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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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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情最近心情很烦躁, 先是知道自己老公出轨,然后再发现他老公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出轨过, 而且那个女人还是同一个女人,甚至那个女人还给他老公生一个女儿。www.xiashucom.com杨情忍不住的后怕, 她出生在这个环境, 一想到对方要是当年生的是儿子, 而她那个时候还没有孩子, 她是不是就很有可能被害了, 然后那对奸夫淫.妇就会住她的房子,花她的钱?

一想到这个她恨不得将对方给撕了,她杨情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 闹到她爸那里去了之后, 崔行停就过来找到她跪下给她认错, 然后出了坑骗那对母女的主意。

杨情不禁心冷,看着这个商界大佬, 他现在已经快五十多岁了, 这些年靠着她的父亲顺风顺水, 现在因为这件事就要对那对母女赶尽杀绝。

高利贷不就是赶尽杀绝吗?

她没有出声,崔行停以为她同意了,立马去做了这件事,她在这个时候比谁都清楚崔行停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他现在因为她父亲对她还忌惮几分,若是以后呢,她父亲不在了呢?

杨情并没有阻止崔行停想要那母女消失的事情, 她从这件事上只得到一个结论,就是她需要赶快离开崔行停,但是不能告诉他。

杨情虽然不管崔行停怎么做,但是耿家那小子在这个风口上还跟那丫头的朋友走的那么近,岂不是在当众打她的脸?

至于据说出车祸的母女俩,她不想去考虑那到底是意外还是崔行停安排的。

*

那天段钦一直站到了早上,都没有看到沈薇酒,钟齐看着段钦明显支撑不住的身体连忙过去扶他,一碰到段钦的身体就被段钦身上的高温给吓到了,“钦哥,你发高烧了啊。”

段钦想要推开钟齐,手上却使不上劲:“我没事。”

刚刚说完他便昏了过去。

陈末和钟齐连忙将他送到医院,一送到医院,两个人就被批了一顿。

“病人的腿马上就要好了,最近几天使用过度造成的伤害是很大的,而且他估计高烧都已经烧了两天了,再烧下去估计就要烧成肺炎了。”

钟齐吓的一愣一愣的,“花多少钱我们都治。”

医生看钟齐傻大个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病人最近太过焦虑,多休息然后挂水就好了。”

段钦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梦中,梦里面的阿酒含着泪告诉他,他们两个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就让那处不合适变得合适。”他看到自己的表情阴鸷。

“可是我死了呀。”梦中的少女说了这句话让段钦一下子惊醒了。

钟齐看到段钦清醒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段钦要他去找张纯,找张纯的电话。

“昨天晚上的舞蹈室门口挂的电话,帮我打过去。”

钟齐想了想,“那都三天前了。”

三天了吗?段钦的手猛地攥了起来。

他打了电话过去,却被张纯告知尸体已经火化了,明天就是阿酒的葬礼。

段钦眼前一黑,呕出一大滩血。

钟齐看到段钦吐了一口血,吓得连忙道:“钦哥!”

段钦将嘴巴上的血擦了擦,直接将手背上的针管给拔了,拿起拐杖就准备往外面走,钟齐扑过去阻拦段钦:“钦哥,你都吐血了,你现在是要往哪里去?”

段钦的声音冷硬,“钟齐,我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难道也要错过她的葬礼吗?”

钟齐不再阻拦段钦:“钦哥,我和你一起去。”

段钦觉得这几日都像是处在雾中,那些发生的事情仿佛都是一场梦,只要梦醒了,甜美的少女就会重新回到他怀里,娇软的一声声喊着阿钦,可以将他的心给融化。

但是眼前的黑白照刺的段钦的眼很痛,痛的流下眼泪。

这个葬礼是张纯办的,为了省事,她就将沈茹和阿酒的丧事在一起办了。

一个阴影落在张纯面前,她心中一惊,抬头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巴,她往后退了一步,才看清楚他拄着拐杖,是段钦。

段钦看起来很憔悴,远没有以前在电视来的意气风发,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张纯狐疑的看着段钦,这个人是因为阿酒变成这样的吗?

但是那天晚上为什么不去找阿酒,现在过来做样子给谁看?

张纯对段钦心中有气,自然不会对段钦有好脸色:“你是谁?”

段钦因为高烧,嗓子有些嘶哑,“段钦。”

“不认识。”张纯道:“这是私人葬礼,我们不认识你,请你离开。”

段钦有些怔愣,几预落泪,他还没有见过阿酒的朋友,到头来连参加葬礼的资格都没有。

耿知博皱着眉头看着段钦,他作为一个男人却看出来段钦眼里面浓重的哀伤。

耿知博捏了捏张纯的手,“段先生,阿酒姐人很好,想来你过来她也不会介意,我们不会赶你走的。”

张纯瞪了耿知博一眼,阿酒不介意,她介意,她不想看到这个言之无信的男人。

耿知博将张纯拉到隐蔽的地方,“我们会不会误会他了,我看他好像很爱阿酒姐。”

“误会?会有什么误会?谁知道他这个深情款款的样子是做给谁看的。”

耿知博没有说话,这件事他和纯纯都是局外人,还是让阿酒姐和段钦当面讲清楚吧。

今天来的人当中有很多学生的家长,沈薇酒以前教过的学生知道她出车祸之后都哭着要过来,张纯和耿知博讲完话之后就去和那些家长聊天,段钦却突然走到她身边。

“张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段钦的眸色很深,张纯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蛇给盯上。

张纯点点头,带着他到了里面的灵堂。

段钦的目光放到了桌子中间的那个东西,张纯顺着段钦目光看去,就看到装着阿酒“骨灰”的骨灰盒。

“我是阿酒的男朋友,我想问你一件事。”

张纯嗤笑:“阿酒的男朋友?那她需要你的时候在哪?”

就算你没有钱没有能力,但是情侣间遇到事情彼此陪伴不是应该的吗?

段钦以为张纯说的他昏迷的那几天,脸上带上了羞愧之情,张纯看见之后更加觉得段钦是心中有鬼。

段钦道:“我想问一下阿酒为什么回国。”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阿酒为什么丢下他一个人先回了国,然后音信全无。

“你若是想着知道,自然会知道。”张纯道。

段钦点点头:“多谢,我还想找你要一件东西。”

“要什么?”

段钦的眸色温柔,神情的看着张纯的身后,有一瞬间张纯都以为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她猛地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却听到段钦道:“我想把阿酒的骨灰带回去。”

张纯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行。”

这个男人要阿酒的骨灰做什么?

光是随便想想,张纯就觉得有些恶寒。

段钦握着拐杖的手逐渐捏紧了,他敛了神情,往前走了一步:“为什么?”

他神情冷郁,眼睛通红,浑身都充满着戾气,张纯被段钦吓到了。

下一秒她的手臂就被人温柔的抓住了,耿知博道:“纯纯,原来你在这里。”

耿知博陪在她身边,让张纯安心下来,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她总是将他当成一个毛头小子,但是这个毛头小子早就在不声不响中长大了,竟然可以给她带来安全感。

耿知博看着段钦:“段先生,阿酒是我们的朋友,断没有将朋友的骨灰送出去的理由。”

耿知博和段钦对视着,皱起眉头,他还是一个学生,即使见识过商业上的尔虞我诈也比不过段钦,一个见过血的男人。

他慢慢的将目光移开:“段先生这样做,阿酒姐估计会难受的。”

一提到沈薇酒,段钦的神色就松了几分,自言自语的道:“是吗?”

耿知博轻声道:“是的。”

段钦深深的看了一眼沈薇酒的照片,然后转身离开。

张纯虽然被段钦吓到,但是她看着男人孤独的背影,突然想告诉他事实,却被耿知博拉住胳膊,耿知博道:“杨情来了。”

段钦出去的时候,杨情刚刚好进来,两个人擦肩而过。

杨情看了一眼段钦,她怎么觉得段钦那么眼熟。

钟齐在外面等着段钦,天灰蒙蒙的,他轻声道:“人真的很脆弱。”

段钦没有理他,钟齐也不在意,追上段钦的脚步之后才发现段钦哭了。

钟齐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看着段钦的背影,段钦明显比上次看到的时候瘦了很多,因为拐杖而轻轻摇晃的背影,都让他带上了一丝脆弱。

他从来没有见过钦哥哭过,即使是他在擂台被揍趴下,即使是他母亲去世,他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过。

现在这个如刚般的男人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哭的泣不成声。

钟齐长叹一口气。

*

段钦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面好几天了,陈末有点担心他不清楚段钦对那个姑娘的感情,但是段钦只有腿断的时候会这样。

陈末不知道,沈薇酒对于段钦来说,比他的腿更重要,是他藏在心里的宝贝,现在是活生生的将刀伸进他的心里将他的宝贝给挖了出来。

贝妮塔和她老公都已经被抓到了,东西也寄了过来,段钦看着他送给少女的舞鞋,她还没有来得及穿上。

段钦双手攥着鞋,埋在腿间,身体颤抖着。

手机铃声响了,段钦打开手机:“查到了吗?”

阿文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查到了,嫂子的母亲沈茹被人坑骗,欠了高利贷,所以嫂子才回国,之后她似乎想要带她母亲离开c市,却没有想到发生了......”

“那个人是谁?”

“崔行停,崔浩的父亲。”

段钦的视线落到了沈薇酒送给他的拳套上面,低声道:“你继续说。”

“崔行停和嫂子母亲在一起被发现之后,崔行停的老婆很生气,崔行停便想办法让沈茹签下高利贷,另外,我查出来,崔行停似乎是嫂子的亲生父亲。”阿文的心中一片寒冷,这个崔行停根本就不把沈薇酒当作他的孩子。

段钦握紧了拳头,“我知道了。”

陈末决定像之前一样硬闯进去,但是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段钦道:“我想重回擂台。”

陈末没想到段钦可以这么走出来,不过段钦愿意重回擂台他是高兴的,段钦是个好苗子,他可以在拳界闯出来一片天地。

陈末把之前取消的发布会又安排上了,然后这几天安排专门的医师帮段钦做康复训练。

段钦的话比以前还少,却问陈末:“崔浩呢?”

陈末道:“你忘记了吗,现在是洲际拳王争霸赛的时候,他现在在国外。”

段钦闭上眼睛,他可以感受到腿上酥麻的感觉,他现在一无所有,只有重回擂台,才有机会帮阿酒报仇。

崔行停,崔家,一个都跑不了。

陈末发现一年没有见段钦,他已经摸不透段钦的心思了,但是为了帮段钦从阴影里走出来,他还是给段钦安排了一个助理。

助理叫小江,是段钦的忠实女粉丝,陈末这样安排也带有其他的意味,段钦只看了陈末一眼,没有过多的表示,陈末却擦了擦额头的汗,他觉得段钦真的变得挺多,钟齐口中的那个段钦真的是他吗?

陈末觉得自己想象不出来段钦那个样子。

*

沈薇酒和沈茹被耿知博安排在了a市的一个小乡镇里面,沈薇酒的钱都帮沈茹还债了,索性沈茹之前去拿房产证的时候把自己的钱带着,不然母女两可能连饭都没得吃。

现在两个人住在镇上一个破败的小区里面,晚上的时候楼梯里面连灯都没有,张纯打着手机的闪光灯边骂沈茹边上楼。

房子外面很破,但是张纯一进去眼睛一亮,房间里贴上了墙纸,灯也换的亮堂起来,鼻尖萦绕着柠檬香,沈薇酒正站在那压腿,眼睛灼灼的看着电视。

张纯一看电视上有什么值得沈薇酒看的,结果就看到段钦了。

“纯姐,你来了,段钦他的腿好了。”少女的声音中带着欣喜。

电视上段钦虽然走的艰难,但是确实没有拄着拐杖,难怪沈薇酒这么高兴了。

这个傻丫头,人家都没来找她,还傻傻的替人家高兴。

张纯还在想要不要把段钦在葬礼上的事情告诉沈薇酒,就看到少女也不压腿了,整个人贴在电视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张纯道:“我的小姐姐啊,你贴那么近干什么?”

沈薇酒的脸色有些苍白:“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张纯看了看电视。

沈薇酒指了指段钦的手指。

张纯立马就看到那枚戒指,惊讶的道:“阿酒,你和他订婚了还是结婚了?”

沈薇酒咬了咬下唇,眸子里含了泪,张纯的表情立马难看起来,她怎么那么傻,要是这个戒指和阿酒有关,她怎么还会让自己看呢。

沈薇酒从来没见过那枚戒指。

张纯的声音像是在漂浮在她周围,她却听不进去,她在想,可能是她自己想多了,段钦只是突然想带戒指了,戴着玩玩而已。

“纯姐,我想打电话。”沈薇酒抓住张纯的胳膊道。

张纯点点头,这个事情必须打电话问清楚,“用我的手机吧。”

电视里发布会已经结束了,段钦在伤好之后会重新回到擂台,他在慢慢的退场。

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沈薇酒的睫毛抖动了两下,上面的泪珠便掉了下来。

电视已经跳转到广告,电话也自动挂断了,沈薇酒深吸一口气又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

沈薇酒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但是那个光却又渐渐的熄灭下去。

一个柔软的女声在那边响起:“歪,你好?”

“咦,怎么没声音啊?难道又是骚扰电话”

沈薇酒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特殊的香水味,吞吞吐吐的话语,不回短信,不打电话,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衔接起来,将少女柔软的心伤的千疮百孔。

张纯也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将电话夺了过来骂段钦没有良心,小三上位啥的,那边立马将电话给挂了。

沈薇酒道:“纯姐,别说了。”

张纯气不过,撸起袖子:“这个段钦,腿刚刚好就找别的女人,也不看是谁不嫌弃他,陪了他那么久。”

张纯的话像是盐水,泼洒在沈薇酒血淋淋的心头上,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纯姐,别说了。”

张纯心疼,“还好,还好,你没有陷进去太多,现在看清他的真面目也算是不晚,咱家酒酒这么好,谁看了不喜欢,不缺他一个男人。”

沈薇酒咬唇,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的从眼角低落,可是段钦不一样啊,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段钦啊。

但是世界上唯一的段钦又将她丢下了。

张纯回去之后又打了电话过去,还是那个女声,直把她骂的狗血淋头,最后张纯才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小江有点委屈,她只是帮段钦拿一会手机而已,就有人一直打电话过来骂她,她从来不知道段钦的粉丝有你们可怕,做一个理智粉不好吗?

将电话号码拉黑之后,小江才松了一口气,骂她就算了,段钦才刚刚回来可不能让段钦受到伤害,她还是让陈大叔帮段钦换一个手机号吧。

*

沈茹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像是没了精力,整日的窝在家里面,沈薇酒一出去她就会慌张,刚刚开始还好,时间一久就开始哭喊,沈薇酒便不敢离开太久。

她知道沈茹生病了。

沈茹却拉着她的手,“阿酒,妈没生病,妈害怕你出去就被抓走了,咱们斗不过他们的。”

沈薇酒拍了拍沈茹的后背:“沈茹,他们找不到我们的。”

沈薇酒看着沈茹眼中的泪光,轻轻的将脑袋靠在沈茹的肩膀上:“妈,我会好好的陪着你的。”

段钦再一次丢下她了,而她好累,好累,累的不想再动。

她可能没有力气再去找段钦了。

“阿酒,你在喊我吗?”

沈薇酒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嗯。”

沈茹没有听出来,她沉浸在自己的激动当中,“妈以前对不起你,妈知道错了......”

说了一会之后,沈茹才发现沈薇酒已经昏过去了。

沈薇酒生病了,像是水土不服,一直咳嗽,巴掌大的小脸一咳嗽就有两团红晕映在脸上,看着可怜兮兮的。她坐在镇上的诊所里面挂水,诊所里有一大半的人目光都在她的身上,沈薇酒注意到有个小男孩一直看着她,她一看过去小男孩便扭过头去,她看到小男孩的脸红了,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玩,便低声笑了起来。

这一笑就扯着肺,她便又咳嗽起来,一双眸子里面沁了水珠,来抓药的王奶奶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拍了拍她的后背:“丫头,家里面人呢?”

沈薇酒的声音软软的,“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可以了。”

王奶奶坐在沈薇酒的旁边,揉捏着她的手:“咳嗽是寒气入体,手上的穴位很多,多揉揉对身体好,明天我给你带点我祖传的配方,喝了保管比这个西药好。”

正在开药的医生道:“王奶奶,你那祖传的配方那么好,怎么还到我这里来抓药?”

王奶奶有些生气:“亏你还是医生,懂不懂对症下药,我那配方专治咳嗽。”

沈薇酒反握住王奶奶的手:“好,王奶奶你明天带给我喝。”

王奶奶笑了起来:“好姑娘。”

第二天王奶奶真的捧了药过来,沈薇酒甜甜的笑了一下就喝了一大口,只不过太苦了,一张甜甜的笑脸变成了苦瓜脸,王奶奶看不得这么好看的姑娘这么难受,“别喝了别喝了,还是挂水吧,我这个老糊涂了......”

沈薇酒道:“没关系。”

一直偷看沈薇酒的小男孩突然跑了过来递给沈薇酒一颗糖,沈薇酒愣了一下,然后接了过来:“好巧哦,我也带了糖果过来。”

看着漂亮大姐姐像是变魔术一样将变了一大把糖果出来,小男孩笑了起来:“姐姐,你好厉害。”

医疗室的人都笑了起来。

少女长得漂亮,性格又好,还喜欢帮助他们,等到沈薇酒病好了之后,镇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镇上来了一对母女,那个女儿长得又好性格还温柔。

王奶奶喜欢阿酒这个小姑娘,天天在自己孙子王石面前念叨。

王石大学毕业后先在外面闯荡了几年,然后回来当了老师,之前谈的女朋友分手了,现在被他奶奶念叨的很烦,“奶奶,我暂时还不想谈恋爱,要是和人家见面岂不是很不负责任?”

“见个面,要你负什么责任?”王奶奶没好气的道。

“反正我不去。”王石扔下这句话就去学校了,晚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对奶奶的态度实在是不好,买了奶奶喜欢吃的东西准备回去告罪。

一进家门他就看到门口放的鞋,脸色立马黑了下来,他都说不想见面了,奶奶还把人喊到家里面来,他怒气冲冲的走进去,就看到站在光晕里面的少女。

那怒气就像是气球里面的气,一下子就没了,王石突然想谈恋爱了。

沈薇酒没想到王奶奶家还有别人,下午的时候沈茹教她做了蛋糕,她便送一点过来。

她笑了一下:“你好,我叫沈薇酒,刚刚搬到附近。”

少女的手在灯光下白嫩,上面像是覆上了一层莹润的光,他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将手心的汗蹭掉才握住那只小巧的手:“王石。”

沈薇酒噗嗤笑出了声:“你还真和我握手啊,我感觉自己像是guo家领.导人。”

王石也笑了笑,顺势松开了手,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一起吃个晚饭吧,我买了不少菜。”

沈薇酒摇头:“不用了,我吃过啦,就先回去了。”

王石的目光一直放在沈薇酒的身后,王奶奶出来就看到王石在那,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你奶奶可不是坑你。”

沈薇酒和沈茹住的房子和王奶奶的房子隔了几栋,夏日的小镇上蝉鸣声在夏夜尤其清楚,沈薇酒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她想段钦了。

一想到段钦,沈薇酒就喘不过来气,蹲在地上,耳边的蝉鸣似乎变成了海浪声,而她和段钦漫步在瓦伦西亚的棕榈树下。

像少年少女一样躲在树后偷偷的亲吻。

一旦听到脚步声她就会揪住段钦的衣服,段钦就会轻笑一下,而她只能用嘴堵住故意发出声音的段钦。

沈薇酒擦了擦眼泪,重新站了起来。

她不想去质问段钦,就让段钦以为她死了吧,这些美好的记忆只活在她的脑海里就好,这些是她最宝贵的记忆。

她会忘记段钦的,就像以前段钦忘记她一样。

*

崔浩在国外的洲际争霸赛上以三分的技术分得到了金腰带,他面对镜头骄傲的笑着:“我说过的话都会一一实现的。”

他当然看到了段钦回归的消息,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一个一年没有训练的瘫子和他比,俱乐部的资源会向谁倾斜,崔浩忍不住的又笑了一下。

只不过他回去的时候才发现Abel又变回了段钦的教练,俱乐部给他重新安排了一个教练,崔浩十分不爽,“末哥,段钦回来能跟的上Abel的训练强度吗?我和Abel都已经磨合这么久了,俱乐部突然把他调走,我这接下来的比赛怎么办?”

陈末心中嘲弄,段钦会跟不上Abel的训练强度?

“小崔啊,就是为了你接下来的比赛,俱乐部给你特意从雄鹰俱乐部挖了一个教练回来,你好好打,俱乐部不会亏待你的。”

崔浩心中才稍微平衡了一些,他也不是真的非要Abel不可,他就是想和段钦比。

“我回来还没有见到钦哥呢,他还在医院吗?要我买束花送给他吗?”

“不用了。”男人低哑的声音传来,崔浩回过头就看到段钦。

段钦身材高大,带着一片阴影走过来,就算他走的很慢,崔浩依旧浑身紧绷,脸上却带了笑意,“钦哥,原来你的腿已经好了?要我过去扶你一下吗?”

段钦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崔浩,眼神冰冷,崔浩觉得段钦变了,以前他是一头雄狮,现在却变成了一条毒蛇,只要被他盯上的人都无法跑掉,他会将毒液注入到他的身体里,然后看着猎物一点点缓慢的死亡。

崔浩忍不住的移开目光,即使不在擂台上,他也被段钦压过一头,他耻辱于自己的反应,却更加恼恨段钦,不过是一个刚刚好的瘫子,现在能走路,但是擂台上可不光光是走路。

他想到这里,心里总算舒服了一点,张口道:“钦哥,咱们俱乐部给我们买了保险,你这次回来是要保险的吗?”

陈末本来在和段钦说话,听到崔浩的话忍不住的皱眉,看向段钦,嘴唇微微阖动:“段钦,不要理他。”

段钦只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崔浩:“不是。”

段钦看着崔浩,他没有在崔浩脸上找到一丝像阿酒的样子,只觉得崔浩像他的父亲崔行停。

段钦的眼神里像是带着嘲讽,又像带着不屑,甚至连正眼都不给他,他在嚣张什么?崔浩暗恨,只想给段钦一个教训道:“钦哥,我说过我要拿两条金腰带,但是我实在是没有经验,既然钦哥回来了,我可以向钦哥讨教一下吗?好学习学习。”‘

陈末有点气愤:“胡闹。“

段钦的腿刚刚好没多久,就算是平时走路也不能走久了,更何况上擂台呢。

“要是钦哥腿不行就算了吧。”崔浩暗爽。

段钦却道,“可以。”

陈末:“段钦!你个走路都走不了多久的人怎么上擂台。”

段钦轻飘飘的道:“那就在那个时间里打完吧。”

崔浩握紧了拳头,他刚刚拿到拳王的称号,段钦竟然敢这么说,不过没事,他会让段钦看到他的实力的。

段钦连爬上擂台都有些费事,陈末的心里面将崔浩给骂了一顿,希望段钦不要受太大的伤。

他们在的是俱乐部的里面的一个擂台上,从段钦出现就有很多人将目光放到他的身上,见到段钦和崔浩一起爬上擂台更加吃惊了,不一会擂台下就围了许多人。

不光是陈末觉得段钦会输,基本上所有人都是这样觉得。

一个腿刚刚好的男人和一个一直训练到现在的人刚刚拿了金腰带的人相比,拿什么去比?

段钦扫了一眼下面,陈末的担心,别人的不敢相信,唯独少了少女的期待。

段钦的心疼的厉害。

崔浩发现段钦的气息沉了下来,却不在意,他知道现在和段钦打实在是没有什么面子,但是可以将段钦按住地上摩擦,光是想想就很爽。

崔浩觉得自己不能一下子就将段钦打到,他要像猫逗老鼠一般,让这个曾经的拳王痛哭流涕的让自己饶了他。

段钦的腿已经隐隐开始发痛,但是身子却稳稳的站在那里,眼神盯着崔浩。

他不能移动的太快,只能站在那里被动的接受崔浩的攻击,但是崔浩存了逗弄的心思自然不会太用力,段钦再一次接住崔浩的手,拧眉看着崔浩,崔浩笑了一下:“让让你。”

段钦的眉间像是笼罩着一层乌云,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狠厉,“不用。”

“那我就不客气了。”

崔浩身子矮小敦厚,底盘很稳,他的拳带着风朝段钦的面门挥去,段钦用胳膊夹住崔浩的拳头,然后反击,崔浩一时不慎,挨了一拳,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他才发现一年没有上擂台的段钦,他依旧在训练,拳头的力量很足,但是那样又如何,他还是打不过他!

崔浩被激起了火气,一拳比一拳重,也一拳比一拳快,段钦身上挨的拳越来越多。

陈末准备段钦一倒下就上去喊停。

段钦不仅身上痛,腿上的痛更厉害,但是只有这种痛才会让他自己觉得自己还活着。

崔浩觉得段钦只是在硬撑,挥出一拳,想结束这个单方面的虐打,但是段钦却挡住了这一拳。

从这一拳之后,段钦往前动了一步,在崔浩不注意的时候给了崔浩一个过肩摔。

崔浩迅速从地上爬起,双腿压住段钦的双腿,将段钦反压在身下。

段钦的腿上出现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的汗顺着眼睛流了下来,他看到崔浩洋洋得意的样子,忍不住的想到崔行停知道阿酒和她母亲死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崔浩觉得只要再坚持几秒就赢了,但是下一秒段钦就挺身,将腿从崔浩的身子下扯了出来,然后狠狠的给了崔浩一拳。

他的拳头像是一把刚刚出鞘的刀,锋利而致命,只一拳就将崔浩打到在地,足够的狠,像是一头孤狼,只一下便可以将猎物的喉咙撕开。

崔浩输了。

台下一阵静默。

段钦从崔浩的身体上站了起来,却晃了两下,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他的腿现在无法站起来。

崔浩躺在旁边,仿佛不敢相信。

段钦看着白色的节能灯,他的心里面没有任何波动,他只是在想阿酒要是在的时候,他是不是可以得到一个吻呢?

但是阿酒不在了。

崔浩站了起来,他可以感受到无数人落到他身上的目光,他一个刚刚拿到金腰带的人输了,输给一个刚刚才能站起来的人。

段钦被陈末扶了起来,“段钦,你赢了!”

崔浩看着段钦被扶了起来,他的腿打着颤,却依然打败了他,他感受到段钦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他垂着头,段钦现在一定很得意吧,他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他却突然听到段钦道:“我没赢,重量级不一样。”

段钦个子高,他一直打得都是超重量级,而崔浩比他低了一个重量级。

台下的人才反应过来,对啊,两个人重量级不一样,崔浩会输也不奇怪。

崔浩突然觉得那些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少了许多,而段钦已经被陈末扶着离开了。

将段钦扶回去之后,陈末道:“你都快好了,那么冲动干什么?他值得你这么去拼命吗?”

段钦半阖着眼睛不说话,只有在擂台上他才觉得自己在活着,他可以幻想少女的目光会落到他的身上。

段钦将白色的拳套取下,轻轻的在上面落下一吻,他现在只有它了。

小江看到陈末将段钦扶着回来吓了一跳,然后把手机还给了段钦,偷偷摸摸的对陈末道:“陈叔,段钦的手机号码应该是暴露了,好几个骚扰电话打过来。”

陈末皱眉,想到那天晚上收到的短信,他点点头:“我会安排的,你在段钦身边注意一点。”

小江点头,当天晚上段钦让她回去了,说明天再找她,实际上就没有找过她,小江觉得自己失业了。

耿知博都不知道是谁每天都会在网上搜索沈薇酒的信息,刚刚开始还只有一方人在找,他估计是杨情的人,但是后来还有人在一直寻找着沈薇酒,他忍不住的想到了那个眼睛里带着执念的男人,他不像张纯一样冲动,还是把这件事和沈薇酒说了。

沈薇酒当时正在做菜,耿知博站在门口说了这件事,张纯道:“他都有别的女人了,还找阿酒做什么?”

耿知博道:“我看他不像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面前不就站着一个。”张纯道。

耿知博长得正宗大学生面孔,看着青涩,但是他还是将张纯追到手了,他无奈的喊了一声纯纯。

沈薇酒一边切着芹菜一边道:“他确实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还是麻烦纯纯男朋友帮忙隐藏一下我了。”少女的脸上带着笑意,却让人看着感受不到幸福。

“那肯定的。”张纯说完就看到沈薇酒的手上被切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从里面涌出来,红的刺眼。

“阿酒,你切到手了,你都感觉不到吗?”

沈薇酒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愣了一下,她确实没有感受到,可能是因为这疼比不上她心里面的疼痛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明天!我保证两个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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