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闻着肉香味,立马就哭了起来。
坐牢这段时间里,他每天三餐都是清汤寡水,咸菜窝头。
后来腿被人打断了,送进了病房,可是伙食还是和之前差不多,没改善多少。
而且等到他腿恢复的可以下地了之后,他每天都被送去制衣厂,做免费劳动力,进行劳动改造。
这些日子真算得上让小小年纪的他,受尽了人间疾苦。
因此,当闻到肉香味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
不过话说回来,他仅仅是个孩子,情绪崩溃也是正常不过的事了。
贾张氏听到棒梗的哭声,连忙从屋里冲了过来,心疼的说:“哎哟,不哭不哭,我的棒梗哟,最乖了,不哭了。你可算回来了,想死奶奶了!乖,不哭了!”
“秦淮茹,怎么回事?孩子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说:“这段日子在劳教所里受罪了,吃的差不多都是咸菜窝头,刚一回来,闻着大院里飘着的肉香味,就开始哭了。”
“妈,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家烧的肉?我们去给棒梗要点吃,可以吗?”
“孩子这段日子受苦了,一点荤腥都没见着,妈我们去要点吧!”
贾张氏心疼的连忙点了点头,一把抱住棒梗,安慰道:“我家棒梗最乖了,不哭了,不哭了,奶奶给你肉吃,不能再哭了。”
她抬起头看着秦淮茹说:“是傻柱家的,这肉香味就是从他厨房里飘出来的,晚上张鹤轩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满满的几大袋子肉,不仅有鸡鸭鱼肉,而且还有牛羊肉。不知道哪来的,反正特别多。”
“那么多,现在天还这么热,他们吃不掉容易坏,我们去要点做给棒梗吃!”
秦淮茹点点头:“好的,那我们快点走,棒梗已经饿半天了!”
话音未落,贾张氏和秦淮茹就领着还在抹眼泪的棒梗,朝傻柱厨房快步走去。
厨房里,张鹤轩已经通过烟熏法,做好了两只风鸡和一只风鸭,此时就放在灶台上。
贾张氏和秦淮茹领着棒梗刚进门,棒梗一眼就看到了灶台上放着的鸡和鸭,立马兴奋了起来。
“鸡,哪有鸡,还有鸭,我要吃,我要吃!”
棒梗连忙甩开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手,就朝灶台冲了过去,伸手就想拿鸡。
可是他的手还没挨着熏鸡,一只脚已经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啊,疼……”
棒梗惨叫着,按着冲进去的路线,又飞了回来。
直接狠狠的撞在了贾张氏和秦淮茹身上,差点把她们两人给撞倒。
张鹤轩冷冷的说:“这是哪来的毛贼?居然跑到家里来偷东西了!”
棒梗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疼的嗷嗷叫。
贾张氏看着孙子疼痛的样子,对着张鹤轩就是一顿大骂。
“张鹤轩,你还是人嘛?我们家棒梗才多大点,你这样狠的手是怎么下去的?”
“用脚踹心窝子,你脑子有病啊!”
何雨柱听到动静也从炉灶后面钻了出来,看到棒梗回来了,嘴角立马上扬,接着关心的问道。
“我在炉灶后面听着声音挺大的,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了?”
“棒梗怎么蹲在地上了?哪不舒服吗?”
秦淮茹愤怒的指着张鹤轩:“能舒服吗?你问问你的好弟弟都做了些什么,棒梗看到你们灶太上的肉,就想去拿点吃,张鹤轩看到了一句话没说,直接心窝子里一脚踹过来了!”
“棒梗在劳教所里的这些日子,吃的苦受的罪,你们知道吗?他还是个孩子啊!”
“我搀扶着回来,刚到门口,就闻着从你们厨房里飘出来的肉香味,他当时馋的立马就哭了,我们家情况你们也知道,根本没钱去买肉,我就想着把孩子带过来给你们要点吃。可是你们竟然直接用脚踹他,他还小哎!”
何雨柱看看棒梗可怜巴巴的样子,老毛病又犯了,心又软了。
虽然前两天他跟张鹤轩说过,想和秦淮茹他们一家人一刀两断。
但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棒梗还小,饿坏了,看到肉了冲上来吃,也是件不难理解的事。
张鹤轩直接二话不说,就直接把人给踹飞了,确实有点不对。
“秦姐,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弟刚才可能也是熏鸡熏眼花了,没太看清楚。这样吧,这只我们刚刚熏制好的鸡,你拿回家去给棒梗吃。”
“就当是我弟给你们赔不是了,真的不好意思,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听到何雨柱歉意的话,更是来劲了,直接指着灶台上的熏鸭,不依不饶的说道。
“棒梗还这么小,直接被一脚踹飞,你想用一只鸡就把我们打发走?你被踹一脚试试,什么感觉。”
“除了那只熏鸡,你给我们再给一只熏鸭和一些牛羊肉。要不然,我就去叫三位大爷和邻居们出来一起论论理!”
何雨柱听了这话,看了看仍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棒梗。
一下子就两难了。
棒梗确实很可怜,可是如果给他给那样多东西,家里就剩不了多少了,他心里多少也有点不乐意。
并且,这些东西都不是自己的,全部都是张鹤轩带回来的。
于是,何雨柱转过头看向张鹤轩,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张鹤轩正在用凌厉的目光,狠狠的瞪着他。
张鹤轩开口了:“哥,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件事,这些东西不是你的,全部都是我带回来的。你说给人就给人吗?如果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连根鸡毛都别想着拿出去!”
何雨柱尴尬的挠了挠头发,一下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张鹤轩看着棒梗,毫不客气的说:“你为什么进劳教所?不是因为偷了鸡吗?这刚一放出来,你第一件事,竟然还是偷鸡?这些日子你还没改呀?上次许大茂,这次盯上我了?”
“我告诉你,我刚才那一脚还都是轻的了,别怪别人,要怪就怪自己活该。”
贾张氏怒了:“张鹤轩,谁活该?你听听自己说出来的话,是人说的吗?我们家棒梗就是被你送进去的,在里面受苦遭罪!”
“现在回来了,想吃口肉,我们买不起,你帮忙施舍我们点,就这样难吗?”
张鹤轩笑了笑:“施舍?”
“配吗?你有没有见过要饭的?他们都知道磕个头,说几句吉祥话。棒梗呢?”
“进来连打一声招呼的都不知道,直接就奔着鸡上手,这叫什么?这叫抢,性质比上次偷鸡还要恶劣!”
他看着蹲在地上的棒梗:“棒梗,你在牢里这段时间,法律常识有没有学点啊?”
“偷东西,先游街再关三个月。抢东西,是如何处理的呢?关多久呢?”
棒梗一听这句话,立马被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此时别说棒梗了,就连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吓得也在浑身发抖。
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因为一只熏鸡,张鹤轩竟然谈到法律方面去了。
秦淮茹语气委婉的说:“张鹤轩,前面可能有点误会,是这样的,我们不偷更不抢,你给我们借只行吗?等以后我们家能吃得起肉了,我保证第一时间还给你。”
张鹤轩摇了摇头:“想吃就拿钱买,没钱就别吃了,借不存在!”
秦淮茹家,一年到头不开荤,等到他们家吃得起肉?猴年马月去呢!
因此对付这一家人,张鹤轩直接就不给一点好脸色,该揍的时候就揍,该骂的时候就骂。
“一只一块五。”张鹤轩冷冷的说:“看在邻居的份上,加工费就给你们免了,反正也是我哥在忙活。如何呢?愿意吃不?”
秦淮茹直接被气的说不出话了,狠狠的瞪了张鹤轩一眼。
贾张氏也怒气冲冲的盯着张鹤轩:“一只一块五,菜市场才卖一块三,还邻居呢?你这才叫抢!走,回家,不吃了!”
刚说完,贾张氏就使劲拖着因没吃到肉,又开始嚎啕大哭的棒梗回屋去了。
一路上哭声撕心裂肺,但贾张氏就跟聋了一样,始终不愿意掏钱给孙子买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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