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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又是一桩普通密室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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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又是一桩普通密室谋杀案

那婆子想了想,断断絮絮的回忆着,说道:

“嗯……五日前……约摸……是掌灯时分,我和一个丫头,叫彩霞的,跟着老太太,照例上老爷外书房,给他送治疗咳疾的汤药。

往日里这时候,老爷都在外书房里温书的,他有咳疾,见不得风,门窗向来少开,紧闭着倒也不奇怪,可那天挺邪门的,外面天后暗了,里面却没点灯。我原本说老爷也许睡了,劝老太太晚点再送来,可她说老爷这会子睡着了,夜里睡不着反倒伤身,且错过了吃药的时辰也不好。

我记得……我是先敲了敲门,见没人应,彩霞便拉开门进去了,老婆子眼睛不好,适应了一会子仍瞧不清楚,慢慢摸黑进去,谁知刚进门还是被门口这个水盆架子绊了一跤,盆里的水也打翻了,爬起来的时候,好不容易模模糊糊能看到一些了,这时就看到塌上好像躺了个人,一动不动怪吓人的,老太太跑过去瞧,这一瞧不要紧,吓得差点厥过去,我们竟然,竟然就看到夫人直挺挺的已经死了。背上鲜血淋漓,把衣服都染红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周五儿家的回忆着当日的场景,犹自抚着胸口长吁短叹,吓得冷汗直流。

“你当时可有接触到袁大娘子的身子,体温如何?”马仵作问道。

他展开洛阳仵作记录,见上面记载着,截止到验尸时,尚未出现尸僵。

周五儿家的咧着嘴,一拍大腿道:“哎哟哟,造孽啊,我一摸她身子,还没冷呢!”

“你是说她死时门窗紧闭,且是被人从背后刺死,你们进去时,袁大娘子身子尚未冷却?”小轩轩惊呼。

“这不是典型的密室杀人案吗?这么说,你们进去时,凶手很有可能还在屋内,你们可有看见什么人吗?”

仿佛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小轩轩惊喜的大呼,周五儿家的却后怕不已。

平复了好久才回答:“老奴哪儿能想到这些,出了这样的事儿,自然是先跑去喊人过来,老爷听说了,连忙叫人通通不许进去,说是要……要封锁现场。”

“这么说,凶手绝对有机会混在人群中自然的离开现场咯。”好嘛,小轩轩的口气感觉基本可以结案了。

崔佑撇了兴奋的王定国(也就是小轩轩)一眼,负手走出外书房,走之前望了徐胜男一眼,她很无奈,只得也跟着走了出来。

“长卿,对于袁家的家庭状况,你应当很了解吧。”

“小女出嫁之前,确实摸过袁家的家底,袁朗虽然出自旁支,可他父亲生前毕竟官至吏部侍郎,母亲家资殷实,嫁进袁家时带了一大笔嫁妆,袁朗虽暂未考取功名,却因远房叔父膝下无子,将来或能承袭他叔父恒顺伯的爵位。”

“那周五儿口中送药的老太太就是袁朗的生母咯?”

“袁朗的生母在他6、7岁时便过世了,如今的老太太是他父亲的续弦,论血缘,也是他的小姨。”

“那袁朗的二弟袁飞是他后母所出?”

“正是。”

“长卿真是会择婿,袁朗如此人才品貌,令爱一进门便可独立掌家理事,既无公婆掣肘,又有大笔家资可供支领分派,婆母身为继室,还要仰仗长子,又岂敢随意为难儿媳?”

徐胜男黯然回道:“为人父母,自是要为子女谋算深远,只可惜啊,小女实在福薄。”

崔佑安慰她几句,又问:“这袁朗似有咳疾,你们之前不知晓吗?”

“说来奇怪,贱内曾托人多方打听过小婿的身体状况、人品、才貌,倒是并未听说他患有咳疾,且今日一看,竟似有固疾在身,需要长期定时服药呢。”

崔佑听罢,不置可否,只道:“你既说想要从动机下手,那我们便如王定国所说,先从袁朗查起吧,毕竟,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不是吗?”

徐胜男细细品他最后那句话,只得装作饱经沧桑的点了点头,想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又怎能对这样一句,过来人的经验之谈深有戚戚呢?

第二日。

众人便先从袁朗查起,而他也十分配合,开放自己的所有房间和书信,甚至家当、账目,坦荡荡的任他们查验。

“你们老爷平日里最常去何处?”

“蘅芜书院,还有就是白樊楼,不过通常不是带大娘子去,就是带全家人同去。”

“你们老爷可有相好?比如制在外面的外事,赎身包月的清倌儿之类的?”

“老爷向来洁身自好,一心考取功名,自从娶了大娘子进门,连书院同学的诗会都很少去了。”

小黑把袁朗贴身小厮香茗的回答一一记录下来,待对方走了,才大咧咧骂道:“这种小滑头,我见多了,这个袁朗被他说得,跟个只会读书的呆子没啥两样,我就不信了,这么个俊俏的少年郎能没有点花花肠子,骗谁呢?”

“车夫、管家也问了,小女带了的丫头婆子也问了,甚至袁朗每月支领的银子,咱们也都查过了,看起来确实不像在外还包着外室戏子的模样。”徐胜男道,他们或许可以换个人调查了。

“起初照着我们所想,袁朗若是凶手,动机无非为钱、为情而已,小女的嫁妆比之袁家资产杯水车薪,不值一提,他显然不至于为谋夺嫁妆杀害小女,而情,目前看来,袁朗也没有一个爱而不能的外室,非要逼死当家主母才能进门。”

一天下来,连问数人外带查账,除了印证‘她娘王女士选女婿眼光真的很棒’之外,毫无收获。

徐胜男躺在绵软舒服的塌上,心上似有一块大石压着,无论如何睡不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小娥临死前身上那身男装,心里一动:该不会,袁朗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吧,比如龙阳、断袖之癖?

她干脆翻身坐起,换上一身常服,悄悄溜出了袁家宅院,暮鼓已歇,坊门已闭,洛阳城主街静默无人,可整个履道坊内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徐胜男四下打量,立刻发现几个形容猥琐的青年男子。

他们的面色不是蜡黄就是苍白、各个顶着陈年老黑眼圈,一看就是常年从事多人运动的不正经肾亏男,她连忙装作不经意的跟上他们中的一个,穿街走巷去寻那烟花之地。

那男子扭身便进了一家叫做‘柳四娘家’的宅子,徐胜男轻扣门扉。

一个大娘迎了出来,上下打量徐胜男一番,见是个面容十分清俊的中年男子,一脸的书卷气,瞧着还略显羞涩,不由得心生欢喜,一把拉住她衣袖,招呼道:“这位大爷好面生,第一次来玩吗?”

徐胜男朝里边瞄了一眼,见屋内全是女子咿咿呀呀、莺莺燕燕,不由失望,怀中掏出一把铜钱放在那大娘手里,低声问:“大娘,我是外地来的,门路不熟,不好这口儿,您晓不晓得哪儿有……就是……”

那风韵犹存的大娘接过铜钱,伸出手指,狠狠戳了徐胜男肩膀一下,笑骂道:“死鬼,口味倒挺刁钻,你是要寻小倌馆,还是象姑馆呀?”

“敢问大娘,二者有何区别呀?”

“虽然服侍的同样都是男人,小倌馆里呀,仍做男人装扮,象姑馆嘛,自然是男人扮作女人咯。”那大娘嘻嘻笑着,手指扒拉着铜钱。

“我……我想……去小倌馆”既然袁朗让小娥扮作男装,象姑馆应当排除。

又问:“官人预算多少?”

徐胜男想着袁朗家资,答道:“没有上限,品貌俱佳即可,最好通些诗文,风雅一些。”

大娘暗恨错失了一个大主顾,指了指巷子口,郁闷道:“您直走左拐,瞧见一块匾额,上面写着‘高山流水觅知音’,就是传说中的‘松风堂’了。”

徐胜男连忙谢了,又掏出一把铜钱奉上,转身欲走。

那大娘掂量着铜钱,扯住他,没好气道:“哎哟,怎么猴急成这样,待会儿你敲了门,人家问你是谁,你只管答,俞伯牙来寻钟子期,人家就会以为你是老主顾,不会宰客了。”

大娘松了手,再一看,那清俊男子早已消失在巷子口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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