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蕴书蹙了蹙眉,语气有些不悦,但说话还是温温柔柔的,“待会就知道了。”
“得,是我多嘴,我不问了。”刘芋撇撇嘴,不太高兴。
辛蕴书:“先去准备吧。”
“行呗,姑奶奶。”刘芋敷衍,视线扫到几步开外的那几人,“蕴书,那不是沈嘉人那个小蹄子吗?沈熙蒲澄七也在,还有那个阮岑。走,过去看看。”
刘芋拉着辛蕴书走过去,招呼侍者拿了两杯香槟,递了杯给阮岑,“阮经纪人,给个薄面,咱们喝一杯。”
阮岑礼貌地接过,却没喝。
刘芋干完,看着阮岑没动静,生气,“阮经纪人这是不给面子?看不起我刘芋?”
“这哪能啊!”
阮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蒲辛以就从她手里拿过高脚杯,脸上带笑,“阮岑脸太小,这个面子她想给也给不起啊。”
这是在变相说刘芋脸大。
沈嘉人直接笑出了声,沈熙见她笑,没忍住也跟着笑了。
刘芋气得有些顺不过气来,那张脸胀得通红。
辛蕴书看了眼阮岑,见她神色淡然,斟酌了一番开口:“阮经纪人,刘姐她没有恶意,你……”
“刘姐啊,你看,我的脸小吧?所以这个面子你肯定给的起。”蒲辛以和刘芋碰杯,“来,咱们喝一杯。”
说完也不管刘芋被气成怎么样,一口喝完了那杯香槟。
这是辛蕴书第三次看到他为阮岑挡酒了。
一个晚上,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挡酒三次。
虽然他说的话不太好听,但帮阮岑挡酒却是事实。
辛蕴书心里突然生起一个想法。
蒲澄七,他是不是……喜欢阮岑?“就拿这种应付我?”
“你们这是什么服务态度?”
“这东西是人吃的吗?扔出去!换过!”
随后是陶瓷玻璃之类的坠地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蒲辛以下意识皱眉。
他脾气暴躁,但不代表他喜欢脾气不好的人。
周六向来眼尖,极擅察言观色。
见状,快步上前,敲了敲病房门,“尹小姐醒了吗?”
现在八点多,病人在休息正常。
不过这句话算是明知故问了。
长耳朵的都听到了,刚才发脾气的就是那位尹小姐,那她肯定是醒了的。
病房内安静了一会,然后就听尹觅娇娇的声音传出来,“嗯我醒了,是澄七哥……是蒲澄七来了吗?快进来吧。”
想喊澄七哥哥,硬生生改成了蒲澄七。
蒲辛以听着声音就有些反感,皱了下眉,余光瞥见站在一旁的阮岑,突然来了兴致。
侧头看她,眼神中带着威胁,“你待会儿,对尹……小觅恭敬点!”
阮岑手里没拿东西,此时抱臂而立,t恤配长裤,加上鞋子,一身的黑,衬得皮肤白皙到接近透明,连毛细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那头乌黑长发扎了高马尾,一根都没落下,很整齐。脸上并未着妆,很是干净,看起来也十分精神。
她长得高挑,身材也出众,美中不足是有些过于削瘦。
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闻着不像沐浴露味,倒像是自带的馨香,让人不由自主想靠近。
蒲辛以倾着头,凑近了些,垂下眼帘,目光扫过她的脸,竟被她那淡然出尘的神色吸引住了,一时有点难以抽离出来。
喉结滚了滚,嗓子发干,叫她:“阮岑,我说的你听到没?”
甘耿见阮岑半天不说话,犹豫了会,还是决定开口:“经纪人,蒲哥和尹小姐没有别的关系,只是朋……”
“友”字还未说出口,他便被蒲辛以的眼神所威慑,生生吞下了那个字。
蒲辛以瞪他一眼后,转眸又看阮岑,桃眸浮起一抹戏谑,薄唇勾了勾,笑得漫不经心:“我都叫小觅了,是什么关系自然晓然若揭。你说对吧阮经纪人?”
本没有什么关系,被他这样一句话,说得倒像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