,我师父定知道此事。”

若是此事能直接问他,还用得着拐弯抹角来问你?白纾姮见这孩子实在不知情,倒也不难为这孩子了。

见有巡逻兵向训台方向走来,连忙压低盔帽边沿,她匆匆留句“无妨,我先走了”之后,忙回到自己所住的近卫女兵营帐之内。

她也听话不随意晃荡,本来长着一张于中原人不一样的脸,去哪里都会被认出,倒不如待在营帐内,免得来人招嫌,徒惹是非。

狐狸精喜欢暖和的吊炉,她又搬张小凳挪到吊炉一旁,百无聊赖,时不时向火堆里投一两根木柴。左右是这帐里的女兵鲜少与她讲话,她一睁眼,通铺上也只有她一人。

那些女兵今日也随着澄瑛前往前线,她自然是更加无聊。

自打那夜将苦水倒个干净后,白纾姮只觉自己身心都轻快不少,她的苦泪尽数宣泄,也没以前那般,想起以往便一阵胸闷气堵。

本来就诸事不顺了,她也得让自己活个顺心。

——

探查前方地形的队伍回来时已是第三日下午,主帅大帐依旧紧闭,将领们齐聚研究沙盘地貌,制定兵分几路,如何出击。

听着跟随苏澄瑛回来的近卫女兵们闲聊,说是霍仪不满主帅制定的兵列战术,在探查前线地形时起了不小的争执,还叫嚷着主帅偏心,让苏门军多贪军功,分明神羽君才是原驻扎于甘宁关的军队。

女兵接下来谈析的战术战法,狐狸精也听不懂,大战在即,号角已响,她不能再将这个秘密憋在肚子里了。

白纾姮穿戴好轻铠与盔帽,出帐直奔主帅大营而去,也不凑巧,她刚赶到主帅军帐的帐前,只听着苏澄扬在帐内肃声吼人,许久未听他吼人,现下一听,依旧令她汗毛直竖。

吼的是什么她没听清,大抵是那个和他争执不下的霍仪。只是她一直在苏门军这边住,神羽军那边平日也不曾见过许多,她只是知道神羽军那边皆是青铠,苏门黑铠,两军甲胄颜色不同罢了。

主帅军帐前的亲兵也认识她那张异域的脸,还询问她要不要向主帅通传,她摆摆手,她才不想在苏澄扬火气冒过头顶时进帐,免得吼声误伤到他。

再者帐内正谈着军中要务,她懂事,也不擅自进去搅和,也怕招人厌嫌,便一直在帐外候着,等里面的人都走了,自己再进去,如此也不至于太过招摇。

白纾姮在帐外来回踱步措辞斟酌,委实这事难说,却又不得不说,她想破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能令一个人仇恨一个家族到让他们断子绝孙的地步。

她想着斟酌用句太过专注,踱步至帐前时,正好有人掀开帐帘从里面出来,与她撞了个侧肩,女人不紧带没一皱,坚硬铠甲撞的她肩骨生疼。

白纾姮抬眸,只见着是神羽军那方的将领们,青色铠甲,她认得出来。只不过与她撞了个侧肩的人刚要出口训斥,便被身后神羽军老将拦了下来。

“她是苏澄扬的人,莫要纠葛。”

作者有话要说:赶榜成功老天保佑我快结局了仰天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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