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冷酷地打断她所说的话:“来人,将郭飞给押下去!”
楚曦月得意地看向情绪不对的陈念,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
这笑容宛如是午后的黑莲花似得,照亮整个宫殿。
陈念意识到一切都是对方的阴谋时,还是挺身而出,站在了郭飞的跟前,对着那些走过来的侍卫说道:“若是陛下执意要将郭飞带走,那我宁愿跟着他一起走!”
裴怀听着那掷地有声的言语,也是震惊地站起身来,双目愣住,盯着清丽的她看,说道:“陈念,你可知道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难掩的心痛,都在说明,他对她的失望。
陈念固执地点头,以身护着郭飞,态度坚决:“请陛下决定。”
这是公然逼着他做出决定啊!
裴怀深知,陈念的固执,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会为了郭飞,当众给她难堪!
“陈念,我真是对你很失望!”他震怒,甩着衣袖,步步朝着她走来,说道:“郭飞当众不给朕面子,而你却当众否决朕。你难道就不能将心比心,想想朕为何这般地去做?”
众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似乎也没想到,裴怀会这般地说着,有些傻眼。
只有陈念淡然如斯,说道:“陛下也说了,现在是公开场合。希望陛下冷静,不要感情用事。”
裴怀被她说的话给刺激到了,连忙伸出手,想要将她拉到一边。
陈念踉跄地后退几步,整个眼神都带着愤怒,捏紧衣袖,愤然地说道:“陛下,三思而后行!”
两人就好像是冰火两重天,都有各自的想法,也都很难兼容。
这一幕被楚曦月看在眼内,嘴角上扬,假意出声:“陛下,陈姑娘说的极是。现在郭飞比……您还要重要。不如这样好了,陛下也别怪罪她了。毕竟,女儿心都是向外的。”
这一番言语分明就是在打压自己!
陈念在听见其所说的话时,眉头紧蹙,顺着这话说下去:“是,月妃说的极是。在民女的心里,郭飞是至交好友。民女岂能看着这一幕发生,请皇上下命令,将我等一同带下去!”
说话的时候,她朝着裴怀眨了眨眼,用眼神示意,是时候了。
裴怀也清楚地知道她的暗示,挥手,便带着人下去。
被带走的陈念正沉思着。
郭飞却将这一切都认为是自己的错,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那么傻,明明可以和他好好解释。现在却跟着我一起离开。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傻的女人了!”
陈念抿着嘴唇,眼底满是复杂,说道:“你以后就知道,我为何这么做了。”
郭飞来了兴趣,也察觉到了对方话中有话,说道:“什么意思?”
陈念不答。
一缕青衣飘起,淡花香扑鼻而来。
郭飞正郁闷着,但看见曼珠过来,开心地笑着:“你可是来陪我的?”
曼珠很不客气地翻白眼,忽略了他,神情紧张地看向陈念说道:“姑娘,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像郭飞这样的人,可以直接不用管啊。”
郭飞摸了摸鼻子,捂着心口说道:“你居然一点都不心疼我!”
曼珠瞪了他一眼,骂道:“还不都是你害得,害得我家姑娘进入天牢。你现在给我闭嘴!”
一声河东狮吼,竟神奇地让郭飞闭上嘴巴,一句话都不说。
陈念默默观察两人,再次说道:“好了。你们两人都别吵了。”
曼珠一时语噻。
郭飞意识到,她听陈念的话,就开始巴结其。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郭飞表现的太过于殷勤,最后把曼珠给郁闷到了,双手抱住肩膀,暗中翻白眼。
陈念将曼珠的神情看在眼内,故意假装摔倒:“啊。”
郭飞连忙扶着其,关心问道:“没事吧?”
曼珠捏紧衣袖,非常难受地看着两人。
陈念故意对着郭飞说道:“我记得你还没有定亲,可愿意考虑一下我?”
郭飞涨红了脸,深情地转过头,看向在牢房之外的曼珠,回绝道:“我一直都将你当成姐姐对待,心中一直都有曼珠。”
曼珠愣住,不知该如何反应。
陈念偷笑,正了正脸色说道:“好,那她就交给你了。”
郭飞傻眼,语无伦次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陈念笑了笑,拍了拍其的肩膀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顿了顿,便说道:“出牢房一日,便是你们成亲之时。至于郭逊那边,我会说服他的。你们尽管在一起。”
郭飞反应过来,欢呼跃雀,笑着说道:“太好了!”
曼珠则是想要反驳。
陈念却心知肚明地说道:“你现在也别着急地反驳,只要认清楚自己的想法就成。”
曼珠:“……”
郭飞开始含情脉脉地看着曼珠。
陈念则是转移注意力,开始观察天牢,发现屋檐上有一个瓦片被拿掉,便先示意郭飞站在她的身侧。
皇宫内是没有任何的秘密的。
裴怀将陈念关在大牢内的消息,也传入到了闽北王那边。
闽北王正在和一众的属下商榷,如何进宫,杀了裴怀,抢夺皇帝之位,在听见属下说出来的消息时,拍板决定三日之后,借着他大婚时进宫。
幕僚并未听懂他所说的话,便好奇追问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闽北王提出主动认陈念为义女,封为明珠郡主,赐给裴怀当贵妃的主意。
幕僚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有些大胆直言的幕僚,便说道:“那月妃呢?”
“现在皇帝的心都在陈念的身上。若是能让她如愿以偿地进入皇宫,就能让皇帝放下戒心。这时候江山更重要!”闽北王虽然也爱楚曦月,但更爱权利。
幕僚都保持沉默。
闽北王也敲定这个主意,并且固执地认为,自己欠了陈念一个人情,到时候就能因此要挟于她。
正当闽北王兴致匆匆,带着少量的侍卫,直奔御书房,表明自己愿意帮陈念一把时,却被裴怀给回绝了。
裴怀坚决不同意,并且认为闽北王另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