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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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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接着说,嘴巴一张一合的。

她在说他。

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他看到她上前握住他的手,跟他说:“以后,会有炊烟升起的小院子,会有小院子里的梅花树还会有梅花树下奔跑的不大的孩子。”

他愣了愣。

她想的很多,他有些意外。本想随便问问她,却不想她的话突然变多了,似乎可以不用他回答,她也能这么一直说下去。

她变得话多了起来。

她口中描述的画面,是他也曾想过的。

“那我需要提前学学种树。”他对她说,“香儿想要种上几棵?”

“我贪心的话,是不是可以种上满院的树?”

满院子的树啊?那是真的贪心。

“风水会不大好。”

“我不贪心的话,只要一棵就好。”

方泽想了想:“一棵会不会太过孤单?”

梅香摇头。

“为什么?”方泽觉得或许她从来不觉得一个人一棵树会显得孤单,有些好奇她的原因。

“即便是一棵,之后,通过我的努力,我也会把它种成满院的树。”

方泽知道她十分念旧,在新与旧之间,她喜欢选择旧的,有时候,有些东西已经破旧不堪,她也会不舍得去丢掉。在她看来,这些陪着她度过的过往岁月从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变得破旧,反而会随着时光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发光,就像粮食慢慢沉淀下来便能酿成美酒,她也能。对此,她深刻相信着。

听到她的回答,方泽听到不由地笑了起来。果然她的想法真的是奇思妙想,完全与众不同。她既然喜欢种上满院的梅花树,他陪着她便是。

她的故乡是梅城,喜欢梅毋庸置疑。她喜欢的东西,他也会变得喜欢。她念旧,他何尝不念旧。只是,他从都内敛,不外放。

“我同你一起种。”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梅香眉眼一弯,伸手,对方泽说:“那我们说定了。”

“好。”方泽上前,照着她的手势,同她握了握手,应她的要求,他还与她在手指上签字画押一般,真挚地同她的大拇指按了按。

她说:“这就是许下诺言了。”

方泽点头,笑了笑。原来许下诺言很简单,可执行下来,就难了许多。外面虽说他们三王已经被他刻意拆散了,可是停下来都是暂时的,和平遥不可及,可又都在期盼着。他如今担忧的就是这个。三王他们之后或许还是会联手,更或者他们不会联手,可他们也会针对着自己。人们现在称呼他为巫师,他十分不喜欢这个称呼,比起之前的国师,这个难听的让他很难相信自己会是这一种。这个名称在以前,他有听到过,可大多数都不是用来形容他的,可现在这名称就是形容他的,他怎么能忍受住呢?偶尔会憋着气同旁人讲上一通,可旁人听不懂是一件事,另外还不相信他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巫师,久而久之,他更加明白梅香当时承受的。有时候流言不是出在自身上,人们很难会把难受与流言联系到一起,等真正出现自己身上的时候,人们往往才会重视他。他如今就是属于后者。他看了看曾承受那么多的女子如今安然地坐在他面前,没有抱怨没有不甘,只有同他讲起以后时的神采飞扬。她一直都是他想要的人啊。方泽怔住,他又在胡思乱想起来。

“阿泽设想的以后是什么样子呢?”

梅香有些好奇他的回答。他的以后是不是也设想着有她,仿佛看出了她的期待,他竟然径直地对她说:“我的以后设想定然也是有你的。你是我一直以来就认准的人,自小时见到你,我就在想着,此生娶到你是我最大的福分,如今真的娶了你,我时常会觉得自己或许在梦中,握住你温和的手时,我才能确认原来一切都事实,我娶了你,你嫁给了我,你会在你设想的以后中有我,而我也会在我的设想的以后中有你。香儿,你知道吗?我一直以来都很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上毫无意义,没有特别疼爱你的人,也没有可以同你说过话的人。你的一切仿佛都与人无关,都与这个世界无光,你消失了,无人替你流泪,你不开心了,无人哄着你说不怕,你高兴时候,无人可以分享,你难受时候,也不用有人替你抓药,你受伤时候,鲜血直流,也无人帮你裹上纱布,凡此种种,都会让人很沮丧,而这一切都在我遇到你的时候画上了句号。我寻你许久了,香儿,我不知道名字,所以才会在你的前面的岁月缺了席,可之后的岁月,还愿我不会在你的岁月中缺席。”

梅香一听觉得这话十分不吉利。

“呸呸呸……说什么呢?”老年人说,说到不好的,一定要骂上一两句,这样子,这还就当不了真,他之前所说的坏的也能收回。梅香想要收回他不好的话,只留下几句情真意切的话语。

“你要一直陪着我的。”梅香对他强调。

方泽自然也希望一直陪着她的,她也为了可以一直陪着他做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这些事情给你,他看到眼里放在心中,之后更加倍的对她好。

“我一直想。”

梅香勾唇笑了笑,那便好。他说上这一句,便胜上千千万万句。他只需要说他的以后有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还在想着院子的样式一定是你喜欢的样式。你梅城的院子便是很好的。如果可以,我想照搬过来,这样子,你身在其中,会有一直就在家中的亲切感。我还在想着,最好院子内外都种上梅花,不需要太多,但种类一定要繁多。这样子,我会可以在四季中都能或多或少地看到梅花在不同季节的开放的场面。嗯,这房屋一定要依山傍水,这样子,我们会同时看到两种的风景,一个是巍峨的高山,一个是清浅的河流,当然了,还能看到河旁的树,树最好也是梅花。这样子,梅花齐齐开放的时候,我们就能在树下,围着茶炉,边饮茶边赏景。”

梅香没有想到他的设想大部分都是关于她的。他话中的要求好像在说只要她满意了就好。他就没有自己喜欢的吗?

梅香问他。

他看着她,轻笑。

“有啊,你和茶。”

梅香想要追问,两者谁重要?

不过后来想了想,还是不要问了,毕竟,她也要学会矜持二字。不过她安慰自己的时候,只撑了两分钟就问出口自己的疑问。

“你和茶一定要选出一个喜欢的吗?”

“嗯。”

“可都喜欢怎么办?”

“你在犹豫吗?”

方泽点头,之后摇头。

“不是,我可以斩钉截铁地说,如果要选,首位肯定是你,之后才会是其他的。”

他的回答,她还算满意,于是不由地笑了笑。

见她过关,方泽不由地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陈婶听说方泽回来了,从院子外匆匆忙忙地赶来,赶来后,就听到两人的谈话。他们之间的谈话很普通,追求的快乐,也是最最简单的快乐。这快乐需要求吗?

陈婶皱眉,是要求的。

毕竟现在的简单的快乐地生活,就是现在最奢侈的一件事。

不过,她不能这样直接说,而是给他们打气。

“不久后便能实现的。主子,你着什么急啊?”

方泽沉默,他也无法确认这在不久后是不是能实现,可现在,他知道,如果他不开始反抗,他的命今日就被交代在这里。

他们太过明目张胆了。

屋檐下碎玉片儿的声音不断。

方泽抬眸看过去,墙头的一边藏着一个人,示意陈婶要护住梅香,于是,陈婶拉着梅香去一旁做饭去了,而方泽就单独留在了这里。

轻笑了下。

碎玉片声音不断。

若不是这碎玉片儿整日的提醒,他都会忘记自己推算的本事吧。

龟壳拿起。

他十分有心情地为自己与梅香卜了一卦,之前,他不敢补,如今他想要知道他们之间的以后。

大吉。

心有些激动,以往,他有替自己算过,孤煞命格,这一生,会有诸多波折,他也如签中所言,行事时多番小心行事,最后,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人的一生的命运是会浮动的,所以命格也会变。他的命格便变了,所以才会有与梅香大吉的卦象。

心情好了,连带看墙头上趴着打算放暗箭的人都觉得可爱。

云娘还真是执着,如果她能把这份执着放在其他地方,或许早就有了她意想不到的结果。她放到他身上,他说真的,对她的养育之恩再被她这样慢慢消磨,一下一下的,让他觉得自己的心像被钝刀一刀刀的割着,虽然不至于鲜血淋淋,可到底难受。

墙头那些人也只是可爱了那么一小下,接着就让他感到难受了。

对着隐藏在一处的夜莺点点头。

没有过多久,墙头刀剑相接,混乱不止。因他们总是出现这种情况,隔壁的人刚开始不大习惯,等到发现他们只是一去一往的,没有动真格似的,这才渐渐放心了起来,偶尔还会好奇地看过来,只是那黑衣女子的眼神太过可怕,只是看上一眼,连带着晚上都会做着噩梦,渐渐地他们听到隔壁刀剑相接的时候,就不再看了,连带着孩子都会选择自己捂住自己的眼睛,出门,一切都十分照旧。

夜莺也是被他们这些日子纠缠的十分厌烦。

主子仁慈,此次忍让,可最终换来的结果却是变本加厉。她能守住一次两次三次,可她无法确保自己能次次守住。都是刀剑上舔血过日子的,如此被人羞辱,如果是她,就早已放弃了,可他们却不如此,只当是他们不敢把他们怎么样?有时候,甚至开始调戏起她来。

她是可以随意调戏的人吗?

每每此时,她都会更加用力的反击过去。一个拳头,一个抬腿踢去,甚至,直接用刀刺了过去。

一次次,总要在最后关头止住,她也是憋屈地要死。

“滚!”咬牙对那些人说,既然无法杀了他们,可每次只要碰上她,她都会让他们尝尝什么是人间地狱的感觉,对于那些口出狂言的人,夜莺每次都让他们学做人,手下重些,残了废了,也没关系。

有人连奔带爬的走开,而有些则选择的慢悠悠的,夜莺二话不说,一把剑直直地投过去,那把刀就在他们头上飞过,只要再低那么一点点,这刀就种在自己的头上。没有转头,头上全是汗,下一刻,也飞快地跑开。

主子说了,太过份的,可以开始给教训了。

呵,既然可以教训了。她就不那么客气了。

一时间,关于她暴戾的传闻在刺杀他们的队伍中不断地被传来了。

他们以为她就是魔鬼,可却不知真正的魔鬼的人怎么会如此忍让?她若出十分力,他们早就被捏成了渣渣,还能让他们如此放肆。

主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的也是。

瞟了眼天空,蓝色刺眼。

一根冰糖葫芦就这么出现的刺眼蓝色天空下,她愣了愣,还是他,

离禾。

她想不懂他看上她什么了。他救死扶伤,她杀人如麻,他坦荡光明如昼,她隐在暗处如夜,他们是永远不会有好的结局的。

“你不用来了。”她冷声对他说。

离禾笑着的脸僵了一些,告诉自己无事:“我不来,你怎么会吃到这么好吃的糖葫芦?”

“我不喜甜食。”

“可我每次带,你都会吃的干干净净。”

“我只是不想浪费。”

原来,是他会错意了,不过,哪有什么关系呢?

“这次,是不是也不会浪费了?”

“……”

就这样,离禾每隔上一日,寻到什么好吃的都会给夜莺带上一些,久而久之,他那一日不来,夜莺都会觉得不习惯。她知道这个习惯不好,可是待在黑夜中太久,也想看看白天啊。

他就是白天,是她触不到,却愿意粘着的光明。

唇角勾了勾,她摸着他送来的东西,发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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