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对,一对坐在屋子里, 一对立在院子外, 互不干涉。www.maxreader.net
屋里院内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酒香, 而这源头就是荀巨伯和马文才。荀巨伯表现得明显几分,两团红云挂在脸颊,一看就是不胜酒力。
噗通一声响,吓了王兰一跳。荀巨伯直愣愣的跪在她的面前, 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知巨伯兄这膝下……”
“闭嘴。看戏勿插言,这是规矩,懂不懂?”王砚捂着马文才的嘴,恶狠狠的瞪着他。
马文才点点头。鼻中的热气喷在王砚手背上,口中的热气喷涌在她的手心,酥痒入心。脑中除了“嗡”, 再听不见其他。
“看、看我干嘛。看戏。”王砚扭过马文才的头,对准门缝。
眼睛眨来眨去, 睫毛开开合合。
马文才的出现, 毫无预兆的闯入了王砚原本平静的生活。一石激起千层浪,从此心里满是他。
而王砚,就像是马文才生命中的不可能。而他正在努力将不可能变成生命中的唯一, 现在的唯一, 以后的唯一。
“你这是做什么?”面对荀巨伯这样的举措,王兰有些无措。想将他从地上拖起来,又怕自己逾越了, 从而不敢妄动。
“若是为了那日的行为,你也不至于此。”王兰转过身去,背着荀巨伯,“那日过后,我也想过,你同梁山伯和祝英台关系好,兄弟情深。我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相识一场罢了。所以,你做出那样的决定也是人之常情……”
“不,不是这样的。兰姑娘,不,兰儿。”荀巨伯踉跄的从地上站起来,脚下一滑,双手直接握住王兰的手。反观后者,咬着嘴唇红了脸,却是没有推开他的手。
王砚手撑着门框,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兰儿,自己说出口也不嫌肉麻。”
还没吐槽上一句完整的话,嘴就被人捂上了。刚才王砚是如何对待马文才的,现在马文才就如何还给她。
回赠一句,“观戏不语真君子”。
呸,谁是君子,她明明是女子。
“我们之间,难道仅仅是相识一场吗?我的心思,难道你就真的不明了吗?”荀巨伯的眼中闪着光,里面压抑许久的东西,似乎就要喷涌而出。
“我又不是你,怎知你的心思是如何?”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只差最后捅破的这一根手指。王兰心悦荀巨伯,荀巨伯亦是如此。二人都知对方心思,但就是死活不说。你不说破,我也不说破,引得旁观的王砚百爪挠心。
一个以为,明了的心思不必说破,你懂就好。另一个虽明了,但事情未说破,心中总保留着几分怀疑,心里期盼着对方能挑明。
这样继续下去,荀兰线迟早是会黄的。爱慕会消退,逐渐变化为暧昧,最终化为虚无。来之不易的好感度那经得住这样的消耗,如何不让王砚着急上火。
此刻,她都快要忍不住想要推开门冲出去,提着荀巨伯的衣领扔到王兰面前,大喊一句,“我大姐就想听一句‘我心悦你’,有这么难吗?”
“不要冲动,再往后面看一看。”按下那蠢蠢欲动的小人,顺便往自己的怀中塞了塞。被塞的人还毫不知情。知情的人,闻着发丝一阵又一阵的幽香,心花怒放,不觉微笑。
“我的心思,明明白白天地可鉴!”荀巨伯以手指天,以膝触地,“我,荀巨伯,心悦于你,王兰。从初时一见,眼中是你,心中是你。视线所望之处,处处皆是你。”
难得一见,荀巨伯直白的表明自己的心意。王兰被震了一下,也只是一下而已。片刻恢复了之后,她朱唇轻启:“然后呢?”
荀巨伯抓起酒葫芦给自己灌了一口闷酒。抬手擦干嘴角的酒液,葫芦往身后一抛。
“我心悦于你,你心又悦谁乎?”
王兰不慌张,眼中闪着光,嘴角带着笑:“自然是你。”
“哈哈哈!”仰天长啸三声。
荀巨伯做出了他此时此刻最为大胆的决定,探手搂王兰入怀,“我心悦之人,自是要捧在手心,护在心尖。迎娶回家,供在厅堂。我这就修书一封,让我爹尽快上书院提亲。”
作者有话要说:我完了
熬了一个通宵
脑子完全旷了
感觉整个人在崩溃边缘
明天早上又要拍剩下的婚纱照
不行了
我得睡了
晚安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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