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只是三等丫鬟，何时我丞相府这么没规矩，下等丫鬟还敢呵斥一等丫鬟？”李娇娇满眼杀气的看着秋月。
“大小姐，是春香没看路……”
“没规矩的东西，她也是你可以直呼其名的？她就算把你打杀了也是活该。”
秋月作为三等丫鬟，不管年龄，见着春香这种一等丫鬟，都得尊称一声姐。
她居然敢呵斥春香？
李娇娇一个眼神，春香会意，上前拎着秋月的发髻，狠狠的甩她巴掌。
“敢以下犯上，这就是你的下场。”
春香喜欢边打边教训人。
李娇娇也纵着她，没有让她改。
这里的动静不小，李丽人的贴身丫鬟来了院外，看到春香打秋月，连忙退回院子，再没有出来。
李娇娇冷笑。
李丽人是不可能因为秋月来找她的茬的。
她要收拾秋月，简直易如反掌。
连着打了十几下，秋月的脸肿得跟个猪头似的，嘴肿得合不上，哭都哭不出来。
“下次再敢不尊上下，你就等死吧。”春香冷哼一声，扔下秋月，跟着李娇娇离开。
廊下。
“小姐，这口恶气总算出了。”
“恶气？”李娇娇还想怎么收拾秋月，听了这话，好奇的问。
“是啊！她居然敢叛主，奴婢早就想打她了。”
“这不叫惩罚。”
比起上辈子她做的事，这点巴掌算什么？
她还要送她们一份大礼呢……
“夏荷在哪里？”李娇娇问。
“小姐让人发卖了她，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春香恭敬回应。
“叫管家打听打听。”
“是。”
春香是个急性子。
看李娇娇想要知道夏荷的下落，连忙去找了管家来，问夏荷的下落。
“她被一户人家买去做了丫鬟，其实就是小妾。”
“小妾？”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重来一次，她还是只能做妾！
“把她买回来，我亲自卖了她。”
“是。”管家往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去吧，跟小姐妹多聊聊。”李娇娇残忍一笑，吩咐春香。
“好。”春香小跑着去了前院，跟几个喜欢八卦的小姐妹聊天去了。
“小姐，奴婢可以一刀结果了她们的性命。”小清面无表情的说杀人。
逗得李娇娇微微一笑。
“你啊！能不能有点表情？”李娇娇捏捏小清的脸。
跟着李娇娇一个多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小清的身量长了不少，脸上也有了肉肉，看上去更像个小女孩，而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机器。
嘻嘻……
小清抿紧嘴唇，嘴角往后咧，眼睛微眯，眉头微皱，五官扭曲……
“你这是笑？”李娇娇诧异的看着小清。
“奴婢从小很少有做表情的机会。”
李娇娇心疼的看着小清。
这还是个孩子啊！
才十三四岁武功就如此之高，以前的她肯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
“以后有我护着，你可以做表情。”
小清一愣，心底高兴，嘴角抿得更紧，五官更扭曲。
李娇娇：“……”
不会笑，大可不必笑。
李娇娇哭笑不得的看着小清。
冬雪打帘进来，手里端着几种点心。
“小姐，这是你喜欢的点心，先吃点垫垫肚子。”
“我又不是猪，哪里吃得下这么多？”
“小姐才不是猪，小姐是天仙下凡，是最好最好的小姐。”冬雪绞尽脑汁夸了几句。
小清也跟着点头。
李娇娇无奈的笑笑，“小清，你也吃些。”
李娇娇吩咐小清。
小清不会太多规矩，听李娇娇的话，便上前，高兴的开吃。
“小清，不可跟小姐同坐。”
小清一愣，随即站起来。
“无妨，反正也没外人，冬雪，你也来一起吃，热闹些。”
冬雪犹豫。
“敢不听本小姐的话？”李娇娇假意威胁。
冬雪无奈，坐在凳子一角，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小口。
小清一口下去，一块点心少了一半。
“冬雪，你的手艺很好。”小清夸奖。声音冷冷清清，面无表情。
冬雪：“……”
“要我是男子，都会被冬雪手艺迷住。”李娇娇也打趣道。
“小姐取笑人家。”冬雪的脸爆红。
屋里三人高高兴兴的吃着点心，娇兰院外几个丫鬟说起今日听到的消息。
“听说了吗？咱府上有脏东西。”
“你这都过时了。”一个小丫鬟说着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听说小姐被脏东西给缠上了。”
“那个小姐？”
“大小姐啊！”
“哎，你们的消息都过时了。我听说是夫人的鬼魂回来了，附身在她之前最喜欢的几样首饰上，经常出来找小姐，没看最近小姐精神都差了吗？”
话落，娇兰院的笑声传出来。
“看看，小姐都吓傻了。”
“……”
“……”
其他几人看傻瓜一样看着这人。
小姐分明在笑，什么叫吓傻了？
“哎！前夫人最是看不得小姐受苦，前些日子现任夫人差点污了小姐名声，夫人能愿意？依我看，夫人的鬼魂是回来报仇的。”
“啊？”
“不会吧？”
“你可别吓我！”
这群丫鬟都是各院里消息最灵通的。
原本不怎么相信的，可是越说越感觉是这么回事。
远处再次传来李娇娇的笑声，几个丫鬟吓得一抖，四散开来，回了自己值守的院子。
两个时辰后，丞相府就流传起两个鬼故事版本。
一个是丞相原配夫人回来报仇，一个是放心不下小姐回来守着她。
这个故事越传越神，在春香的暗示下，这些丫鬟将鬼魂引到了原配夫人的首饰上。
有人说谁拿了那套首饰就会被夫人的鬼魂缠住。
这个消息更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丞相府的每个角落。
傍晚，李丽人就得知了这个说法。
“难道她们说的是李娇娇给我的这套首饰？”李丽人不屑的冷笑，“我可不怕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是。我们家小姐最是有福，哪里怕那些东西。”
李丽人被这话哄得心情高兴，赏了丫鬟二两银子。
夜。
今夜的天空被乌云遮盖，伸手不见五指，还吹着不小的风。
呼呼的，听着就让人冻得慌。
“小姐，奴婢准备好了。”小清穿着一身白衣，来到李娇娇身前。
“头发披着。”
冬雪跟春香又帮着弄头发。
直到再看不出这是小清，李娇娇才满意点头。
“不错，去吧！”
小清一提气，瞬间消失在原地。