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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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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芸婕一愣, 旋即反应过来。www.mengyuanshucheng.com之前她对唐亭民诉说苦恼, 说了楚芷漪与朱庆晋的事情, 不过唐亭民是个死板的性子, 虽然叫妹妹来打探消息,却不肯透露半分,唯恐对楚芷漪名誉有损。

她斟酌道:“是之前,大姐姐与三妹妹起了纷争,如今大姐姐也住在公主府……你回去告诉你哥哥,叫他放心,都无事的。”

唐婷婷云里雾里, 却也不爱多打探, 便点点头。说话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唐婷婷便起身告辞了。

蒋芸婕站起来, 送唐婷婷,才出院门, 便看到楚芷漪与楚瑶相携走了过来。

楚芷漪眼睛红肿,走路都是撞撞跌跌, 靠楚瑶扶着。走近了许是看见唐婷婷,这才低头整了整衣裳。

唐婷婷一怔,行了礼离去, 心中却是思索着, 定有什么她不晓得的事情。大公主那副样子,不像是受了惊,倒像是想到什么伤心事。

当日, 便听到消息,状元郎朱庆晋赐婚给三公主了,内务府已经着手开始建公主府了。楚炎真想着漪儿也大了,便吩咐下去,大公主与三公主的公主府,一并建了。

不知是内务府不小心,还是因为成妃面子大,这三公主的公主府,规模竟不逊于大公主府,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更要紧的则是明明三个公主都长大了,三公主都有公主府,而长公主却没有。

到了八月中秋节前夕,原本楚芷漪与蒋芸婕该回宫团圆,蒋芸婕早早的言说自己不舒坦,不回宫。

楚芷漪能想到宫里一派喜气洋洋,一面是中秋佳节,一面则是三公主赐婚的大喜事。她不愿触景伤情,便也言说不舒服,也不愿意回宫。

两个公主都不回来,楚炎真哪里有什么心情?楚哲瀚知道蒋芸婕是故意避着他,也是臭着一张脸,皇后向来有事都摆在脸上,整个晚宴都没个笑颜。

成妃则气得牙痒痒,娴儿的大好喜事,偏偏一个二个都表现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她只能把楚芷漪与蒋芸婕给恨上了,若不是她俩不回宫,哪里有这样的事儿?

宫里没有过节的喜庆,乐阳公主却立志叫可怜的两个侄女过得欢快喜庆。

楚炎欢一大早便催促着楚泽,要他带着三个妹妹出去逛逛。楚泽原想借口大理寺有要事,偏偏楚炎欢早早的与楚炎真通了气,本就是佳节该休沐的日子,楚炎真自然要楚泽回家了。

楚泽自改了楚姓,性子倒是越发孤傲,别说楚芷漪这个表妹,连楚瑶这个亲妹妹,他都不甚亲近的——当初因为母亲的软弱,让他妻儿惨死,也是他心中放不下的伤。

毕竟母亲妹妹都从那狼窝中逃出来,留了一命。虽知并非母亲的过错,他也总无法释怀。这些年,他日日夜夜留在大理寺,甚少回家,就是想用忙碌来麻痹自己,不让自己去想那些痛苦的往事。

楚泽带着三个小丫头,也不敢去旁的地方,只随意逛逛店铺。到了正午,便将三人带去望乡楼,望乡楼的菜品多种多样,精美又可口,是达官贵人们最喜来的地方。

今日是中秋,人倒不是很多。楚泽一行人去了二楼的雅间,许是久未出来,三个丫头都格外兴奋,坐在窗前看着下面来往的人群与店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突然楚芷漪一滞,几乎是弹跳起来,往后一躲,坐在桌前,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楚瑶与蒋芸婕诧异的看了看她,楚瑶指着底下,低声说道:“是朱状元与唐公子。”

蒋芸婕定眼一看,可不是他二人,他二人皆是眉头紧蹙,一前一后进了望乡楼。

楚瑶三人面面相觑,楚瑶率先问道:“他们俩,怎会在一起?”

蒋芸婕走到楚芷漪身边,握住她的手说道:“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一起,但是大姐姐,朱公子与楚芷娴的亲事,已经昭告天下了……”

楚瑶忙也过来说道:“是,表姐放心,我娘她一定会给你寻个更好的,今年快要到秋闱的,我就不信了,今年的状元郎,会比那朱公子差吗?”

楚泽一头黑线的看着妹妹们,说得这般轻松,那朱庆晋的确算是少年才子,年纪轻轻高中状元,是真真不常见的。别说状元了,就是榜眼探花,也少有少年才俊,多数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举子。

楚芷漪低着头沉默半晌,抬起头却是抓紧了她二人的手,说道:“我想问问他,当初他许过的那些山盟海誓,可算数。”

楚瑶不高兴的说道:“还算什么数呀?你傻不傻啊,皇帝舅舅已经下了旨,他若还记得从其与你说过的话,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楚芷漪只默默垂泪。

楚瑶更是焦急,说道:“表姐,你从来不是很直爽快活的吗?如今为了个臭男人,怎变成这副模样?”

蒋芸婕叹了口气,拉起楚芷漪的手说道:“大姐姐,你若想,我们就去打探打探,或许他是因为家里的压力,迫不得已呢。”

楚芷漪眼睛一亮,看着她笑起来,说道:“嗯,我就是想问问,我觉得,他是有苦衷的……”

蒋芸婕总算是明白,为何前世楚芷娴抢了楚芷漪的亲事,楚芷漪却不怪罪,定是那朱庆晋左右逢源,用花言巧语得了楚芷漪的信任。

楚芷漪着实是太傻了啊,她既想让楚芷漪见识到这个男人的狠心之处,又不舍得她伤怀至此。

楚泽埋头苦吃,听到这里才抬头看了看她们说道:“你们先别动,我让人去瞧瞧他们在哪里。”

楚瑶鼓着嘴巴说道:“哥,她俩胡闹,你不劝着,还跟着她们胡闹?”

楚泽笑一笑,说道:“漪儿这样才对,凡是都该刨根问底,搞个清楚明白。”

楚瑶翻了翻白眼说道:“哥哥以为你还是在断案呢?刨根问底刨根问底!”

小厮很快就走过来,低声说道:“郡王,唐家公子,正在隔壁雅间。”

楚芷漪立即闭嘴不敢再作声了,楚瑶最先反应过来,跑到楚泽身后的墙上,贴着耳朵听了又听,却完全没有声音。

蒋芸婕一笑,这种地方的墙壁,怎可能隔音差?她轻声走到窗子旁边将窗帘拉下,细细听了听,这里隔音差一些,倒是隐隐约约听得到声音,却也听不太清楚。

楚泽诧异的看了看她,年纪最小,行事却最老练,以前倒不知道这个便宜表妹这般机灵呢。他走过去一伸手,将一个隔间打开来,隔壁的声音全都透了过来。

蒋芸婕惊起的看着他,他立马把手放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几人皆懂了,他们能听到对面的动静,对面自然也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楚泽回去坐好,慢条斯理的继续吃东西。顺便鄙视的看了看三个丫头,哪怕是坐着都能听到隔壁说什么,她们偏要贴在墙上听,自找苦吃。

朱庆晋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语气,他们还没怎么说。

“唐公子有事便直说吧,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呢。”

唐亭民慢吞吞的说道:“前些日子,听闻皇上替你与三公主赐婚了。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旧识,从前也算是相谈甚欢,早就想约朱公子出来聊一聊了,奈何朱公子应酬着实多……”

朱庆晋沉默片刻才说道:“最近是有些忙……”

唐亭民语气有些严肃:“朱公子,你之前说与大公主殿下两情相悦,还答应过我,说一定要说服你母亲,要娶大公主为妻的。为何如今就变了?”

听壁角的三人都是大吃一惊,原来唐亭民竟早就与朱庆晋聊过。楚芷漪心情复杂,难怪之前唐亭民会好生安慰她,还说朱庆晋一定会说服朱夫人的。

朱庆晋嗫嚅道:“贤弟,非我做事不厚道,我……有苦衷的。”

唐亭民依旧慢吞吞的说道:“我猜到的,是你母亲逼迫你的,对吗?不要紧,现下你随我去寻乐阳公主,公主此人虽外表严肃,实际上最是心疼后辈的。若你像她陈情,她定能让你如愿的。”

朱庆晋的声音颇有些急切说道:“如今尘埃落定了,你叫我怎么去说?”

一片寂静之后,唐亭民继续说道:“你是故意的,我找了你这么久,你都不肯见我,你根本就是不敢面对,当初你说得那样好听,怎么一夕之间就全变了?”

朱庆晋迟疑片刻说道:“不错,我思虑良久,我与大公主有缘无分,三公主为人贤淑温良,更适合我……”

便听到一声巨响,是一个人被打倒在地的声音。

唐亭民声音里的怒意藏也藏不住:“公主身份贵重,哪里容得你这厮挑三拣四?”

朱庆晋本自觉理亏,这会儿挨了一拳,心中涌起滔天怒意,他做事,为什么总有人要横插一脚?先是静安王,他无力拒绝,如今这个唐亭民也来教训他?

他吼道:“身份贵重?身份贵重又如何,身份贵重也是还未曾定亲,便与我私下往来!那等轻浮的女子,我怎会喜欢?更何况我母亲说得不错,她仗着自己是大公主,胡乱打人,如此残暴,若是我娶进了门,将来还不知道要受到怎样的磋磨!”

他本是气急败坏,所以口不择言。只楚芷漪在墙壁后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眼泪滚滚而下,整个身子都摇摇欲坠。

楚瑶双手握拳,若不是蒋芸婕拉着,她都要过去揍人了。蒋芸婕心中微叹,那朱庆晋如此不堪,只希望楚芷漪看清他的真面目,日后不要再被旁人的花言巧语所欺骗。

楚泽一愣,回头看了看自家的大表妹,这个表妹向来不拘小节,直爽得很,虽说言语上有些莽撞,却也是在是个可爱的孩子。倒那朱庆晋嘴里,竟如此不堪?

唐亭民听朱庆晋这样说,更是气恼不已,又挥起拳头揍了过去,怒道:“好你个朱庆晋,竟敢说这样大不敬的话,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当初是谁在我面前说心悦大公主?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然而唐亭民的底子早就是虚的,开始还能动两下手,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朱庆晋虽是一介书生,但力气却比唐亭民要大多了。

朱庆晋反手将唐亭民按在地上,挥手打了几拳说道:“你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讲什么大道理?哼,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好出生,有个好爹嘛!你跟长公主那些事儿,咱们都清楚,亏你还跟太子殿下好得跟亲兄弟似的,结果竟然喜欢同一个女人。你自己的事情不管好,还有资格来笑话我?”

唐亭民奋起反抗,喊道:“休要胡说,我与长公主殿下清清白白,容不得你这般污蔑!”

朱庆晋额头突突直跳,理智告诉他,不能与唐亭民一般见识,唐亭民不是他能惹的,可这么多天以来,心中的郁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只能不住的说服自己,楚芷漪多么不好,楚芷漪根本配不上他,只有楚芷娴才是最好。只有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些,他才能平静下来。

可唐亭民这些话,把他内心的恐慌全都激发出来了。

他仿佛麻木了一般,掐住唐亭民的脖子,将他压在墙上,拼劲全力掐住他。

门刷的一声打开了,楚瑶一声大喝:“你在做什么?”

三个女子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的是铁面郡王,大理寺卿楚泽。

朱庆晋这才回过神来,松了手,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只想着,完了,完了,被她看见了。

楚瑶与蒋芸婕赶紧跑过去,扶起唐亭民。

朱庆晋呆愣半晌,开口喊了声:“止漪……”

楚芷漪冷哼一声:“你真是大胆,竟敢直呼本公主闺名,谁给你的胆子?”

朱庆晋张张嘴,只心虚的低下头。

楚芷漪走到唐亭民跟前说道:“唐哥哥,你何须与这种人起争执?难道是觉得,我堂堂大公主,还非要哭着求着嫁于他不成?”

唐亭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是臣不好……”

楚芷漪说道:“不过也要多谢唐哥哥,叫本公主看清楚这种阴险小人的嘴脸——毕竟若是成亲后,再休弃他,对本公主也不算好。只可怜了娴儿妹妹,竟要与他这种人相处一辈子。”

她挑着眉说着这样的话,堂堂正正,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

反倒是朱庆晋低着头不敢作声。

蒋芸婕没理会他们,只低声对唐亭民说道:“唐哥哥,你身子不好,怎的还与从前一般莽撞?”

唐亭民挠挠头,嘿嘿干笑两声,说道:“不用担心我,我无事。”

楚瑶翻个白眼说道:“若不是我们在隔壁听到了,今日你还不得被他揍得鼻青脸肿?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呀!”

蒋芸婕蹙眉说道:“表姐,不要这样说,唐哥哥也是气愤不过,哪里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楚泽依着门框说道:“得了,团圆之日,少不得得先处理案子了。无故伤人,朱庆晋,虽然你是准驸马,却也得接受制裁。跟本王走吧。”

朱庆晋一愣,忙说道:“是他先动手的。”

楚泽一笑:“本王只瞧见你揍他,可没瞧见他揍你。”

朱庆晋气结,听闻楚泽向来是铁面无私,今日却是明晃晃的徇私呀!

唐亭民忙道:“郡王,的确是臣先动手的,左右我们都无事,还请郡王高抬贵手……”

楚泽点头说道:“行吧,你都不追究了,本王自然不会多事。诸位妹妹,这顿饭也吃得不甚愉快,我们回去吧。”

楚瑶不依,冷哼道:“朱家公子冲撞本郡主,本郡主心里不痛快……”

她左看右看,只这事儿私密,未怕旁人听见乱嚼舌根,楚泽早就让下人们都退下了,一时还寻不到动手惩罚他的人。

楚芷漪伸手拉拉她的衣裳,说道:“算了瑶儿,这次便算了。从前也是我糊涂,往后不会这般糊涂,这次就放过他吧。”

楚瑶还要再说,蒋芸婕已经推着她往外走了。

楚芷漪走在最后,想一想,回头冲唐亭民一笑,说道:“唐哥哥,你不要与不相干的人纠缠了,你脸上受了伤,赶紧回去擦药吧。”

唐亭民嘿嘿干笑两声,忙不迭的点点头。

楚瑶愤愤不平的跟着蒋芸婕上了马车,不耐烦的说道:“为什么,那个贱男人,我不给他点处罚,我心里就不高兴。你们干嘛啊,表姐一时心疼那个贱人我还能理解,芸婕你做什么也要拦住我?不说他做的那些事吧,刚刚他对唐亭民污蔑你的事儿,就不能放过好不好!”

蒋芸婕叹气道:“表姐啊,咱们投鼠也需忌器呀。怎们处置朱庆晋事小,外头的风言风语事大啊。你也不想想,本来大姐姐与朱家的事儿,隐隐约约也是有人知道的,若真的闹起来,不就等于把那遮羞布给撕掉了吗?”

楚芷漪点点头,瞪了楚瑶一眼说道:“上回是谁说我冲动,不顾后果的?”

楚瑶往楚芷漪身上蹭了蹭,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说道:“是是是,瑶儿最冲动,好了吧?今日事儿多,我们少一事便少一事吧!”

楚芷漪经过这一事,倒是彻底沉静下来,再不复往日的莽撞了。

晚上,乐阳公主府设了小宴会,五个主子都是面无表情各怀心事的看着歌舞。

楚炎欢见大家兴致都低,勉强笑道:“今年算是公主府最热闹的一年,有漪儿与芸婕陪伴。等过阵子瑶儿出嫁,漪儿芸婕回宫了,孤又要冷清一人了。”

她说起话来,不自觉又带了伤感,这话却是对着楚泽说的。

然而楚泽不过是举杯,遥遥敬了她一杯,说道:“祝娘亲青春不老。”

楚炎欢一滞,索性也不再出声了。楚芷漪兜自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眼眶泛红,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剩下楚瑶与蒋芸婕面对面坐着,两双大眼相互瞪着发呆。

一顿团圆饭,吃得楚炎欢心里发苦,越发觉得儿子不听话,侄女不懂事,女儿马上要出嫁了,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见上一面,实在是伤感。便早早的散了歌舞,遣几个孩子回自个儿院子了。

楚芷漪像害怕有人追问似的,一溜烟先回了院子。楚瑶与蒋芸婕无语,只今天遇着这么一遭事儿,也没什么心情一起玩耍了,便也告了别,早早的回了院子。

蒋芸婕回去后,让宫女下人们都去歇着,只留了银铃在身边,主仆俩坐在院里,缅怀着过去呢。

她每年中秋节都如此,虽然重活一世,生母对于她来说,仿佛更遥远了,甚至她连生母的模样,为她做过什么事儿,她都不记得了。

可那毕竟是她的生母,也是她知道的,从前那个皇宫里,唯一疼爱她的人。

对月浅酌,蒋芸婕抬头看着圆晃晃的明月,她依稀记得,有人给她讲过月亮仙子嫦娥的故事,嫦娥也是个可怜的人。

只是讲故事的人,到底是母亲,还是嬷嬷呢?应当是嬷嬷吧。似乎印象里,母亲是个总在哭泣的美丽的女人,而她的一应事务,都是嬷嬷在打理——可她连嬷嬷姓甚名甚都不记得了。

蒋芸婕趴在石桌上,有些伤心的对银铃说道:“银铃,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活着有什么好的?”

银铃难得放松,早就喝多了酒,此刻哭得稀里哗啦,没大没小的抱住蒋芸婕说道:“公主,公主,你喝醉了说胡话呢。人活着挺好的呀,有吃有穿有玩的,有什么不好?就是奴婢好想金铃啊,呜呜呜……”

蒋芸婕呵呵干笑着说道:“银铃,你看,你至少还能想金铃。我呢?我看着天上那大大的月亮,却不知道该想谁……或许我是个自私的人,我谁都不想,我谁都不喜欢。”

银铃一面抹泪,一面笑说道:“公主是公主,大家都应该喜欢你,至于你喜不喜欢别人,就看你自己咯……为什么要想别人?不值得的人,不用去想。嗯,奴婢也不要想,金铃不值得我这样对她!”

蒋芸婕没有回答,只在睡着前一刻,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嬷嬷说得对,月亮里真的有人,有一张脸,是嫦娥吗?为什么嫦娥的脸会与楚哲瀚一模一样?

“哲瀚,你来了?”

她伸手想要摸一摸月亮里,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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