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你想点着灯来吗?”
只听那人温雅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戏谑。
听的叶倾瞬间起鸡皮疙瘩,酥麻酥麻的。
真够不要脸的。
她暗自吐槽着。
可霓裳公主却害羞的说出不话来。
后来,好像没了动静……
不会是……要被那畜生给糟蹋了吧?
叶倾脑海里瞬间闪过多年后霓裳公主知道真相后的绝望表情,她可能会去跳河,撞墙,上吊……
那可怕的画面就在眼前。
该怎么办?
她都来不及多想。
只看到院子里喜灯点着红色蜡烛,大步走了过去。
没多久后,就有人惊呼着。
“走水了,走水了……”
那喜房里的韩不言衣服都还没脱,猛地起身。
“我去看看。”
“大人……”
霓裳只看到他非一般的速度离开。
新婚之夜,被打乱了,他走了,就一夜未回。
古岩迷迷糊糊的被吵醒,就被叶倾拉着,急忙走人。
马车上,她还晕头转向的,说不住的紧张。
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她就手掌心发汗。
万一被人发现,她可就死定了。
“是不是着火了?你不救火,拉着本候跑什么?”
古岩他微微睁开眼,简直是晕头转向的。
就凭着本能判定。
“那火不能救。”
我放的,我在救人。
叶倾默默念叨着。
“嗯?为何?”
古岩似乎因为她的回答清醒了些,眯着眼,看她。
这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脸色不大好,似乎还紧张。
“不会是你放的吧?你烧人家房子做什么?”
他真的全凭猜测。
可叶倾脸色一下就变了。
矢口否认,但古岩那无赖就一口咬定是她,还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要敢做敢当,非得拉着她回去陪罪。
见如此,实在无法了。
叶倾心一横,拿起凉水就直接朝着古岩洒了过去。
不等他发火,叶倾坐的笔直,一脸严肃。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侯爷说,希望侯爷您认真的听,千万要记住我今晚说的话。”
本来是不管的,但怪她多管闲事跑去看。
现在就必须要告诉侯爷,否则韩家人追究起来,自己可就惨了。
侯爷知情后,起码能让侯爷顶罪。
“你说。”
这一泼,他彻底醒了。
本是要发火的,可看她好像不像是在开玩笑,那就听完了再决定要不要发火。
韩不言是个女人。
这件事,必须认真严肃的谈论。
可就算她说了,侯爷的样子似乎还是不大相信。
“我好歹跟了她五年,我怎么没发现她是个女人,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都回侯府了,两人 也在书房讨论。
古岩却还是不相信。
那我跟你一起那么久,你也没发现我是啊。
“侯爷,屋里谈话的是韩老和韩夫人,我亲耳听到的,而且也亲眼看见韩大学士被人打晕带走,去新房的是另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韩大学士不能生,您觉得韩老会亲自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子吗?”
的确不可置信,但这是事实。
古岩被说的有些发愣。
如此,倒还真是。
“这可是欺君之罪,牵连甚广,一个没搞好,韩家可能就到头了。”
他以前的老师居然是个女人,这话谁听了都会当作个笑话吧。
简直笑话。
他的老师是男是女他还不会分吗?
女人都是扭捏造作,十分柔弱的,而韩大人,虽算不上健硕,但也是个君子。
“那此事,咱们还是假装不知为好?”
叶倾试探着问道。
“如果今夜走水之事韩家无人起疑,那就当作不知吧。”
什么?
她没想到侯爷居然会这么说。
“不过韩老多疑,他一定会查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只要有一点可疑他都会揪着不放,怕是不能不了了之。”
他又道。
然后目光落在叶倾身上,似乎在责怪她多管闲事。
“那霓裳公主不是很惨吗?被人无端毁了清白,还一直自以为是生了韩大人的孩子,他日,若让他察觉韩大人是女人,她该如何?”
要真不管。
昨晚的事情还会再发生,而且可能不止一次。
也许最初会瞒得住,但韩不言到底是女人啊,怎么可能一辈子做男人。
“说的也是,那只能可怜那公主了。”
古岩想一想,好像觉得叶倾说的十分有道理。
可那反应,也实在太平淡了吧?
侯爷不一直都是正义之士吗?爱好打抱不平,见不得不公之事?
“此事你就假装不知情吧……”
但侯爷他好像不想再讨论。
摆摆手,此事就算怎么完了。
和预料之中的好像不大一样。
但细想,这于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坏处。
已经帮了一次了,叶倾可不会再为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白白牺牲。
翌日一早。
霓裳公主换了妇人服饰,带着楚国风情的发饰,像变了个人一般,早早的就去给公婆敬茶了。
刚把茶敬完,韩大学士出现。
看霓裳时,面色有些不自在。
“昨夜我喝多了酒,实在抱歉……”
他只知自己是睡在书房的。
霓裳听的红了脸。
“夫君不必如此客套,您喝多了,我却没照顾您,是我的不是。”
她羞涩的垂着头。
虽说昨夜没有洞房,但后来出意外了不是?
尽管他后来没再回去,但也不必挂怀,许是喝的太多,醉倒了呢?
韩不言有些不自在,不知作何反应。
“行了,上朝的时辰快到了。”
然后严厉的韩父催促着。
看他那表情,好像昨晚也没睡好,居然写着满脸不高兴。
“是。”
韩不言投给霓裳一个温和的眼神,便出了门。
“一会儿陪我去采花吧……”
韩母忙过来拉着她的手,对霓裳好像很是喜爱。
总之第一天,霓裳觉得一切都很美好,和自己幻想的差不多。
今日,朝堂之上,韩不言稳定发挥,一点儿都不像是刚新婚的小郎君。
于是楚宣帝断定,他定是婚后生活不幸福,也许不久后就要纳妾了。
他暗自得意着。
虽然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下朝后,她直奔长公主府。
可却不想,刚进门就见长公主一脸严肃,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而且还和她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